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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礼司心结

被通知不用参加补习后,几个学生放学后就各自回了家。

秋继为超过妹妹埋头在屋里刷着题,秋予拿她没办法,只好回到自己房间安静做着作业。

渝敬哲和白麓一块去吃了晚餐,要不是白麓无意与他交往,说不定两人真能发展成不错的恋情。

相比起其他人,丧母的任礼司让整个家都覆盖上了名为悲伤的情绪色彩,君子唯看在眼里,却怎么也想不出安慰他的方法。

任珉知道孙子是个重感情的孩子,拄着拐杖在虚掩的门前站了片刻,就回到自己屋里看起了这几天堆积在书房里的报纸。

“礼司,喝点水吧,你都在这坐三个小时了。”

递上一杯温开水,君子唯屏住呼吸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地坐到任礼司旁边,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对方。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虽然曾经有过丧失双亲的痛苦,但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任礼司已经接近成年,那份突如其来的痛,短期内是不会消失的。

“子唯,我没事。”

你这哪像没事的样子?

君子唯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合上房门出去,让任礼司独自排解痛苦。

此时的沈家,凌琅正在为变小后的沈从严沐浴。和他所想的极度排斥不同,自己还是很乐意为沈从严服务的。他一面在沈从严的头上揉搓,一面问出那个纠结了他半天的问题:“从严,你为什么会弹青翟啊?”

从说话的口吻中,沈从严判断出凌琅底气不足,便大大方方地回道:“和我前世发妻婉清学的,怎么?你吃醋了?”

“去你的,我吃什么醋,我再重申一遍,我对你真没意思!”说完,凌琅不自觉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沈从严不屑地冷哼一声,“幼稚。”

凌琅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谁叫自己点这么背,偏偏遇上沈从严这个强势无礼的王八蛋,要是有下辈子,他可再也不想碰见他了。

“麻烦下次别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

“什么?”

沈从严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是个王八蛋,所以不管用什么方法,迟早会拿下你。”

“我艹!沈从严你能听到我心里想什么?”凌琅大吃一惊,因为阴阳使的存在,超出常理的事他不是没见过,可为什么会让沈从严窥视他的内心啊?这不就等于把他的心剖出来放在沈从严面前一样,杀人诛心啊!

“好像,的确是听到了?”

沈从严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听到的并非凌琅脱口而出的吐槽,而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再试试。”

闭上眼睛,为了验证能否听到他人心声,沈从严决定选择远在任家的任礼司做实验对象。他本就放不下那孩子,正好借此机会观察他的内心,如果有他沈从严能帮到的地方,他必然要尽力而为。

事实证明,变小后的沈从严确实能听到别人的心声,现在的任礼司内心满是自责和自我否定。

任礼司记事起父母就离了婚,爸爸不疼妈妈不爱,经常被邻居小孩说灾星。他也一直觉得是自己的存在才使父母的婚姻破裂,再见自己的母亲也没给他多少温暖,哪成想就成了最后一面。

“或许我就不该出生在这世上,让父母离婚的罪魁祸首,让爷爷不省心的校霸,成绩忽上忽下的半吊子……”

听到这,沈从严立马意识到任礼司过分沉溺失去亲人的伤痛很可能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不好。”

“怎么了从严?”沈从严的反应使得给他冲洗身体的凌琅有点懵。

“凌琅,沙曼莉的死很可能给任礼司带去不小的打击。等天黑你带我去趟任家,还有,提前带上青翟。”

“为啥啊?你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就这么随随便便出去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你在担心我?”

“废话,我不担心你谁担……”

手中的花洒停在半空,凌琅愣了神,不光是他,连沈从严都怔住了。

“凌琅,你?”

“不是不是,你听错了,我是想说你也算是我的老板,我不得关心你啊?”

“嗯。”

尽管脸上毫无波澜,沈从严的情感还是产生了些许波动。不是他油盐不进,只是习惯情绪内敛,才给人一种霸道不可一世的感觉。

凌琅也在不知不觉中察觉到了这点,因此对沈从严的敌意也少了很多。

晚上八点半,凌琅把换上备用儿童装的沈从严塞进卫衣,偷摸遛出了沈家,一路小跑到后院的停车场,打开车门上去后才把他从怀里掏了出来,“从严,没憋坏吧?”

“咳咳,还好。”

跪趴在副驾驶上,变小后的沈从严挪动身子坐好,刚一抬头才发现自己根本够不到安全带,属实是给他出了个大难题。

“请我帮个忙会死啊?”嘴上嘟囔着,凌琅还是认真地给沈从严系上了安全带。

“你不多说话会死?”

“你,你你你!”这防不胜防地回怼差点儿没把凌琅气得当场吐血,“哼,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赌气般发动车子,凌琅一脚油门直奔任家而去。

来到任家,抱着沈从严的凌琅从后备箱取出青翟背上,摁响了门铃。

任珉从二楼探头看了看楼下,见是外面有人,就打算下去看看,刚准备起身下床就看到君子唯来到了他的房门口,“爷爷,您腿脚不方便,我去开门吧。”

“好,那就麻烦你了。”点点头,任珉向君子唯的好意表示感谢。

“没事儿。”

微微一笑,君子唯下楼去开了门。

“凌琅?”很显然,凌琅的突然造访让君子唯很是吃惊,他怀里那个小孩更是吸引了君子唯的目光,“那个,你抱的是谁家的孩子?沈从严的私生子?”

“噗!”听到这话,抱着沈从严的凌琅差点没笑喷,“不是不是,哎我怎么和你解释啊,就是……他就是沈从严本人,如假包换。”

“那先请进吧。”出于礼貌,君子唯还是请他们进了屋。

单手托住沈从严,凌琅腾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君子唯的肩膀道:“子唯,带我们去看看礼司吧。放心,从严他有分寸,至于他现在的情况,以后有机会再解释。”

“好,那你们跟我来吧。”

思索一阵,君子唯还是带凌琅上了楼,既然都是朋友,那必然是不会做什么伤害任礼司的事的。

来到二楼,君子唯就回了客房,凌琅低头看了沈从严一眼,深吸一口气后果断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礼司,还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眼神空洞的任礼司没有回话,仿佛与外界隔绝,他只是呆呆地坐在那,一动不动地像座雕塑。

沈从严指了指任礼司的书桌,示意凌琅把他放到上面,凌琅照做。

在桌上站稳,沈从严毫不留情地给了任礼司一巴掌。

“从严你干什么?”

凌琅刚想上前把人抱下来,沈从严就给他比了一个食指让他老实在原地待着,又指向床边让凌琅把青翟放好。

接着,沈从严又是扇了任礼司一巴掌,“你可不止有母亲,还有父亲和祖父,难不成就这么想自暴自弃让亲人一个接一个离你而去?”

任礼司依旧不回话,沈从严也不急,他纵身一跃从书桌跳到床上的青翟旁,扭头给凌琅使了个眼色,让他同之前那样过去演奏青翟。

照沈从严的想法,凌琅双手抚上青翟,不知弹什么曲目的他把无辜的目光投向了沈从严。

“弹你拿手的曲子就好。”沈从严平静地说道。

我拿手?我拿手啥曲子?

凌琅根本无处安放自己颤抖的手,上次弹“雪淬提兰”纯属是有沈从严手把手带他,现在让他一个人当着任礼司的面弹这不是让他下不来台吗?

“如果不擅长这个,拉开夹层,用胡笳“箫魇”吧。”

“你怎么知道我善使胡笳?”

“婉清曾和我提起过。”

“哦。”

拉开青翟下层的暗格,里面确实躺了支胡笳,那正是凌琅的“箫魇”。

“你——”狐疑地看了沈从严一眼,凌琅再次把卡在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看你的了,凌琅。”沈从严双手环抱胸前,身子倚在床背上,一脸玩味的笑容看得凌琅脊背发凉。可谁叫这是自己的主子呢,加上许久没摸“箫魇”,凌琅内心的渴望驱使他吹奏起“离海”。

“离海”的前半段旋律婉转悲凉,后半段却是由暗转明,节奏加快,曲调逐渐上升,充满希望和激情。

沈从严一脸欣慰地看凌琅沉浸其中,一面观察起任礼司的状态。

那孩子才经历丧母之痛,起初脑海里只有他一人蹲在黑暗的角落抱头哭泣,但他的内心世界慢慢打开了一扇窗,一双温暖的手轻柔地抱住了他。

“妈,妈妈!”

任礼司猛地站起,不带一点犹豫地转身投入到那个他日夜思念却总也见不到一面,现在更是与他天人两隔的女人的怀抱之中……

夜里,十点三十八分,花笒的手机同时收到了来自向月白和徐双的短信,看着一条条编辑好的排列整齐的信息,花笒喃喃自语道:“看来,两个小伙子干劲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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