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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起晚了

宋榆安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不出意料骨头发出了抗议。

把剪好的视频提交到段彦发给他的链接里,旋即看了眼时间——1:30,还行,在两点前完工了。

他关闭电脑站起身,正开口想和段彦说提交好了,转过身却发现对方早进入梦乡了。

段彦半个身子倒在床上,腿却始终支棱在外面,一侧屈起,一侧随意伸展着,看着倒是委屈了这双笔直修长的腿。

他站在床头,低头注视睡着的人,心里在犹豫是一拳下去把对方叫醒以报先前扰觉之仇,还是就让他在这睡着。几秒后,他决定放过对方,毕竟他没有那么不人道。

他把人支在外面的腿放上床,期间段彦半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宋榆安啧了一声,这人睡得很香嘛。

连被子都没盖。

宋榆安匀了半被子给他,把灯熄灭,从另一边爬上床。枕头只有一个,两人的身体不免凑近。宋榆安想尽可能和他保持点距离,却发现做不到。自己的被窝好像被段彦入侵了,想睡个好觉只能靠近点,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宋榆安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发小真是介于男女之外的神奇物种,宋榆安作为一个同性恋,和身为同性的段彦同床共枕,竟没生出多少抗拒。即便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睡过了。

也可能是他太困,还没有来得及有什么情绪,沾上枕头就沉沉睡过去了。

-

叫醒段彦的是他定的闹钟。

闹钟持续响着,段彦半眯着眼摸索手机的位置。很奇怪,他睡前手机会放在床头柜上,这会却摸了个空。段彦还没意识到什么,身后有道似呓语般微哑的声音传来:“关掉。”

紧接着一阵翻动,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身上。

两个字把他瞌睡全吓跑了,段彦火速从枕头边摸到手机关了闹钟,空气顿时沉静下来,只剩下两道起伏不一的呼吸。照理说这时该起床洗漱准备去上课,可身体却没敢动弹。

他已经从眼前的景象分辨出这不是他的房间,背后贴着一具暖烘烘的身体,头还抵着自己的后脖子蹭了蹭。

不用说就知道是谁。

什么时候宋榆安有了睡觉要抱东西的习惯,段彦一动不动,只觉得他抱得很是顺手。背后的人似乎没被完全吵醒,很快呼吸平稳了下来。

他很想就这样再睡下去,但课还是要上的。段彦轻手轻脚把他的手从身上拿开,缓慢起身,原本不到两秒的动作硬是被他耗了十秒。见宋榆安没有要醒的架势,他才松了口气,把被子给人捂严实,在床头站了几秒才走回自己的房子。

他轻抚心口,似乎这样做能让胸腔之下的心不要跳动得剧烈。

段彦踩着点进教室,坐在了舍友们给他留的位置上。

舍友见他第一眼问的就是:“那个视频……”

凌晨那会只留了句“不用担心”在群里,就早早就睡了。他相信宋榆安帮他善后好了,只不过自己没来得及和舍友们说。“已经提交了。”

“那就好那就好——”

梁文昊:“诶,你今天居然踩点了,平时不都提前十分钟到的吗?”

段彦:“……起晚了。”

李泽川注意到他眼下的乌青,恍然大悟:“段哥昨晚为了我们集体的荣誉熬夜了。”

段彦:“没……”熬夜的不是他。

叶文旭把自己尚未打开的咖啡推过去:“要不要来一口?”

段彦:“……不用了。”

那天回去,段彦给宋榆安带了他们学校蛋糕店热销的蛋糕和奶茶以示感谢,后者欣然接受,并使唤他回来的路上给自己带一盒车厘子。

作为付钱的人,段彦十分自然地留在他家,和他分食完一整盒水果。反正车厘子很多,段彦相信宋榆安吃不完。

转眼间,十月份快到了。

十一假期,二人既不想宅家,也懒得回云开,所以决定去旅游。在思考去哪时,段彦想起暑假,他本想和宋榆安来场毕业旅行。可他发消息询问时,明显从话语里看出宋榆安兴致不高,以至于看到回绝消息时,段彦有种悬着的心终于吊死了的感觉。

想来那时候正巧赶上宋榆安分手或临近分手之际。

最后毕业旅行是和他高中的朋友们一起去的,玩是玩得开心,可心里总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像是缺了什么。

这次就当是延期的毕业旅行吧,也算是弥补了一个缺憾。

地点定在了陵安,宋榆安说现在那儿的梧桐全黄了,满山金黄十分壮观,同时有很多饱含古韵的建筑可供观赏。

在高铁上,段彦和他妈妈沈女士每个月按例打电话唠家常,说什么“我和榆安去旅游就不回去了”“放心肯定给你们寄手信”“爸还忙呢都没见他给我发消息”云云。

到站后他们回酒店放好行李就打车去附近的古街。

陵安的天气和锦城不同,这里更早地进入了晚秋,空气带着寒意,他们添了点衣服才出的门。

宋榆安背了台轻便的微单出门,这台富士是段彦高一送他的生日礼物。机体很轻,拿一天手不会酸。机身是咖色,整体是宋榆安喜欢的复古风格。

保留了古式店面的商铺鳞次栉比,熙攘的人流汇成潮水,繁华于余晖中悄然而至。

节假日人自然不会少,宋榆安落后几步,看着前面段彦挺拔的背影,喊了他一声。段彦回头,快门按下定格了他的回眸。

宋榆安放下相机,露出得逞的笑容。段彦没有意外,反而有种熟悉的感觉,这招宋榆安用过很多次了,屡试不爽。经常对着他拍,宋榆安相册里一定有他很多照片。

“又来这招,拍得好看吗?”段彦放慢步伐,和他并肩走在乌泱泱的人群里。

宋榆安看了眼:“好看。”

“那行,丑照要给我删掉。”

“不删,留着做表情包。”

人多——这就是节假日出来玩的代价,他们不想和人挤,就去吃晚饭了。点了两份鸭血粉丝汤,配一盘烧鸭。吃到后半程外面开始下起了雨,他们出门的时候只带了一把伞,也不打算逛了,反正后面还有时间。

附近没有上车点,得往西走一段路。他们同撑一把伞,原本只是小雨,走到半途雨大了起来,宋榆安扯着段彦去路旁一家饮品店躲雨。

站在人家店门前不消费只躲雨有些过意不去,段彦进去买热饮,当驱寒。

宋榆安用伞充当拐杖站在门口,一地的落叶被雨水打湿变得更有色泽,吸引他拿起相机去拍地上宛若在油画中的枫叶。他生活在南方,极少能见到满地铺满红黄枫叶的景象,虽说以前有到北方旅行,可每次看都是一副新景色。

下了雨,湿漉漉的空气变得湿寒。段彦递给他一杯奶茶,宋榆安没喝几口,捧着纯当暖手,他们站在屋檐下,等雨小了再出发。

刮来一阵风,毛毛雨飘进屋檐下,段彦拉着他的衣袖往里站了些。

即便是坐车回去的,两人身上还是淋湿不少。伞就一把,实在不能把两个大男生全罩在里面。

宋榆安让他先洗,段彦衣服半边肩膀都湿了。

段彦没推辞,湿衣服黏在身上挺不舒服的,就想着直接把衣服脱了再进去。在家也这样,他习惯性拽住衣摆,边走边把衣服脱下来。肌理分明的腰腹暴露在空气中,段彦猛地一顿,忽然想到当着宋榆安面脱衣服是不是不太好?

在知道对方性向的前提下还这么干,会不会说不过去?

他脱衣服进去还好,宋榆安或许压根不会注意,可这会儿他杵在卫生间门口,卫生间里比卧房要明亮的白炽灯打在他身上,衣服掀起来要脱不脱的,就很引人注目。

他衣摆还掀着,卡在腰身那,偏头就看见蹲在地上翻行李的宋榆安正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宋榆安无言半晌:“……你在跟我秀腹肌吗?”

“没。”段彦干咳一声,还是把衣服脱了下来,只不过步伐快了许多,宋榆安只来得及在他进浴室前看见一截劲瘦的窄腰。

洗完澡出来后他仍觉不自然,躲开了宋榆安的视线:“你去吧。”

等浴室响起水声,刷手机完全不知道在看什么的段彦泄气地把头往后仰,不料砰地磕上墙壁。

“嘶。”没控制好力度,段彦咬着后槽牙猛搓后脑勺。

他的床靠近浴室,水声仿佛淋在耳边,余光里,玻璃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看得不真切,却无端引人遐想。

靠,头好了可别的地方要出问题了。为什么他要选这个床……好吧,这床是他选剩下的。为什么酒店卫生间玻璃非得是磨砂……不,为什么卫生间要装玻璃,不能直接用水泥封起来吗?

段彦用拳头锤了锤脑袋。

宋榆安出来的时候,段彦盖着被子正侧躺着玩手机。

“困了?”宋榆安把电视关了。

段彦目不转睛看手机,说:“还好,明天要早起,今晚早点睡吧。”

确实要早起,第二天要去的古城离酒店有段距离。抵达的时候已经九点,门口排起了不短的队伍。好在闸口有好几个,他们没等多久就进去了。

景区里有很多寺庙,他们对烧香拜佛没什么兴趣,倒是寺庙周围有很多猫。

这些猫就住在寺庙里,没有主人但被喂得很胖,可以说是放养。一只橘猫迈着高傲的步伐在他脚边绕了一圈,然后摆着尾巴在段彦脚边停住。宋榆安喜欢小猫,蹲下来给它拍照。

见小猫没有要走的架势,段彦蹲下摸了摸脚边的猫,大概是摸舒服了,橘猫稍作矜持后就卧倒在地上,享受着段彦的按摩服务,嗓子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段彦想起宋榆安家养的那只白猫,和橘猫的性格完全相反,每次段彦一有摸它的架势,白猫就会灵活躲开他的手,飞快窜开,冲到宋榆安怀里,手落空的段彦升起被嫌弃的失落,非常挫败。

这只橘猫倒挺乖,躺着任他摸,很亲人,可能是成天待在景区,见的人多了。

这次宋榆安出来不仅是玩,还要拍作业。高处能拍全貌,想拍点好风景就得登山。等他们爬到山顶时宋榆安在一旁平复呼吸,反观背着包的段彦和没事人一样。

可能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吧。

山顶上也有猫,这些猫跟山大王似的到处乱窜,段彦等宋榆安拍东西期间在一旁逗猫。

一直站在一边的阿姨见段彦无所事事便伺机凑过来,手上拿着几块红色的祈福牌问他要不要写一块挂在树上,段彦礼貌拒绝了。

阿姨继续推销,想来也是被拒绝惯了,有好几套说辞。

她说这里是这座城市的最高点,把祈福牌挂在高高的树枝上会被上天更容易看到,祈愿也能够实现。

段彦生活顺遂,家里富裕,基本上没有什么他得不到的事物,想要的东西他会自己去争取,把心愿寄托在一个物品上实在太虚无缥缈。

阿姨见他盯着祈福牌没说话,以为他在犹豫:“很多人写祈福牌只是存个念想,可能哪天它就会在冥冥之中帮你一把,我见过很多人来还愿。”她指了指身后的寺庙,“很灵的。”

这可能是阿姨销售的话术,但某件事的不确定性给段彦带来很大的动摇。阿姨说很灵,他愿意信,在这方面他难免落俗。他盼的是个人,这事没和任何人说过,他渴望得到命运的指引和帮助,哪怕这本质上只是些缥缈的念想。

他拿了一个,用金色的笔一笔一划认真在红牌子上写下几个字。

等宋榆安拍完照回来,段彦把写好的祈愿牌在树上挂好了。

“你居然会写祈愿牌。”宋榆安是不信这些的,他本以为段彦和他一样,结果对方转眼迷信了起来。

段彦没回话,宋榆安顺着他的眼睛看去,试图找到他写的那个,“你写了什么?”

“以后有机会告诉你。”段彦这样说道。

这话谁听都像是借口,宋榆安举起相机对着他的脸,按下录制键:“看呐,这个人叫段彦,他偷偷写了个愿望挂在树上不告诉我……”

段彦笑着夺过他的相机,搭着宋榆安的肩,把镜头反过来对准两人:“段彦的愿望以后会告诉宋榆安的,希望他不要后悔知道噢。”

“为什么我会后悔?”

“你猜——”

“段彦你无聊死了。”宋榆安给了他一拳,伸手夺回自己的相机。

两人打闹的身影逐渐远去,那条只写了三个字的祈福牌悬在空中,和其他牌子碰撞出回响。

晚上他们吃了蟹的全家——蟹黄面、蟹黄汤包还有几只大闸蟹。

段彦怕腻,点了两碗糖水——桂花红豆糖水和白糯米绿豆糖水。

后者是宋榆安点的,老板拿过来的时候他满脸恍惚,这卖相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喝了口后宋榆安定了下,表情不变和段彦说:

“你尝尝,还行。”

段彦注视着宋榆安推过来的糖水,没过脑地拿起他用过的勺子尝了口糖水。入嘴那刻,两人对视都有点懵。

段彦艰难咽下去,一脸复杂和他说:“这糖水为什么是薄荷漱口水的味道?你真觉得好喝?”

宋榆安眨眨眼,回过神,表情后知后觉扭曲起来:“当然不是,骗你的。”

吓得段彦质疑起对方的品味:“好阴险。”

这碗根本不像糖水,说是洗锅水都有人信,里面还沉着奇怪的用料。那碗糖水……不,“漱口水”被他们推到了一边,成为了不再触碰的禁忌。

玩了五天他们就回锦城了,宋榆安还好说,段彦可还有作业没写完。

坐在书桌前写高数题时,手机亮了起来,扫了一眼见是微信消息。他暂时没有理,等写完了作业才点开。

【梁文昊:段,要不要来打球赛?】

【DY:哪来的球赛?】

那边梁文昊嫌发消息太慢,直接把电话打过来:“就院赛,各个学院的院队互相PK。”梁文昊是他们宿舍的运动积极分子,刚开学没多久就进了院篮球队。因为之前有和段彦一起打过球,觉得他技术不错,想来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参加。

段彦靠在椅背上,左手转着笔,诧异地说:“你们院队打比赛叫上我是怎么回事,你队友呢?”

“比赛不严,加一个队外的也没事,只要是本学院的不会有人管。”院队的人都和段彦打过球,彼此都熟,拉段彦一起报名是他们的主意,梁文昊说,“我们队员肯定要上场,就是名额上还要求有个替补位,想说把你名字报上去,你乐意就来打几场。”

“比赛要打挺久的,大家不可能一直撑着,肯定要轮换。这不,大家第一时间想到你。”

“还是你不想当替补?”

段彦想了想,说:“行,把我名字报上吧,替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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