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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好朋友关严了书房的门,认真趴在门缝听了良久,才捂着心口战战兢兢地转过身。

“干嘛偷感那么重?”黎简好笑地看着她。

“你还说呢。”苏茗筱在书桌旁的转椅上松心落座,“看他对我的态度,昨晚你应该没有说漏嘴哈?”

“你说扮演陆知嘉未婚妻的事?没有。”黎简自问自答。

“不过我打算今晚告诉他。”

在椅子上转圈的人听到后一句差点撅过去。

“你不想活了?”扶稳后她急不择言,“还是要报复我,想让我死?”

黎简见她哭丧着脸,话中的颤音不像装的,忍笑道,“方才在路上,不是你劝我夫妻之间要讲实话?”

“我是那个意思??”

逗得苏茗筱愈发急巴巴地喊。喊完她又缩头缩脑地降低音量。

“我是让你坦陈自己的需求,又没让你坦陈亏心事。”

“嗬,你也承认亏心咯?”

苏茗筱撇撇嘴,“反正是你亲口答应的。真要追究,你是主犯,我是主谋。战火烧起来,我自有暗堡可以藏身。”

“你倒提醒我了,那我待会吃饭的时候就说,正好让你帮我分担火力。”黎简继续逗她。

对方才反应过来被捉弄了。

她满不在乎地“哼”了一下。

“少吓唬我。你那位一看就不是会火拼的主。我说他跟你很像,很会装,可不是空口识人。”

“哦?”黎简也学着她撇嘴,“说来听听。”

苏茗筱骄傲地扬起头,“这可有讲头了,你先叫声‘苏老师’听听。”

反主为客的人无奈地暗笑,“那么我请问尊敬的苏老师~~有何高见?

苏老师清清嗓子,先是绘声绘色地重现了一遍她和季遥在电话里的简短交谈。说到“我是她的丈夫”时,还拿腔作调地用了气泡音。

“……好像我的客气惹恼了他一样,”她不满地发了句牢骚,“不过挂了电话我就明白了——”

“我小看了他对你的在意程度。”

“明显奇怪的是什么你知道吗,到他真的出现,那种在意却又被当作一种不容窥探的隐秘被深藏起来。”

“你应该没印象,他当时拖着我问了好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语气平静得人心里直发慌,似乎根本不想我和老杨留下帮忙,故意逼着我们赶紧走人呢。”

虚心请教问题的“学生”听完旁观者的见解,半晌没说话。

苏茗筱见她并没有很高兴,顿生疑思。

黎简却提出一个始料未及的问题——

“昨天你说,罗桢礼背后有提过我,他说我什么?”

被问的人不知所以,但也习惯了她这种跳脱的聊天方式,老老实实地回道,“我讲不出。不过我录了视频,你……要看吗?”

得到默应后,她拿出手机点了几下。

黎简随手扔在榻榻米上的背包随即传来“叮”的一声,而她只朝它投去漠不关心的一瞥,仿佛又不急于得到答案了。

“季遥可能认识罗桢礼。”

她囿于深思的眉宇逐渐凝重,哝哝念咒语般,又重复了一次在车上时惹得苏茗筱大为光火的推测。

“或许,在我认识他之前,两人还有过我不清楚的瓜葛。”

苏茗筱蒙蒙然张口,如坐云雾。

“……他跟罗桢礼火拼过啊?”

许是觉得此场面有些诙谐,言罢她抚掌大笑。

黎简两个多月来缠夹不清的思路骤停,被这一角度刁钻的诡诞揣想震得七零八落。

她想象了下季遥跟人打架的情形,亦难掩笑痕。

“我们出去坐会吧,别让他一个太寂寞了。”

两个女人便主拖着客,一步三摇地探身厨房,象征性地问正有条不紊在动线上忙活的厨夫需不需要帮忙。

得到意想中的答案后,她们欢欢喜喜地坐到客厅的沙发前,打起了游戏。

这中间苏茗筱就被时不时飘来的香味馋得饥肠辘辘,等到三人围坐餐桌,她看起来已将黎简的“威胁”忘得一干二净。

“真没想到季先生有这样的手艺,阿黎真是好口福啊。”

“不用那么客气,跟着简简叫我季遥,或者遥哥也行,同事还有朋友都这么喊。”

“好嘞,今天给遥哥添麻烦了~~”

苏茗筱熟稔地举起杯子,“另外还要郑重地为昨晚的事跟你道个歉,第一次拉阿黎出去玩就没照顾好她。”

“实不相瞒,昨晚带她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只是为了玩而已。”

“哦?”

黎简握筷的手一滞。抬首发现季遥的眼睛却直视着自己。

苏茗筱谈笑自如,方寸不乱地帮她解围。

“昨晚阿黎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哦,是我和一个朋友,叫陆知嘉。他是MF的老板。遥哥应该对那样的酒色场所不感兴趣?——”

“不过,这份听上去不算光彩的产业,却投注了我朋友全部的身家和心血,是他最后的希望。”

“所以呢?”

季遥不露声色地放下碗筷,慢条斯理盛了碗汤,而后轻轻放在黎简面前。

“我挺好奇,简简能为你朋友这份利害攸关的产业出怎样的一份力?”

“不仅是为他出力,还有我。”

苏茗筱不卑不弱,继续耐心地解释,“MF的开始是建立在一份赌约上的。”

“你可能没听过陆知嘉这个名字,但是他的外公陆枕容,是华人圈赫赫有名的爱国实业家。遗憾地是,陆知嘉尽管有这样富贵的出身,却因为个人性取向的原因,和家里闹到要决裂的地步——”

“甚至愿意,将本属于他的继承权拱手让人。”

“只可惜,他那个从未尽过养育责任的生身父亲不太给力,勾引了陆知嘉母亲同父异母的姐姐不说,还生下同样半斤八两的儿子,一家人合谋要接管陆老爷子的全部财产。”

“老爷子筹谋半生,没想到落得个晚景凄凉的田地,唯一心爱的女儿罹患绝症,不得他青眼的半路子孙又心怀奸计虎视眈眈……”

“陆知嘉没有办法,只好自立门户声东击西,但出走多年,他没有多少可用的资本,便找上我老公,和他签了份对赌协议。”

“不出三五年,MF大概率会变成一个名不副实的空壳,落到那家人手中,我和我老公即可坐收渔翁之利,而凭着遗嘱中的文字游戏,他们再搞任何小动作,也无法翻盘了。”

“但要达到这个目的,需要……暂时放出一些烟雾弹,让人猜不透陆知嘉在陆家的前景到底如何。如此,他们才会自然地觊觎上MF这块看上去更大的肥肉。”

对面的男人一直默默听着,仍旧看不出什么情绪。

“你方才说,你和陆知嘉是朋友,怎么我听着,你爱人这份赌约,是要占陆家的便宜?”

“我跟他……立场不同嘛!”

苏茗筱的坦然不小心掺混进三分汗颜。

“他是在商言商,我的话,不过出于朋友义气罢了。”

“只是单你的义气还不够,要让你的另一个好朋友来充当烟雾弹,是这样吗?”

“那枚戒指真正的主人,其实不是你吧?”

……

黎简屏气慑息,再次折服于他迅捷的洞察力。余光感受到苏茗筱似乎也抖了一下。

后者开始发扬在好闺蜜面前的狗腿精神,“和聪明人讲话效率就是高哈!”

“阿黎跟我高中就认识了,禁不住我软磨硬泡,才答应假扮陆知嘉的未婚妻。但我知道,她是出于天生的悲悯和善良,哪怕是才见过一面的人,有心的话,都能被她洞悉平整皮囊下歇斯底里的绝望。”

她转首,向口中谈及的人投去感激的一瞥。

“陆知嘉这个人,说好听点是个极端的理想主义者,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个特立独行,让人琢磨不透的疯子。可疯子若只一心向往自由便也罢了,偏偏他不够自私,为情生难,无奈在孝心和自我之间痛苦挣扎,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

……

“我本来今晚就要告诉你的。”

黎简有气没力地强辩道,然后慢慢把头埋进了汤碗里。耳边听得男人微不可闻的冷笑。

“不过你放心哈,”苏茗筱告罪告到底,“除了借用她陌生人的身份,其他不该发生的,一件都没有发生。”

“而且昨天是以开业派对的名义请的人,除了我们三个,事先谁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更不会有谁认识她,本质上就是个私人宴会,所以绝对没有任何阿黎的照片流出去的,即便有人偷拍,若是敢po到网上,也会有陆知嘉的律师函等着他。”

……

“吃饭吧,菜要凉了。”

季遥听完这一番有理有据的陈说,行所无事。

苏茗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黎简聊着天,实则已食不甘味。但见她添了麻烦的好闺蜜也未失多少淡定,便在心里腹诽:这夫妻俩到底是谁拿捏谁?

一时半会儿终是没看出来。

*

黎简送走客人,回来看到季遥又在水池边忙活。

“不是说好你做饭的话洗碗就交给我吗?”

她十分过意不去。

“你还有要补充的吗?”

季遥手上动作未停,把最后一只碗放在沥水架上后,淡然转向说要今晚跟他坦白的妻子。

“就是……那样了。”

黎简驱身向前,揪着他卷起的卫衣袖子,小声回应道。

没敢提在MF又遇见罗桢礼的事情。

“你对初次见面的人倒是信任。”他冷冷讽刺她。

“我的判断力又不差。”

后发的人起了反骨,“苏苏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情。至于陆知嘉,他那么有钱,能骗得了我什么?”

“那么有钱不还是找上你帮忙?”

季遥见她不知悔改,故意用湿手朝那张天真的脸上虚虚弹了个脑瓜崩。

“你还真是跟过去一样冲动。”

被细碎水珠迷住眼的人“啊呀”一声,随即狠狠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一样?我过去很冲动?”纯真双眸中凝聚起推究的疑云。

“没什么。”

男人撇开目光,用两根手指抵着脑袋将她推到一边,抽出张厨房纸。

“听妈讲过,你高中的时候坐公交车手机被偷,追着小偷跑了三公里,硬是找了回来。”

“小小年纪就要财不要命,不是冲动是什么?”

“这都跟你说。”

两团疑云俶尔散开,黎简垂敛视线,忆起那段遥远模糊的往事。

“我可不是一个人。”

季遥用指背拂去她额发上残留的水痕,轻轻问道,“还有谁?”

“还有个男孩子在我后面呢。个子高高的,像是大学生,钱包也被偷了。”

“冬天天黑得早,我记得我们一直追到职高旁边的小巷里。那个小偷比我年纪还小,瘦得像个猴儿,而且笨得很,自己往死胡同里钻。”

“你就不怕他有同伙?”

黎简洒然仰首。

“那小偷我认识的,是职高的学生。整天逃课打架在学校附近瞎逛,根本没什么朋友。有次偷东西被失主抓个正着,扭送到我爸的派出所,过了两天才被家里人接回去。我追他的时候就喊了好几次他的名字,把他吓得慌不择路。到追上他的时候,他已经累得躺在地上动也动不了了。”

“跟你一起追小偷的人呢?”

她努起嘴巴,“别提了。”

“我夺过东西,把钱包递给他以后,他还不领情,阴阳怪气地说了我好长一通,好像见不得女孩子见义勇为似的。说真的我又不傻,没有十足的把握,才不会贸然行动……”

季遥老师傅般的谆谆训诫被她振振有词的狡辩堵在喉咙口。他没脾气地瞪她一眼。

“冥顽不灵。”

“迂腐教条。”

扬扬自得的“徒弟”回敬道。

*

晚上难得有闲,夫妻俩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黎简十分钟内换了八百个姿势,被季遥长臂一揽圈在身前。

“什么时候有的多动症?”

她难受地要挣开,“生理期肚子疼。”

男人便松开胳膊,“你的经期可真够任性的,想记也记不住。”

“我去煮姜茶。”说着站起身又去厨房了。

看了一半的电影暂停在男女主人公即将分手的画面——

“我宁愿从未爱过你,这样也不会因为你的退而求其次,变成个可有可无的笑话。”

黎简捂着肚子歪倒在地上,电视屏上的两句台词间或飘到眼前,给她瞧得心烦。

她拾起遥控器又扔到一边,刚好被走出来的季遥撞见。

“要不要吃止疼药?”他将她抱起来,“地上凉,去屋里躺着。”

“现在吃也晚了,一般要提前两天吃才有效。”

黎简痛得在他怀里发抖,“第一天是会这样的,忍一忍就好了。”

他束手无策,将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又从床头柜里拿出暖宝宝,隔着衣服贴在她小腹的位置。然后尽速到厨房去关火。

痛经持续到后半夜,季遥也跟着没有睡。

黎简担心他明天上班,便催他去客卧。

“没事,今天沅西的项目彻底敲定了。至少一年,去单位的时间都可以随意。”

他从背后拢着她,亲了亲唇边微凉的耳朵。温热手掌小心控制着力度,缓缓揉按着疼痛的源头。

“以前我不在,也是一个人这样忍过去吗?”

黎简蚊子似的哼唧一声,“那不然呢?”

……

“对不起。”

她听他道歉心又一软。

“怪不得你,是那次之后才有的毛病。”

身后的人闷声不语。

她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心思也跟着沉重起来。片时感觉到他克制地贴紧自己。

“怪我。那晚我心情不好,吓到你了。”

猝不及防地,黎简在煎熬的虚耗中迎来了一句迟到三年的解释,虽未尽言,却足以挑动她沉积的酸辛和委屈。

她默默哽咽,终没忍住低微的啜泣。

“对不起。”

男人又动了动,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

“……我爱你。”

——那是红鸾天喜后,季遥第一次坦露隐匿有年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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