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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玄门之变(1)

阴风卷着血腥气盘旋在焦土之上,玄门弟子们掌中罗盘震颤不止。

方才卦象分明澄明如镜,此刻却见天玑星域裂开猩红血纹,凄厉哭嚎穿透结界,震得人耳膜生疼。

白楚年指节泛白地攥紧玄铁剑柄,北斗七星阵流转的银芒在他眉宇间映出细碎汗珠。少年突然仰头嘶喊,尾音裹着星砂撞向远处佝偻身影:“爷爷带着占星镜走啊!清泉……还等着您呢!”话音未落瞳孔骤缩——本该撤离的占星长老竟踏着破碎星轨折返,霜色须发沾满妖血。

“他们盯准了玄门千年星髓!”老者枯掌骤然迸发耀目星辉,竟是将毕生修为凝成经卷生生灌入少年灵台。传承之力激得白楚年踉跄半步,耳畔炸开雷霆般怒吼:“楚年!北斗玄门从不沾染尘世之事,却不料招来这般横祸啊!他们有备而来!玄门不可无后!”

“记住!占星楼毁则毁矣,切不可被妖邪所用!”

霎时间,白楚年只觉脑子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九霄传来琉璃碎裂之音,白楚年霍然回首——但见穹顶妖云翻涌,玄色斗篷在罡风中猎猎作响的面具人悬于阵前,身后九尾虚影若隐若现。更骇人的是随行众妖额间妖纹——竟全是蛰伏万年的洪荒巨擘!

“不——!”少年凄厉哀鸣刺破夜空,眼睁睁看着承载星脉的占星阁轰然倾塌。

雕梁画栋裹着星屑簌簌坠落,曾经流转着银河的琉璃穹顶此刻碎作万千磷火,将掌门染血的白袍映得忽明忽暗。

白楚年唇瓣难以自抑地痉挛着,齿关相叩发出细碎脆响:“若失了占星楼……星轨便要断了……北斗弟子岂非沦为鱼肉……”尾音尚未落地,猩红血丝已攀上他眼尾,鹤氅翻卷如垂死鹤鸟折断的翅,跌跌撞撞扑向那片倾颓的星陨之地。

残垣间浸着浓稠铁锈味,平日端坐云台受万人朝拜的玄门之主,此刻竟似破碎的琉璃盏般瘫在血泊里。金线暗纹的前襟浸透了粘稠血浆,连带着霜白长须都凝成赤色冰凌。那只曾执掌二十八星宿的右手,此刻正无力地蜷在青砖碎玉之上。

“掌门……”白楚年喉间滚出泣血般的颤音,指尖触到冰凉躯体时猛然瑟缩,“三日前观星盘明明——”话音戛然而止,他倏然瞪大双眸,掌心竟聚不起半点星辉。殷红仍从老者心口汩汩涌出,染得素白广袖绽开朵朵红梅,少年徒劳地撕扯衣摆想要堵住那致命伤口。

枯槁的手突然钳住他腕骨,磅礴记忆如天河倒灌般冲入灵台。

白楚年只觉颅脑似被万千星芒刺穿,踉跄后退时瞥见残楼阴影里——玄色斗篷下倏然炸开九道雪练似的狐尾,两点红瞳灼如炼狱业火。那妖物不过轻抬指尖,便见掌门如折翼青鸾轰然跪地,而他自己亦堕入永夜般的混沌。

血色幻境消散前,他分明看清那九尾妖狐的面容——与结界外黑斗篷,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模样。

他只记得,害掌门的妖是九尾狐妖。

昆仑山...

白楚年是被骨缝里渗出的寒意刺醒的。他艰难地撑开仿佛灌了铅的眼皮,入目竟是昆仑山巅终年不散的云海。

雕花木窗外翻涌的雾气裹着雪松气息,却在他伸手触碰窗棂时,惊觉指尖竟连凝结霜花的灵力都聚不起来。

“您可算醒了。”端着药盏的小童险些撞上匆匆回转的屏风,鸦青袖口绣着的太虚宗云纹随着动作翻飞,“是林和师叔御剑带您回来的,您当时浑身是血……”

这个名字让白楚年眼尾猛地一跳。

指腹摩挲着锦被上繁复的银线暗纹,那些关于占星楼惊变的传闻突然鲜活起来——三个月前林和在试青赛上预言占星楼倒塌,三日后九丈高的楼阁竟当真在众目睽睽下化作齑粉。

他忽然攥紧被角。曾经游走于掌心的星辰之力消失了,此刻连指节弯曲时都发出生涩的响动。就像被抽走灵髓的傀儡,徒留这具苍白皮囊在晨光里瑟瑟发抖。

“九尾……”破碎的记忆突然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白楚年赤足踏在冷玉地砖上,散乱的衣袍扫翻了案几上的星盘。玄门后山冲天而起的火光里,师尊最后推他的那掌混着狐尾寸寸断裂的脆响,在耳畔炸开惊雷。

庭院中,扫地僧正不紧不慢地清扫着落叶,那沙沙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白楚年踉跄着扑过去攥住灰扑扑的僧袍,喉间翻涌的血气染红了质问:“玄门……我要回玄门!"”

“我要回玄门,快送我回去!”他的眼神中透着急切与渴望,仿佛只要回到玄门,一切就能回到从前,那可怕的事情就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绯红裙裾扫过回廊时带起泠泠环佩声。方四意倚着朱漆立柱,蔻丹鲜红的指尖绕着腰间鎏金香囊的流苏:“玄门呀——”她故意拖长的尾音像淬了毒的银针,“听说被业火烧得连块青砖都没剩下呢。”

白楚年晃了晃。那些曾艳羡他占星术的眸光,此刻正化作讥诮的刃,将她钉死在满地斑驳的日影里。

方四意忽然歪头轻笑,鬓边珍珠步摇晃出细碎的光:“不过林师兄说,废墟里扒出三百二十具焦骨,偏偏少了个会观星的。”

最后一字尚未落地,白楚年已重重撞在廊柱上。喉间腥甜翻涌的刹那,他听见自己灵台碎裂的声响——原来星辰断绝的痛,竟比剜心更甚。

方四意见他眉眼低垂,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又蠢蠢欲动。可目光扫过他清减的轮廓,喉头竟像是被桃花蜜黏住了——少年郎君分明憔悴得厉害。

“当真……都……”白楚年踉跄着扶住青石,骨节泛白处簌簌落下石屑。话音未落便被秋风卷着拍在银杏叶上,沙沙作响都成了扎心的针。

方四意忽将团扇抵在唇边,鎏金扇坠晃得人眼花:“可不是么,你们占星楼塌得比戏台子拆得还干净,如今观不了星宿测不了天命,倒省得那些人日日上门求卦——”

霜雪堆就的脊梁绷得笔直,可鸦羽长睫垂落时,连斑驳树影都凝滞在他眼尾。白楚年颈侧淡青血管随吞咽轻颤,唇色比新裁的云母笺还要惨淡三分。

玄色暗纹锦袍裹着清瘦身量,分明是端方君子的做派,偏生襟口洇着星点猩红,原是生生将喉头腥甜咽成了心头血。

微风轻拂过,带起地上几片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

方四意忽而如林间小鹿般灵巧地凑近,裙裾扫过满地碎金。青葱似的指尖戳上他凹陷的颧骨,丹蔻在冷玉般的肌肤上晕开暖色:“林和带人赶到时,玄门地界连块完整瓦当都寻不见。药宗那帮老头子差点把压箱底的九转还魂丹都掏空了,才把你从阎王簿上勾回来——说来稀奇,你灵台深处竟藏着上古禁术都压不住的灵气,掌门亲自结了三重诛邪印才勉强镇住。”

见他不语,她索性踮起脚:“清泉自打接了占星长老遗物,可是将自个儿锁在屋子里七天七夜。你猜怎么着?昨日我去送饭食,竟瞧见青丝里掺了白发……“尾音忽地发颤,团扇掩住的唇角却翘得狡黠,“她向来把心事埋得比镇妖塔还深,若连你这轮明月都蒙了尘,怕是要抱着星盘跳了洗髓池呢。”

四意纤长睫毛颤巍巍阖拢,指尖掐着眉心作西子捧心状,不过半盏茶功夫便耐不住性子,右眼悄悄掀开道细缝——白楚年垂首立于海棠树下,细碎光影映得他侧脸忽明忽暗,竟像是要将百年光阴都揉碎在掌纹里。

“九尾……是九尾狐族……”他喉间溢出的字句裹着砂砾,每个音节都似在刀尖滚过,惊得枝头麻雀扑棱棱逃开。

四意倏然瞪圆杏眼,石榴红裙裾扫过青石砖,歪头时银铃铛在髻边泠泠作响:“你说那些尾巴蓬松得像云朵的狐狸精?可是青丘不是成了灵……”

白楚年猛然抬头,额角青筋如游龙突起,攥住她腕子的手冷得像玄铁:“带我去见林和!”四意吃痛地倒抽冷气,“我还想找他呢。我可惦记着让他教我御剑飞行好久了,可他总是找借口躲着我。”

白楚年垂眸倚在斑驳墙面上,低哑嗓音浸透疲惫:“带我去寻清泉。”

“好说呀~”方四意瞳仁滴溜溜转了三转,足尖碾着青石板缝里钻出的野草,忽地绽开抹狡黠弧度。她将双手背在身后晃着碎花裙摆凑近,发间银铃随着动作泠泠作响:“要我当向导嘛……”尾音拖得绵长,“总得给点甜头不是?”

“你要什么?”白楚年骤然攥住她作乱的手腕,薄唇抿成冷硬直线。暗纹云袖下滑露出半截玉雕似的小臂,此刻却浮起淡青脉络。

方四意忽地足尖轻踮,细碎星光自罗袜绣鞋间流泻,裹着清甜桃香的呼吸几乎要熨上那人冰雕玉琢的侧颜。她故意拖长尾音:“让我想想……”

过了一会儿,她忽而指尖轻抬对方下颌,眼尾漾开狡黠笑意:“不若留在天穹殿,同我搭个伴儿!”

见对面一口答应,她又兴奋地解释起来:“我遇到的男子,只有你是短头发。每回见你,便似浸了蜜的饴糖,酥酥麻麻泛着甜——定是多巴胺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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