卡卢比自爆后,杀手瞬间少了一半的人。看着空掉的两个位置,元沧鸾和谢云流一时无言:大好形势瞬间倾颓,杀手只余两人,对立阵营却还有六人。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接下来要如何选择成了两人必须面对的最大难题。
“元夫人有何建议?”
片刻之后,谢云流看向元沧鸾,后者略一沉吟,道:
“余下几局,你我需得尽力自保,杀人时也要精准,否则……”她说着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所有席位,道:“刀东方宇轩。”
谢云流大为惊讶:“为何?”
元沧鸾笑道:“轩儿是我亲子,将他刀出局能最大限度降低我的嫌疑。倒是谢宗主,你要如何脱身还需斟酌,方乾给的保证——呵,多半靠不住。”
“无妨。”谢云流当然知道方乾的保障靠不住,毕竟他冒充阴阳师在前,乱点鸳鸯谱在后,只凭他的“遗言”,李忘生就多半会怀疑到他。
不过无妨,即便他被怀疑,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投出去的?毕竟杀手阵营虽然只余两人,但他那边还有陆危楼,甚至无须动用身份未知的月老,这一局他和李忘生之间还有的磨。
在这一点上,陆危楼的想法显然与他一般:“如今场上只余八人,杀手今夜再杀一人,只余七人。”
“陆兄还要继续披着这‘杀手’的皮子与谢某逗趣么?”谢云流老神在在反问,“事到如今,不妨开诚布公,否则你我怕是止步于此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彼此之前互相欺骗的小把戏已被对方看穿。
“所以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谢云流道,“为今之计,你若不想被那位红衣教主套上一身玫瑰长裙,还是坦诚些好。”
“说得好像你坦诚一样!”陆危楼满脸嫌弃地看他:“阴阳师?呵。”
“彼此彼此。”
“其实我才是阴阳师。”陆危楼双手环胸,靠坐在椅背上环视场中,“这三夜验下来,你那好师弟跟阿萨辛都是好人,方乾是杀手。如今杀手四去其二,余下两个还藏在深水迷雾当中。接下来你得尽力保我,既然你我同阵营,意味着只要将杀手出局就算获胜,等我揪出那两人,咱们就赢定了!”
谢云流一时无语:这家伙真是满口谎言。阿萨辛是好人?但凡他真是阴阳师,肯定说不出这句话。除非——他眯起眼,忽然想起对方与阿萨辛之间那些不清不楚的纠缠:这家伙该不会因为卡卢比带走阿萨辛,所以以为阿萨辛是好人阵营,可以放松了吧?
难怪他这会儿模样如此放松,还有闲暇编瞎话骗他,敢情是以为自己安全无虞了。
思及此,谢云流心中忽然生出些微妙的兴味来:照这情况来看,倘若杀手阵营获胜,阿萨辛多半真会将红裙穿在陆危楼身上,届时定有乐子可瞧。他对获胜虽有执念,但比起那条可有可无的裙子,看好友笑话显然更有趣些,因此并未开口戳穿他,只微微颔首,意味深长道了句:“放心。”
至于放心什么,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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