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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混乱的夜

再次回到稻川是在老师的婚礼上。

宴会现场很热闹,来了不少以前的同学。

还有一些老师后来的学生。

她坐在台下看着年少时暗恋的男人牵着挚爱的手一起走进婚礼殿堂。

宴会是时下流行是中式婚宴,布置得古色古香。台上的一对璧人男才女貌。

新娘是老师的初恋,也是名老师,他们俩的故事挺波折的,林林总总可以写一部小说了,当时在他们学校也是广为流传。

反正能最终走到最后,算是克服了重重困难。

用三个字总结就是[不容易]。

宴会进行到**,这对新人拜了高堂一起宣誓永远忠于彼此,并交换了戒指。

中式婚宴向来情绪很浓。

礼台下边开始有人哭。

一些是女方的亲属哭,大概是看到自已疼爱的女孩今天要嫁给别人,所以依依不舍。

一些是老师以前的学生哭,大概是为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局感动。

沈园也哭了。

虽然她哭的原因不是以上的任何一种。

-

交换完戒指,宴会也差不多开席了。

主办方准备的菜品不错,主菜副菜一茬一茬地换着,除了当地的特色菜还包含了一些最近流行的新式点心。无论是摆盘和意头都很漂亮。

沈园没什么胃口,扫了一圈盯上了服务员上的酒。

她做的是女人小孩桌,这桌除了她基本没人喝酒。

那瓶酒除了新郎新娘敬酒时过来用了一点,剩余的放在桌上一动也没动。

于是,她一杯接一杯。

她喝酒的经验都是从电视上学的,不大熟练,前两杯像喝白开水似的喝得很快,所以没什么感觉。

起初,她还怀疑了一下酒的度数是不是不准,但喝到第四杯,她就不行了,心跳骤然开始加快,脑袋里面像装了一堆蜜蜂嗡嗡的,脸上很烫。

等她意识到自己喝醉时,已经追悔莫急了。

很难受。

很害怕。

谁说喝醉酒脑子就不清醒的。

她现在脑子清醒地很。

她害怕因为醉酒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坏别人婚礼。

又怕别人一会儿婚礼结束自己烂醉在这里被别人笑话。

她摇摇晃晃地起身,打算离席。

如果在这丢人,那还不如出去丢人。

她今天不该穿细跟高跟鞋的。

这种鞋子除了好看外,一点也不实用。

在这种情形下,甚至是个累赘。

她堪堪走了一步,就已站立不稳,明明脑子还清醒着,身体却像失去了控制。

脚下的地板砖好像一个个旋涡,一脚踩下便陷了进去。

就在她脑海惊呼大事不妙之时,有人伸手稳稳接住了她。

-

一阵天旋地转,她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脑子更晕了。

那人很高,穿着一身黑西装,戴了副明亮的眼镜。

有点熟悉。

“老师?”

她刚出声,便被那人捂住了嘴。

他贴近她的耳朵,嗓音带着点危险的意味,“收敛点。这是人家的婚礼。”

沈园的脸红得发烫。

她还是有点羞耻心在的。

要是被人听见,造成误会怎么办!

她可不想破坏人家的婚礼。

可是,已经被人听见了啊,抱她这个人不就听得一清二楚。

太尴尬了吧,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或许是醉酒的缘故吧,找地方钻这个动作在她这里具象化,她把脑袋往那人的怀里埋了埋。

如果是清醒的时候,她断不会对着这一个陌生异性这么做的。

但现在,她需要一个掩体,隐藏她的难堪。

那人没拒绝,就这么由着她动作,然后把她抱到了室外。

-

婚宴还没结束,天色尚早,甫一出来,室外的天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直到一阵风过来,她的酒意才缓和了那么一点点。

她终于想起了一件事。

“那什么,你是谁?老师的亲戚么?”

那人似乎是笑了笑,还是那个危险的嗓音,只是带着一点点不明所以的失落,“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么。”

“谁?”她问。

“陈上。”他说。

沈园顿了一下。

“陈上啊。”

她记得这个名字。

她高中的数学课代表。

那个差点上到一个户口本上的异父异母的哥哥。

他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

沈园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是脑仁太疼,堪堪想了一点点就打住了。

“还记得么?”对方问。

沈园脑子顿顿的,答非所问,“陈上同学、好久不见~”

对方对这个回应很满意,笑了笑,抬手招呼了一辆车。

司机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陈上熟练地将她抱起安稳地放上车,系好安全带,然后轻车熟路地坐在了她的旁边。

一套动作十分流利。

沈园全程愣怔着,直到车子准备启动,才问。

“你、你知道我家在哪么?”

“我、我家在、在那个那个那个……”

她这会儿是真的醉了,舌头打结,说话已经不讲逻辑了。她有好几个家,稻川有一个,玉荷有一个,沪宁还有一个…要去哪个家呢?

但,好像哪个家都不能回。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嗓音里带了一点点哭腔,“不、不能回家。我妈…看到我这样…会、会生气……”

说这些的时候,她的眼神湿漉漉的单纯地像三岁小孩。

男人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心疼,随后又恢复镇定。

先于她跟司机说话,“去最近的汉庭酒店。”

可以、去酒店可以。

她脑子已经无法顺利地支配她的身体了,需要一个大床供她躺着。

“对了…”

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勉强用尽最后一丝气力。

“先帮我付一下款…”

“回头加我微信…”

“我还你…”

然后,她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醉酒的滋味可真不好受,脑子好像有根电钻,钻来钻去,揪着疼。

沈园扶着脑袋,心中一边后悔一边忏悔,她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喝酒了。

车子停到了酒店门前。

最近是旅游季,一向以花城著名的稻川来了很多游客。

附近的酒店几乎全满了。

她听见那人跟前台交涉,好像先定了个小时房。

然后她被打横抱起,穿过一个又一个密不透风的走廊。

她就这么任她抱着。

一则是没什么力气挣扎。

二则她知道是陈上的话,她应该会很安全。

路过餐厅的时候,她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陈上,谢谢你啊。”

好像像是在说梦话。

男人笑了笑,抱着她的手把人往怀里又颠了颠,抱得更稳了一些。

房卡滴地响了一声,她虚虚地睁开眼,看到了雪白的床,像一团云朵。

她挣扎着从那人身上下来,像小孩子见到糖果似的迫不及待来到床边,双手张开,一头栽了进去。

这床很舒服,她把枕头拽过来,想找个舒服的姿势,还是醉酒的缘故,脑子又涨又难受,怎么睡都不舒服。

男人看了看,似乎是摇了摇头,朝床这边走过来。

沈园那混沌的思绪中终于想起男女大防的事。

“你……要干什么。”

她是想要提醒对方的,但是气力消散,话到嘴边变成了呢喃,像小猫挠了两下。

见此情形,男人眼神微暗。

大抵是自持力好,压下力突然烧起来的邪念。

他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淡淡道:“先脱鞋。脱下鞋会舒服点。”

说着他的手指勾住她的高跟鞋带。

她穿的是那种轻盈款高跟鞋,后跟处连着一根带子纤细地围着脚腕绕了一圈,看着很方便,但没那种包后跟的好脱。

但他似乎脱得很熟练。

他的手指温热,指尖有点凉。

沈园被弄的有点痒,颤了一下。

再抬眼,就见他勾着她的那双裸.色高跟鞋出去了。

沈园就这么虚掩着眼皮,呆呆地看着,脸上的酡红已经染到了耳背。

他的背影有点像数学老师。

笔挺颀长,斯文中带着点疏离。

脑海里的那丝酒意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知道她这么想是错的。

但她还是忍不住。

都怪酒。

她只能这么为自己找借口。

-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又回来了,手中多了一碗汤。

“醒酒的。”他说。

她被抱着哄着喂了小半碗。

“有好点么?”他问。

好像没什么用。

她摇摇头,然后有些失神地盯着他鼻梁上的眼镜。

或许是年少时的记忆太过深刻。

她直到现在还是特别喜欢戴眼镜的男人。

她总觉得这种男人有教养,文雅,有书卷气质……

“头痛么?”

“是这里?”

他按了按她的太阳穴。

声音很好听。是她喜欢的那种温温的,润润的调调。

“嗯。”

她指着脑袋,重重地点头。

他起身把一旁的窗帘拉上。

刺眼的窗户一下子被遮挡,只剩下了一屋暗光。

暗光确实是有好点,至少眼睛舒服了。

但是太暗了反而让她有点心慌。

啪嗒一声响,他又打开了床头的一盏暗灯。

“这样会不会舒服点。”他问。

“还可以。”

她还是盯着他看。

他长得很好看,五官和那个人不像,但气质很像。

借着这昏黄的灯光,就好像那个人在他身边。

可那个人已经结婚了,是别人的了。

而眼前人就在身边。

他对她这么细致,这么体贴,又离她这么近,给了她足够地想象空间。

真的,这点想象和相似已经足够让醉酒的她色.令.智.昏了。

是她先主动的,扯松了他的领带。

他先是拒绝了一下,说是让她看清楚自己是谁。

沈园看不清,喃喃地念了句老师。

大抵是那句老师起了点作用。

随后他便不再拒绝了,还顺手脱了上衣。

有些事情的氛围总像暴风雨一样来的很快。

房间里的呼吸很乱,窸窸窣窣地衣料摩擦。

床头的那盏暗灯不知道被谁熄灭了。

那道像极了老师的阴影压下来时,她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然后他护住了她的脑袋。

唇齿间皆是来自异性的气息。

他很温柔,比她想象地还要温柔。

温柔地她要溺死在里面。

中途,他带她去洗澡,很细致。

恍惚间她喊了一声疼。

像玫瑰花.刺.刺.破皮肤。

他便对她更温柔了。

沈园被伺候地既舒服又难过。

他什么都像老师,可他不是老师。

沈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间睡着的。

只知道后面好像有服务员进来通知,说什么时间到了。

然后他去交涉,过了一会儿,他进来又重新躺在她旁边把她拢到怀里。

-

半夜两点,沈园彻底醒来。

望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男人也醒了,屋子里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问了一句,“后悔了?”

沈园没说话。

没人知道她脑子现在在想什么。

良久,她终于想通了。

“虽然是我喝醉了…”

她后边的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了,嘴里却还在逞强。

“但是是我先动手的,你要多少钱,我补偿你。”

男人不明情绪地哼了一声,突然笑了。

大抵是被她这种性子打败了。

“你想转我多少。”

“你要多少?”

“我要多少你给多少?”

他这会儿一点也不温柔了,话语之间甚至还带点戏谑。

“你说个数。”

她也知道,对方说个天文数字自己也给不起。

她只是有点生气。

对方没说话。

屋子里很黑,两人就这么陷入了长久地沉默。

她叹了一口气,起身,准备去洗把脸再回来想,对方却以为她要走一把将她拽住。

她的腕子很细,男人就这么一把把住还多余了些。

腕部传来一点点痛意。

沈园愣了一下,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你想好了?”

“嗯。”他给了一个回答。

黑暗中,他的声音显得极其冷静。

他打开了床头的灯。

昏黄的灯光映出他脸,他这会儿没带眼镜,身上那丝斯文的气质一点也没了。

相反,有点像某些港片里空有一张好脸的反派。

“沈园。”

“其实,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当他的替身。”

他突然说。

虽然她看不大清楚对方的表情,但他说这话的时候,她总觉得对方的眼神像鹰隼一样。

沈园的心咯噔一下。

替身。

他都知道了…

原来,她方才在床上的心思早就被看穿了。

酒已经醒了。

可她的脸却在这一会儿出奇地发烫。

脑子里的思绪也顺了。

早先没力气整理的回忆,现在正一一回笼。

他侧身很认真地看着她,继续询问:“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我?”

坦白讲,他说这些时的态度有点像请求,脸上的表情却全是侵略的气息。

沈园又不说话了。

她盯着脚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或许是在想别的什么。

良久,她才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那你先带上眼镜。”

“好啊。”

他回答得倒是很爽快。

没过一会儿,黑暗中传来折叠的眼镜腿被打开的声音。

她再看过去时,他又变成了那副斯斯文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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