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咒术师赚的一定很多。
岁阳对这种认知有一种坚定的信念。
一般赚钱多的工作都有以下三高:风险高、技术壁垒高、刚性需求高。
咒术师完美契合三高条件。
综上所述,岁阳得出结论:咒术师绝对是个富得流油的职业!给的报酬一定相当可观。借给伊佐那买摩托车的资金,就指望这个了!
她美滋滋地幻想,仿佛已经看到了伊佐那未来不得不向她低头并支付高额利息的美好未来。
“捧着手机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手机被抽走,伊佐那翻看她的信息,手指按个不停,嘴里念叨着:“你不会是被骗了吧?我们有来钱的路子,不需要这些……”
“钱不是越多越好吗?”岁阳睁大眼睛。
“……”伊佐那无法反驳。
“确实。”鹤蝶点头。
“你们都在教些什么,”真一郎赏了他们一人一个爱的铁拳,“钱够用就行了吧,贪婪只会招来灾难。”
岁阳撇嘴:“我觉得我应该值得更好的。”
真一郎转头问:“伊佐那,小岁上的什么学校?”
“福利院老师开的集体授课。”
“那能行吗,你看都教成什么样了。”
鹤蝶:……
他实在不好意思在真一郎面前揭短,岁这样全是伊佐那教的。
听说还是他一手养大的,黑川岁学会的第一个词汇就是“哥哥”。虽然现在平常不喊哥哥了,但她的行为和逻辑都有伊佐那的影子。
这份关系……太特殊了。
店门的玻璃被敲了两下,有人来了,岁阳抬头看去,是前两天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位白发下垂眼青年。
“哟,早上好,阿真。”今牛若狭懒洋洋地举起右手。
他无论何时都好像睡不醒的样子,一进来就瘫在沙发上,无处安放的腿往靠背上一搭,随手拿起手边的杂志,摊开往脸上一盖。
然后光明正大开始补觉。
真一郎无奈:“喂喂,你不去健身房来我这里做什么。”
“明司家的小鬼被武臣带过去了,”他的声音被捂在杂志里,听上去更疲惫了,“我可不想掺和进他们家的家事里,好麻烦……”
“这样啊。”真一郎若有所思。
店内突然响起叶片旋转的呼呼声,乾青宗打开了风扇,试图驱散摩托车零件、机油与室温混合的沉闷空气。
岁阳靠在轮椅旁,侧脸搭在扶手上,脸颊肉挤出一小团。伊佐那也在闭目休憩。在这单调乏味的风扇噪音和空气中缓慢流动的微风中,她无聊得快要睡着了。
片刻后,今牛若狭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扒拉掉杂志,支起身体:“说起来,六本木的灰谷兄弟被人打了。”
真一郎隐退好多年,对六本木的不良没什么印象:“谁?”
今牛若狭解释:“灰谷兄弟,就是那对把狂极摆了一道,转移了几个亿的资产,还把一把手殴打致死的兄弟组合。”
真一郎皱了皱眉:“是对方的人来复仇?”
“不,听说是单纯的路过抢劫。”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无法理解的疑惑,“对方只是把他们打晕,然后抢了东西就离开了。谁也想不通那人到底图什么——明明灰谷兄弟手里掌握着‘狂极’上亿的资产,可那人偏偏只抢走了一样无关紧要的小东西。”今牛若狭撑着下巴,耷拉着眼尾有气无力的,语气却是匪夷所思,“而且,拥有能轻松摆平灰谷兄弟的实力……这样的人,就算要当六本木的新首领,恐怕都没人敢反对吧?为什么抢个东西就逃走了呢?”
“听说昨天晚上六本木所有不良都出动了,为了找那个人。”
“诶……”真一郎笑了笑,“现在的后辈都不简单啊。”
乾青宗认真地听着,倒是显得三人组这边安静的不得了。
——六本木,抢劫,昨天。
鹤蝶沉默地看向岁阳。他没记错的话,这家伙昨天去了趟六本木,回来就多了一部手机。她本人说是好心人送的。泡沫经济前这借口还有点说服力,但现在谁会钱多到在大马路上随便送人手机?
时间太巧合了。
岁阳眨巴眼睛回望——干嘛看她,是要贴贴吗?
鹤蝶移开视线。
鹤蝶开始自我怀疑。
真的是她做的吗?怎么她好像一无所知的样子。
今牛若狭又慢慢躺了回去,为这个八卦做了个结尾:“不过最后也没找到那家伙,因为灰谷兄弟昨天斗殴致人死亡,被条子抓住。现在应该已经进少年院了吧。”
鹤蝶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真幸运,希望他们过几年就忘了这件小事。
一部手机而已,统领六本木的灰谷兄弟不会这么记仇吧。
……应该、不会吧。
鹤蝶沉重地按了按岁阳的脑袋。
“岁,要和我一起锻炼吗?”
“不要,会饿得更快的。”岁阳想也不想,一秒拒绝。
“拒绝驳回。”伊佐那突然插话,他看向黑川岁,似乎理清了事情的关键,“岁,如果你在路上被人打了,丢的是我的脸。”
岁阳理直气壮:“那怎么了?”
鹤蝶把她的头发揉乱:“会被伊佐那再打一顿。”
“……”
这都什么人啊!
岁阳发出凄厉的惨叫:“打我就打我,你还要找理由?!”
“要不要来我的健身房?”今牛若狭闭着眼睛开口,冷不丁推销起来,“新开的,器材很正规,不收费,就当来玩玩。”
真一郎戳穿他:“你其实是想让千寿交朋友吧?”
今牛若狭没否认:“她朋友太少了。”
真一郎也是这么想的,在一堆不良里长大的明司千寿没有同性朋友,明司家的大哥明司武臣对弟弟妹妹要求严格,而且好赌,怎么看都不利于小孩子的成长。大家都隐隐察觉到明司春千夜的性格有点跑歪的苗头,他真心希望千寿能有个正常的同龄朋友。
但当事人的意愿还是要征求一下的,于是问她:“岁,要去看看吗?”
被架上的岁阳根本无路可退,前面是真一郎期待的目光,身后是伊佐那的死亡注视,她两面夹击,背后发寒,撇撇嘴,憋屈地答应了。
“那这周休息日我去佐野家接你们。”今牛若狭睁开眼,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直面真一郎,“阿真,难得有机会,你也来吧?”
“我?我就算了,”真一郎笑着拒绝,“让别人看到我们几个聚在一起,说不定会传出什么离谱的谣言……而且我答应了mikey要带他去兜风。”
岁阳默默地坐到乾青宗身边。这里离伊佐那最远。
每次真一郎提到mikey,伊佐那就会不开心,岁阳将之归类为嫉妒,她在这个时候最好把自己隐藏起来,别做多余的事。
鹤蝶也是这么想的。他也坐了过来,三颗小蘑菇排排坐,对着同一辆损坏的摩托发呆。
这摩托车可真摩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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