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理位置以及哥谭工业发展的原因，哥谭的白天总是有一种不够晴朗的灰蒙蒙，更何况今天是个阴天，天气预报并没有预测出今日有雨，但瓦列里娅还是带着伞走进了街角的咖啡店。
咖啡店里灯光明亮，倒映着人影的瓷砖地板通向角落处的桌椅，瓦列里娅刚一入座，艾娃就跟了上来。
“哇，瓦列里娅~”她热情地打着招呼，看上去很想给瓦列里娅一个拥抱，但还是尽职地拿出点单板，“今天要吃什么呢？友情推荐不要选新品，这次店长的创意糟糕到吃了会想去厕所里抱着马桶吐。”
过于形象的点评让瓦列里娅放弃了菜单上重磅推荐的新品，“那就还是老样子吧，鸡肉三明治和一杯拿铁好了。”
“这次不喝浓缩？”艾娃对于瓦列里娅的点单的确是熟知，提前在点单板上写出来的意式浓缩不得不划掉改成拿铁。
“最近精神不错，不需要浓缩提神。”
艾娃得到解释回到吧台递交点单板，晨间正是忙碌的时候，她没找到偷懒的机会，一回去就又开始忙起来。
瓦列里娅收回视线继续看着页面上的新闻，她那句精神不错是真的，这几天Big Jim就像失联了一样一直没有找她，她还和科瓦尔斯基通过电话询问，结果只是Big Jim之前交易的一批货出问题，最近正在忙这个。
这是好消息，尽管昨晚稍微做了点多余的事，但今早起来神清气爽，仿佛下一秒美好的新生活就在对她招手一般。
“早上好呀！”有一道人形阴影落在对面，爽朗的同她说话。
这个声音并不陌生，耳熟的很，只是在经历过上一次的明月之夜后，她总觉得该和对方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但既然都坐到了对面还打了招呼，瓦列里娅也不能装作不知道忽略过去，她抬头对着提姆微微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很快就平了下去，“早啊，提姆。”
“最近真是忙碌，我感觉我好像熬了几个通宵，希望今天能早点休息。”提姆并没有注意到瓦列里娅的冷淡，自顾自地说着：“对了对了，你最近有没有看新闻，我看到有报道说有个连环杀手在哥谭，好像犯下几起案件了。今天还要跟同事们说一下，下班要注意安全。”
“这个我也看到了。”瓦列里娅的手机正点开了相关报道，她低头又看了一遍案件详情，“总觉得这家伙好像在追求什么行为艺术。”
“行为艺术？”
“是啊。”不得不说提姆开启的话题正好和瓦列里娅的口味，她也顾不上原本想要和提姆保持距离的想法，积极发表言论，“我刚好也在看这个案件信息。你看啊，这个凶手从第一起案件到最近的第三起，他的手法是在逐渐成熟，这说明对方在有意识地增进自己的杀人技术。加上案发现场并没有进行过任何遮掩，这本身就意味着他想要通过现场吸引大众的注意力。现场被特意设计成那些样子，也是在用尸体血液这些元素来表达自己的追求。”
“听起来是个很糟糕的家伙。”提姆摊手，“我不是很能理解这类杀人犯的想法。”
“如果理解了那也太糟糕了吧？”瓦列里娅听着提姆的回答笑着说，“毕竟这类人的脑子或者说想法已经脱离了大众认知，能够理解的恐怕也只有凶手和犯罪克星那类人了。”
提姆：“犯罪克星这个词太古老了吧？”
“啊，没办法最近在看以前的侦探小说，总是会说一些奇怪的词，放过这点吧。”
“不过，感觉瓦列里娅你很厉害啊，一下子能说出来这么多。”提姆转了转眼睛发出疑惑，“我好像一直没问过你的工作，你该不会是侦探吧？”
“侦探？”
“对，侦探。”提姆越说越肯定，他煞有其事地分析，“你看你，工作时间似乎也蛮弹性的，对于这类犯罪案件的信息也比较关注。上一次也是，一下子就猜出来那起GCPD搞错的案件真相，现在也是能够通过图片和信息说出凶手的心理。这不是侦探是什么？！”
“哇，侦探吗？”瓦列里娅被提姆说的有些脸红，但也确实对这个职业意动。
自从决定脱离Big Jim后，她也很迷茫自己能做什么，如果继续做回犯罪现场的清理工，那么还不如仍在Big Jim的保护下进行工作，如果放弃这份职业，她又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适合干什么。总觉得呆在办公楼里的生活让人向往，但一旦是自己坐了进去就很奇怪，她也并不适应长期与人沟通，她更偏向于埋头做事。
她看着还在等她回复的提姆，逃避地敷衍着，“我的职业确实有些像呢，算是转正途中。”
得到回答的提姆误会了她的意思，开朗地继续给与肯定，“哈哈，那就是侦探实习期。期待你独立营业的时候，到时候我肯定会光顾的。”
“光顾我的侦探事业？”瓦列里娅挑眉反问，“你有什么可以咨询的？”
“哥谭市的犯罪案件？”提姆的回答带了点不确定，很快就给自己找补，“我也要关心一下员工的安全问题嘛，而且我也挺好奇的。”
“好奇犯罪案件？”
“这个回答很奇怪吧？”提姆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其实我挺佩服那些侦探的，根据现场的细节就能找出真相，不觉得很厉害吗？”
“这点倒是没法反驳，所以你不仅是咖啡发烧友，还是侦探迷？”
“前者是工作需要，后者算是自己的一点小爱好。”
瓦列里娅看着提姆不好意思地模样心里突然一松，或许提姆之前的表现只是因为在模仿侦探，试图看穿她皮囊之下的真相。但不管怎么说，她能放松一点了。
眼熟的服务生端了两个盘子放在餐桌上，一份她的，一份提姆的，都是一杯咖啡一份三明治，他们不约而同地模仿起第一次在这里见面时的对话。
“真巧，鸡肉三明治？”
“对，意式浓缩？”
“这次是拿铁，毕竟是工作时间弹性的实习侦探，最近精神很好。”
趁着时间正好，两人都一起吃了一口三明治，分量不大的三明治很快就能解决掉，小小一杯的咖啡也是。
“如果是周末就好了。”提姆在吃完后感慨着，他看着店里往外流动的人流，惆怅地叹气，“真是不想上班啊。”
“还请加油，韦恩集团好不容易等来一个能工作的总裁，还是不要让员工绝望的好，而且不是还要让大家下班注意安全嘛。”
瓦列里娅的回答提醒了提姆，他从口袋中摸出几张纸币，认真抚平推到瓦列里娅的面前，“侦探小姐，我有一份委托要给你。”
她看着提姆的动作挑了下眉，跟着好好坐起整个人都稳重起来，“提姆先生，请你说说你的委托。”
“最近哥谭出现了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出于我个人的一点小小兴趣，希望能够委托侦探小姐告诉我这起案件的真相。”
瓦列里娅将纸币接了过来，“为哥谭的和平做出贡献也是我们侦探的希望，请提姆先生放心，我会努力找出真相的。”
演完了情景剧，提姆笑着说：“也别太努力了啊，毕竟这点钱也只够你在这里再吃个早饭。”
“放心，我是摇篮椅侦探类型，哥谭的危险我可是知道的，不过通过新闻报道的推理不会很准。”
“没事，也只是满足一下好奇心罢了。”提姆确定瓦列里娅不会因为这玩笑一般的委托涉身险境后也离开店里。
忙碌的晨间从咖啡店转移到马路上，一路蔓延至高耸的办公楼里，打扮得体的鲜亮社会人似乎都套用同一套模板，接一杯咖啡，在工位上打开电脑，有线上会议就带着电脑纸笔走进隔音间开会。
透过一个个小小的玻璃格子，能看到维系着哥谭经济运转的工蚁们开启了一天的工作。
但街角的咖啡店不同，店员们维系的只是店里的卫生和菜品的收递，以及仍在店里的客户需求。
瓦列里娅吃完早饭后没有急着走，艾娃就趁机偷懒躲了过来。
“瓦列里娅，你最近不对劲，好几天没有过来了。”艾娃最近每天都有排班，清楚的知道瓦列里娅的动向，她挥舞着手指笑眯眯地猜，“你该不会是吃腻了店里的简餐吧？”
“只是想要换换口味。”瓦列里娅这几天的确没有来店里，但也没有自己开火做饭，这附近还有两家餐厅，她为了避开提姆去餐厅里啃了好几顿的奶油炖菜和牛排。
“你是不是和提姆不愉快了？”艾娃轻声问着，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嘴角带着狡黠的笑容，“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出于我个人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小爱好，也就是观察人类，我觉得你在提姆坐下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对哦~”
“很明显吗？”配合着艾娃的瓦列里娅也压低声音。
“如果观察很仔细还是会发现的，不过你们聊了几句后就好了，氛围也很不错，看起来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了。”艾娃想了想又添了几句，“不过，最开始的态度也很不错呢，毕竟大家都有小秘密，想要保持距离，想要保持理性，就只能那样了。”
“要知道，有些秘密会要人命的，不是吗？”
大灾难，最近在看超能力高校，满脑子都是日系对话，微妙。
ps：辣妹组赛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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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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