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个月未见的杨羽欣也正式提交的辞职信，杨雨欣说，“现在有些怕会留在北欧了，我人是可以，可舍不得家人，不过想这么多干嘛，去那边也不是为了找对象。”
“你呢，在澳洲玩得怎么样。”
苏程看着手指上的戒痕，今早懵懵起来搞卫生，带了胶手套，觉得不舒服摘了下来，一场大乌龙后，出门也没有带上。“我结婚了。”苏程举起左手。
“恭喜！”杨羽欣拍了拍苏程肩头，同时脑里回转苏程之前身上的线索。特地去澳洲结了婚？
杨羽欣笑了问，“是上次酒吧那位大帅哥吗？”
苏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嗯，是他。不过他真的帅吗？”
杨羽欣认真回想了说，“是啊，不过不是小女孩小男孩能喜欢的帅气，是我们这种人能欣赏的帅气。”杨羽欣还是显得些许激动，这是什么画面啊！居然是现实生活里的！
“你这么一说，更加没有安全感了我，摆了，总是充满很多未知数也是生活，比如说我也没有想到去了趟旅行，回了就是已婚状态。”
杨羽欣也认同，她期待北欧的极地和森林风光，国内的大好山水还没时间去。杨羽欣感叹说，“最近大铭听说被几家公司起诉，具体缘由不易打听，不过打听到的也够开眼界，家大业大，原来还是容不起这些，我们这些普通百姓从微观上好好过就好，世道难，但拦不下有决心的我们。苏程，祝你成为你心中的人民教师。”
苏程办好离职手续，公司的人已经不多，苏程也可以提早些下班，打算回老妈的店收拾打理。一个电话，苏程就出现在广昭酒店大厅。
“阿程，不好意思，麻烦你。”原上司让苏程把放在公司的醒酒药带来一趟。苏程打算就走出这豪华装潢的热闹大堂，“你人都来了，就吃个饭吧，部门本来就有预留你的位置。”
苏程人也到，这餐饭不吃白不吃，吃饱也好有力气干活。吃到一半，苏程眼角显现眼熟的身影，不过在老家，出门转个弯也能遇见熟人，这就不怎么是事。
到活动环节焦点都在舞台上，苏程到外面放放风，手机显示江景朗的来电和信息。苏程回了和同事在吃散伙饭。盖上手机，看到眼前吹着和酒气搭配得很，舒服的北风，走进去发现是气味清雅花园式的露台，研究了一会，想看看自家的阳台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地方。有但不多，拍了一些没有的植物存下来。打算发给江景朗，但又没有点出发送，之后再直接给他细细道来。
“原来真是你。”那把声音险些让苏程手机把握不住，转头穿越花丛看向声音的方向，是穿着西装成熟精练的男人。“苏程”
程颐在花墙后，对着夜景，接完电话，发现一把自言自语的男声，边从缝隙看清男人是何者，边想着那边要房卡进来的大门自己没关上。男人嘟嘟嚷嚷中，程颐听真了唯一一句，“哎哟，回去再给她看好了。”而对方的人身和面容，这刻程颐也看清了。令人眼前一亮的男人是苏程。
苏程大脑快速过片，方才那人真是程颐。苏程走向前去，伸出手，露出笑容说，“好久不见，老同学。”
“不好意思，我应该要有点礼貌，程老板好。”
程颐浅笑握住苏程的手，到两人默契松手，苏程都觉得已经许久了。“这些年过得得心应手吧？”
苏程都觉得程颐的话都是玩笑话，所以说，“像我这种不知天地厚的穷鬼，又清高，顺心肯定不能，尝到钱的好处后，做个钱奴，才是真过快的日子，有钱使得鬼推磨，哪里有钱，哪里有我，钱真是个好东西。”
虽说苏程这番多半是违心话，场面话，但程颐也觉出他也是变了，或者这才是真实的他，所以才会走向那种日子。
“早知道你们要有钱有钱，有权有权，当时我跪着也要舔着你，我真不识好歹。”苏程拿出实在，自私的神态说着。
这几年的经历，在某些人身上是用不上，也不需要用。苏程碎发立挺的样子，能说着这样的话，程颐知道他确实过得不错。
“爸比！”一个小女孩活泼地蹦到程颐身旁。
程颐回过神来，带着严肃的口气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小女孩嘟长嘴了，“我想你了啊！妈咪说你很快就回来了，我饭都吃不下了，可你还没回来，我就拉着小杨阿姨出来了。”
两父女就这样都冰冰冷冷站着，那边的阿姨在门口等着，没有参与他们中来。苏程轻叹了口气，蹲下来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孩不服气的嘴角，看到香香，好看又白净显年轻的苏程，下一秒打亮眼睛，利索地说，“我叫程晨，早晨的晨，你也可以叫我小酥肉。”
苏程探出手，弯着眼眸说，“你好小酥肉，那我是苏苏。”
两个人南方人的口音下，程晨小朋友皱起眉头，认真说，“你才不是叔叔，你是哥哥，而是还是好看的哥哥。”苏程被这话逗得内心乐死了。
“外面有点冷，你会冻成冰棍，要不咱们先回去？”程晨又变回生气的嘴脸，小眼神盯着父亲程颐。
程颐就抬起眼神，踢着皮鞋走开，但小豆丁没有跟过来，程晨还是背向自己的父亲。“你还走不走！”
小豆丁程晨眼里挤出来了小珍珠，苏程心里想把程颐打一顿，但伸手，温暖的两手摸净女孩完美的脸蛋。苏程小声在女孩耳边低语道，“回去告诉你妈妈，你妈妈会给你状告的，她能帮你把那个哥斯拉打败，眼泪那时才要哇哇哭出来。”
程晨吱吱咯咯笑出来，屁颠颠跑到程颐跟前，两人快走到门口。程晨回头说，“哥哥，可是我爸爸不是怪兽哥斯拉啊。”
苏程在那头咬舌干笑，蒙混过关，挥手说着，“再见。”苏程也不想回想那一瞬间瞥见程颐的神情。
到家是十一二点，屋内黑漆麻乌，江景朗定是还在公司，苏程拿着热牛奶从厨房出来，又吓住了，江景朗整个人躺在沙发里，苏程舔了舔嘴角，搁下马克杯，坐在地毯上，够姜也蹲过来。苏程抱起狗崽一起看着江景朗，也不知道他忙什么，下颌密密麻麻的须根，眼褶子也出来了，鼻子越发挺直，但头型越看越好看，因为前几天苏程新到手了发推子，他成为体验的第一人。这时苏程意识到，底子好的人，多糙也还行。
苏程抬手把旁边的毯子盖上去，江景朗就朦胧起眼了，“你就好好睡一觉吧，醒来干嘛，何敢家里能进来小偷？”
江景朗抓住苏程的手伸到眼前，苏程问，“干嘛，我不至于这么好看吧。”
江景朗摇了摇双眼，卧起来，“你去了大铭的年会？”
顺着江景朗的视线，苏程瞧见摘下来的对戒，立马挡住，按住戒指，握在手里。“我都要下班了，上司让我帮忙捎东西过去，就留了下来吃个饭。”戒指在身后就带上了。苏程满意地把够姜抱起来，坐在沙发里。
早先江景朗用好几个理由说服自己，苏程平静地说出来后，心里的事情还没放下。“有遇到什么事情吗？”
“或者人。”
苏程揣想江景朗不想见到谁呢，大铭能有什么人这么吓人。“没有吧，就是正常吃饭，他们活动时我走人了，不然店铺都来不及去看看了，到家都快要一身汗了。”苏程又在卖惨。说完苏程想起了程颐，他和程颐不能是这层关系，于江景朗，程颐应该是无关的人。况且他也一早就知道大铭和程颐联系吧。
江景朗心里的事情放松了些许，“真没发生什么事吗。”
“你真想我发生什么事情吗？我都还没有说你，原来你这么抢手，我都还没说我真没有安全感。”苏程本来打算装作委屈说着，怎知道自己对杨雨欣白天说的那事那样介怀。最后窝着江景朗肩头，挡住通红的眼睛，不过是酸的鼻子所以要擤擤的。
阳台的寒风吹进来，江景朗后背发凉，轻声说，“说我们俩之间，最怕的人是我，最没安全感大概还是我。”
苏程虽然不觉真实，因为他自己的底牌还没敢摸。所以这能知道什么。但他扶住江景朗的脖颈儿吻下来。
店铺以面食为主，根据在北方上学和在外地工作多年的经验，苏程在店铺正式开始营业前，对网上研究来的配方，按照印象中和本地人的偏好，进行半个月的每天每夜的细调。苏妈手艺非凡，可能这个基因也遗传下来了，店铺开业后，生意没说爆棚，但过了新鲜期，线下和外卖客源还是能基本稳定。苏程也欣喜现在的情况，店铺的营收全盘由苏妈负责，苏妈也喜好数钱，点钱。
江景朗现在变成了苏妈的好友，除了偶尔空闲和苏程到苏家吃饭，还到店里帮忙，苏妈看见江景朗忙前忙后，身水身汗，眼神的心疼，苏程看了也嫉妒，时不时轻声轻语膈应江景朗几句，还不说苏妈还是因为江景朗研究了苏程没有见过有好吃的新菜式。“景朗，你那么辛苦，歇会歇会，你不喝店里饮料，阿姨刚才在叔叔那里把别人送礼的茶叶冲了壶茶，坐下来试试看，别忙了。”
苏程坐在隔两张台的位置，兜着牙签，摆着二郎腿，啧啧着他们俩。
末春初夏这里已经酷热，这几年气温让普通人摸不着头脑，很久这里都没春天的概念，今年来了好个月的春天。
苏程又回绝了江景朗的提议，“我怕。”简单二字也足够表明苏程很多的担心，因为这吃饭倒不是简单的吃饭，不像苏程家，朋友不多的苏爸妈看到江景朗的到来，只是庆喜孩子交到了朋友。
苏程的顾虑江景朗也理解，他抱着激情过后的苏程，“下周是我家那老头的生日。”苏程心想那更不能去了，“只是和几家家人和朋友坐到一块聊个天，不会大搞。”那苏程更十万个不行。
苏程埋头在枕头下片刻，转身露出单眼说，“等我准备好了。”江景朗把苏程耳朵掰出来，笑笑看看红了脸的男人，吻住他。
“明天我要回城川答辩，你要和够姜自力更生了，你瘦了够姜也不能瘦，那孩子看着胖嘟嘟，摸起来都是骨头，不像你哪哪都是肉。”苏程顺手捉住里面的巨物，上下撸起，毕竟几天不见人，今晚是最后的狂欢。他承认自己肉身强于精神多得多。
回城川第二天，答辩也结束了，一群同学邀着大家聚一聚，毕竟答辩是人员最全的一次。实则大家关系大都点头之交，几年的研究生生涯，有忙于实习，有忙于做研究，有则还在思考世界和自己的关系，精力也变成更实在。从此之后有几人还是会坚持着抱着原罪下去，走着不一样的道路。
“干了，为了没有理想的金钱。”
“曾经的一切，都去你的。”
“干了，为爱情死去的人。”
……
隔天走出校门，这座城市不缺大富大贵的人，校门口此时遍地豪车，普通学子也就见怪不怪。这边苏程瞥见眼熟车牌属地，顺势把旁边的人也看了眼，撞鬼了吧，也没有对看一眼。
苏程马上拉着郑伊折回，郑伊纳闷，回头多看了好几次那些年轻多金美女和帅哥，但有个成熟身材也格外出色，“怎么了？公司就在对面那边，干嘛往那边走啊！还有你看那男的完全是某软件的抢手货，但这种男我还是有经验，我上次的那个性方面完全不行，也和我不搭，真的糟心，好看不能下饭。”
郑伊很乐意和苏程交流这方面，但苏程就机敏低声闷头说，“先快走，待会再跟你说，走到前面路口再过去。”
郑伊思考了一会，“不会是你老公吧，你老公过来了怎么还这么避嫌，拜托这里什么城市，城川有什么接受不的。”
“不是，”苏程拿出手机翻照片浓重介绍他家的大帅哥，把照片放大，“你看看他是小眼睛的。”苏程把大眼咪蒙了一半，损自家的江景朗。
旁边传来很近的男人声音，苏程认为那是幻听还怪吓人的存在，毛骨悚然，僵在这里。郑伊转身抬头，认出那个型男，型男身材确实很高大，高大到不觉得此人近俩代人没有北方的血缘，可脸却不然。这人身上融合两个地缘的优势，但和金刚芭比没有联系。不过相比之下，郑伊还是中意苏程的型，可能也是相处下来的结论，苏程是不扎眼，当时郑伊上了好几多课了，也没有注意到苏程，直到一个月后，才对苏程目不转睛，到现在也没有遇上这般扰乱心境的人。
苏程上演大师级表演课程，眉毛一抖，嘴角一歪，“咦，你怎么会这里了？”顿了顿，“不会刚好你家亲戚在这里上学吧？”当然不会。
不过程颐没有接苏程戏，他还是多少认识过苏程伪装，“你怎么还是这个毛病，见着人就躲开，我会吃了你？” 郑伊开始琢磨他俩真实的关系。
苏程不明了这个人的动机，十分不解，曾经的苦水一下又去涌上来，苏程不想识别其中任何字眼，一概压下去。苏程冷静，正经，面无表情，“我们现在着急去忙，先走了。”
程颐反倒戏笑说，“老同学，我们在异地都这样有缘能碰见，就这样丢下老同学，”苏程都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了。
苏程吃不准程颐的来意，身旁郑伊也在，苏程情面上打住他，“行，等我们忙完去找你，会给你电话的。”
程颐得逞似，掏出手机，“请问你有我电话吗？”苏程眼神冒出寒意，不过只是瞬间，没人能觉擦出来，似笑非笑，嘴里咬着牙按下自己的号码。
郑伊把苏程领回公司的路上，迷糊中大体猜到对方是来着何人，有次研一他们几人去吃饭喝酒，喝多了的苏程半倒在她身旁，郑伊这时对苏程还心存侥幸，这男人会被自己追到手，制服的。那头的男人酒意上头，心事又被激起喷发，似哭无泪说着，“程颐真他妈的想你。”郑伊无法忘记那时全身的冷丝丝，散发这种情意的男人她是追不到的。却并不妨碍，郑伊第二天追着苏程探究这件事情的真相。
郑伊把现在公司新的规模和框架给苏程一一细说，在参观完后，两人和三四个核心人员一起聊起目前公司情况和行情，郭光结这段时间在北京，上海出席行业会议和摆放同行，郑伊负责城川的一切的事宜。苏程察到觉郑伊的蜕变，太了不起了的这个女人，她在她热爱又适合的行业里生光。会议结束，落地窗外是城川偶尔的世纪晚霞，苏程感到这座新大城市，并无不无爱之处，一直都这样。只是苏程选择了回去。
送苏程下楼时，两人都默认知道对方是谁。苏程说，“真想让大家一起去，我不是怕他，是怕到时有可能的话，你能自制失控的我不干去其他骇人的事情出来。”
郑伊笑着说，“想多了，就去吃个饭，傻的才会那样撕破颜面，能发生什么。” 其实大家也深知会发生什么，但嘴里会说着这样的话，意思是人面对总要面对。
苏程下车进店被装潢愕然，白眼翻上天，有钱人的世界不可想象。看过大厅，苏程被领到了半开放的，眼前是城川昂贵夜景的包厢里，如果面前的是江景朗，苏程会捏扁搓圆之，可俩人对这种地方兴趣不大，所以没这种可能。
俩人没有太多的寒暄，苏程眼见对面的男人铺开餐巾，小小西餐桌，苏程心里念叨，死扣，怕吃死你不成。不过苏程没过多耐心，主动说，“菜呢？还不吃饭啊。”
程颐又亲眼看见那样的苏程，说实话他不想这样漫长迂回进行下去，苏程左手叉右手刀插在餐桌上，程颐浅笑着让旁边的服务员上餐。
程颐跟着苏程聊起过去大学和工作的日子，结束的一问，苏程就一答。“哦。”
“是吗？我不知道。”
“听起来挺有趣，我没经历过。”
苏程没有多大的神情说这话，不过口中的食物给予他巨大的惊喜，牛排多汁嫩滑，鹅肝可以这样外焦内嫩，其余的也喊不上来名字，就尽情埋头吃，吃得够本。却想到这，莫名的委屈也上来，多想扯着对面那个现在看着绅士的男人大骂一场，如果程颐不再出现，苏程永远不会这样。待会即将发生的事情也不会出现。一切本来就一早就封存了，会腐烂下去，人生中最后一天也不被知道。
苏程一口红酒下去，也没听清程颐的言语。如果，此时的程颐是魔鬼，苏程内心的魔鬼也在扬起了旗帜暴乱中，有人会成为革命的第一流的人，有人会拔旗成为暴君，有人刺疼挣扎成为无名疯子士卒。
“苏程，你愿意再等我十年吗。这次不是你一个人，是我会和你一起渡过下个十年。”如果精神可以致死旁人，程颐这句话，苏程已反复鞭尸着他，曾经去想要的死去活来的男人。
苏程想重新握起，他已经放下的刀具。苏程笑着说，“你在说什么，这点酒就能让你这样，清醒点。”苏程想让服务员把落地窗打开，可人早已不在。
“我找人找你的资料了，你那几年里写的博客没有删掉，其实这信息很容易找到，只是我没有搜索过自己的名字。对不起。”程颐还是个人，**下，想要的还有想要的。苏程曾自嘲在任何没有人听见的角落里，讲述他的情感，面对每杯酒水，面对每条大江河，每一座高山，面对多少个传不进程颐耳边的多少黑夜里。
苏程拿出他必杀技，傻笑，“你说啥啊！”太好笑了，还说什么对不住。这句苏程没有再往自己身上再割下手。苏程拿起大衣往门口走去，这里他不能待下去任何一秒钟。还有这个博客，只搜程颐的名字根本不会找到的！还有要加三个字！虽然放着不管多年，但那些深刻晚晚的记忆没有被冲刷。
门被程颐按回，使力将苏程摁到墙上，强吻住苏程。千万不能回味，苏程咬疼程颐的嘴角，程颐勉强继续捺住苏程，苏程不忍，肆力推开程颐，两人皆瞥倒一旁。
苏程张嘴破声对着眼前些许模糊的模糊的男人说，“你能起我底！你这么有本事，十年了，你有来找过我吗！只是我白痴一样等着你，现在你想玩了，凭什么我要陪！”只要早半年，苏程会没了命一样相信他，即便之后他再不是苏程了，但如果为了修炼情的因，成了情种，他愿称之为这的一辈子他可以这样偿还。但有些如愿的事情，并非以希望的形式面达到。
程颐擦拭嘴唇的鲜血，西装外套往餐桌一甩了之，“凭我他妈的想要你！我爱过你！他为什么能占有连带我这份感情的你！我为什么不能拿回我的东西！”红酒和荷兰空运的玫瑰，和掉落的照片一并洒在，落到苏程的眼前，他和江景朗在车库□□，平时的说笑，两人和他爸妈在店铺吃饭，苏程在放开的厨房佯装怄气。
“苏程，你知不知道你身边的那个人是什么人！”
苏程失控着扯住程颐衣领，怒吼着，“程颐，够了！”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你明明不可能会再出现，无限次给自己不可能的希望只有我！只是我！没有虚幻的你，我活不下去，而且那是个无力的，病态的精神世界！”
“我真他妈受够这种不想回想的生活！”
“你现在以有情有义的身份出场，谁给你这个狗脸。”苏程已是泪人，“中间十年时间全部给你的，是我！是你的狗！凭什么你一出现，他要立刻回来。凭什么他要围着你转，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十年了！一个霸占你整个世界，你不能再利用到他毫无可用之处了！于你，他只是个没有意义的人，求你放过他。”遇见程颐之后很多路似乎不是自己选的，连回老家，进大铭，还都因为他。
程颐以为他看透了人欲，只属于他的苏程是会回来。苏程好几年前的博客，全是关于他对自己的事。他是疯了想要霸占这份完整的爱欲，中途出来的江景朗有什么资格！程颐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体验过这种激烈、疯狂的执迷。曾经冷漠的人，他知不是，可他没有占有过完整的苏程！属于他的那份最纯粹的悸动！
“我混得不成人样，是因为你，混成人样，也是因为你，过去我多想和你重见，现在这个场面就有多可笑，真是个疯子。”苏程嗤笑道。比自己聪慧的人多的是，比自己情商高千万倍的更多，外貌亦然。到底一个人把自己困在何种程度，能忽视掉这简易的事理。他应当更早明白，就更早脱身。
苏程也无泪可流，抓起剩下的红酒灌下去，一口又一口。搽掉沾到嘴边的酒水，苏程噱道，“你立刻离婚，我可以陪你玩，孩子也要拿到手。”
程颐呢喃道，“不可能。再给我十年时间，我保证你会心满意足十年后的一切，得到你想要的所有。”
苏程自在游走在包厢里，狂笑着，程颐是他幻想的程颐，眼前的程颐才是现实。后来他细想那一晚，他承认他可以和程颐□□，第二天各奔东西，从此也互不干涉，留下快乐荷尔蒙的结局。
“我们在做交易，双方底线的利益都不匹配，还要谈何。”程颐也以为他胜算在握，但他还是苏程的苏程，今晚先让他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苏程在城川的街头骂骂咧咧二十多分钟，气也没消，在回去的路上，靠着窗边拨通了江景朗电话，听着他的声音。
“今天我可难受，可委屈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江景朗这几天第一天没有调侃称呼宝贝儿，苏程觉擦江景朗不能掩盖住的劳累。
“你去忙吧，我听听你的声音就好。”
“没事，你那边怎么了？”
苏程假哭起来，出租车司机大小眼盯着倒后镜暗笑这个场面。苏程说，“有只狗追我，咬了我一口不说，他主人还要我赔钱，你说着气人不。”
江景朗揉着太阳穴，“去看医生没有？医生说了什么？你不想去自己去，我现在过来，咱们一起去看看！检查打针没什么怕的 ，放心。”
黑夜下苏程回答不上来，“你应该问我给钱了嘛。”
江景朗提起来心，现在稍放心些，知道苏程发生的情况，并不是这事，但只要人安全就好多了。“真没事？”
苏程想抑制住哽咽，开口说，“我想你。”不料说完，不要钱的水更止不住。
“别回校，订个酒店，地址发我，我现在过来。”苏程哇哇大哭，今天本来是多么不赖的一天啊。
第二天苏程身水身汗，捉着江景朗在校园拍了张合照，就这样拖家带口正式离开校园和大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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