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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芸姑姑自以为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摆手:“没有,没有,幺姑娘不必多问,都是过去的事了。”

但越菱枝问得坚决,她无奈,只好说:“从前娘子留了一副年轻男子的画儿在她房中,奴婢也是猜的,与幺姑娘的夫婿生得极像,幺姑娘若实在好奇,待会儿用罢饭可以去看看。”

顾老夫人听了半天,也在此时才笑眯眯道:“对,对,小幺儿是该饿了。芸儿,去把老头子唤过来,别忙活他那灵丹了,也陪小幺儿说说话。”

不多时,一个须发全白的老者大步跨进门,声音洪亮如钟:“小幺儿来了?可捎了怀虚的口信?”

他也穿一身深蓝布衣,麻布拧成绳结扎紧了裤脚,走路干净利索。往顾老夫人身旁坐时,连神态都极像。

顾老夫人推他:“别坐这,让小幺儿坐。”

越菱枝无奈地笑,只能先哄外祖母“让外祖父坐吧,我跟小将军坐您对面就行”,再稳住外祖父“我师父最近养病呢,没跟他说,下次再带师父来瞧您”。

她外祖父跟怀虚老人是挚友,当年越菱枝拜师,也多亏了外祖父在其中搭桥牵线。

顾老神医从鼻腔哼出一声:“那老家伙精明着呢,嫌路远,请了他那么多次,总也不见来。”

这话倒是宽慰了萧元野。养病这回事本就是因他而起,若是因此耽误怀虚跟顾老神医挚友叙旧,那就是大罪一桩了。

顾老夫人絮絮地将这几年的事挑着说了。越菱枝两个姨母嫁得都远,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一面。两个舅舅挣了钱自立门户,都从顾家搬了出去。

堂兄弟姐妹各有各的去处,留在宁州的也无暇常来探望顾老夫人。

越菱枝满心酸楚,握着老夫人枯瘦的手指,轻声道:“外祖母多顾念着自己身子,别太劳累了。我有空随时回来陪您。”

顾老夫人凝着她,动容地摇头,嘴角颤巍巍弯出一抹复杂的笑:“罢了,罢了。我一个老婆子,不值得小幺儿费心思,你跟夫婿把日子过好就是了。我从前对不住你阿娘,如今若再拖累你,将来还有什么颜面见列祖列宗!”

越菱枝眼睫颤了颤,被这话勾起不少伤心事:“外祖母,我阿娘她……”

“行啦。”顾老神医打断这阵伤感,中气十足道,“孩子面前,提什么旧事,吃饭!”

一顿饭的工夫,萧元野已经在顾老神医面前混了个脸熟。越菱枝从不知他还略通药理,见萧元野背了几个方子,惊诧地连抬筷都忘了。

顾老神医捋着白须,半眯着眼点头,满意大笑:“好!小幺儿这个夫婿,依我看是个很不错的,医药上还有点儿天赋!”

“哪里哪里。”萧元野谦虚道,“我一个外人,跟着枝枝来神医世家难免露怯,就临时抱佛脚学了点儿。再说我们师父上了年纪腿脚不好,也常念叨顾神医。循州如今是没什么好郎中了,若论药到病除,妙手回春,自然还要外祖父您亲自出马才是。”

“你也是怀虚他徒弟?”顾老神医两眼更亮,一拍大腿,“难怪合眼缘,我就知道怀虚老头儿看人最准!”

越菱枝见顾老神医眉飞色舞,脸色通红,知道他老人家说到了兴头上。她本就有意避开萧元野去阿娘闺房一探究竟,借着两人闲聊的机会,悄悄跟芸姑姑进了里院。

萧元野心里门儿清,待她背影消失在珠帘后,才收回目光,笑嘻嘻扯过一旁木头般杵着的见穿:“外祖父,您看我这侍卫,名字就是取自一味草药。”

见穿一脸茫然,张口道:“属下叫见穿。”

“石见穿啊?”顾老神医点头,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一遍,“良药苦口,这孩子性子坚韧,叫这个错不了。”

“还有一个夏枯,一个半莲。”萧元野笑,“夏枯草,半枝莲。”

“都是清热、味辛、苦寒的药啊。”顾老神医沉吟半晌,目光如电,炯炯看向他,收起笑,“你小子,身体不好?”

“没有的事。”萧元野赶紧替自己辩解,正色道,“我若身子不好,自然不会成亲。不然不是连累夫人守寡服丧,耽误她大好年华么?”

“只是小婿斗胆,请神医帮忙把个脉。”他飞快地抬头瞥了门帘一眼,确认越菱枝不在附近,才敢实话实说,“我从前……被人下过毒。”

顾娘子闺房。

浅色帘幔随风而动,芸姑姑拨开垂落至眼前的流苏,固定在窗扇后,这才引越菱枝进门,垂手笑着道:“幺姑娘,奴婢就在门口候着,有事只管吩咐。”

四下打扫得一尘不染,极为干净,只是没有人气儿,窗台床榻只落下灿金色光晕。空荡荡的梳妆台上有几盒用尽的脂粉,都是多年前时兴的妆匣模样,如今市面上再见不到。

越菱枝打开箱屉看了看,除了浮尘,一无所获。

她思索片刻,起身拉开拔步雕花床外层层叠叠挂着的锦帐,终于看见了芸姑姑口中那副画儿,正牢牢贴在床尾一侧。

越菱枝凑上去,目光仔细从画像拂过,定格在年轻男子俊秀卓然的眉眼上,骤然一顿。

还真是七八分像。

上翘的桃花眼,深得勾魂摄魄,两道凛冽如刀的乌黑剑眉,几乎生来就带着凌厉杀伐之气。

只是萧元野生性不爱正经,全然没有这种杀伐决断的气质。画上这男子不动不笑,就显得格外威严肃穆,睥睨众生。

这男人是谁她不知道,但绝无可能是她生父越弦辞。

难道……阿娘喜欢的人,是萧元野的父亲?

越菱枝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她忽然有点理不清自己跟萧元野的关系,如果按着这个思路,萧元野的父亲,本该是她的父亲?

那他俩岂不是兄妹姐弟……不能再想了!

她再垂眸去看,画的左下角题着端庄明秀的“茗”字,因为是私作,既没有时日,也不曾印章,仅能凭那字确认是顾跃茗所画,做不得假。

越菱枝若有所思。她本想将画收起来带走,但想到阿娘生前活得就不痛快,好不容易有个中意的男子还嫁不得,最后在越府香消玉殒,郁郁而终。

她顿时不忍将这唯一的念想从阿娘的闺房取走,闷闷垂着头将帘帐重新闭合,转身去寻别的。

既然说了顾家,想必不会有错。越菱枝翻找半晌,还真让她从妆镜后面抱出一只匣子来。

她抱在怀里,顿觉有些重量,一时犹疑不定,干脆掀帘出门问芸姑姑:“姑姑可知,我阿娘梳妆用的铜镜后藏着锦匣?”

芸姑姑皱眉冥思苦想半晌,忽然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娘子出嫁那会儿,这镜后的菱格还是空的。后来幺姑娘您长到十一岁,最后一次跟娘子回来小住,还有印象吗?”

越菱枝当然记得。那时顾跃茗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一步三喘,咳疾严重时能呕出血来。

“就是那次小住,从顾家离开之前,娘子特意交代过,她在镜后边放了个匣子,等幺姑娘您嫁人前,将这东西取出来交给您。”芸姑姑说到这,愧疚自责,“奴婢也是迂了,整日过来打扫,竟连这事都能忘!”

“无妨,如今也不算晚。”越菱枝安慰她,“既是如此,那这匣子我就带走了,多谢姑姑。”

芸姑姑连连应声,眼底逐渐浮现出泪光,欲言又止。

越菱枝似有所觉,弯了弯唇角:“姑姑有话就直说吧,我也不是外人。”

“是是是,幺姑娘自然不是外人……”芸姑姑斟酌着,叹道,“奴婢只是感叹岁月无常。当年顾娘子本该也像幺姑娘这般嫁个如意郎君,恩爱白首……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哪。”

越菱枝不明白为什么有话不能直说:“还请姑姑明示。”

她见芸姑姑又抿紧了嘴,忽然想起萧元野在马车上的猜测,心间一动:“姑姑,我阿娘不是在顾府长大的,对吗?她和画上的男子是被拆散的一对有情人,外祖母也知道,是不是?”

芸姑姑立刻骇得面色大变,半晌,拍着心口道:“幺姑娘别问了,快别问了。仔细提防隔墙有耳,祸从口出哪。”

既然不能说,又透露那一句半句的算什么。

越菱枝心思百转千回,抱着那匣子恹恹走了几步,转过头。

午后灿金的暖光下,一排厢房整整齐齐码在原地,从远处看,她阿娘的这间却是最大的。

顾家不是连阿娘生病都不管不问吗,怎么会给她安排最好的住处?顾老夫人对阿娘的愧疚,也绝不止对女儿的心疼。

越菱枝低头看了眼手上匣子。

去顾跃茗昔日的闺房不好带上萧元野,但他那个猜测帮了大忙。为表感谢,越菱枝决定留着这个锦匣,等晚上回到萧府,再跟萧元野一起打开看。

马车刚驶到萧府门口,满脸兴奋的楼药已经一团旋风似的冲过来,两手扒在车门旁,迫不及待嚷开:“公子,越姑娘!今日循宁府的知府大人亲自遣人传唤,要越姑娘明日上衙门,跟江家对簿公堂!”

越菱枝下意识地心里一突,生怕惹上麻烦:“为什么要我去?什么对簿公堂?”

楼药眼睛亮晶晶的,早知道她会这么问:“越姑娘忘了吗,江家抢走的地契呀,咱们得要回来!”

地契……越菱枝怔然不语,缓缓将目光投向身旁的萧元野。后者正心虚地往角落里缩,假装自己不存在。

“你怎么知道我跟江家之间还有地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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