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把杀人魔给我准备的衬衫西裤穿上,才发现这衬衫西裤套在我身上着实太宽松了,半截洁白的锁骨连同那条疯狗咬出来的齿痕吻痕都露在外面。
衬衫西裤是杀人魔穿过的,他外面还会穿一件黑色风衣。
这个死变态。
琢磨清楚这件事,我气的想要把这带着陌生气息的衣服脱了跺两脚,如果这样做了,我肯定又要被盛怒的杀人魔按在床上这样那样一番,也许以后都要赤/裸蹲在床头了。
我忍气吞声拿过床头柜上的眼金丝边眼镜戴上,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迫切夺过那只新手机,心情忐忑等待着手机开机。
我不知道杀人魔为什么送我新衣服新眼镜新手机,也许是真的爱我爱到无法自拔,变态的心理也会有我这一片净土……
开玩笑的,我懒得想,一个变态疯子的爱,我不稀罕,我只想打开新手机迅速登陆社交软件,给我姐姐发去消息让他们报警救我。
为什么不给爸妈打?他们都在家务农,没什么文化,就算打了也不能第一时间救我,就像是我以前上小学被困在大雨瓢泼里只能顶着寒雨瑟瑟回家一样。
这都无所谓,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在杀人魔身边随时都有丢命的可能性,尽管他看我的眼睛黑沉沉充斥着狂热的爱,那就像是一戳即散的雾气,飘渺虚无。
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密室里亮起,我压抑着激动颤抖的双手,打开了定位软件,刚想要看看我所处位置方便我跟爸妈说明。
结果定位软件一片空白,页面打不开。
我不死心继续寻找是什么原因,思忖了很久,是不是心机深沉的杀人魔没有插电话卡,或者这个密室里信号不好。
研究了一会儿,我点开华国移动,余额-10元。
哈哈。
原来是手机欠费了。
我脸色变了又变,觉得可笑至极,杀人魔他表露出的慷慨都是基于我不能逃离他身边的既定事实,给我的手机欠费,什么软件都打不开,更别提打报警电话跟家里人联系。
这个心思缜密的疯子!
亏我还抱有一丝希望。
我生气把手里的新手机砸了,砸在柔软床上,甚至还弹了弹。无他,这只手机好几万块钱,我穷人家长大的孩子舍不得浪费。
我真是悲惨到一个境界了,还会庆幸死变态没有把我破皮红肿的手腕重新铐上,虽然一低头就能看到黑色的玄铁锁链一圈又一圈铐着我细瘦的脚腕,但是至少不用苦哈哈酸疼蹲在床头了。
床上的雪色被褥柔软干燥,我还能闻到阳光的气息,已经被杀人魔在我醒来之前换过了,因为我被杀人魔折腾久了印象深刻,迷迷糊糊睡得不是很舒服,被子上都是我的jy和杀人魔流出来的yy,粘在身上腻乎乎的恶心。
杀人魔应该也是有洁癖,这间密室被收拾干净,垃圾桶里套了新的塑料袋,地上用过的保险套和揉皱的纸巾全都不见了,墙上一点灰印子也没有,连我本人都被洗的干干净净。
我想起刷视频有一个变态丑男把年轻少女诱拐到村里,推进阴暗肮脏的地牢,各种排泄物和杂草丛生,当时都被恶心得半死。
但是就算处在这样恶劣腌臢的环境又怎么样,我也要活着,尽管很多时候我都想死,可是我还是挺支持好死不如赖活,我才十九岁,刚上大学,满心满眼都是以后创业赚大钱,我还没享受过钱财随意挥霍无度的快感,我舍不得死。
给自己鼓足勇气,我发现我还是不能适合这昏暗的密室,这里狭窄而光很难照到床边来,阴沉沉的,随时能钻出鬼影似的。
我看着这张狭窄的床总是记起昨夜杀人魔跨坐我身上抵死厮磨的画面,还有杀人魔强制塞进我嘴里湿滑柔软舌头,舌尖粗暴色/qing刮蹭着喉咙口让人想吐。
为了驱散这些让我讨厌的画面,我找了圈有没有鞋,发现杀人魔没给我准备,只能光着脚踩在水泥地面,小心翼翼去门口看了看,这扇门是不锈钢门锁,没有猫眼,严严实实打不开。
我找不到出去的方法开始恐惧,要是杀人魔出现什么意外死了,我也出不去,或者杀人暴露了被警察抓走,会不会供出我?
他不会的。
他看我的眼神幽沉沉,理智着狂热,就连做AI都死死盯着我刺激潮红的脸腮,有那么一瞬间他就像是要掐死我,让我永远死在这永恒不变的时刻,至少我们厮磨交融毫无阻隔……
能看出他意图的我,感觉精神被污染了,摇了摇头,缓了会儿。
墙上高高的窗子透出明亮的光线,我猜现在正午了,外面操场传来跑操音乐声,夹杂着小孩子的嬉笑声和跑步声,不由得下床走了过去,缓缓沿着墙壁处坐下,这种新鲜的活人味能让我焦躁恐惧得到缓解。
等头顶亮光渐次暗沉,一弯月亮挂在黑色的天空,旁边的门锁也传来钥匙响动的声音。
一条长腿迈进来,连同晃荡的黑色风衣衣角,杀人魔一如既往带着阴森森的寒气,我离他近,还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
杀人魔进门就看床,床上空空如也只剩下揉乱的雪色被褥,满足神色一下子阴沉,转身就要往外走,刚好跟紧贴着墙面坐在地上的我撞上眼神。
我头皮一麻,脊骨缩了缩,往后却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仰视着杀人魔神色渐渐平静,朝我走了几步,把地上受凉的我托着两腋抱起来,往床上走去,掀开被角,轻柔放在床上。
我不喜欢这张跟杀人魔滚过的床,不自在就想要跳下床来,又被站在床沿的杀人魔死死摁住了肩膀。
他的手隔着衬衫布料都能透出来寒气,外面还是冬天冷得要死,杀人魔也是很强大,天天穿着西装黑裤和黑色风衣就在外面晃,大概是处理他那堆工作,他看起来就身居要职,是公司一把手那种,大概是富二代继承家业那种贵公子。
察觉我缩了下脖子,他看我的眼神很温柔,大概是昨夜跟我肌肤相亲彻底得到我之后,怀疑紧张的心也得到了餍足,还特意离我远了些,去热空调底下站了会儿,等差不多了,就走到床边把黑色风衣和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旁边衣架上,又慢腾腾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紧盯着我。
他又想做了。
大概昨夜尝到了甜头,这次他白色衬衫都没脱完堪堪挂在臂弯,就脱了黑色皮鞋,将西裤脱到脚踝就爬上了床,吓得我往后躲,又被他温热的手握住了脚踝,轻而易举往他那儿拖。
我心脏撞击胸膛生疼,被他的大腿压低压着膝盖,只能扑腾着双手推拒他蹭过来灼热的呼吸和他淡色的唇,他心疼似的舔舐我露在外面的齿痕,又留下一枚枚新鲜的红色吻痕。
我余光里看到他跪在我腿侧的膝盖微微发白,西裤随意扔在被褥里,只剩一条黑色nk挂在他苍白的左脚腕上,顶着一张锋利斯文败类的脸,可怖的大尾巴已经在热情跟我打招呼了。
我看得头晕目眩。
脸颊滚烫快要冒热气,被两指掐住,杀人魔低低说:“你讨厌跟我做这种事,所以不想要待在这张床上是不是?”
我猛然睁大眼,不想撒谎,又不敢说是,杀人魔等待我回答,漆黑狭长的眼睛渐渐装上阴沉盛怒,这一回比昨夜还狠,疼的我不住地哭,也忍不住反抗,拿手去阻挡他亲我的胸膛,还想把我尾巴揪出来。
我遇到暴力也会反抗的,初中就是这样,有两个高年级女孩子把我堵在教室墙角想强吻我,我就跳起来打其中高个子女生的头了qaq。
但我没想到刚反抗,杀人魔就携带着怒火掐住了我的脖子,掐得我脸颊憋红,手脚绷直,呼吸困难。原来在这种碾压式的力量面前反抗都是徒劳。
他掐了我整整四五分钟,窒息死亡是要失禁,我都快绷不住我下半身,生怕我一个不体面就被他掐得社死当场,这也就算了,我那个什么……尾巴还呃在他……
在我真的快绷不住,他松开了我,我紧绷绷的四肢终于脱了水的鱼一样扑腾起来,捂着火辣辣的脖子,剧烈咳嗽,急切张开嘴吸氧气却被上头的男人柔软温热的唇舌堵住了嘴。
他像是极其恐惧,覆盖着肌肉的腰背细微颤抖着,俯身抱着我的脖子,混合着他的眼泪汹涌亲着我,确认着我呼吸喷洒还是活着的。
我才应该怕的要死!
脖子绝对是被掐出一圈红印子了,这疯子刚刚是真的想要我死!
我颤抖着不敢反抗他深入的亲吻了,舌尖尝到杀人魔咸咸热热的眼泪,心里觉得他变态又有种莫名的可怜,像是上位者求之不得只能靠这种手段汲取一点我的爱。
但他是真的神经,演什么大尾巴狼,演什么霸总强制爱,滚呐。
把我放了不好吗?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求求他了,别这样对我。
迷迷糊糊累得睡着,等第二天,我发现自己手腕又被手铐铐在床头的铁栏杆上,不过没有半蹲在地上凄凄惨惨,而是被锁在了床上。
这次手铐被包了一层绒毛,杀人魔倒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我知道杀人魔这是介意昨夜我避之不及离开床宁愿坐在地上,现在他就把我锁在床上,强迫我不能离开他的视线之内。
跟圈养在床上的xing奴一样,哈哈。
我面无表情,麻木地想。
【杀人魔视角】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要把鸠殊掐死,把这个扰乱我人生轨迹的定数掐死,彻底驱逐出我的世界。
他大概也知道他要死了,死命挣扎,因为窒息,他痛苦闭紧了眼,眼圈红红的,眼泪不停地流,划过脸颊没入黑发。
我死死掐着他,按压他喉结,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剧烈喘息声回荡。
呼吸不上来,他四肢都八爪鱼一样缠紧我,忘记我才是那个加害者。
他真的快要死了,雪白的脸颊潮红,脸腮糊满了泪,黏连着几缕黑色发丝,连死都这样惊心动魄,脸漂亮颓靡,像只艳鬼。
我的眼睛深深被他刺痛,心脏也窒息喘不过气,松开了掐着他的手,顾不得他正在张嘴咳嗽就低头堵上了他的唇舌。
我没有办法杀掉他。我的人生会因为他覆灭。
但我没办法松开他,我要在余生中紧紧攥住他。
这些想法在我脑海里扎根,再也无法根除。
[猫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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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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