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之安脑海中不断重复,和红衣女子打斗,一把寒刀从天而降,一个人挡在他的面前,拦住他的画面。
那个人皮肤很白,一双桃花眼,淡琥珀色的眼眸很亮,仿佛漫天星辰落入眼中,可这漫天星辰却不及他惊鸿一眼,令人见之不忘。
颜之安和霍离眼神如剑锋交汇,霍离顶开颜之安,“站住……”
颜之安腾得坐起来,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们修行之人恢复能力很强,已经好了大半。
江知薇看到颜之安醒了,哭着上前想要抱颜之安,被颜正清一把拉住,他可不想让妻子抱别的男子,儿子也不行,“娘……”
颜正清找话道:“之安身上有伤,你上去抱他会碰到他伤口。”
江知薇心疼的看着颜之安,“娘我没事了。”
颜正清眼神警告颜之安,颜之安不明所以,颜正清扔了一本书,“之安这里有颜氏心法,符咒还有对抗牵丝阁的法术,你要勤加多练。出去一趟弄成这幅鬼样子,真丢颜氏的脸……”
颜正清还有些话没说出来,就被江知薇的一个眼神给憋回去了,“别理你爹,整日钻到法术里了。”
“江渊呢!”
颜正清道:“江渊在院外练剑,你跟着也去。”
他点头起身就往院子里走,江知薇还想拦住他,被颜正清制止了,“慈母多败儿,这是他日后要经历的事,日后没了我们,他们出去闯荡,总是会带着伤,难道敌人会等你伤好了再来和你打吗?”
颜江渊看到颜之安出来眼眸亮起光,“哥你没事了。”
颜之安摇摇头他一边翻着心法,一遍照着上面的心法施剑,挥剑斩出带着风,横扫右刺。
刚刚颜江渊也在练习这个动作,可做出来就是和颜之安有着天壤之别,他的剑没有力量,心也不在这个上面。
颜之安突然向颜江渊袭来,颜江渊抬剑抵挡,被他的力度逼的连连后退,颜江渊抬眼看着颜之安,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情绪,“哥。”
“我们许久没这样一起练剑了,我看看你最近练的怎么样。”
“哥你还带着伤呢!我不跟你打,反正我也打不过。”
“有伤不正能降低实力吗?如果我降低实力你还打不过,那我就要和爹说,给你增加练习法术了。”
颜江渊咬牙抵抗住,颜之安挥来的剑,他默念颜氏心法,与剑影合二为一,两人缠斗在一起,不分上下。
刚刚还好好的两人,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江知薇刚想上前制止,被颜正清拉着出了院子。
颜之安剑影随之而来,颜江渊还未接下,他惊叫一声,手中的剑已被打飞,剑直直的插在地上,陷进土里。
颜江渊眼里又泛起泪花,“怎么?打不过就要哭吗?”
他擦干眼泪,委屈道:“才不是呢!哥我手疼。”
颜之安收起脸上的笑意,翻开颜江渊的手,手掌尽是鲜血,“怎么回事?”
“剑法没练好,爹拿藤条抽的,说是让我一边练剑,一边长长记性。”
颜之安拉着颜江渊,把手拿清水洗洗,轻轻擦干,撒上金创药,“你也不早说,都这样了还练什么剑,剑都拿不稳。”
颜江渊疼得手一直想往回缩,颜之安却死死拉住,“这几天你就先练符咒和心法吧!爹那边我去说。”
“别了吧!哥别到时候你也受罚,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练剑倒是无事,只要不跟人打就行了。”
颜之安看着颜江渊的样子摇摇头,“你哪里是会和人打架的。”……
两日后颜之安去了衙门,县令见到颜之安,赶紧起身迎上来,“之安多亏了你,虽然人没抓到,可是这几日风平浪静,那牵丝阁没有再作乱。”
颜之安摇头,“那日我并未伤到他,这几日风平浪静,也只是假象,估计他也怕再次作恶被我抓到。”
他一回头县令不知何时,回到桌前,县令抿了口茶,啧啧嘴,“之安啊!这你不必担心,我请了位道长,等夜里你们一起去抓人,我还不信抓不到。”
颜之安颔首浅笑行礼道:“大人,小的独来独往惯了,既然大人不信,小的能力,大人就另请高明吧!小的会自己查。”
县令放下茶杯,“之安,不是不信你,这寻梅道长实力可是很强的,人多好办事,你身上还有伤……”
等县令喋喋不休的说完,颜之安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他行礼道:“大人,我身上还有伤,今日我要再休沐,我先告退了。”
话落颜之安转身便走,走到府衙门口时,他与那个寻梅道长擦肩而过。
月白色的道袍,眼神无波无澜,鼻梁高挺口若含丹,行动不疾不徐,手持一把金色印着梅花的折扇,举手投足都有种说不出的贵气,若不是穿着一身道袍,旁人也只会觉得像是哪家的贵公子。
颜之安收回目光,往家的方向走,“之安……之……安。”
一听把两个字拖的老长,颜之安就听出是谁在喊他,他加快脚步头也不回,一个身影扑到颜之安的背上。
“之安叫你怎么不理我。”
“赵瑾言烦着呢!别理我。”
赵瑾言一脸坏笑,“之安,我上次找你,给月香楼投资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颜之安摊摊手笑着凑近赵瑾言,“没钱。”
赵瑾言捂着脸眼泪说掉就掉,“你是不是觉得,她们的是青楼女子看不起她们,所以才不愿意出钱,月香楼再没有钱供养她们,她们就都得饿死了,之安你可怜可怜她们嘛!”
颜之安甩开赵瑾言缠上的胳膊,“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月香楼不是你开的吗?”
“哎呀之安,月香楼我也只是投资,幕后老板另有其人,说到现在我也没见过,咱们俩这么多年的关系,你不出钱也行,我让你也算个老板。”
他笑得奸诈,颜之安转身就走,赵瑾言滑跪抱着颜之安的腿不撒手,“之安……之安啊!你别走你不能走。”
颜之安额头上青筋暴起,握着拳,“撒开,你爹娘给你起名,谨言慎行你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是不是。”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让我出钱,肯定是要我闲暇之余,去月香楼给你招揽生意。”
赵瑾言讪讪地站起身笑道:“知我者之安,之安长着这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不去可惜了。”
看颜之安快气得忍不住,赶紧拉着他的手,“之安别气,我这不是看你生气,寻你开心嘛!”
颜之安眼含笑意,他现在只想把赵瑾言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之安咱们去月香楼,喝点。”
颜之安沉沉叹息,不跟着赵瑾言去,他又要一堆话等着他,只好跟着他去。
月香楼,香气弥漫赵瑾言也不知从何处,寻来这云雾,一直盘旋在楼中,每走一步云雾散开,仿佛置若仙境。
颜之安沉着脸坐下,赵瑾言招呼几名貌美的女子,女子款款而来,在看到颜之安的样貌,竟惊得自惭形秽。
“之安……之安。”月香楼外人声嘈杂,闻言颜之安抬眼望去,县令哭嚎着冲进月香楼,拉着颜之安的手不放。
“之安是我有眼无珠,你快去首富府里看看吧!”
颜之安摇头,“不去,大人此话怎讲,您不是请了寻梅道长吗?有他在我还去哪儿做什么?”
县令哭喊着,“现在那个妖物,青天白日也出来作乱,寻梅道长也不抵深受重伤,现在只能请你两人合围才能击破。”
一听又要出了人命,颜之安不再嬉皮笑脸,横跨着桌子踏出月香楼。
首富府外方圆一里的人,都跑的不知所踪,还未赶到首富府就已经看到,空中缠绕着红线。
红线正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和红线厮杀缠斗,他被红线捆住手脚,红线趁机穿心而过,他呕出一口鲜血,鲜血滴到红线上,红线瞬间缩回去。
寻梅道长忽的被从天上扔下来,他半跪在地上,咬牙站起飞回屋顶,举剑指天,双指擦过剑身,血液在指尖流淌。
红线感受到血液中蕴含的道法,有些软了下去,不知何故红线又突然,发起猛烈的攻击,朝着寻梅道长手腕穿了进去。
竟丝毫不怕寻梅道长体内的道血,颜之安气喘吁吁地赶到他原以为,这个寻梅道长只是一个江湖骗子,没曾想还是有些本事的。
他抽出腰间长剑,飞身踏上屋顶,将缠绕进寻梅道长体内的红线,生生给扯了出来,寻梅笑望着颜之安,“多谢。”
颜之安瞥了一眼寻梅道长,“你要用什么办法,来对抗这些缠人的红线。”
寻梅道长一边斩断红线,一边侧过身喊道:“这些红线的确太过缠人,只能一点一点斩断了。”
红线朝着颜之安攻击,颜之安双指抹剑,剑上沾染着都是他的血,“笨,牵丝者都没有找到,跟一团破线打的热火朝天。”
红线感受到他的血,晃动几下似乎有些害怕,“那你说该怎么办?”
颜之安道:“会念往生咒吗?这些红线是怨气所化,它害怕咒法。”
寻梅道长听颜之安讲完立马会意,将鲜血沾染剑身,默念咒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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