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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魔法兔子与梦

公共场所不宜安置小动物,陈清语便骑着电驴子,将那一窝毛茸茸全部送回了家。

不顾老妈在身后的连珠炮轰炸,总归陈女士是不忍心对这些小可怜置之不理的,他逃也似地三两步蹿出了家门,风风火火往超市里赶,顺路买了瓶碘伏和抗生素软膏。

“萝卜诶,”他撩开门帘,急吼吼地就往麦格罗身边凑,“来让大帅哥给你看看伤。”

陈清语拆开棉签,圆头浸饱了棕红色的药水,轻轻点在那道伤口上。

几乎从耳下斜斜刮到了喉结。

“没事的。”麦格罗看他一副认真如考试做题的模样,不免失笑,心底却是暖暖的,“小擦伤而已,你来得及时,不然一会儿就该愈合了。”

说的是实话。

换来陈清语故作凶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也得消毒!”

于是只好老老实实地被按着又涂上了药膏。

午餐是陈清语点的外卖,麻辣烫里荤素搭配,浇满红彤彤翻滚着芝麻的油泼辣子,是之前从没有品尝过的风味。

陈清语只当他是被汉堡烤鸡三明治摧残久了的外国人,一边得意于自己压箱底的宝贝店铺一开盖便一鸣惊人,一边给他兜了几份店里卖得好的调味料,顺手又发去了几个中餐教学视频。

“简单又好吃。”陈清语评价道。

麦格罗点点头。

之前效仿田螺姑娘的惊喜计划失败得彻底,但现在,他麦格罗又可以卷土重来了。

等到有员工来接班,他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和顺道要去学校上晚课的陈清语并肩走了一段路。

分别之后,他看了看时间,步伐加快,终于如愿赶在云浔之前回去了家。

钥匙入孔,旋开,他打开灯,将小小一把钥匙连同底下坠着的大脑袋兔子挂件一起放在了玄关柜上。

那是云浔挂上去的,或许是怕他弄丢钥匙而进不去家门。

虽然没有钥匙他也能进。

麦格罗捏了捏兔头软乎的棉花芯子,好心情地迈步走进厨房。

和锅碗瓢盆打交道这件事他并不陌生。所以最终结果并没有辜负他长久以往的手艺,原本初显味香色醇的菜在过大的火候中变得面目全非,麦格罗急急补救,一瓢凉水浇下反而使锅里沸得更旺,油泡迸射溅出,在他白皙手背上烫出零星几块印子。

又一次听到锅吱吱哇哇的叫声了。

但也不是毫无进步,起码这次除了锅和菜以外,厨房还是完好无损的。

菜也不是完全不能吃,只是看上去丑了一点。口味也是有可取之处的,虽然全是硬怼佐料的功劳,并且糊过之后咸得有些像是要拿去谋杀的程度,但好歹是有了些食物该有的味道。

麦格罗有些发愁。到底舍不得浪费这次的尝试成果,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将那一坨食物铲进盘子里,上桌摆好。

不忘拍照分享给小号看。

顺手给小号底下的陈大帅哥也发去图片。

随后光速收到对面秒打出的问号。

“?”

隔着屏幕似乎都能看到陈清语那双瞪得老大的眼睛,“蛙趣,牛啊,都怪我,我怎么想起来让你学炒菜的,我就应该让你回去叠汉堡炸薯条。”

麦格罗只是干笑两声。

命苦。

那头陈清语还在喋喋不休地评价他这道菜的雷人外形,这边门锁咔哒一转,人还未进来,那道熟悉的声音便先入了耳。

“小乖,今天有没有乖乖的。”

这话在他还是兔子的时候就听过了很多遍。原本早就已经脱敏了,可现在再听到还是没来由地脸上烧得慌。

别叫小乖了啊!

而云浔本就只是习惯性地说笑,他进屋关上门,冷不防一股淡淡的焦糊味扑入鼻腔,云浔动作一顿,先是对上了麦格罗那有些心虚的眼神,目光偏移,在他身侧的餐桌上,一口瓷盘托着一堆难以辨识的菜,热气腾腾,显然是刚出锅的杰作,只是卖相惊人。

麦格罗犹豫着开口解释:“我想试试给你做晚饭的,嗯……要不要尝尝?”

刚说完就后悔了。

他自己都不想尝的东西,云浔怎么会看得上。

果然还是应该直接倒进垃圾桶的。

但云浔没说什么,只是低头看着那盘不可名状,似乎不想让他失望,于是探出手去,当真拾起筷子夹菜尝了一口。

吃起来确实很独特。虽然对味蕾有些不友好。

“熟了。”他放下手里的筷子,“挺好的,你很有天赋。”

善意的谎言。

或者完全是睁眼说瞎话。

麦格罗看着他的眼睛,表情认真,“这次完全是个意外,你要相信我。”

对方没有回应,似乎并没有在听。他注意到云浔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被盯得久了,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在,“你看什么呢?”

却没想到云浔突然伸出了手,温热的指尖贴着他后颈,拇指却压着下颚,有些强硬地板过他的脸。

“这里怎么了?”

麦格罗被迫偏过头,颈子有些发酸,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想了想,“不小心蹭到了。”

总不能说是自己不争气挨了别人一棍子。更不会顺着陈清语的脑回路说自己骑车翻进了沟里。

他抬手想去碰碰自己那道划出的伤口,好证明其实现在一点都不疼。

只是刚一有动作,腕子又立马被人握在手中。

“这里又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麦格罗被问得有些发懵,直到看到自己手背上清晰可见的烫伤的暗痕。

他本身皮肤就白,虽然他们那里的人几乎都长这样,可他从小就被母亲藏在屋子里,很少见光,养成细皮嫩肉的,这些痕迹落在身上便更加醒目。

麦格罗抿了抿唇,老实交代:“被油炸的。”

实在是油锅里的变故事发突然,他想躲,但锅在手里又撇不得,只好生受了这么一下。

云浔没说什么,他拉着麦格罗在沙发上坐下,继而转身进屋去找家庭医药箱。

麦格罗看着他沉默的样子,难得老实地坐好,等着他去取药膏回来。

那通每晚必至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但这次云浔看也没看,只是打开了静音键,任由手机无声地振铃到结束。

冰凉膏体挤在指尖,云浔握着他的手,仔仔细细地揉开涂抹着那几点伤疤,直到均匀上完药,他复又捧起麦格罗的脸,目光垂落在那道红痕之上。

他能看出这条伤口并不深,只是破了皮,甚至连血痂都不会留下。可雪上就是不该出现痕迹,不论深浅。

更何况……

“你没说实话。”云浔望着他,缓缓开口。

指腹贴着伤口抚过,若有所思地摩挲着。

麦格罗心里一惊,顾不上狡辩,只觉得被他蹭着痒得不行,胡乱抓住他的手往下拉了拉。

“真没什么,”他说得肯定,却在望进那双幽深眸子里时心虚地移开了视线,“骗你是小狗。”

云浔见他不想交代,不再追问,手上力道松了松。

麦格罗以为他这就算是要放过自己了,跟着也松开了手。

却不想那只作势要收回去的手忽然调转了方向。衣领被拉扯开,只是崩脱了一粒纽扣的程度就将肩前棍棒撞出的一片青紫痕迹袒露了个清清楚楚。

“这也是蹭的?”

云浔莫名气得想笑。

但事实证明,麦格罗对于不想说的事情绝不会松口,而云浔也没忘记自己曾说过的话,没有逼问,只是沉默无言地去收拾了厨房的残局,做了一顿新的饭菜,在麦格罗洗完澡后帮他又上了一遍药膏。

麦格罗看出他有些不高兴。

于是熄了灯后,纠结再三,他轻轻戳了戳云浔的肩。

“你睡了吗?”

短暂的沉默。

“睡了。”

他又说瞎话。

麦格罗听了好笑,低低摸了摸鼻子。

“我不想告诉你,因为那个事有点丢脸……你不要生气。”他轻声道:“不然我给你变个魔术吧?”

说着,伸出手去,难得还能催动一丝剩余的魔力。他没怎么哄过人,只想着表演一些新奇的玩意儿能让人开心一些,可仅仅是刚默念了半句咒语,云浔便握住他的手塞回了被子里。

“睡觉,我不生气。”听见他说,“我只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麦格罗垂了垂眼。

恍惚想起曾经也有人对他这么说过,“我要你保护好自己。”

心底喟叹一声,终于是放弃了继续折腾的念头,麦格罗拢紧了被子,将脸深深埋了进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或许睡前所思都会有所梦,他梦见了母亲。

冬季,暴雪,魔物动荡的时局。小小的他站在家门口,望着母亲头也不回地离开,只是听到她说:“麦格罗,我不可能永远保护你,我要你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他当时是怎么做的?追出去,因为跑得太急而跌倒,爬起来时已经看不见那个走入暴风雪的身影了。

母亲总是这样我行我素。她有自己的旅途,自己的天地,她从来不是一个心甘情愿把自己拘束在小家里的人。所以她的离开总是决绝。

小麦格罗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脚印被新落下的雪掩盖,寒冷和恐惧还是掐灭了他想要跟着母亲的心念,一个孩子,他只能狼狈地躲在家里,听着窗外狂风呼啸,时不时窥见夜间魔物嘶吼着冲撞母亲临走前设下的禁咒,他蜷缩在壁炉边,火光微弱晃动,他颤颤巍巍地抱紧自己。

很冷。

冷到犯了困,睡去又苏醒,发现时钟停滞不前,一切都像是定格在记忆深处的片段。低下头,发现自己还是年幼的模样,恍惚中突然惊觉这是在做梦,于是四下看去,目光触及到那团微亮的光源,伸出手,终是触碰到了壁炉里那团他一直想碰不敢碰的、熊熊燃烧的火。

没有灼烧的痛感,只是安安静静地被他揉捏在手中,或是抱在怀里,虔诚做他那无声的伙伴,给予他想要索求的温度。

意识到自己正要醒来时,麦格罗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火苗。柔软的,温暖的,他有些舍不得放手。

但头脑越来越清醒,他知道自己终究要再次远离曾经最为熟悉的家,可怀里的触感没有消失,他阖着双眼,试探性地捏了捏手心底下的东西。

明明已经梦醒,为什么……

他心里一惊,猛然睁开眼,果然看见了云浔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放大在眼前。他与他挨得极近,几乎是紧贴着挤在一个被窝里,自己的被子早就不知道被踢去了哪里,而他此时正搂着云浔的腰,整个人蹭在他怀里,显然睡相十分不可恭维,且似乎有把他当成人形抱枕的嫌疑。

砰。

脑子里的弦彻底断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麦格罗的睡相确实有些不好。

最先发现这一点是他自己。在夜里被冻醒后脑袋发懵,不想动弹却又不得不下床去捞掉在地上的被子。有时候枕头也会遭殃,脑袋硌得疼了,于是就在无意识中将被子团成一团,整个人陷在里面,囫囵混过一个夜晚。

再之后便是自己养的那只猫。

那到底是一只魔种,为了那一点魔力的滋味,猫总是使出浑身解数,或撒娇卖萌或索性死皮赖脸地趴在他房间里不走。

麦格罗也就任由他去了,将猫的小窝搬到了床边上,每每临睡前还可以垂下手臂,摸一摸那颗会主动蹭上来的小脑袋。

猫起初也觉得这样很好,有魔力吃,有人陪,这是流浪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渐渐的,猫发现了人在熟睡时候的坏习惯。

这个人的睡相出奇的恶劣。

被子,枕头,床上堆着的一些毛乎乎的小玩意,总会在夜间莫名其妙地掉在自己窝里面。无数次在睡梦中被当头一被砸蒙圈的猫,气势汹汹地挠醒了并不自知的主人。

但睡蒙圈的麦格罗只拿他当抱枕。

于是猫的睡眠地点有时会从小窝挪到麦格罗的怀里,被紧紧搂着的感觉并不好受,但猫挣脱不开,只能满脸生无可恋地盯着窗外树梢的影子盯到天亮。

当猫终于变成了人,在他的控诉中麦格罗才了解到这些抓马的事。

只是他从没和别人同躺在一张床上过,竟然不知道自己睡梦中找的暖源还可以是人。

他看着云浔的睡颜,动作僵硬地想起身,偏偏那只乱搭的手正搂着云浔的腰,隔着一层睡衣,他能感觉到掌心底下匀称紧实的薄肌绷出的弧度,恰到好处的弹性充满力量感,他轻轻捏了捏,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一时脸颊通红,随后悄悄地收回了手。

霸占别人的床,挤进别人的被窝,还要像个登徒子一样乱摸别人的腰。麦格罗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可还是忍不住悄悄盯着他的脸。

好看。

他形容不出那一种感觉来。但只是看着他,便觉得所谓美人就应该是这样。

麦格罗发了会呆,直到撑着身子的胳膊有些酸软,这才念念不舍地移开视线。

捡起掉在地上的被子,麦格罗将自己重新裹进被窝里,担心再在梦中越界,他轻轻挪动着身体,挨着床沿睡下。

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自己也完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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