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大街上还有不少爆竹纸屑,苏程把附近的铺位又走了遍,决心拿下位置最好的铺位。回到家,不见其人但闻其声,赵常乐的车就响个不停,苏程从家里头拿了两瓶冰水出来。
开去球场的路上,赵常乐把请帖甩到苏程面前,苏程拿在请帖说,“偷偷摸摸办大事。”
“可能就是一想到陪着你孤独终老,自己太惨了,恨不得尽快把自己嫁出去。”
苏程看着嫂子的名字,这次他记得了嫂子的名字,“就是潇潇啊?”
“是啊,就是上次被你抓奸那次,要我说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啊,我们从此就不离不弃了,多谢你啊。”
“我还感谢我嫂子,帮忙啃下你这个烂骨头,庆幸啊,看来我那个红包不能小啊。”
看到江景朗的电话过来,苏程最后还是接了。开头苏程冷谈地一声,“你说。”赵常乐放慢车速,后视镜里照出了个笑容。
初六苏程被拧到机场,春节的机场比往常要少人,江景朗在那边办着托运,苏程在抽烟室点了上机最后一根烟。
九个多小时的飞行,旁晚落地澳洲,苏程听到最真切的英文是,“Walson, long time no see.”对方是江景朗在美时期的华裔同学,后来老婆是中国人,Holden转头给苏程了个大拥抱,“苏程~你好!”
听了一晚上Walson,回到定在悉尼的酒店,苏程左一句右一句Walson,江景朗没有苏程办法,直到洗手间传出一声,“江景朗!”江景朗心中略有窃喜,苏程恢复正常。
苏程顶着大浴巾出来,一发碎发,露出一双被水汽蒸过微红的双眼,“我内裤是不是被你丢给刚才袋鼠穿了。”说出一口胡话。
江景朗伸手扯掉苏程身下的浴巾,苏程没有反应过来,浴巾就在江景朗江景手中了。江景朗按不住内心对苏程的火焰,急眼了,“那这是什么!”
苏程若无其事坐在一旁,吃起酒店准备的水果,“这不就是在里面翻到的一次性内裤,还是我辛辛苦苦翻到的,多么努力的我。”
“难得出来放风,我还要守寡,出来混了几年,都白混了,到头来要被一个学生制裁。”江景朗摆出一副没有要洗澡的样子。
“明天蓝山之后,还要一路北上,深山,公路,海滨,哪个不比你可爱,你说稀罕你什么呢。”苏程也不知道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第二天,江景朗带了墨镜也阻挡不了脸上的春风得意。
一周后,在凯恩斯清晨恐高的苏程在热气球的中央位置抓着在边上眺望景色的江景朗,手是紧张也摇晃着,“真的好美啊。”词乏的苏程没有准备好如何描述人生第一次见的日出,驾驶员也边调动厢内的氛围,也丝毫没有没有减轻苏程的怯懦。
人可以做许多事情,看想不想迈出那一步。江景朗走近搂着苏程,“想过来看看吗?”
苏程说,“我好怕。”
江景朗看着苏程,手里的能量不减,“我在,我们一起试试?”
江景朗一步步地后移到边上,苏程的脑袋小心地从江景朗肩上望向外面更明亮的风景,日出扫除了苏程这几天没有说出来的劳累,脚下虽然还是疲软着。这刻苏程发觉恐高是因为怕死,但现在苏程没有怎么怕了,至少在他没有往5千米高空下望时是那样。
苏程在坐上热气球车厢往回返时说,“谁会怕这个,我们再坐一次吧。”他也担心江景朗从了他的意。
江景朗笑了,“你还要留着到墨尔本,半路你跑掉了怎么办,我真的不想。”
苏程瘪着嘴说,“谁会这么孬种跑掉,你就这样看我啊!就算把我丢进大平洋还是印度洋,我也会拼死拼活游在鲨鱼前面抵达靠岸。”江景朗把苏程假装气急败坏的手指并握住伸到口袋里。
墨尔本正值夏季,南部的海滩公园适合休息,苏程的脑里是昨天徒步的墨尔本海岸,面前一对情侣披着一面彩虹旗说着华语,但放空的苏程没有听清。世界很大,仔细游历下来,如此多的选择下,还能好选择吗,能容易安定下来吗,苏程问自己。海的对面是澳洲最大的岛屿——塔斯马尼亚,不过尽管苏程怎样翻尽眼皮子,也看不到那边,如同他在厦门也尝试望去对岸的台湾。后天,他们就回国了,这次还没有去到中西部的澳洲,苏程也想看看那边的只在电影出现的,遥远的新西兰的北岛和南岛,还有那些不易到来的,又远离北半球的岛屿。
现在的苏程看到他后半辈子了,安稳中有些闲钱游历祖国和世界,足以。能健康也简单过着不过,足以。这些足以是什么时候足以的呢。苏程手边来了一只小狗,生怕是有主人的,苏程只是笑看着它,昨天也看到一只品种相似的小狗和一家人在徒步,如果他决定要养小狗了,他知道对于来他说就是决定要个小孩一样。如果……苏程没有再想下去了,只眺望不远处江景朗和他的朋友。
第二次见面,那个人还是让苏程感叹绝美,用绝美形容同性,他也疑惑是否自己来了几天澳洲才如此词穷,但这个词在他身上不为过,让人可以一直盯着看,目不转睛。这种美说实在的,苏程不认为可以完整遗传到下一代,100%的美是变量,不是定量,绝境的美是罕见的,所以这种美绝想要谁把控住呢。
赵常乐和他未婚妻萧锦言刚好遛弯回来了,赵常乐一屁股坐下来,“还在看,昨天都快把人家的脸都盯出水来,你告诉我男人哪里能这么好看了?”他们俩人在西澳玩了一圈,昨天才打电话给苏程他们到了墨尔本。
“我说,”
“我说,”苏程犹犹豫豫地没完没了,赵常乐开始嫌弃了他——一直觉得孤傲的神。
赵常乐眯着双眼,无力看着他的神说,“苏程,你都快30,怎么越活越过去了,说句话都憋个半天,要我说谁和你下半辈子也会早早被你磨成慢性子,然后,”赵常乐没有说完,转向眼前的海面,也憋着了。
苏程挠着头说,“我说你们觉不觉得他和江景朗之间怪怪的,”苏程撑着额头,不过也看出赵常乐不想了解,“你懂吗?”
“我怎么懂你们圈子这些事啊!”苏程发觉赵常乐像似知道些情况,萧锦言把墨镜挂到头上说,“我也觉得他们有情况,到处都有糖捡的样子。”
苏程听完更纳闷了,“糖,哪里有糖啊,昨晚我们不是都在一块嘛,有糖捡这种奇怪的事情也没有听你们讲。”
萧锦言瞪大了双眼看着苏程笑着说,“没有,就是在网上一些用语,这个糖不是你认识的糖,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严格来说也称不上糖。”
苏程在还算平静的内心认定他和江景朗比现在的他和江景朗更配,自己也算个好人,但和江景朗在一起并不是大多数人认为的美誉。苏程得出来这般结论,他这种普通人可能孤独终老,也就将就过下去了。
过年有天,苏程把房间里苏妈没扔,也没卖掉的从小慢慢堆起来的废品都清理掉,有时苏程也由衷发觉自己就会练点书,在楼梯间把一整箱东西打翻,不过也庆幸自己没有因此缺胳膊少腿,把眼前的摊子收拾回来就好。但这一收纳就个把小时,苏程坐下来第一次这样看回自己之前的东西,初一开始他课本就没有什么笔记,偶尔把一页纸画出好些圈圈圆圆,他那时也从来没有思考过未来,他能回忆起来的,是那时盛夏学校旁边的黄色田野。他翻出没有看过一两张粉色的信件,原来真有人给自己写情书。
捡到最后就是高中的资料,苏程也不想记起现在他能说出口的,那时他最不愿记起的过去,学业,精神和生活上黑暗,之所以黑暗只是他没有掌控过自己那段时间,浑噩之境,不想忆起。苏程就把剩下的通通丢下纸皮箱里,搬到老妈要买废物的地盘上,揉了揉老腰,刹那视线扯回来,一个熟悉又陌生两字出现属于自己的破烂里。
苏程不解其中的原因,伸手拍了拍那本书上的灰。那本书是苏程的课本,上面被程颐画了些画,但程颐的署名也是他今天第一次发现,还有扉页上所写下的苏程二字。
晚上苏程洗完碗,在客厅转着电视,苏妈问,“刚才楼梯那边捡到这个玩意是不是你的?”
“我的东西丢了,我怎么能不知道,不是我的。”说完苏程抬眼确认老妈所说的玩意。苏程真没印象,但脑子还在不断侦查。
苏妈把那个挂件放在茶几上,“你觉得这东西是我和你爸的吗,难不成家里还有其他人?”苏程回想最近家里的其他人,不久前江景朗不是来过吗。江景朗和这个物件,苏程把老科的金属挂件拿起来,一个似真似假的画面浮现出来,还有想法:他那时已经——
晚上饭局苏程将赵常乐和他未婚妻送出去,在外面呆了会,让时间给江景朗他们继续叙旧,自己实属不爱热闹的人。Holden接完电话看到了苏程,“So wonderful tonight! How do you feel? ”
“你们这些哥们真有缘,中国有句古话说百年修来同船渡,可以用来形容你们。”
“我们也挺珍重这份情谊,不过说回来这次是我们离开美国之后,人是最齐的一次相聚。”Holden说,“过几年后,希望你们还能来来澳洲玩玩呢。”
苏程认为这番话高估了他和江景朗的关系,他们还没有他们那关系硬。苏程笑了笑说,“嗯,也谢谢你们的招待。”,Holden也笑了。
“但你别怪我,林峰他们也刚好在新西兰,我就不小心说了景朗在澳洲,所以他就来了。”
苏程没有反应过来林峰是谁,因为他们都叫惯了英文名,不过苏程也记不起来那个人拗口的英文名。但透过眼前玻璃窗的一幕证明了,林峰是那个男人。
“我给你送份大礼吧。”
苏程收回了眼神,“林峰,”闭眼想驱赶方才的画面,“和江景朗在一起很久吗?”
Holden露出片刻诧异的眼神,但现在不是之前添油加醋的时候了,只说出了两三句话。实际上林峰因为江景朗的这层关系,大家才认识,Holden试图更站在江景朗这边,但封尘的事情谁想轻易出土,多数也没有辩正的必要。
苏程从冲凉房出来,江景朗合上电脑,抱紧苏程,苏程眼神游走在他嘴唇上,松开江景朗的禁锢,“搞什么。”
苏程打开电脑继续说,“不会我回去连家都没有了吧。”江景朗才转身也坐下来。
“那正好一直呆在我家养小狗了。”
半会,苏程接着再问,“你没有其他要说的吗?”
江景朗靠着沙发背上,看着苏程的背影,“林峰是我前任,”
苏程立马转头来,“第几个前任!”江景朗在这个问题上头疼了。
“第三个。”苏程继续盯着江景朗,江景朗放弃了,“数不过来。”
“你最好发誓你是因为算数不好才算不过来。”
江景朗擦了擦眉间,深深呼了口气,“我承认,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最久,毕业后他留美读书 ,我回国,就分手了。”
电脑屏幕的内容一点也没进苏程的脑里,在江景朗没有看见的一面,苏程嘟长嘴说,“听说他特地过来看你的。”
江景朗这才敢搂着苏程,“他是因为其他事情来的,这么多年,即使有情该放下的都放下,该淡的得淡的,长情的人没有吧。”
“我另愿世上长情的人应该要得到好的结局。”
“嗯,只要他好运也等得到。”
江景朗一夜未归,早上7点多回来发现房间空无一人,亮着的落地窗外是这个季节不寻常的暴雨。但这个点苏程不会起得来,脑袋一轰隆,气息也一阵一阵,紧握把手的洗手间内也空空旷旷。
江景朗在屋内来来回回盼苏程接电话,“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解释无人接听。”
“艹!苏程你到底去哪?!”
江景朗嗖嗖开门房奔出去,在走廊的不远处,苏程看见江景朗,抱着纸箱的他通通地快走过来,“你看这是什么!”纸箱里缩在小角落的小奶狗崽,看见江景朗冰冷的面孔警惕性站起来,铆足了劲一跃跳进房间里。
**的苏程被江景朗按在沙发里,江景朗从浴室扯出浴巾,神态些许缓和下来,苏程自己擦着头发,江景朗坐在一旁,还需时间冷静。
苏程起身的动静,江景朗敏锐拦下他。面对自己还突然暴躁的江景朗,苏程说不来气是假的,不只是气人一晚上没有回来,现在关于昨天的画面又浮现出来,昨晚把线上领养半年的海龟,改名为江景朗,也不解气。虽然江景朗出门前跟自己报备了。
睡不踏实,今早出门晨跑,在附近马场看到送养小狗的告示,苏程就相中了此时蹲在浴室门口的狗崽。烦躁的心情得到极大的平复,冲回酒店,也就没有拉着脸对着昨晚标签了的恶人,怎么现在反倒恶人先告状!
“没有看到我全身都湿了吗?起开!我去换身衣服,在这种流感流行的环境里,我是半点风寒能避就避,我惜命!”苏程怒瞪江景朗,掰开其的手。
苏程冲了个凉换好衣服出来,江景朗守在门口,声音低沉地说,“对不起。”
苏程没有理会,双肩搭着浴巾,蹲下来喊了声,“江景朗。”又喊了几声,见其没有反应,苏程过来把小狗抱过来。
“江景朗,我们明天就回家了,今晚你的新爸比给你看看你未来的家,别怕,新爸比这段时间是全职无业游民,有大把时间和你慢慢适应新的坏境。”
江景朗在后面低头浅笑,搂住苏程的腰身,把人勾到床上,自己的怀里,苏程脸旁略带青根的气息似乎要把人吸得精光。
“对不起。”苏程这刻才认识自己很好骗,这句话让他全身一酥。过于警惕或过于温室坏境下,一旦沉沦,不易自拔。
“我怕你一声不响跑掉。”小江景朗这刻舒服躺着苏程怀里看着刚才那位恶徒。
“我已经打点好给我妈的店面,回去就开始忙着开业的事情。”苏程无奈一笑,“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再过几年,还有些老客人陪她吹水,不至于看着别人家,”
“苏程,你愿意嫁给我吗 ?”外面的雨下得更急,屋内也罩着雾蒙蒙的柔光。
苏程继续说,“不至于看着别人家儿孙满堂,只有自己的孩子整天看起来孤苦伶仃,多少有点的希望都藏着心里,告诉自己孩子只是没有遇到好的人,但又时常不得不说通自己这么多年固定的观念。”
苏程的泪水流进江景朗的手腕里,原来那句话是这样好骗人。苏程红了双眼似笑非笑,“哪有人选这种鬼天气求婚的!”
江景朗把苏程拥入怀里,里面是两人的心跳声,江景朗摸着苏程未干的短发说,“在出意外的那一瞬间,我脑里只极快回闪走过的时间,在那一两秒都没有的时间里,人激发出顽强的求生意志,不能这样就死了,那次的我,脑里只有你,舍不得你,放不下你,和你还有很多话没说,很多事没做,不断告诉自己不能死去,快点醒来。”
江景朗跪在掩面泣不成声的苏程面前,拿出戒指,“苏程,我想和你一辈子走下去,答应我吧 。”
低垂着头,苏程擤了一把脸,断断续续说,“你为什么这样做。”
江景朗诚意满满的双眼里,内心里更加不安,本是没有把握的事情,在得知结果后,认定这自己是最失败的时刻,无路可退,眼前是无底的深渊,成为了不能动弹的木偶。
但苏程被眼前的泪人抱在怀里,身体被重新灌进血液,“你可以不用这样做,什么都可以不用做,你为什么要这样 。”
“我想留住你,让你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但谁会在这种情况下求婚啊。”
江景朗紧张的心,因为苏程这句话,现在才理解到苏程的言外之意,不敢相信,计划了几个月的事情说出来,“原计划在今早的海洋馆里求婚的,兴许预演次数上了某个阈值后还有刚才的唯一的一丝生机,就在说出口了。”
苏程一脸鼻涕,又一脸气恼,“你都计划这么周长的求婚了,为什么不用啊!”江景朗这时完全捉不准苏程的主意。
苏程把鼻涕糊在江景朗身上,起来说,“快收拾出发!我要那样的求婚!”他说过他不怕结婚,但被传统婚礼仪式拦下很多的冲动,他梦中的婚礼就简简单单在有海的地方举行,当然前提对方也同意。
在百年西餐厅里,除了这几天眼熟了的新老朋友和不知哪里又出现的欧阳行,一对新人也几次被过路的客人敬酒祝贺。苏程转着手里的酒杯,对于今天的一切他全然没有料想到。
苏晴露出欣悦的笑容走过来,和苏程碰了杯。“你也有这落入别人手中的一天,太恭喜了。”
“当初景朗联系我时,我震惊好久,一来想不到你玩这么大,二来对方是你叔叔老板的儿子,而且你们高中就认识了。但看到你俩的合照,你脸上的笑意和我们家人在一起时候,那种内心的快乐是一样,我知道这时刻我能做好的就是祝福你们,见证你们进入一个需要忠诚和神圣的阶段。”
苏程以为带着求婚的喜悦踏上明天回国航班,就足够让他正视这段关系。直到江楚儿和苏晴的出现,在证婚人的宣告下江景朗给予苏程那一纸承诺,苏程意识到他要退怯成为江景朗心中那人。被江景朗坚定决心包裹的苏程也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澳洲的闺蜜说,要正式登记结婚至少要提早一个月提交申请表单,预约结婚日期。我也听过说他的传闻,,看到你见到我出现的眼神,原来他瞒着你一个人把这些事情安排好,那少爷也没多像传闻那样,毕竟辗转了多少次,多少人的心思都在里头了,现在看到你开心就好。”
苏程明白婚姻都不是结束,只是人生的过程。“你大伯大姨那边我还没做好准备,可能过段时间也没事了,不过我也挺希望他可以和我们大家一起吃吃饭。”
“人生说短也不短,肯定有好机会的,只是我要认真在大家面前减少调侃你的单身次数了,不然以你性格分分炸了,说出来,但其实又没想好,别说我那时只在你一旁看你一红脸,我保不准大伯父会拿你怎么办。”
苏程会心一笑说,“还是我姐好,谢谢你。”
回国后的一早晨,苏程在家里发现摆在桌上的是他指定结婚戒指,内心恼火地拨通了江景朗电话。
“是你这么快腻了吗?”
“这婚不是你要结的吗?”
“怎么这么快翻脸不认人了?!”
江景朗因过年和小长假,一堆事情要处理,时常加班到半夜,看到苏程的来电,转头把事情放在一边,面对着海面,内心真实的写照如脸上晒着明媚的阳光。
“宝贝,一大早想吃我了?”怎知对面回击上面三句话。
苏程最后反应到才补充说,“宝你个头,你知道和电话的谁,是我,苏程,不是什么你宝贝儿!”
江景朗不知所措揉揉头皮,苏程是吃了爆炸药,分分钟上门抄家,虽然江景朗乐意得很。江景朗耐心温柔说,“你苏程不是我宝贝的话,谁还能让我这样贴脸宝贝前宝贝后。”
苏程才冷静一下,不过也没能恢复单身状态的万分之一的清醒,“那你说说你今天早晨都了什么!”
江景朗闭眼思考,描述了今早离家上班的步骤,最后不忘说道,“我还遛了江景朗。”江景朗没有等到苏程夸自己。
“江景朗本来就不需要你来遛啊!”苏程没有等来满意的答复。
“那江景朗今天早上还干了什么坏事?”一语双关,让宝贝慢慢话来那是谁的事。
“你看看你自己的手!”
江景朗夹住手机,伸出双手,“完好无缺。”也很满意手上的对戒。
那边的苏程也跟着伸出右手,后又猛然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龇牙咧嘴了。“那没事了。”
挂电话前江景朗不忘说,“大铭的迎春年会,你一定要去吗?”
“这几天都问了几次了,好啦,看样子你不想我去,我不去啦,不过我怎么还要回去收拾正式办理离职的手续。”
“嗯,到点了我来接你下班。”
“今天是我的last day,难道我要乖乖回家,我去玩啊!我现在要成为没有自己生活的在家的望夫石吗?今天就不用啦,安心上班啦你,这些天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最近和我一块出门,大家都以为你是我叔叔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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