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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你与张凤侠和李文秀的聊天最终以“奶奶是叛徒”告终,张凤侠说老太太步子晃悠得慢,听得不全乎,谁说的准她听了哪句,没听到哪句。

你和她们告别后与巴太一起穿进树林,踏雪已经在一棵大树旁边等候他多时,见他终于来了,拿头顶他的胸脯,埋怨他让自己等了太久。

巴太摸了摸它,安慰了它一会儿,把马缰从树干解开,牵着缰绳走,你跟在他和踏雪后面,时不时望一望树林上空高挂的明月,今晚的月亮很圆。巴太也仰头看了眼月亮,刻意停下脚步等了你一会儿。

“今天晚上是你喜欢的圆月。”他不冷不淡地说。

“嗯。”你默默走在后面,看着踏雪后面的那条长尾巴像女孩头发一样摆来摆去的。

见他不往前再走,你绕过踏雪,走到他们前面,不一会儿,你身后的巴太就跟上你,走到你身边。

“巴太。”刚才与张凤侠她们的对话,你不知道奶奶跟巴太说了多少,但他多多少少总是知道一些的,你没忍住,跟他说,“张凤侠和朝戈打赌,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她就能买到朝戈家的一头母羊。”

“张凤侠,是好人。”巴太低低的声音说着,沉默一会儿后,他继续说道,“我们帮帮她吧。”

穿梭寂静的树林,只有沙沙的声音,你听到他的话时,涨红了脸,手上不由自主地捏紧裙边。

“可是,那天你不是跟爸爸说不同意娶我吗?”

你不明白,那天他为什么不同意你改嫁给他,但他每次看你的眼神,在你与他无数次的对视又慌张避开的眼神中,都让你无比确定,他是在意你的。而他也无比确定,你心里是有他的。你们之间暗流涌动的多次“试探”,都在向对方证明自己的心意。

“我…”巴太停下脚步,挠了挠头,他也苦恼,长长的叹息,“那天我装的,你信么?”

“不信。”你清晰记得他那天的神情,难为情的样子让你心碎。

他笑了笑,侧头望向你,盯着你好看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晌久,他开口道,“是因为我哥,他生前有次跟我吵架,说我就是在等他死了然后娶你。”

“哪次?”

“他那些朋友们都到家里的那次。”他看了看你,继续说,“那天我突然想起我哥说的这句话,心想如果我娶了你,就对不起我哥。我想,你不嫁给我,也可以带娜迪拉去别的地方,去你想去的北京,去看外面的世界,这个家对于你而言是囹圄,我看得出来,你不快乐也不幸福。”

他牵起你的手,手指指腹摩挲你的手背,“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喜欢我的吧?”

他看着你,你看着他,笑了笑,他忍不住问,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喜不喜欢呀?”轻轻摆了摆你的胳膊。

你点头,“喜欢。”

他抿了抿唇,止不住地嘴角扬起,两张脸红透了,“我也喜欢你,很喜欢。”

你们默契地都低下头,暧昧的气氛在你们之间交织着,他假装轻咳了一声,双手用力把你拉近他,贴近你盯着你看,两个鼻尖先从轻轻地触碰,再到深深的摩擦,你用自己的鼻尖在他的鼻尖上划上几个圆圈圈,他只是宠溺地笑,两双眼直勾勾盯着你。

“其实我想过很多种与你的可能,我甚至有想过一辈子不结婚,照顾你和娜迪拉一辈子,我可以什么都给你,我这个人我的工资我的所有,统统都给你。但是当我看到朝戈站在羊圈旁边一直盯着你看时,我真的后悔当初做出不同意娶你的决定,他是个不错的人,我害怕你会嫁给他。现在我就应该去找我爸,让他再问我一次娶不娶你,我一定毫不犹豫选择娶你。”他叫你的名字,“我想娶你,现在就想,一直都想,你如果想要进城,我会想办法说服爸爸,我会和你一起进城,搬家去城里生活,我会给你幸福快乐。”他说话的声音低哑,气息缓缓扑在你的面颊。

“巴太。”他说这话后,你又低头盯着脚面,不好意思看他,“其实我现在,此时此刻,就感觉自己很幸福,因为我有你呀,原来你也在喜欢我。”

他张开双臂抱住你,嘴唇轻轻蹭过你的面颊。你的下巴靠在他肩上,合上眼,享受他的拥抱。

他说,“我现在十分确信,我一直都在喜欢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问他。

“最开始,我一直以为是你穿着那条红色长裙去拖依的时候我才喜欢你的,那次你一直在我的视野,好看的让我挪不开眼睛…那个时候我哥刚跟你定亲,我真痛恨我自己,后来我跟你刻意产生了距离。”

你想仔细听,从他怀抱出来后,你看着他的脸,他也盯着你看,庆幸现在是在夜里的树林,只有微弱的一点月光,你们看不清对方红透了的脸颊。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渐渐长大,我才发现以前的我有多无知,我真是太迟钝了,其实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只是那个时候老想着吸引你的注意,让你关注到我,一直在欺负你。在刚听到我哥要跟你去提亲时,我心里总是不舒服,我不知道你当时在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如果看到我哥跟你提亲会是什么反应,我记得那天我一直坐在沙发上想象,想你穿婚裙的样子,想你结婚后的样子,一想到我哥去你家提亲了,我心里就难受,好像有个大石头压的我难受,后来我不再想了,把家里的羊牛马都放了出来,让自己忙起来,放了一天的羊和牛,马儿也跑了几匹,一直到晚上才找到丢失的马。”

他将你再次抱进怀里,像小时候他的那匹叫阿克包匝阿特的马一样,轻轻蹭你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有节律的打在你的脖子上,“我在感情方面太迟钝了,如果能早一点发现对你的心意,我现在一定已经和你结了婚,生了孩子,我们一定在幸福的生活。”

你抚了抚他硬朗而宽阔的脊背,安慰他,“巴太,不怪你,有失去也会有得到,我们现在不就是在一起了吗?”

他点点头,双臂抱得你更紧。巴太手里的缰绳早就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地,但踏雪并没有发脾气,它在你们旁边安静地低头吃草,吃几口嘴里咀嚼着,抬起头看了看你们,然后又低头继续吃草。

你记得第一次遇见巴太,那时候是你和爸妈刚搬来萨伊汗布拉克村的几天后,你坐在他家马圈外的石凳上,头顶戴着厚厚的毡帽,脖子围了条你妈的红长围巾,两只手藏在厚棉袍里,两条胳膊安安静静放在大腿上。

白皙小脸看着正前方,你看到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羊羔歪歪扭扭地朝你走过来,它的眼睛朝上,飞白眼一样,令你感到好笑。但小羊羔还没走到你脚前,它就被人抱走了。

你看向那个抱走小羊羔的人,他是巴太,和你年纪差不多,却比同龄小孩长得高大。他把飞白眼的小羊羔抱回羊圈,让它去找它的妈妈,但小羊羔的妈妈一直躲着它。

“飞飞,让你乱跑,你妈都不认识你了。”

他把母羊按住,把小羊羔放到母羊身下,让母羊去熟悉孩子的味道,不一会儿小羊羔就开始吸吮母羊的奶了。

你听到马圈里你妈和苏力坦正商量马儿的价格,你妈宁愿出很高的价格都要买到他家的马,但苏力坦一直不同意,想要赶你妈走。

“我不卖牛羊马驼,这是我们哈萨克族的传统,你难道不是哈族的吗?”

“我是的呀,可现在不是以前了,这个社会总是要变的。”

你妈思想相对比较开明,她乐意去接受新事物和新变化,而你爸爸却是个顽固的老传统,和苏力坦一样,所以你是在爸妈每日的争吵中长大的。

你没再细听,从袖子里伸出手,把脖子上的围巾盖住嘴巴和鼻子,然后又把手继续藏进暖和的衣袖里。

寒风轻轻吹来,你不禁打了个寒颤,马圈里两个长辈的声音戛然而止,你抱紧双臂,身子微微向前倾,想以此来保持身体的温暖,减少寒冷的侵袭。

结果,你的鼻腔里好像进了一根短短的毛线,“阿—嚏—!”一声打破此时周围的宁静,你摸了摸鼻子后又继续保持刚才的动作,马圈里的两个长辈也继续开始商论起来。

你抬头看了眼前面,刚才抱走小羊羔的人此时正站在你前方不远处,他脸上带着轻轻的笑,学着你的样子“阿—嚏—!”,然后摸了摸鼻子,不留一丝温度,轻佻戏谑的眼神看了你一眼后走了。

你朝马圈里喊了一声“妈!”,但你妈此时顾不上你。

如果不是你妈在马圈里面跟苏力坦争论地火热,你一定会跑到你妈跟前说有个学人精,让你妈帮你教育他几句。她现在忙着处理自己的事,没工夫搭理你们小孩之间的幼稚拗气。

你妈气冲冲地妥协,从马圈出来后拉着你就走,忽然想起来你刚才叫她,然后问,“刚刚叫我干嘛?”

你想,还是不告诉妈妈了,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要是她知道她的女儿这样懦弱,遇到欺负自己的人只会喊妈,她会更生气的,你撒谎说,“没叫你呀。”

她似乎看穿你的心思,说道,“你啥心思我还不知道嘛,等的时间久了就觉得无聊了吧!”

你笑笑,不说话,心里想,您说得啥都对。

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学人精的样子,你想着以后遇到那个人躲着就是了,他要是再学你,你也去学他。

没想到在春天的时候,你又一次遇到他。那时你一个人走在草地,手里拎着你妈手工给你做的小布兜,绿色小布兜的前面和后面分别绣了一朵小花,一面是绿色的小花,一面是红色的小花,花心都是用白线缝织而成的。现在它被你用来装些好看的小石头。

你在草地上走呀走,脚上时不时踢一踢草地上的石子,把它踢到远远的地方,然而不知什么时候从哪冒出来的一群羊,它们正兴冲冲地奔向你,哗——地跑向你,带起地上的尘土。

你被吓坏了,立马回头跑,那群羊一直在你身后紧追你,你看看四周,庆幸旁边有一棵大树。

你躲在树下,避开羊群,羊群直直地经过你,还在你脚边留下几坨羊粪蛋蛋,此时你想起那只会飞白眼的小羊羔,真想用那只小羊羔的眼神回应这群不礼貌的羊群。

你扬了扬手,使飞在空中的尘土散去,然而你看到在羊群的后面,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此时他正骑在马背上,经过你时,嘴角轻斜,居高临下地俯视看了你一眼。

你突然明白羊群为什么要追你,一定是他把羊群都赶到你这边的,故意吓唬你。

“怎么这么坏”,你心里暗暗骂他,下意识摸了摸身上,发现你的小布兜不见了,应该是刚才你被羊群追赶时不小心弄丢的。

你沿着路找,折返回到刚才被羊群追赶的地方,还是没找到你的小布兜。

不一会儿,马蹄声渐渐清晰,一匹马停在你身前。马背上的人手上举着一根小树枝,树枝顶端挂着你的小布兜,布兜里装着几颗五颜六色的小石头。

你跑到他的马前,伸长胳膊蹦起来,想要拿到你的布兜,但他却把树枝轻轻一抬,你没够得着。

你叉着腰,有点生气,愤怒瞪他。

他不以为意,问你,“是你的么?”

“就是我的!”

“那给你!”食指指尖轻按了下树枝,布兜从树枝掉到草地,里面的小石头全都撒落出来了。

你捡起布兜,又把小石头塞进布兜里,准备走时他叫住你,“哎,不说声谢谢么。”

你白了他一眼,“谢谢你。”

他好笑地说,“你好像我家的一头羊,会飞白眼的那只,它叫飞飞。”

“以后你也叫飞飞吧,看你多会飞白眼呀!”他哈哈笑起来,捏紧缰绳后离去,徒留一片尘土。

你气得在原地跺脚,骂他真坏,大坏蛋!

你在萨伊汗布拉克村没有玩伴,孤零零的一个人,从河的这头走到那头,在草地上睡觉打滚,唯一和你说话的同龄人只有他,但他每次见到你,都戏称你“飞飞”,然后轻挑嘴角,傲然坐在马背离去。

他喜欢吓唬你,总喜欢骑着马悄悄来到你身后,让他的马去舔你的后颈。那时他的马还是阿克包匝阿特,是匹温和的小马驹。

你摸着后颈转过身,看到一张马脸离你那么近,急忙后退几步,叉腰仰头看向马背上的人。

“巴太!”

他笑嘻嘻地,摸了摸阿克包匝阿特的鬃毛,“它喜欢你所以才舔你。”

“它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但我讨厌你是真的。”

巴太丧个脸,一抖缰绳,绕过你之后又跑了。

你无聊的生活里有他的出现,快乐了许多。

他知道你恐高,故意让你去爬树;知道你怕黑,跟你说他晚上要打猎,问你去不去,其实他心里门清,你一定会跟他去;你过河的时候他故意大喊一声,你被吓到栽进河里;你在草地睡觉时,他给你的鞋带绑上牧童结,你只得脱下鞋子光着脚,这时他又出来做好人,教你解开鞋带,并且告诉你他一定会抓住绑你鞋带的坏蛋!

你们渐渐成为形影不离的伙伴,在村子里是,在学校也是,你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就是这么稀里糊涂的,见到他后你会感到开心,没见到他后你会感到无比失落。

那个小孩年纪的你,无比喜欢恋爱的滋味,哪怕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你,哪怕你从未跟他表白过心意,但每每在夜里想到第二天又能看到巴太,你总觉得快乐,每天的快乐与酸涩都与他有关。那个时候你还没有真正懂得爱情是什么,爱情是神圣的,爱情是圣洁的,你不敢说你对巴太的情感是神圣的,你不敢说你爱他超过一切。你喜欢他,但你并没有把他放在你心里的第一位。

所以当来提亲的不是巴太而是木拉提时,你内心悲痛欲绝,可你伤心了几天后觉得没什么的,妈妈说草原上的姑娘可以做树,也可以做鹰,草原上的姑娘可以顶天立地,也可以去追求自由,爱情只是人生中的一道简答题,既然没有了答案,那就去做下一题,人生不只有爱情,人生还有许多道简答题和选择题。

木拉提跟你说他爱你,他甚至可以为你去死,那时天真的你有为他动容过,你同情他,可怜他,他和你一样深深地喜欢一个人,那个时候你以为你们会是合适的佳偶。

你和巴太的错过两个人都有原因,现在你们互相表明心意,回到过去十几年的时光,把过去的种种重新捡起,你发现,除了嫁给木拉提的那几年之外,其实你一直都是幸福的人,喜欢的人恰好也在喜欢你,你的父母也在你身边。

你们回到家时已经太晚,朝戈已经回去了。你站在房间门口准备进去,巴太轻声叫住你,微微弯下他高大的身体,亲吻了一下你的脸颊。

他红着脸说,“我今晚可能会一直想你想的睡不着。”

你笑了笑,踮起脚主动抱住他的脖颈,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用舌头轻轻舔舐他的耳垂**,“那就别睡了。”

你吊起他后就趁机赶紧推门进去,让他自己一个人辗转反侧去吧!

巴太觉得心里火烧的感觉,身下起了微奇妙的生理反应。

他呆呆地看着你把门锁上,挠了挠头,“不是说别睡了吗,怎么又进去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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