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的一周里艾青总是回来的很早。
尽管不动声色，陶辰也还是察觉到了她的用意。
每晚倚在那怀中入睡，冷的时候便毫无顾忌地将手塞进她的衣服里，她也只是捏一下自己的脸便作罢，任自己胡闹。
好幸福......
沉浸在这段日子里，陶辰甚至希望自己多来几次例假就好了。
她们的关系是模糊的。
陶辰不懂这样算不算确立了恋爱关系，毕竟她和前男友的经历是十分潦草的，感情上几乎是一片白纸。
她只是后知后觉地感慨着，庆幸艾青也是喜欢女生的，自己好幸运。
然而，她们的关系又是脆弱的。
说她是恋人，又几乎是陌生人。
因为她真的对艾青一无所知啊，除了这个名字。
……
奇怪的，今天没有被阳光晃醒......
“……原来是阴天。”陶辰睡眼惺忪望了眼窗外，又合上窗帘。
穿好衣服走到客厅，桌上依然摆好着那份早餐，还有热热的红糖姜汤。艾青一如往常地早早出门了，今天似乎与平常也并无不同。
陶辰端起杯子一下喝了多半，热气慢慢升腾全身，胃里暖暖的，心里也热乎乎的。
手机突然在桌面振了一下，是护士长发来的消息。
“小陶啊，记得今天把那批药带来｛笑脸｝”
陶辰才想起这件要紧事来，赶紧进屋去搬药箱。
依然是完好无损的两排细长玻璃瓶。
陶辰挑起一个放在手上看着。
无意识地斜起瓶身，忽然捏着药瓶的手一顿。
她睁大了眼睛向瓶口看去，那斜面宽度竟又有了变化。
把每个瓶子都看了一遍，所有的都是一样，和上次比起又变大了一圈。
只是变化很小，几乎很难察觉。
陶辰想不通是怎么回事。瓶身的密封条扒得紧紧的，也没有破损。
□□是不易挥发的。
“混合溶剂……”陶辰想着，□□的基底溶剂可能少量挥发掉了。
不过挥发的未免太快了些，她不禁心里打鼓。
好在看不出什么明显变化，她便将药收了起来，带去了医院。
……
医药库内，几个人来来回回清点着药品，张护士长也在其中忙活不停。
陶辰闲来无事便在四周随意转转。
高高低低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堆满了所有架柜，一排排架子又填满着整个空间。她便在密密麻麻的玻璃瓶中缓步穿梭着。
利巴韦林、氨基硝酸银、地塞米松......有她常见的，也有她生疏的。因为并不是医生，她对于一些专门的药物了解并不深入。
走到一排细长瓶子前停下。她拿起看了看，是□□溶液，和自己保管的那批一模一样。
小心地放在手心，她将瓶身微斜——液体露出来的斜面要小一圈。
看了看出厂日期，是一年前生产的。陶辰有些发愣，只是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瓶子。
“张姐，这的□□溶剂保存的真好，放这么久了都没有挥发。”陶辰远远唤道，带了点试探的意味。
护士长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然啊，都是密封起来的。再说了，医院里用的 PEG 混合溶剂都挺稳定的，不能挥发的。”
陶辰愣了片刻，只感觉指尖的血在倒流，手心有些发凉。
“这样……”心中那疑惑忽大忽小，她盯着手里的玻璃瓶，看着那密封紧实的橡皮塞子，不敢多想。
“怎么了你？在那边看那么久。”护士长纳闷回头。
“噢……没什么。这就来。”陶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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