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塔罗涅」抓住他的手,眷恋的不想放开,他鼻子酸酸的,说:“钟离,我的头好痛……”
潘塔罗涅觉得这个梦有点太离谱了,他到底为什么会抓着钟离的手在——撒娇?他到底为什么会撒娇?
潘塔罗涅不想看了,想昏死过去。
「钟离摸了摸潘塔罗涅的头,低头在他额前留下一吻,柔声道:“别撒娇,我先去关个窗。”」
钟离比这具躯壳更早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他终于有所作为,低头,却只是摸了摸潘塔罗涅的头,说:“我先关个窗户。”
潘塔罗涅下意识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以为在这场梦里他和钟离的关系很亲密,他发烧了就很自然地撒娇,而钟离应该也会比较亲密的回应。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潘塔罗涅也并不怅然,毕竟在现实生活中他和钟离面都没见过,梦中保持一些距离也挺好的。
潘塔罗涅闭上了眼睛,听见钟离关窗的声音,紧接着风雨声渐隐,被隔绝于屋外。
室内的氛围变得更加焦灼了,潘塔罗涅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顺畅,钟离也没什么动作。
潘塔罗涅有些烦躁的想,怎么就这样和钟离独处了?还不如之前那些离谱的片段好。
在沉默中,躯壳比意识更早的践行着剧本内容。
「钟离」又摸了一下潘塔罗涅的脑袋,说:“我去拿毛巾。”
「潘塔罗涅」低声嗯了一下,说好。
「钟离」动作很快,湿毛巾很快就被放在了潘塔罗涅的额头上。
「钟离」问他:“你这样多久了?”
「潘塔罗涅」摇头,说:“睡一觉醒来后就这样了。”
「钟离」有些恼道:“说了不要淋雨的,你偏不听。”
「潘塔罗涅」笑了笑,道:“我不是故意的。”
「钟离」叹了口气,道:“下次还敢吗?”
「潘塔罗涅」扯出一个笑来,存心逗弄他:“还敢。”
「钟离觉得又恼又好笑,想要狠狠骂他一番却又于心不忍,只是隔着毛巾在潘塔罗涅等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潘塔罗涅笑着不恼。」
“屡教不改。”钟离说。
??潘塔罗涅笑:“嗯。”
钟离说:“烧的太高了,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潘塔罗涅」不愿,说:“我好累,不想去。”
或许是他难得一见的脆弱,让「钟离」都有些心软了,他软了声音道:“那先吃点东西,我给你煮点粥喝。”
“好。”「潘塔罗涅」乖乖地回应。
钟离转身去厨房准备煮粥,潘塔罗涅躺在床上,刚刚的事情如流水般从眼前划过。
这具身体的感觉和他现实身体的感觉差不多,他现实生活中大概也是发烧了。
梦里的身体可能是感染了什么细菌、病毒,但他现实的身体一定是因为用了那瓶精油的原因。多托雷的产品时常会有些后遗症,潘塔罗涅也早就知道。
大脑疼痛不已,潘塔罗涅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梦里的他和钟离有点过于暧昧了,现在他要尝试一下,能不能自主地解开这个梦。
他闭上了眼睛,试着把灵魂从这具身体里剥离出来。虚弱的躯壳却有着无可匹敌的吸力,牢牢的禁锢着潘塔罗涅的灵魂。
潘塔罗涅握住拳头,费力地挣扎,但始终没有什么效果。
放轻松潘塔罗涅,或许是因为这具身体生病了,比平时更要依赖灵魂。
潘塔罗涅深呼吸了一次,躯壳的疼痛连着灵魂的头痛叠加在他的身上,让他痛苦的有些耳鸣。
怎么会脱离不掉?
??聪慧如潘塔罗涅也不知道原因。
在潘塔罗涅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时,钟离已经从厨房回来了。
“粥在煮着,我在这边陪陪你。”他说着,抓住了潘塔罗涅的手。
潘塔罗涅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与这个人握住的手上仿佛传来了能量一般,连着他灵魂的痛苦都有所缓解。
但不应该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呢?
钟离把他头上的毛巾翻了个面,说:“煮粥还要等一会儿,要不要先眯一会?”
「潘塔罗涅」嗯了一声,但又有些委屈地说:“好难受,睡不着。”
「钟离」说:“我哼歌给你听。”
“好。”
他的哼唱的小曲潘塔罗涅从来没听过,但他语调温柔,无形的声音如同温润的水一般,把潘塔罗涅裹挟,抚慰了他的痛苦,让他终于放松地闭上了眼睛,休息片刻。
……
潘塔罗涅醒来时家里的钟表已经转了两圈。
他的额头不似睡前那样沉重,他从腋下拿出体温计上面的数字巧合地让他想要发笑,竟是同梦里一般的数字:39.5℃。
不过谁也不知道夹了两个小时的体温计准不准,潘塔罗涅也没心情再测一次,早早把体温计收好。
潘塔罗涅又想起他与钟离交握的手,交叠的手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得到舒缓,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现在的脑袋也不那么疼痛。
身体的沉重缓解了,就很自然的想要解决其他问题了,比如说肚子饿这件事。
潘塔罗涅白日因为身体的沉重基本没有吃饭,现在脑袋暂时清明了,肚子也自然表示了抗议。
他在厨房找到了米,洗干净了放在锅里煮,他厨艺不好,上限也仅限于把一些基础的食物煮熟。
至于熟到什么程度,潘塔罗涅表示:那是由天注定的,不是由他。
潘塔罗涅又坐回了沙发上,无意识想起梦里钟离温热的手,以及梦中的哼吟,显得他这冷冰冰的房间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潘塔罗涅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缓缓喝了一口,平稳了心神。
不过是梦而已,怎么就真的跟钟离有感情了一样?他哂笑一下,把退烧药就着温水吃了,顺手从桌上拿了一本书看。
他的家里有很多书,方便他随时随地都能拿起自己感兴趣的书来看,而他最感兴趣的,无疑是金融相关的知识。
等潘塔罗涅再想起来他在厨房煮了粥时,已经能够闻到明显的糊味了。
潘塔罗涅怀着遗憾的心情放下手里的书,迈着沉重的步伐去厨房看了一眼:白米粥煮成了黑米粥。不过还没有碳化,可喜可贺!
潘塔罗涅沉默着给自己盛了一碗,浅尝了一口,似乎吃不死人。
于是潘塔罗涅拿起了勺子。
浅尝了两口后,潘塔罗涅终于放弃希望,把忙活了半天的黑米粥给倒了。
没有获得食物的胃不满地蠕动表达不满,潘塔罗涅安抚地揉了揉胃,又喝了半杯水,把隐约的胃痛压下去。
再回到床上时,潘塔罗涅的身体已经很自觉地调整到休息的状态。
他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境。
……
再次醒来他的面前已经被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钟离坐着小板凳在他面前,用勺子盛着米粥递到他面前:“饿了吧?先吃点粥。”
又穿越回来了?
潘塔罗涅看着眼前的粥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热腾腾的白粥里放了一小撮咸菜。
钟离把勺子放在他嘴边,米粥软糯的香味瞬间充盈了潘塔罗涅的鼻腔。
潘塔罗涅毫不犹豫地吃了它,鲜香的咸菜配着糯糯的米粥让潘塔罗涅饱受摧残的胃体会到了什么是人间美味。
「潘塔罗涅」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已经很自然的张开嘴要下一勺米粥了。
潘塔罗涅的本意是想自己接过米粥来吃的,毕竟他和钟离不熟,也不想被他这样一勺一勺喂着吃。
但他的灵魂还被这具躯壳束缚着,只能顺着躯壳的意思张开嘴,等着钟离的投喂。
潘塔罗涅觉得很屈辱,但是为了一口吃的他也能接受。
钟离觉得潘塔罗涅有点意思,刚刚还撒娇着说白粥不好吃,要自己亲手喂他才肯吃两口。
可转眼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似乎这碗白粥是人间美味,钟离能够很清晰的看到,在白粥放到嘴子里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都亮了。
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带着他整个都精神起来,他匆匆咽下了米粥,又乖巧的张开嘴巴等待着自己的投喂,像是璃月港口常见狗儿一样,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只要摸一摸它的脑袋它就满足了。
钟离先生觉得眼前这个执行官与狗狗无异。
躯壳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想法,伸出了手摸了摸潘塔罗涅的头,笑道:“刚刚不还说白粥难吃,非要我喂你,现在怎么又跟吃到了什么世间美味一样?”
「潘塔罗涅」转头,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道:“我可没有。”
但那双晶亮的眼睛怎么都与口供对不上,明明就是一只尾巴和内心没和解的狗儿。
钟离轻笑一声,顺着他道:“好,你没有。”
「潘塔罗涅自觉面上挂不住,转头避开与钟离的对视,脸上也悄无声息地染上红晕。」
「钟离听见他低声道:“我本来就没有。”」
钟离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笑。
??躯壳的行为实在幼稚,但潘塔罗涅目前没有掌控它的能力,只能跟着躯壳一起脸红。
脸红也掩饰不了他的精神很差,「钟离」摸了摸他的脑袋,问:“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潘塔罗涅」嗯了一声,抓着他的手:“你陪我一会儿。”
“好。”他说。
??「轻柔的晚风里有枕边人低声哼唱的歌谣,潘塔罗涅终于安心的闭上眼睛。」
??潘塔罗涅在迷迷糊糊中意识到这场梦要结束了,他似乎看见了故事的尾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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