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从来,我一定会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答应狐之助。这也太坑了吧小老弟,我都往后退这么多步了,还藏着呐?
狐之助你也不能为了博我的同情分在前面光顾着卖惨啊?好歹也得告诉我一下本丸里有些同事对审神者的恶意好像是无差别的耶?如果我现在扭头对他喊我只是个无辜路人会有用吗?
“我说你、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后招!”我拿出了中考体测时的全部实力,虽然那已经是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了,但现在我只能祈祷肌肉还有那么点记忆,“我跑不过他的!再这样下去!你马上就要满大街找第二张彩票了!”
这个本丸真是卧虎藏龙啊,当时我正抱着考察未来工作环境的心态四处观察,正所谓子不嫌母丑,还没答应时觉得本丸的黑气怪吓人的,现在看来则非常有克系氛围,比现世中的密室逃脱强一万倍,四舍五入就是我赚了。而且细细看来周围设施都挺完善的,住人没有什么问题,收拾收拾应该挺不错的,至少比我上一家公司宽敞。
我都准备开始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唤醒我的是一道凌厉的白光,如果不是狐之助对我肚子来了一个蛮狐冲撞,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弯下,落在地上的就该不是我的头发而是我的脑袋了。
我:“你们这儿的待客之道还挺热情哈。”
袭击者被我的话硬控了一秒,我几乎是预支了下辈子以及之后很多辈子的运动神经捞起狐之助就开始狂奔,本丸的地形我根本不了解,也不清楚还有没有其他刀剑男士对我抱有恶意,我现在除了奔跑没有任何选择。
“如果不希望我死掉,就告诉我现在应该往哪里跑!”
迅速反应过来的狐之助主动跳到我的头上抓住我的头发,解放了双臂之后好像跑的更快了一点,但还是杯水车薪。非人类就是非人类,跑的那叫一个快啊,哪怕我蛇形走位狼狈不堪,依旧能感觉到刀剑贴着我的身体划过的阴冷。我只能庆幸袭击者在最初的致命一击后好像没那么急着杀我了,因为过于游刃有余甚至表现出了一丝猫抓老鼠般的戏谑。
你小子,这个仇我记下了。
狐之助拼命地指挥我往天守阁的方向跑,在风中它的声音有些扭曲变形:“审神者大人!只要去天守阁对刀账输入灵力,本丸的刀剑男士们就不能伤害你了!而且天守阁带有结界,刀剑男士们未经允许是无法进入的。”
很奇怪的是这些话紧跟我身后的那位不知名刀剑应该也听见了,但他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宛如玩乐似的随意挥刀。
我预感到和这个本丸的契约绝对不会顺利,但事已至此我似乎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跑。
途中当然也看到了其他刀剑,在狐之助大喊审神者大人后路过的部屋也探出过零星几个脑袋,但是没有人加入进袭击者的队列也没有人解救我,只是冷眼旁观着,我便歇了向他们求助的念头,继续闷头就是跑。
狐之助倒是不肯放弃,锲而不舍地挨个呼唤着他们的名字,但我已经没有余力去仔细听都是谁了,如果能活着跑到天守阁,说不定我还有那个闲心问问狐之助都有谁对我见死不救,罚他们去做传说中的内番。
我最初怀疑追杀我的那位刀剑是想在我离天守阁只有一步之遥时结束这场游戏,让我感受到希望擦肩而过的绝望,但直到我和狐之助连滚带爬地冲进天守阁,狼狈地瘫在地上拼命喘气,他还是没有下死手,现在站在结界外也没有表现出遗憾懊恼的样子,脸上甚至还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
不管之后还有什么大坑,至少在此刻,在肾上腺素的支配下,我感觉不到恐惧,甚至还撑着地面坐了起来,很要面子地呲牙笑回去。
我才不要输。
狐之助惊魂未定地一个翻滚靠过来,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我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全身都痛的要命,中间岔气了我都不敢停下,但无论怎样,至少现在我活下来了。
“事不宜迟,审神者大人,我们先找到刀账输送灵力吧!”
我认可了狐之助的看法,虽然中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插曲,但我并没有就此放弃的意思,甚至因为一场紧张激烈的追逐战,我该死的好胜心已经完完全全被激起来了,很想马上命令门口的冷酷杀手去种一周的地。
但是刀账没了:-D。
哈哈我说怎么冷酷杀手看到我笑了之后笑得更开心了呢。
忍无可忍的我拎起狐之助的一条腿居高临下地看着它,因为心虚到不行狐狸的尾巴紧紧夹在双腿之间:“狐之助哟,你猜我现在想干什么呀?”
狐之助谄媚一笑:“审神者大人想干什么都行!”
“是吗?那我今天要尝尝烤狐狸的味道,人生第一次吃狐狸式神还怪激动的嘞。”
狐之助在看到我站起来一副要寻找火源现杀现烤的样子后,汪的一声哭了出来:“不要吃狐之助嘛!我也不知道刀账为什么不见了啊!明明应该就在天守阁的!”
现在就算吃了狐之助也于事无补了,因为我现在根本就是被困在天守阁了,出了结界就有可能死,时空转换器又不在天守阁,只能指望一下前任有没有藏点什么应急食品救救急……
狐之助:“那个,前任审神者的东西都已经被收缴完了,天守阁按理来说除了刀账应该什么都没有的……”
我:“无意义的死前发言哦?”
狐之助:“不要吃我啦大人!”
虽然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跟狐之助脱不了干系,但看在狐之助好歹帮助我跑到了天守阁,延长了我的生命,我暂时还是原谅了它。但是现在好像除了等死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万一、千万分之一,我要是最后还是在不可抗力下契约成功,”我把狐之助放在地上,郑重嘱托,“一定要提醒我把时空转换器放在我屋里,这种事你总能做到吧?”
“但是审神者大人,那岂不是以后刀剑男士出阵都要跑到您的卧室里了吗……”
可恶,居然把这种事忘记了。“那我能不能再买个时空转换器?你说的那个万屋里有卖的吗?”
狐之助很遗憾地用爪子拍了拍我的手:“没有呢,时空转换器是时政同意配备的,一个本丸只能有一个时空转换器。”
一说起时政我才突然想起来,对啊我上面还有老板呢!就算我还不是正式员工,但是未来老板怎么不能算老板呢。
发现还有路可走后我就放松多了,就是狐之助稍微有点立场不明,我得先控制住。
被我盘来盘去来回顺毛的狐之助发出了嘤嘤的叫声。
所以门口那个杀手哥到底是谁啊,仗着有结界护体,我明目张胆的仔细观察了一下杀手哥的外貌特征。虽然狐之助坑了我好几回,但有一句话的确是实打实的保真,本丸的刀剑男士们的确都帅的突破天际,是那种随便拉一个到现世都能到场被星探捕获,出道制霸一条龙的帅法。
这位杀手哥虽然被我尊称一声哥,但其实是少年体型,黑发高高竖起,眼下一点泪痣,身着蓝白羽织,看起来好像和我差不多高。如果不是他的额头上长着森然的鬼角,走在大街上说不定会被当成是年轻男高·稍矮版。
发现我一直在看杀手哥的狐之助小声介绍起来:“这位是大和守安定,是传说中冲田总司使用过的打刀……”
我对日本刀剑的历史并不了解,暂时也不打算过多了解,记个名字目前已经够用了。
就是这杀手哥也不安定啊,好怪,真的好怪。
“狐之助,咱俩现在应该是患难与共的关系了吧,你就别和我藏着掖着了,”暂时把抱臂看着我似笑非笑的大和守当背景板,我严肃地抓住狐之助的两只耳朵,“我也跟你说掏心窝子话,虽然本丸的刀剑可能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敌意,但我还是很想任职的。不过你也不能瞒着我,好歹让我对本丸情况有点数,至少也要告诉我本丸的刀剑是不是都是大和守先生这种,呃,激烈的性格吧?”
狐之助摆摆尾巴,狐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小动作,它现在就忍不住用爪子摸了摸湿漉漉的鼻子:“也、也不是啦,大部分刀剑男士们对审神者都抱着中立的态度,只有少数几个有点接受不了,大和守殿应该是其中比较极端的一个。”
懂了,中立就是不掺和追杀也不施以援手,也行吧,总比杀手强。
我犹豫了一下,又抬头看了一直在观察你和狐之助的大和守一眼,谨慎开口:“原因……方便现在告诉我吗?”
“……和大和守殿关系最好的加州殿,是前主的初始刀,也是最早开始被虐待的刀……然后因为暗堕本丸灵力稀少,加州殿现在正处于被迫恢复原型的状态,所以大和守殿可能对审神者这一群体的恶意比较明显。”
再多的狐之助没说,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一些,总归是些不太美好的事情。但我虽然能理解他的愤怒与痛苦,以及对其他审神者的迁怒,但我也有权对这种迁怒表示不悦。
说到底我在这场悲剧中是个与任何一方都没有关联,连路人甲都称不上的角色,准确来讲我更像是番外或者第二部中出现的新角色,无辜的不能再无辜了。
不过好在我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明确,我既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他们新的主人,也没打算当一个空降的救赎者,来这里的原因可以说大部分是被狐之助开出的高薪诱惑,如果狐之助最开始以爱来游说我奉献自己,我指定一脚踩上去无视它。
我们之间如果情况顺利大概会是那种普普通通的同事关系,我会保证灵力的供给,确保受伤的刀剑能够得到治疗,以及完成日常的本职工作。既然我没打算向他们索取更多的东西,他们最好也不要在我这里寄托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
我,或者说审神者对他们的重要性,应该远远大于这份工作对我的重要性才对。
“我不知道你是他们推出来试探的先锋还是别的什么,我也不在意周围还有没有我没发现的刀剑男士存在。”这场闹剧已经持续地够久了,我也不想再跟狐之助做一些没有意义的纠缠,暂时我们三方的利益明明就是共通的,我实在不想为这些与我无关的事情浪费时间。
“挑一个能领头的和我对话,如果挑不出来我就走了,”我还算满意的看到大和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变成平静的漠然,总比刚刚恶意满满的笑容强得多,“我无所谓,大不了换个工作,就是不知道你们等下一个被狐之助骗过来的审神者要等多久,也不知道那个审神者会不会有我这么好的脾气,还愿意跟你们谈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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