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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没有。”越菱枝回想片刻,坚定地摇头,“进京之前,我从未听谁说起过宋贵妃。”

“那时她未必姓宋。”萧元野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罢了,不急于这一时。你别多想,我也只是问问。”

待越菱枝离开,他才招手让楼药过来,低声道:“小燕王谋逆的证据,都准备好了吗?”

“回殿下,小的已经顺藤摸瓜,把小燕王窝藏兵器的据点扒出来了,就在东市点心铺后那条小巷。”楼药不敢大意,“小燕王豢养死士,暗访循州,随意杀人放火,犬马声色,操控近几年罪臣子女沦落春风楼。如此桩桩件件,足够他定罪。”

“不一定。”萧元野指尖搭在床沿叩了叩,皱眉沉思,“宋丞相按理说应该扶持萧雁赐才对……我明日亲自上门试探他的意思,若是能合作,也未尝不可。”

“姑娘!姑娘!不好了!殿下被人劫走啦!”大清早,金雀一路大呼小叫闯进卧房,径直去推熟睡的越菱枝。

“你说什么?殿下被谁劫走了?”越菱枝被她吵醒,怨念地抬手揉去眼角困倦的泪珠,拥着被衾坐起身。

她莫名觉得金雀还挺高兴的。

果然金雀眉飞色舞,凑过来跟她说话:“姑娘还不知道呢,殿下一早就去了丞相府,哪知从丞相府出来没多久,马车遇袭,车夫和殿下一起消失了!等见穿赶到,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殿下被劫往何处。他即刻禀告了陛下,如今满城风雨,连禁军都出动寻人呢!”

越菱枝听得头晕目眩,扶着额头问:“楼药在哪?”

“楼药还在府上,奴婢这就去叫他过来!”

“算了。”越菱枝赶紧道,“不必惊动他,等会儿我出府一趟。”

这个节骨眼,出府必然危险。金雀不依,扯着她劝:“姑娘昨夜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怎么今日还要出去冒险?反正有禁军追查,哪里需要姑娘亲自忙活!”

越菱枝欲言又止。

昨夜萧雁赐扯着她即将进去的那扇石门……她总觉得背后会有她想要的东西。

比如,哥哥的线索。

萧元野是从丞相府出来才失踪,要么是有人一直跟着他等待下手时机,要么是与宋丞相没谈拢。

宋丞相若需要绑走萧元野,在丞相府直接动手不比外面更隐秘?何况越风衍也是以这种方式突然失去音信,这种光天化日劫持的手段,她只能联想到一个人,萧雁赐。

越菱枝蹙眉,发觉事情更棘手了。

对付萧雁赐啊,如今却找不到可以帮她的人。

平宁公主是他亲姐,当今陛下与宋贵妃是他爹娘,宋丞相是亲舅舅,就连季谙意也跟他有合作。唯一能帮她的萧元野正身处险境,下落不明——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一个脸生的小书童躬身请安,递上一封信:“我家丞相大人说,务必要交到越姑娘手上。”

越菱枝拆开信,面色倏忽一变。她抬起脸,冷冷问:“这是丞相大人的意思,还是谁的意思?”

小书童不明所以,挠了挠头,朝她一笑:“丞相大人只说……您会去的。”

他躬身退下,留越菱枝站在原地,重新拿起那封信,蹙眉盯着信中内容。单薄的纸页上只落了三个字,龙飞凤舞,却是萧元野的字迹:“找江薄。”

是临摹?逼迫?还是宋丞相手下有与他字迹相同的人故弄玄虚?

越菱枝无心追究,她只想知道,为什么宋丞相笃定她会去。

半个时辰后,楼药给出了答案。

“越姑娘!求姑娘救救我们殿下吧!”他飞跑进来,提前几步弯膝滑过来,往越菱枝腿边一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号,“方才有人将殿下贴身佩戴的荷包送回了王府,上面都是殿下的血啊!”

“那送荷包的人说越姑娘有办法,姑娘行行好,我们殿下他等不得了!”

越菱枝怔怔看着那只荷包,心跳在耳畔鼓噪。手指发颤,小心碰向碧绿荷包柔软的缎面,那上面血迹还未干,指尖传来湿滑的触感。

这是她从前在循州亲手做的荷包,那时由金雀带出去卖,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她手上。

越菱枝扭过头,一点点攥紧了手指,捏着那枚荷包,哑声朝金雀道:“若等到入夜我还未归,记得报官。”

说罢,她将荷包系在腰间,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公主府与贤王府是一模一样的布局,连屋脊上趴的赤金狻猊都如出一辙,虎视眈眈盯着来人。

越菱枝躲在一旁,就看见江薄从府中急匆匆出来,一转身,差点撞上她。

两人对视,还是越菱枝反应更快,闪身侧过,冷冷道:“江大人。”

她并非不怕,只是萧元野危在旦夕,这份害怕也就变得全无意义。越菱枝紧紧掐着掌心,向前踏出一步,向来温柔的眸中满是坚定,寸寸凝结成冰。

江薄满脸急色,嘴唇发白,看清面前人是谁后,顿时向前猛蹿几步抓住她纤细的腕子:“越菱枝!”

如同沾染了脏东西般,越菱枝一把甩开他的手。

“江大人自重。”她冷眼瞧着他,“我受宋丞相之托前来问询,若没有线索,我这就告辞。”

“你要救谁?”江薄狼狈地收回手,眼底滑过一丝悲愤,“你别忘了,贤王和小燕王都不是你惹得起的!这些日子听说你住在贤王府,可知我有多担心你!”

“什么意思?”越菱枝抬眸,唇角弯出一抹讥讽的笑,“担心我?江大人,咱们有什么关系,什么交情?是谁把休书递到江府,那时怎么不见你担心?”

“我……”江薄看着她,眼底压抑着深深的痛楚,终于软下语气,“我也是被迫,平宁公主她骄横跋扈……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平宁公主性情如何,与我也没有半分关系。”越菱枝冷冷回他,“我来只是为了贤王殿下的线索,若你没有,也不用在这耗时间了。”

她转身就走,江薄当即喊道:“等等!我有办法!”

如意茶楼。

江薄正要招呼人备下雅间,被一旁万分警惕的越菱枝打断:“不用雅间,就在外面说。”

目光交错,她冷冷道:“与某些人独处一室,恐会坏了他清誉。”

江薄一听这话,本还阴郁的面容瞬间染上喜色,看向她柔声道:“我不怕毁清誉。”

印象中江薄还有几分谦谦君子相,如今怎么越发有种泼皮无赖惯有的狗皮膏药劲儿。越菱枝垂下眼睫不想看他,愈发烦躁:“你不怕,我怕。到时连累我也被平宁殿下提刀追杀。”

“没事,我护着你!”江薄急忙表衷心,清俊狭长的眼里写满了深情,却只惹来一声轻嗤。

“你?还是想想怎么不被扒下一层皮吧。”

江薄噎住,半晌才道:“如今你倒是比从前伶牙俐齿不少。”

“是么。”越菱枝闻言不禁出神,想到萧元野含笑的眼,心尖一跳,越发急切,“别打岔!不是说有办法吗!”

“此处人多,不宜细讲……”

越菱枝转身就往外走。

江薄从没这般吃瘪过,愣在原地半晌,只得追上去拉住她:“越菱枝!阿枝!”

他跟着越菱枝一路七拐八拐,直转进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巷,才气喘吁吁道:“你听我说!”

奇了怪了,他记得越菱枝从前是个要多温柔娴静就多温柔娴静的姑娘,何时这么下过他面子。

江薄心中不悦,神色也就微微冷淡,只是看在大计将成的份上,强忍着没跟她计较,语气温和了些,道:“我带你去见小燕王,咱们与小燕王讲和,说不定能饶贤王一命。不过我听说贤王那人浪荡难驯,不是个正经王爷,你只是借宿他府上罢了,又何必豁出去救他……”

越菱枝盯着他,气笑了:“讲和?你跟小燕王讲和?”

早知道是这么个主意,她就不该听宋丞相的话,来找江薄商议!

简直是……白白耽误时间!

“小燕王目中无人,凭什么会同意讲和?还是说江大人忘了自己上回在小燕王面前有多狼狈?”越菱枝手指触上荷包,心脏一会儿浸在冰水里发冷,一会儿在怒火中煎熬。她想到萧元野满身是血的模样,就一抽一抽地痛。

江薄被戳中痛处,险些原地跳起来,恼羞成怒:“越菱枝!别说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不是方才还夸我伶牙俐齿吗?”越菱枝打量他,嘴角弯出一线冷笑,“就因为我说的是实话?”

“我明白了。”把江薄堵得哑口无声的空当,她轻轻道,“多说无益,告辞。”

“阿枝!”江薄一把拉住越菱枝,眼底狼狈与痛楚交织,“你听我说完!”

“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过去都是我的错,是我与江家对不住你。”他漆黑的瞳眸盯住她不放,“那封休书本就不是我自愿,我知道你还气我,恨我。可今时不同往日了!”

“你想多了,江大人。我从来不是因为那封休书生气,你跟江家也不配让我……”

江薄显然不信,扯住她的衣袖,强行打断:“我不信。陛下病重,本就没有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等我斗倒小燕王,宋丞相就会彻底同意扶持我!等我上位,会补偿你最好的一切!”

他慷慨激昂,说到这,顿了一息,见越菱枝毫无反应,疑惑地皱了皱眉:“你听不明白么?听不懂也没关系,总之这件事你绝不要去插手,等我登基,自然会接你入宫!”

越菱枝毫无反应,半晌,格外平静地垂下头,试图抽回江薄手中那片衣料,然而抽了几次,袖角依旧握在江薄手中,她才终于笑出声:“我一直很好奇,江大人哪来的信心跟我说这些。”

“宋丞相不扶持自家人,难道扶持你吗?想不到江大人居然真是这么想的。”她险些笑出泪珠,抬起手背轻拭眼角,目光怜悯,“你还真是,心思单纯。”

“既没有皇家血脉,又没有实权,你做哪门子梦呢?”笑完,她终于与江薄对视,声音轻得莫名森冷,“就算陛下没有皇子,宋丞相扶持平宁公主上位,也不会辅佐你。懂吗?蠢货。”

水蓝裙衫翩翩摇动,穿巷的风吹得衣袖猎猎,越菱枝不再浪费时间,径直转身离开,落下的声音浅淡:“为什么救贤王?因为那是我夫君。”

江薄兀自在原地立了片刻,骤然眼眶发红。

他咬牙追上去:“越菱枝!我才是你夫君!”

越菱枝却再没有停住步子等他。

她神色无比坚定,前行的方向正是燕王府。

越菱枝没想到燕王府比她想象中更难以揣摩。

还未说明来意,门口侍卫一见是她,立刻放了行。一个佩剑的年轻侍卫领她穿过游廊,步入内庭,却见庭中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坐在茶桌前,执子对弈。

越菱枝左右环顾半晌,确定萧雁赐不在此,咬咬牙朝两位老者走过去。

那边黑衣老者正抬手慢悠悠落子,越菱枝耐心等在旁边,黑衣老者落定了棋,抬头瞄她一眼:“小丫头,什么事儿啊?”

他说话慢,调子悠悠,对面白衣老者就不同了,火急火燎:“我说老黑,你下棋慢就算了,怎么还分心跟人闲谈?”

越菱枝不敢耽误时间,慌忙道:“敢问小燕王殿下在府上么?”

“他。”白衣老者从鼻腔里逸出一声冷哼,“殿下贵人事忙,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说话间,白子已显出凌厉攻势。

黑衣不急不慌,反倒笑起来:“老白,别琢磨你那棋局了,快看看这女娃。”

白衣闻言不耐烦地扭头看越菱枝一眼,然而不过这一眼,他执棋的手指微微滞在半空,面上震惊与无奈交错而过,将白子扔回棋碗,又上上下下仔细端详着越菱枝。

“老黑,你还真别说!”他终于诧异出声,“这小丫头,长得真像我徒弟!”

黑衣笑眯眯地捻着白须,明知故问:“你徒弟多了,这回说的又是那个?”

“还能是哪个?当然是宋跃茗!”

轰隆一声,越菱枝立在原地,有如雷劈,头脑空白一片。她张了张嘴,魂不守舍道:“我娘……可是我阿娘名唤顾跃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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