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阙傻了眼,他现在脑子一片混沌,彻底听不懂中文了。
聂逸撩了撩他的刘海:“怎么了?”
白阙被这样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隐约之中,他好像知道之后要发生什么了。
他无比恐惧,但手脚早已经软了,推搡聂逸的动作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欲拒还迎。
想到这里,白阙羞赧得要命,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淡然地说:“没怎么,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主动,非要让我整天焦虑……”
说到这里,白阙脑中陡然闪过一个念头。
“……你不会是故意看我焦虑……觉得这样很有趣,很有成就感是吧?”白阙愠怒地问。
聂逸立刻收起了笑容:“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发现聂逸生气了,白阙竟不由自主地慌张起来:“我……”
刚要辩解,聂逸就捂住了他的嘴:“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焦虑。”
紧接着,白阙再一次地被吻住,而此刻的他已经清楚地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些什么了。
他虽然手脚发软但还是试图反抗,就这么被人居高临下地禁锢在床上,实在让他的男性尊严岌岌可危。
而且聂逸从容得令人生气,白阙越是反抗,对方就越失控,很快,他放弃了抵抗,因为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家伙的对手。
“以后别让别人碰你,听到了吗?”聂逸不知抽什么风,忽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白阙已经迷离了,看东西都是模糊的,他虽然听清了聂逸在说什么,但他不能开口,一开口就是丢脸。
“……彼此彼此……”白阙瞥了聂逸一眼,然后愤愤不平地咬着下唇不再言语。
“看着我。”聂逸旋即命令道。
白阙不打算听话,但很快,这家伙就有办法让他顺从。
他很是不甘,可当他看到聂逸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时,心却像化成了水,连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了。
*
聂逸用实际行动证实了他到底有多“焦虑”。
白阙不过睡了一个多小时,因为聂逸一个小时前刚刚放过他。
但是手机铃声着实可恶,他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却连拿起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铃声停止,屏幕灭掉。
“谁的电话?”
聂逸问。
白阙看向身旁那个身材健美漂亮的男人,闷声回答:“不知道……”
‘啊真丢脸,声音竟然哑成这样。’白阙想。
聂逸并没有追问,而是起身走向他旁边的床头柜,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说:“是钱莱。”
白阙看着面前这个不着寸缕的家伙,脸瞬间红透。
他把被子蒙在脸上,半晌才回应说:
“哦……我一会儿给他回过去。”
谁知,聂逸竟然扯开他的被子,说:“好好休息,他有事会再给我打……你脸怎么这么红?”
白阙心想明知故问。
可聂逸的手竟然探了过来,紧接着,他的脸色一沉。
“怎么了?”白阙问。
“你发烧了。”聂逸的脸上竟破天荒地多了几分愧疚。
说罢,聂逸就套上睡袍出去了,等回来,他手上拿着一些药,吃的抹的都有,可齐全了。
白阙很是生气:“谁家里常备这种东西,真是……还说喜欢我很多年了呢。”
聂逸把药放在床头柜上,用力给他翻了个身,白阙惊讶地大声呼喊,但紧接着,他的下身突然感受到一阵凉意。
“药是新的。”聂逸忽然说。
“新的……”白阙不知该气还是该羞,“原来你是早有预谋……”
“是啊。”聂逸非常坦然。
白阙很是无语,脑子里各种小人在打架,吵得他头疼欲裂。
躺在床上回想昨天的事情,他只觉得恍惚非常,而这时的聂逸正十分贴心地照顾他,还问他想吃什么。
白阙心里有邪火,所以故意说想吃苹果派,可是聂逸竟然面不改色,说了句好就离开了。
很快,白阙就闻到了苹果和肉桂的香气,他惊讶地披上衣服冲出房间,果然看到聂逸正在厨房里熬苹果派的馅料。
白阙蹭了过去,他看了看珐琅锅,又看了看聂逸,情不自禁地,他从后面抱住了对方。
“放开我。”聂逸沉声说。
白阙有些不满:“为什么?昨天也是,今天也是,你就这么不喜欢我碰你啊?”
“如果不放开,你就出不去家门了。”聂逸淡然地说。
可白阙却傻了眼,什么叫出不去家门了?难不成……
看着从容不迫地做苹果派的聂逸,白阙只觉得莫名火大,他再次抱住聂逸,故意吻着对方的后颈,他是在试探,以为聂逸会像前两次一样推开他。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聂逸竟放下硅胶锅铲反客为主,白阙几乎疯了,他有些后悔,却无法反抗。
很快,他竟然闻到了一股糊味。
“……我靠,糊了。”白阙尴尬地说。
“那就不要吃了。”
聂逸理所当然地说着,随手关上火,竟把白阙公主抱了起来。
“……啊!!你干嘛!?”白阙大声呼喊,“放我下来!”
聂逸没理他。
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白阙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等看清眼前的一切,他已经再一次落入了对方的“魔爪”……
不过这苹果派,白阙最后还是吃上了,只不过已经是转天了。
白阙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间,就看到餐桌上摆着苹果派,还配上了咖啡,豆子好像是瑰夏,很讲究。
白阙吃着派,喝了一口咖啡,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其间他看了看那个正在看书的聂逸,然后撇撇嘴,真是的……从容得让人讨厌。
“晚上的课你……”
“能上!”白阙连忙打断聂逸,“肯定能上!”
因为下不来床不去上课,那可太丢人了。
聂逸抬起头淡淡一笑:“那就好。”
“塞普斯这次新的美妆线要竞标,”白阙说,“不会是李君度他爸记恨我们,故意让我们丢业务吧?”
“他如果想让洛科丢业务,就不会采用竞标的形式,直接内定就好。”聂逸说。
白阙端着咖啡杯坐到聂逸旁边:“你不会知道什么内幕吧?”
聂逸放下书,缓缓说:“算不上什么内幕,塞普斯最近几年的经营情况不是很好,这次的新品牌发售算是孤注一掷,所以打算广撒网。”
“原来如此……”白阙点点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之前欧佩那边你也是情报灵通。”
“稍稍了解一下就能知道,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聂逸说完,拿起手边的Pad,指尖在屏幕上灵巧地飞舞着,随后递了过来。
白阙仔细看着上面的网页,新闻只有只字片语,但能推断出聂逸所言是真的。
“塞普斯是个大公司,这种新闻怎么没什么水花啊?”白阙疑惑的说。
“在压消息,”聂逸回答,“影响股价。”
“……很厉害啊聂大画家,”白阙发自肺腑地感慨说,“怎么这么了解啊?”
聂逸无奈地看了看他:“又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
白阙耸耸肩,心想说得也对。
他捧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果香浓郁,很是醇厚,他忍不住感喟了一下,说:“真好喝。”
“以后每天都给你做。”聂逸说。
白阙愣住了。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可就是这种家人一样的感觉让他很想哭。
“……你说你喜欢我很久了……”白阙的指尖不停地摩挲着杯口,“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聂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默默注视着他。
白阙被人盯得有些脸红,只好战术喝咖啡。
“我……”
聂逸刚说出一个字,便被突如其来的手机振动打断了,白阙发觉声音是从客厅传来的,正准备站起身,就被对方捏住肩膀按了回去。
“我的。”聂逸说。
随后,聂逸接通了电话,然而只见他的表情越发难看,白阙见状,心忍不住地提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
看聂逸挂断电话,白阙忍不住走过去,担心地问:“什么事?”
“李君度失踪了,他妈妈问我知不知道他的行踪。”聂逸神情冷峻,紧锁的眉头暴露了他的焦急。
“什么?!”白阙大惊失色,“失踪了??这孩子想什么呢!”
他今天准备了很多,想跟李君度讲一下参赛的资料,没想到课还没来得及上,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到底什么情况?!”白阙的音量因急迫而大了许多,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非常刺耳。
“他今天没去学校,老师通知的家长。”聂逸回答。
“报警了吗?”白阙问。
“报了,正在找,也在打电话寻找知情者。”聂逸说完,就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这个孩子……”白阙坐到聂逸旁边小声嘀咕,“跟我之前……有点像。”
“嗯。”聂逸轻点下头。
“我小时候也离家出走过几次,”白阙望着地板,喃喃自语一般地说,“其实也去不了多远,后来父亲也懒得找我,都是哥哥着急。对了……你不是也找过我一次?”
聂逸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白阙继续说:“我像李君度这么大的时候,整天乱画,但也没什么创意,画的都是看过的东西,只不过会再加工一下,变成阴沉版本。我父亲看到后撕了很多次,说不吉利。”
“你想说的是,李君度可能会去他画过的地方?”聂逸问。
白阙点点头,欣喜于和对方的心有灵犀:“是的,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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