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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鱼鱼只是想唤醒爱人他有什么错

小人鱼就是黏牙,不是,黏人。

没有办法,法琅只好再次拖着人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毕竟他也不放心在放生人鱼回到海里前,让他离开自己的看护。

可别被那些船员抓去炖了吃了。

尽管法琅反对贩卖**人鱼,但死掉的人鱼可就没有争议了。

不过他是不会吃的。

他讨厌吃鱼。

在海上待了那么多天,法琅基本只吃船上储存的别的食物。

把他饿得更瘦了。

但鱼腥味很重的海鱼,吃下去还是让人想吐。

这矫情的身子再不上岸就是饿死的命。

不过人鱼应该会吃鱼吧,有句话是大鱼吃小鱼。

他把人鱼安置在他的床上,帕诺在床榻上绕着尾巴打滚,鼻子一嗅,在榻上闻到了法琅的味道,于是又在整张床上到处闻。

法琅的味道,香香。

他的行为,看得法琅握起拳又松开。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条鱼,他没有人类的智商和道德。

趁人鱼探索着他的床铺,终于不缠着他了,法琅离开房间去了厨房。

这回帕诺没再跟上去,反正法琅会回来的。

他缩进他的被子里,继续独自消化着他的悲伤。

呜呜呜,他的爱人忘了他,还把他只是当成一条鱼。

厨房里鱼类料理管够,因为没有冰箱,当天吃不完的鱼会用盐腌起来。

法琅端着一盘鱼回到房间里的时候,人鱼正蜷缩在他的被子里,被卷得滚圆的被窝里只漏出几缕难以忽视的绿色头发。

因为怕人鱼和他一样挑食或是吃不饱,法琅装来的盘还挺重的。

一盘鱼里有做好的熟鱼,也有生鱼片,也有一整条内脏都没有去除的鱼,还有腌鱼。

法琅把食盘放到地上,但是不知道怎么才能示意一条鱼听懂,从床上下来去进食。

看着被窝里人鱼漏出的头发,他鬼使神差地抽抽舌头,嘴里发出了嘬嘬的声音。

无论对于什么动物来说,这个大概是通用语。

床上滚圆的被窝蠕动了一下,人鱼从里面探出头来。

一只水藻大蜗牛。

帕诺嗅了嗅,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于是滑下了床,法琅很庆幸他没有连带着被窝一起。

看着他爬向地上的食盘,双手抓着地面,法琅突然察觉到了不对。

或许他应该把食盘端到桌子上。

然而人鱼已经探头埋入食盘,叼起一块生鱼片吃进嘴里,嚼都没嚼就吞了下去。

坏了,好好的人鱼被他养成狗了。

帕诺吃得很快,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已经吞下了好几片生鱼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法琅要让他在地上吃,但是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因为一条鱼只配在地上吃,呜呜呜。

法琅把食盘抽开,他也没有阻拦,只是睁着眼抬头看他,叼着鱼在嘴里慢慢地吞。

还好,不会护食。

法琅把食盘放在桌上,拉了一把椅子。

他扶起地上的人鱼,让他可以坐在椅子上,这个过程中人鱼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帕诺的眼睛亮了起来,法琅终于把他当人了。

他受不了了,他现在就要补充爱人能量。

他尖锐的长指甲刺到了隔着薄薄的衣料刺到了法琅,但他还没来得及皱眉,他探头在他的侧脸亲了一下。

一个充满了鱼腥味的吻。

法琅的整张脸顿时皱得像猛吃了一大口柠檬。

出于礼貌,他背过身在脸上一顿擦。

身后的帕诺:三百六十度螺旋升天受伤。

他化悲愤为食欲,狠狠地吃吃吃吃吃。

擦完脸,法琅回头,人鱼依然是伸个头就开吃。

“这是这样吃的。”

他捞起食盘里的金属叉子,插起一块鱼肉,凑近他的嘴。

帕诺忍耐着怒气,大张着嘴用力将它咬下。

叉子回去的时候,它的前端扭曲了,复刻了他的牙齿的形状。

法琅终于消停,他告诉自己,他只是一条鱼。

于是法琅转而到另一边的桌面,对着笔记本写写画画起来。

等人鱼吃完鱼,他把摊开的纸面放到他的面前,上面写满了字母。

“你有名字吗?”他问

总不好一直叫他人鱼。

但是鱼识字吗?他连话都听不懂。

说不定还会以为这只羽毛笔也是拿来吃的。

法琅陷入了沉思。

然而人鱼接过了他手中的羽毛笔。

帕诺很想开口说话,说他其实有着人类的灵智,而且他很爱他,他们之间早就在一起了,可是他说不出话。

他对着字母“P”“A”“N”“O”依次画了个圈,然后把笔放下了,抬头看着法琅。

法琅有些惊讶,对他眉目微挑。

“帕诺,这是你的名字吗?”他问。

帕诺点了点头,端坐在椅子上就像个小朋友似的。

“我叫法琅。”

法琅在纸面上写下“FALAN”。

帕诺低下头,手指甲在纸面一笔一划地描摹着他的名字。

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名字呢?这个名字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躁动的心被胸腔的肋骨束缚才没有挣脱而出,那每一根洁白的骨头上面都刻着法琅的名字。

“我先出去一会。”

舱窗外已是黄昏,在房间内投下暖色调的余晖,法琅站在金色的光线中随手穿上一件外套,对帕诺的心思一无所知。

他说道。

帕诺想要跟上他,但他离开椅子后鱼尾失去支撑,摔倒在了地板,法琅已经关上了房门,留他在房间里一条鱼呆呆地看着紧闭的门。

今晚例行的船长工作。

法琅检查了仓库门的锁,检查船底有没有什么破洞,检查动力室的燃料燃烧的运转会不会出岔子。

说是船长,其实他不过是干着杂工的活,真正掌舵的由那几位船员负责。

他去船员休息室挨个找了船员,观察他们的状态,以确保他们能正常完成今夜掌舵的轮班。

人在船上几乎与世隔绝,很容易出现心理问题,法琅在那时候也需要客串一下心理咨询师的工作。

不过今天不需要了,今天大家瓜分珍宝,等返程后卖掉就是实打实的巨款进账。

金钱的出现最初只是为人类担当等价物,以便于他们交易不同的货物。

而如今它成为了一剂灵药,没有什么能比它更能为人们带来快乐,治愈船员们心中的负能量。

船员们个个都眉开眼笑的,今晚轮班掌舵的时候,大概是不会有任何困顿打盹的可能了。

但除了有关于返程,他们对船上别的日常事务都不太上心了。

法琅只是默默去把那些事做完,毕竟他们已经快要瞧不上到岸后他结的那点尾款了。

等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海上的月已经在天生爬得很高。

这几天都是晴天,海风吹拂起法琅的发丝与垂坠的衣角,夜幕里高悬的飘云清晰可见。

他在甲板一直待了很久,看着在夜间如墨水般漆黑的海水,在没有风的时刻也有着凹凸不平的起伏,就像到岸后走下的沙滩。

法琅是刻意在外面待这么久的。

因为他的房间里有一条陌生的鱼。

甲板的探照灯投向海面,勾画出一个深蓝色的圆,有跃动的鱼被它框住,不自觉地被卷入挂在船侧的渔网。

直到从广阔无垠的海洋被困入狭窄的网,鱼也不会知道,那束光只是人类用以吸引它们的诱饵。

但这实际上不过是人类傲慢的揣测。

实际上鱼是怎么想的。

法琅也并不明白。

“......”

当帕诺终于耐不住没有法琅在身边的寂寞,从房间里爬出来,最终在甲板处远远地看见了法琅。

冷色的月光搅碎在人类船只运转所产生的漩涡里,前进船只的甲板上,法琅正倚在船边,不停歇的海风轻柔地吹拂着他的发丝。

他对夜空抬着下颌,银月落入眼眸,光线为他纤瘦的身影勾勒出一圈银边,素白的脸也好似覆盖着朦胧的光,闪烁的眼泪如同星点,滑过脸颊。

见状,帕诺没有立刻过去,而是在船舱的阴影中久久地凝望着他。

他的身影也曾多次在他午夜的梦中徘徊过,化为了刻入他骨髓深处的印痕,让他永远无法也不会忘怀。

他曾向他影追逐,最后证明他对于他来说并非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他是法琅,他的爱人,可在得到他之后,他又失去了他。

此刻,法琅滴落的眼泪坠入海洋,消失得无影无踪,一阵经过的风忽地变得更强烈,一滴泪珠被吹向帕诺,点在他的脸颊,渺小而温热。

在那一刻,法琅闭上了泛红的眼,还沾着碎裂的泪珠的眼睫轻轻颤动。

帕诺听见他低声啜泣的声音,几声抽泣后是压抑的吞音。

然后他只是默默地落泪,直到停止。

帕诺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发现自己也早已泪流满面,泪水脱离下颌后幻化成珍珠,坠落在甲板的地面,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音。

他的心在为他加快跳动,像涨潮时期的海水在海岸线不停歇的潮汐,蔚蓝色的海水一遍遍沾湿了岸边沙子的缝隙。

费尽千辛万苦,他终于接入了在现实中陷入昏迷的法琅的意识,现在大概是处在梦境一样的地方,只是这个梦在意识设备的完善下具有完整的运行逻辑与生态。

可在这里,法琅把他忘了。

帕诺打翻了甲板上装着鱼的海水桶,顺着蜿蜒的水迹,向法琅游去。

注意到他的到来,法琅立刻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眨了眨眼,驱散眸间的水雾。

“抱歉,被你看见了。”他不知道是在为了什么而道歉。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到家里面的事。”

他移开视线,向海的方向看去。

“他们不支持我想做的事,认为那是琴师该做的。以现在家族的情况,我也是该站出来。”

“可有时候我会有种莫名的想法,为什么是我独自面对这一切呢?明明本来还有一个人陪着我的。”

他嘴角下垂,抬手挡住了他的眼睛。

“但那个人是谁,我想不起来了。”

眼泪滑下他的侧颊。

“抱歉,我真奇怪。明明你也听不懂我说的话。”

帕诺瞪大了双眼,从他的背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他的爱人在昏迷中的意识忘记了他,但他还爱着他,从未改变。

他闭上眼,指腹轻轻摩挲着法琅的腰侧。

进入梦境世界,并非只是为了再见到他。

而是他要在法琅的意识中,查清现实的他沉浸在昏迷中不愿意醒来的原因。

他一定会让他醒来的。

不过此时此刻,他的爱人该睡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法琅乖乖回房间睡觉,而不是在船边吹夜风,他说不出话。

但他习惯地张开嘴,喉间不由自主地流出了声音。

不是有意义的字音,而是轻柔的吟唱,连绵且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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