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早膳过后,展昭去辞别了包大人,便一行三人往淮宁府的方向骑马而去。
淮宁府距离开封府不到两百公里,正常赶路一早出发,一般晚上便可到达。
可偏偏路上多了一位白五爷。
这才刚日上竿头,白五爷就说他累了,要在路边的茶铺休息。
若是平日里,展昭一定会白眼这只白耗子,然后不理会他继续赶路。
偏偏今日多了一人。
这一人在汴梁城的时候和白玉堂互不待见,但是在这一点上竟然出奇的默契。
在展昭还没来得及给白玉堂扔白眼的时候,风傅希便说了。
“白五爷所言极是,我见前方有一茶铺搭得极好,要不我们先上那里休息一下,喝杯茶再走。”
展昭只得一起去了茶铺。
虽然圣上并没有给他时间限制,他也不必一定要今日赶到淮宁府,但是,有了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然后是第三次,最后日已偏西,三人才到了古之桐丘城的地界,仅仅走了一半的路程,连开封府都没有出。
“猫儿,今日我们就住在这里吧,再往前走就出开封府了,就没有这么好的住宿了。”白玉堂神清气爽完全不像是赶路的人。
“这里便是黄帝和炎帝战斗过的阪泉吗?”风傅希看着周围古朴的建筑,问。
展昭一边将马交给店小二,一边说,“听闻阪泉有几个传说地,这里的确是其一。”
风傅希点头,神色却有些怅然。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直到店小二提醒,他才从马上下来,将马绳递给了小二。
进去后白玉堂自然是要了最好的上房,最好的酒菜,一如既往的对展昭笑脸相迎,对风傅希爱搭不理。
虽然这里已经是开封府的边缘之地,酒菜却丝毫不输于汴梁城,看着那只白耗子还算满意的表情,展昭的表情也不自觉的柔了下来。
还真是一只难伺候的白耗子啊……
好在住店方面,这只白耗子今天不知道怎么想通了,竟然是一人一间。
别的展昭可能不记得,但是以前只要和白玉堂一起出门办案住店,白玉堂定是第一个提出只要一间房的,美其名曰住一起好办案,虽然最后都以展昭的一句“胡闹”而一人一间结尾。
可能因为这里是进开封府的第一个小镇,住宿方面也不错,展昭和风傅希聊了一些关于淮宁府的事情,却是没有提案子的事。
风傅希似乎也对展昭和白玉堂去淮宁府办什么案没有兴趣,一些简单的交流后,三人决定早点休息了。
瞅着独自进了自己房间的白玉堂,展昭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展昭的房间在两人的中间,睡下的同时,密切注意着两边的动静。
果然三更过后,旁边白玉堂的房间有了动静。
窗户很小心的开了再关上。
白玉堂这是偷偷出去了吗?
展昭等了一刻钟,确定旁边白玉堂的确一点动静都没有,才小心的开了窗,从外面翻身到了白玉堂房间的窗前。
果然窗户有一点不易察觉的虚掩。
展昭微微推开一点窗户,借着月光,展昭见床上的被褥形状有些奇怪,不像是有人睡在里面,更像是床下塞了枕头什么的垫着。
看来白玉堂的确是出去了。
展昭复又关上窗户,心想白玉堂这个时间会去哪里呢?
这时白玉堂的屋子里传来细微的一点声音,像是有人在屋子里。
这个声音不像是从床上发出的,难道有别人在白玉堂的屋子里?!
展昭不动声色地在窗户旁等了片刻,在确定屋子里的确有人后,再次微微打开了一点窗户。
果然在白玉堂的行李处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似乎是在小心的翻找什么。
展昭一个跃身进了白玉堂的屋子,巨阙直指黑色影子的脖子。
“什么人?!”
黑色影子却是没有回答,瞬间在展昭眼皮底下就没了踪影,展昭还没来得及看清,就感觉自己腰上一紧,巨阙没有犹豫直接刺向身后。
“啧啧啧,猫儿,人家在自己的房间找找自己的东西,怎么都要被你刺来刺去啊。”
展昭惊讶的连巨阙都停在了半空中。
这是……白玉堂?!
怎么可能?!
刚才的声音,明明白玉堂已经出去了,而且……
展昭看向床上,床上还用被子包裹着类似于枕头的东西假装成有人睡在床上……
难得的展昭真的想抱怨,这只白耗子大半夜的能不能别这么闹腾!!
闹腾的白耗子却是帮展昭把巨阙收回进剑鞘,从后面死死的挽着展昭的腰,下巴抵在展昭的肩膀,呼吸的气息在展昭的耳边萦绕。
展昭只觉得自己耳根被白玉堂弄得发烫,想让白玉堂松开,但是身体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早已熟悉了白玉堂的气息,不但不觉得违和,反而舒服得让他不想分开。
那种自后背传来的温暖气息,连他的心也莫名的暖了起来……
“猫儿啊,骗你进一次鼠窝真难啊……”白玉堂喃喃地说。
不知道是不是白玉堂抬了抬下巴的缘故,展昭觉得白玉堂嘴里呼出的气息堪堪就在他的耳根,总觉得只要白玉堂张嘴,就能把他的耳垂含在嘴里。
更觉得……
他不止一次感受过被白玉堂含在嘴里的那种热度……
想着这种热度,展昭整个人身体酥软了起来,自耳边散发到全身的刺激感让展昭忍不住动了动身子,而这一动,偏偏耳垂就碰到了白玉堂的唇。
柔软中带着点点水润,仿佛他早已熟悉……
“猫儿……”白玉堂突然出声,声音低哑得不似平常,尤其是在没有上灯的屋子里,仅有的月光让展昭有一种诡异的暧昧感……
总觉得什么在一触即发的边缘……
直觉告诉他应该立即离开白玉堂的怀抱,但是身体却像是剥离了他的想法,根本无法动弹。
“猫儿……”白玉堂又说,声音更加的低沉沙哑,“明明……你可以离开的……”
话音落的同时,白玉堂直接张嘴,咬住了展昭的耳垂。
不似刚才的轻轻一碰,白玉堂这次将展昭的整个耳垂含在了嘴里。
湿润又火热的包裹让展昭觉得整个人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样,任由白玉堂舔舐着他的耳垂,用舌勾勒着他整个耳朵的形状。
再一路向前,贴上他的下颌,侧脸,眼角,鼻尖,最后是唇……
太过于熟悉的感觉自唇间蔓延开来。
缓慢的时候像是春日里细雨绵绵,急促的时候连唇瓣都像是滚滚燃烧的火焰。
就像是早已做过无数次,契合到直到展昭被推到了床上,白玉堂的手探进了他的里衣,展昭才惊觉他和白玉堂在做什么。
“白玉堂!”展昭一个闪身,从白玉堂的怀里逃了出来,只是用力过大,整个人有点站立不稳,连忙用手扶住了一旁的桌子。
桌子晃动了两下。
白玉堂则是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里,久久没有回神。
空气似乎有些停滞,展昭胡乱的理了理被白玉堂拉开的衣服,便听见白玉堂说,“猫儿,你回去吧,记住下次别这么冲动进别人的屋子,尤其是晚上……”
展昭想说还不是你这只老鼠设计让他进来的吗?!!
只是展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在床上没有动的白玉堂和平日里有些不同,话到嘴边终是说不出来,开窗准备离开。
白玉堂又说,“猫儿,走门就可以了。”
展昭脸上划过一丝赧色,心想昨天他心里才揶揄了白玉堂出去不走门而走窗户,怎么今天他也这样了……
回了自己的房间,展昭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与其说震惊于白玉堂的举动,他更震惊于他身体的反应。
习武之人都有本能的危机反应,但是他的身体却是不止一次的尤其适应白玉堂的接触。
这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难道他的记忆真的有缺失……缺失的还是和白玉堂的这一部分吗?
但是以那只白耗子的性格,要是真的是他独独忘了和那只白耗子的事情,那只白耗子不翻了天才怪……
越想越无法解释,迷迷糊糊中展昭只觉得有一阵淡淡的清香,一如刚才在白玉堂身上闻到的那样……
渐渐的,展昭睡了过去。
不多久,展昭的床边站在一个人。
那人一身的白衣,小心地坐到了展昭的床头,轻轻抚上展昭的脸颊,细细描绘展昭五官的形状,最后,白衣人弯下腰,在展昭唇上轻轻一啄,再似是呓语地轻声说,“猫儿,你一定能想起和我的感情的……”
第二日展昭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颇有些惊讶他怎么会睡如此的久,连忙换了衣服去隔壁找白玉堂。
只见白玉堂正好整以暇的坐在他的屋子里玩他的扇子,展昭陡然想起了昨天夜里和白玉堂发生的事情,脚步堪堪地停在了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白玉堂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见展昭出现在了门口,放下扇子说,“小懒猫,你睡醒了?”
明显这个称呼让展昭脸上一热,有些窘迫的转过头去,问,“风大人呢?”
“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里了呢?”
白玉堂一脸他怎么知道的表情。
展昭想了想又问,“那风大人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白玉堂继续一脸他怎么知道的表情。
展昭瞬间有点头疼,就知道这只白耗子靠不住。
不料这只靠不住的白耗子突然闪身到了展昭的面前,在展昭耳边低声说,“要不,我们偷偷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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