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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5章

“我的确射过字条。”祁阳道。

新帝的指甲嵌进肉里。

祁阳道:“那不过是封劝降书,我没藏起她。”

他也苦闷,东边的祁氏宗族根本没有楚兰情投奔的消息,她去了何处?

无人知。

祁阳忘不了初见她时是在新帝书房,她和新帝撇开太傅留下的作业在案前叠纸玩字谜。

过了舞勺之年,自己接任父亲掌管禁军,护守皇城,而她也登科及第成为女官。

每一日她驾车走马上公廨,车轮辘辘,马车与宫楼上的自己相交而过,惊起一滩濛濛细雨过后的流潦。

“朕信你。”新帝抚着龙椅的扶手,竟有种忆往昔的慨然,“先帝驾崩当日是你为朕开的宫门,论起来朕能即位有少卿一半功劳,朕信你对朕忠心不二。”

这段话,不是褒奖,是警告。

——稍有差池,兔死狗烹。

新帝的目罩在白纱中,“楚兰情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

“若寻到她,陛下如何处置?”

新帝不语。

如何处置?他为楚兰情痴,为楚兰情情钟,史馆夜冷,灯火可亲,女子埋头写案牍的认真神情秀美,朦胧地隔靴搔痒,落进少年眼中烧了许多年心火。

楚兰情不会死,她会被毫发无损地锁入宫墙之内,由他独享。

即使这会伤害她、非她所愿,但他太过爱她,又有什么办法?

爱到拆吃入腹、恨不得融入骨血。

任她高飞?不存在的。后悔?更不存在了,他从不咎责自己。

这就是爱,君王之爱,新帝无上笃定。

是君王,就会有三宫六院、娇妻美妾,身下也不会只有一人承欢,但那些女子是工具,或泄|欲,或是惯例,自己的爱仅交予一人。

几日后,宫卫禀报抓住了一个落单的教坊司女子,更巧的是此人与楚兰情为官时交情甚笃。

新帝亲自提审,“楚兰情在哪儿?”

女子不答。

新帝放下红腥的烙铁,不再动刑,“拖下去喂猫。”

杀了楚兰情多年交好的同僚她会怨恨吗?

恨的。但他爱她,哪怕她会因此恨自己也要将人强留在身边。

他不惧她恨,唯独怕她不见踪迹。

心里有道人声,在叫好期盼:若此举能将楚兰情逼出就更妙了。

*

同僚被“喂猫”一事传到边塞,跳动的篝火旁,兔死狐悲的凄怆在空气中弥散。

为不招来朝廷起疑,连衣冠葬都无法大办,女官聚在内河边,一盏盏莲灯推向水面。

边塞葬礼不爱放灯,莲灯是稀罕物,发到兰情就没了。

她支着头,在枯木干上看着河中打转的莲灯。

忽然,一盏歪七扭八的纸莲灯贴到兰情眼前,其上是小纸凑合拼接的莲瓣,轮廓不说抽象,只能说与莲花毫不相干。

春召坐上她在的枯木干,“抱歉,我是个粗人,不过你们的习俗,但……我做了个灯,你点吧。”

莲灯被塞进兰情怀里,她翘着春召的手,春召的手不细嫩,常年习武盖了层的厚茧,和她做的莲灯一样质朴、胆大心细。

“你别嫌弃。”

“不,我很喜欢。”兰情珍重地捧起,呲啦一声划过打火石点起灯芯,脸庞在跳动的灯火下变换。

“楚女官,你在想什么?”

“我想起了……小黑马。”那匹关在马厩的小黑马,何尝不与女官相似?

兰情将莲灯放在水面,算了下日子,收割赏金的时机差不多快要成熟了。

自刘晗来到边塞,经过各路拉锯,打散成沙的女兵重新聚成一团。

此刻二人身后是只容女兵与女官出入的牙城。营帐里嗖嗖响,新造的棉铠甲正在射箭试用。

刀弓、火器已经备齐,商贾有一点好处便是什么都能买到。

南汉明文禁售火器,朝廷派发的兵器远远不够,女兵在鬼市卖了原材,在军工坊自己动手做起来。

往东三百里便是南汉西北第一城,灵州。打下灵州,相当于控制南汉整个西北枢纽。

刘晗正坐在插着牙旗的主帐中阅着舆图。

“我们的打法要快,”兰情放下军务,“全军突击。”

如今正是隆冬,去岁秋日窖藏的粮草吃紧,拉长战线对后勤要求太重,且时间一长,到了不适合制作弓箭的夏季,弓大量减少,于作战也是不利。

“依你看,多少日算合适?”刘晗已将她收为帐下幕僚,要事均会过问。

兰情点着酒,在几案写了个数,“三日,三日务必拿下。”

春召一行人驻扎边塞多年,对朝廷援兵的到达期限再熟不过,援兵最快十日到,可作战不是你来我才动。

她们必须在三日攻下,留足时间坚壁清野。

以女兵之前的兵器数量,攻下天水困难重重,兰情和刘晗来后局面便由此翻转。

除去吸附了临近不愿臣服新帝而来投奔的女兵兵力,出逃时刘晗还分调亲卫走商路偷运了一批精良兵刃甲胄。

兰情曾问过来历:“殿下哪来的兵甲?”

“皇宫甲库的啊。”刘晗脱口而出,“我劫了,就在你们行刺当夜。”

劫……甲库?好新鲜的词汇。

甲库屯放宫廷盔甲剑具,岂是说劫就劫?

“反正那时被堵在宫门出不去,索性就——”她投来个可意会的眼神。

横竖死路,彼时不干更待何时?

兰情无言,怪不得。

新帝见到空了一大截的甲库,表情肯定很精彩。

啊,不,他现在看不到了。遗憾。

“多谢殿下!”女兵们欢呼雀跃,比划着甲库的刀戈,“兴王府的兵器威力可算有对照了。”

春召拍拍褐油油的漆盾,不愧是兴王府,摸起来比偏远小城用的盾结实。

她回头吩咐:“以后就按这套盾的标准来做新盾,我们要比他们做的兵器还好。”

战场同样少不了击鼓,战鼓不仅是慷慨士气之物,更是报送战况、指挥作战的要物,特定的鼓点对应着不同的阵型。

军营会编排自己独有的鼓乐,平日用此驯战马与练阵型,外人无法听出其中机密。

女兵们放弃了一直沿用的南汉破阵曲,自创编曲排乐,既有鼓乐,就有鼓手。

在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乐感好,万一敲混了鼓点报错军令可是殃及全军的事。

晓凤仙出列,“我来吧。”

目光灼灼,落在她琉璃般酥弱的削肩,众人担忧地望着,她道:“我曾是秦楼馆头牌,乐曲听一遍就不忘。”

“晓姐姐,你说你是哪里的头牌?”

“秦楼馆的。”她过去曾排斥这个身份,如今说得也不算坦然。

“秦楼馆?是宫殿吗?”女兵交头接耳。

“且慢,我记得秦楼馆,那不是、那不是那种地方???”

有人说出一个词:勾栏院。

诧异布满每张脸。

“如今还会有秦楼馆吗?”

“先帝才废除多少年,怎么又开起来了?”

“有的,”晓凤仙支起肩,“兴王府还有很多这样的女子。”

声音静了,兰情感受到无以言喻的愤怒在女兵中燃烧,她们用命守护的南汉在折辱她们。

半柱香后,一名揎着袖子的女兵以巨大的块头挤开一条道,递来两根鼓槌,对晓凤仙道:“你,明日来试敲。”

攻城的日子定在初七,甲库抢来的兵器被发下去,不少获得了新兵器的女兵都一窝蜂过来送回礼。

兰情拿起贴在回礼上的名字条,“怎么还有我的份?”

一旁批军务的刘晗:“是你创造了良机,当然有你的份。”

是夜已深,送礼的人仍不断入帐。有老家收的第一把谷,有自己织的布匹,有零嘴和酥油醪。

以及两碗油蹭蹭的饺子汤——被一双龟裂干瘪的手端上来。

手的主人是那天捡菜叶的其中一位老妇人,借着灯光兰情看清她手指肚的茧子,那是常年握兵器会有的痕迹。

看年纪,应是南汉与前楚大战的老兵,那一辈的女子多是点行征召入伍,多数人来了边塞就再没归家。

“这是老身特意包的饺子,请贵人们尝尝。”老妇人一笑,眼角褶皱更深。

刘晗:“这些饺子……”

“不是不是!”老妇人慌乱地打断她,“这些饺子馅绝对是新鲜菜叶,我挑得干净,沥了好几回水。坏的我都是留给自己吃。”

虽然是捡的,但都是她挑干净的,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好叶子剁的馅。

似乎生怕她们不要,她窘迫地道:“贵人们要是尝不惯,倒了也无妨。”

老妇人想倒了,刘晗先一步捧起碗,指甲上,因数月未补染而斑驳的胭脂红像粘在碗边的荔枝壳。

“谁说我们不要的?”兰情端着碗饮起汤,吃得津津有味。

刘晗看她一眼,也舀起一颗饺子,放入口中,当即咳了起来。

纵然咳嗽,刘晗仍旧半咳半吞全部吃完,在老妇人的注视下冲她一笑。

直到老妇人泪眼婆娑地离开主帐,刘晗的眉眼陷入凝思。

寒夜漾开几滴凉意,她的心窝被饺子皮裹得暖热如汤。

“我已遣人周济当日拾菜的妇人,为何仍有人捡着菜叶?”

“殿下觉得她们为什么还要捡菜叶?”

刘晗自哂:“总不会是她们喜欢?”

“是因为穷惯了,尝过苦日子。”兰情在娱乐圈底层做过冷板凳,比她开窍地早。

地上散着些铜板,兰情一一拾起放在刘晗手心。

“殿下发新兵器时也见过的,兵营里不少人宁愿凑合用着旧兵刃,再割手都不愿丢。”

“父王跟我说,南汉是盛世。”

“那殿下于边庭亲眼所见的盛吗?”兰情问完,刘晗不语。

边塞一行目之所及,她们全然心知问题的答案。

再盛的世也盛不到百姓头上。

盛?一斗赈灾粮卖到一百两的盛吗?

然而即使在如此困苦的条件下,女子们依然顽强地活了下来。

女子真是神奇的造物,无论千锤百炼依然咬着一股草的韧劲,只要逮住机会便蓬勃生机。

刘晗捏紧手中的军报,“大汉皇族该为此担责。”

初七,六声鼓点敲下,攻城战打响。

兰情的账户也迎来显著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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