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10
【BGM:Over And Over山形瑞秋(一定要听!!!)】
有钱人不会跟自己过意不去,就像常华森并不打算帮违反规矩进来的少女,他没办法帮,更没心情帮。
常华森接过Waiter递来的水晶杯,还没有喝。转头看到远处停在门口望着黑暗的leader。
“Camille,好久不见。”leader说。
穿着黑色西装,头戴圆礼帽,足蹬亮皮鞋的男人,像极了欧洲gentleman,手上还拄着黑手杖,Gadget装置手杖,纯金属打造,象牙、珐琅,里面配有磨得锋利无比的暗剑,可以把人大卸八块,轻而易举。
还是个Américain。
杜桑明显愣了几秒,手里夹着的雪茄松了,落在地上。她靠在水泥墙壁上,对上男人的眼睛,好像是蛇眼,混浊且泛蓝,不能与之对视,否则会盲。
大堂里顷刻安静下来,只听得到呼吸。舞台上的DJ播放了音乐,不同于以往的风格,
“I really thought I was ok
I really thought I was just fine...”
头顶上有一股很闷热的气息,直拍下来,藏在衣服里浑身的鸡皮疙瘩告诉她,应该是一个猛兽,被关在铁笼里,但她不知道是老虎还是豹。
美国人很喜欢把大型猛兽养在家里,这里是封建人的天地,自由是他们自己的规定。
杜桑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很努力的笑了笑,跟着leader走出黑暗。
人群又欢呼了,比原先更高涨,因为现在的猎物是Camille。
“I strongly believe that your guys should welcome Camille!”
金色电锯,男人身上的狩猎服,眉目张扬,还有圆礼帽,亮皮鞋,这是封建古董的禁闭岛,没有自由人能闯破。
有钱有势的男人穿正装是不会乏味的,闪亮的配饰,鲜艳的色彩,戴假发,涂脂抹粉,和女人一样。这些贵族纨绔子弟被外面的人称为寄生虫。在秘密岛内,封建人就是行动者,他们自诩自己有能力引导和改变世界,与外面的人一样,毫不冲突。
这个时候的人很喜欢浓妆艳抹,画着烟熏妆,穿着亮片裙。外面流行**头,学电影明星,纤细弯眉,深邃眼妆,深色唇妆,她们是叛逆女孩,自由和解放,他们懂得如何开放自我。而秘密岛的女人,还是原来如此。
现在,最自由最开放的女人,孤身一人进入了他们的密室,孤身站在他们面前,还是以那个最自由的姿态。
每个人的拳头紧握着,眉头紧皱,像是要发怒。他们看不惯这种违反自己的规定,看不惯这种自由的、反抗男权的人。
在巴黎也一样。
leader让酒保调了一杯酒,用一瓶香水味酒献给调香师Camille,复刻版的古老香水,leader说佛手柑,香柠檬等味道的香水酒叫“美杜莎”,顾名思义,希腊神话的女恶魔。
美杜莎,要送给独一无二的客人,酒馆里原来没有过的传统。
杜桑坐在吧台前,面对着leader,很轻的笑着,没有任何情绪。她的眼睛是不是撇到常华森身上,然后扫视大堂,看到了被扒光大卸八块的女孩子。
一瞬间,杜桑害怕了,血腥味飘入她的鼻腔,leader手里的手杖剑一下下不耐烦的点地。
于是,她整理好心情,抬着头望着面前站着的人,背靠在吧台上,一只手肘抵在台面上,半展着身子,有些抵触,她问“我要喝吗?”
“Of couse,you're right.”
"Just help me down, and hold me in stand-still ground, and I will sink, you ll be washed away."舞台上的歌还在唱,女低音,缱绻,让人昏昏欲睡。
有人就开始起哄,听不到在说什么,但常华森的眉头皱得很紧。
leader歪着嘴笑了,抬手示意安静,代表全体人开始“质问”Camille,“为什么会来这里?”
杜桑想了很多种理由,她本就是想来就来了呗,但她说,“来这里寻找我的lover。”
leader挑眉哦了一声,好像被挑起了兴趣,于是他问,“你的情人是谁?”
来找情人很正常吧,Camille的lover有没有能力挽救她。
杜桑端着酒杯站起来,推开leader往大堂走,绕过一群看戏的show girl,她的flapper裤装和脸蛋太好看了,男人女人们觉得,但他们不能表露出来。杜桑在孤注一掷,打算把自己交到一个陌生人手里。
让他救她。
这里是男人的天堂,再厉害的女人也没有办法安然无恙地独自逃脱。
皮质沙发,常华森坐在最中间,黑西装没有戴圆礼帽,他也是全Buddha最独特的那位,杜桑在赌他不是封建岛里的自由者。他是代表新时代的自由者,她在赌。
常华森拿着酒杯靠坐在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很端正地坐着,酒杯里的冰球化了一半,越来越小。美杜莎会不会在雅典娜神庙里被波塞冬□□,全靠他了。
边上的人往两边移了位置,Camille坐在常华森身边,很主动的牵起他的左手,中指带着枚戒指,杜桑没有看清上面的十字架金球,但Buddha的每个人都看到了。
所有人大惊失色,就连leader也收起了傲气,很惊讶的问,“Mr Chang,Camille是你的爱人吗?”
十字架金球在西方代表顶级权力,他们不敢冒犯。无人不为其俯首称臣,或许他就是此刻在Buddha隐藏的leader。
常华森很疑惑地望着杜桑,看到她脸上微蹙的眉,还有那个第一次表现出来的无辜的表情。
一个月,他们是巴黎最熟悉彼此身体的陌生人,陌生到一个月没有过一个见面,哪怕是偶遇。杜桑不敢肯定常华森会不会帮她,要因为一个陌生人与这群人反抗吗?
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冷漠的,冷漠的袖手旁观,还格外喜欢看别人的痛苦表演。
常华森歪着嘴很轻的笑了,握紧了她的手,两个人的手指扣在一起,他说,
“yes,Camille是我的爱人。”
leader从那边过来,坐在皮质沙发的对面,黄金手杖剑抵着地,很冷的笑了,一脸无辜地说,“但是你的爱人闯入了我们的地盘,这该怎么办?”
“总得要些惩罚吧。”
常华森把杯子递给Waiter,左手撑着下巴,很调侃的问,“惩罚什么?”他毫不示弱,也不会因为害怕退缩。
“她的灵魂太放肆了,我们打算给她清洗灵魂,一个很温暖的惩罚。”
一个灵魂邪恶的人吃下沸腾的热水或燃烧的煤块,又或者两者都吃,他**的灵魂就能得到清洗。
杜桑打了个激灵,抓着常华森的手心冒了汗,她好像此刻真的是被钉到酷刑架上的人,下一秒就要行刑。
常华森明显有了情绪,脸上的肌肉微微跳动,他冷笑了一声说,“我不同意。”
“这是必须的,Buddha容忍不了这样迂腐的女人。”
“我不同意。”常华森还在讲,语气逐渐变得不耐烦,左手微微握紧。
有钱有势的男人不会突然大动干戈,他们有的是时间,留在玩弄猎物身上,慢慢耗费,慢慢欣赏这场表演。
“为什么?”leader和身边的人都有了怒意,好像真的要和这头倔驴硬碰硬。
“She's pregnant.”常华森说。
“It's a pity that this child's soul must be contaminated by his mother”(真是遗憾,这个孩子的灵魂一定会因为母亲而被污染。)
杜桑皱着眉,她很恍惚的看了眼常华森,然后更懵了,很尴尬的氛围。DJ把歌停了,从舞台上跳下来,一个画着烟熏妆的男孩,手撑在杜桑背后的沙发上,偷偷凑近她在她颈间闻了一下,杜桑吓了一跳,从沙发上站起来,手还被常华森拽着。
“好吧,祈祷美杜莎可以起到清洗你灵魂的作用。”说罢,leader从沙发上站起来,从Waiter手里拿过那杯新的酒,还是美杜莎,是给Camille的圣水。
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她,常华森的眉又一次蹙了起来,站起来说,“我看还是算了,她不能喝酒。”
杜桑却笑了,很自然的笑,好像是在嘲笑,从leader手里接过酒杯就往自己嘴里倒,甜甜的一杯酒。
好像喝了一杯香水,口腔里都是甜的,还很香。
常华森彻底生气了,硬拽着杜桑离开,径直走出Buddha,然后在路边的大树下,皱着眉,叫她“吐出来!”
“给什么你都喝是吗?”
“我喝都喝了,怎么吐?”杜桑抱着肘,撇过头,一脸不乐意,“怎么,还怕对你的孩子不好?”
常华森哼笑两下,一直在点头,然后说,“杜桑,你真行。”说罢,他又拽起她的手,往丽兹酒店带。
FD见他们急匆匆地样子,就跑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人说话,常华森拽着她的手上楼,往盥洗室扯,然后把她压跪在地上,拍着她的背,喊,“吐出来!”
杜桑被吓了一跳,哪里吐得出来,常华森就弯腰把手伸到她的口腔里,用手指压着她的舌根,催吐。
“你疯了!”杜桑推开他,两个人手□□措在一起,像是在打架。常华森又用手指压住她的舌根,一直在喊,“给我吐出来!”
杜桑跪在地上,胃开始一阵反酸,抱着马桶就吐,吐得脸一青一红,然后摊在地上,按了马桶抽水键。
呕吐物被咕噜咕噜冲走,很干净,一切恢复原样。杜桑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终于缓过来,就抬头望着常华森笑着说,
“我怀了你的孩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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