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白昨晚睡得很好,早八都没那么痛苦了,到了办公室,把自己的电脑打开,脚步轻快地踱到夏星的工位边,问:“周末有空嘛?跟我们一起去露营。”
夏星撑起睡意朦胧的眼,说:“有空倒是有空,你、我、沈柏三个人一起吗?那我可不去当电灯泡。”
江木白补充说:“沈柏说他叫上单技,我们四个人。”
夏星抬高声音,问:“单技?就是亚霏广播电视台的那个女主持人?”
江木白点头,说:“对,就是《环球视野》的那个主持人,她是沈柏的……”
“导儿我来了。”包火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江木白要说出口的话。
江木白转过身,朝着包火尽说,“马上,我和夏老师再聊几句,”然后转回去,继续说,“单技他是沈柏的师妹。”
包火尽走过去站在江木白的旁边。
“哦,”夏星用手捏了捏下巴,点头回道,“那行,去吧,多认识点人,免得一直呆在自己的舒适圈里。”
江木白说:“好,那我待会儿拉个群,具体的我们在群里细聊。”
夏星说:“好的。”
包火尽听到他俩的聊天,忍不住问:“导儿,你们是要去哪儿玩吗?”
夏星抢先替江木白回答:“周末和你导儿的对象去露营玩儿。”
包火尽收紧手指,脸上带着假笑,看着江木白,试探地问:“对象?真的假的?导儿,你什么时候有对象了?是谁呀?”
江木白平淡地回:“你认识的,就那天一起吃烧烤的沈柏。”
他往回走。
包火尽垂眼“哦”了一声,松开攥紧的手,跟着江木白走。
江木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说:“期刊编辑回得还挺快,这刚投还没几天呢。”
包火尽沉着脸,在一旁小声嘀咕道:“你谈得不也挺快的嘛。”
江木白斜眼看他,问:“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大点声。”
包火尽立马恢复笑脸,说:“没说什么,导儿,帮我看论文吧。”
早上来学校的路上,江木白收到包火尽的信息,说是前几天投递的期刊编辑回信了,提了些修改意见,让他帮忙看看,江木白说自己在来学校的路上,让他过一个小时再来办公室。
江木白仔细看着审稿人的意见,思索了一会儿,问:“给你的due date(截止期)是到几号?”
“这个月中的样子。”
“哦,那来得及,前几条意见还好,就是最后一条,你先把……这样就行了。”
包火尽低头说:“好的,谢谢导儿。”
耳边传来包火尽没精打采的声音,江木白说:“不客气,你状态不怎么好呀,这段时间赶稿子太累了?”
包火尽心不在焉地说:“是吧,那我先走了,回去修改好了,争取一次过。”
“好。”
江木白转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拿起手机,把夏星拉到露营群里,比起其他几个人,他跟这三个人都还算熟,自然当起了夏星的介绍人。
江木白:@全体成员,这是夏星,我的朋友也是现在的同事和以前的同学。
夏星:大家好,我是夏星。
沈柏:欢迎。
单技:欢迎。
沈柏:两位女士对露营地点有没有特殊要求?
单技:没有,全权委托给你。
夏星: 1
沈柏:那我就直接安排了,订好了发你们地址。你们自己开车还是我和江老师过来接?
单技:自己开。
夏星: 1
沈柏:好的。
沈柏的私聊信息发了过来:“江老师,有没有什么想去地方?我到时候过来接你,我们一辆车吧。”
江木白回:“好,我都可以的,相信你的选择。”
沈柏:“好。”
江木白放下手机,今天没有课,他开始处理自己的课题数据,还是之前放假在弄的“典型海水养殖海湾沉积物中的稀土元素”。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沈柏给江木白发了三个地点并且附带链接,让江木白选一个,江木白忙于工作,点都没点进去看,直接选了第一个。
沈柏把第一个地点发到了群里。
单技:收到。
夏星:收到。
沈柏:周六我们中午到营地,在营地住一晚上,周日回。营地可以租装备,或者自带,你们随意。
单技:好的。
夏星:好的。
一周很快就结束,周五的晚上,江木白和沈柏一起在江木白家做晚饭,准确的是沈柏在做。
晚饭后,沈柏抱着江木白躺在沙发上,奥利奥睡在新买的智能冷暖猫窝里,幕布上依旧播放着新闻频道。
沈柏侧着脸,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撒娇地说:“一周没见你了,想得慌。”
江木白目不转睛地看着新闻,反驳道:“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我们就三天没见,你每天不都跟我视频嘛,还一天三问,吃早饭了吗?吃午饭了吗?吃晚饭了吗?”
沈柏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皱着眉头说:“可是我每天问三次,你就只回复一次。”
江木白抬手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放松些,说,“我会吃饭的,你别担心了,”又补充道,“最近忙呀,学校刚开学,而且我自己还有论文要写,还要帮学生看论文,还要照顾奥利奥,还好买了个自动猫砂盆,总算不用天天自己铲屎了。”
沈柏松了松劲儿,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了,怕他生气,听到他说学生,神经一紧,问:“是包火尽的论文吗?他的论文还没弄好嘛。”
“就是他的,应该快好了,已经再次送审了,这次应该没问题能过,毕竟他要靠着论文去申请读博。”
“嗯,那他是准备读贾海院士的博士吗?”
“不知道,应该不是吧,老师他去年开始就没再收人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
江木白的头稍微往后仰,侧过脸看他,问:“你放什么心?”
沈柏眉头紧锁,不知道该不该讲,最后还是说:“那小子喜欢你呀,你不知道嘛。”
江木白皱着眉,提高音量,说:“怎么可能!你别瞎说”
沈柏的情绪有些激动,瞪大眼睛,说:“我没瞎说,当初要不是他激我,我怎么会这么快,这么莽撞就跟你表白,开始本来想的是慢慢来,”顿了下,继续说,“你还记得那天吃烧烤,我一个人去抽烟嘛,当时你问我为什么烦,我不好意思说,其实我就是吃醋了,他还想要和你当同门师兄弟,我……”
江木白这时才明白了那天的“烦”是什么意思,他转过身,膝盖跪在沙发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说:“你别瞎想,我和他只是师生关系,我从来都是把他当做我的学生的,没把他看做一个男人。”
沈柏搂住他的腰,仰头看他,闷声说:“我知道的,别跟我道歉,反正你现在跟我在一起了,他也算是功德一件。”
江木白笑了下,手从他的脸颊,移到肩膀上,说:“我以后会注意的。”
低头去蹭沈柏的鼻尖,两个人的鼻子抵着鼻子。
沈柏侧过脸,撅起嘴碰了一下他的唇,说:“不讲他了,我不要和你吵架,一周都见不了几面,我们见面就要高高兴兴的。”
江木白也碰了一下他的唇,说:“好~”
沈柏盯着他的眼睛,心里有些犹豫了一阵,试探地问:“我搬过来住,好不好?或者你到我那边去住,也可以。”
江木白看着他,一言不发,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
沈柏抬起双手抓住他的双臂,不停地摇晃。
晃了一阵儿,江木白松了口,道:“好吧。”
沈柏兴奋极了,猛地一下抱住他的腰,侧脸贴在他的脖颈上,不停地往里蹭。
“哎,好了。”江木白抬高声音。
沈柏抬起头,看着他问:“那我们星期天回来,我就搬过来?”
“好。”江木白点头。
晚上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但还是各睡各的。
第二天。
“江老师,醒醒,我们该准备准备出发了。”
耳边传来沈柏的声音,江木白抬起手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问:“几点了?”
沈柏弯腰站在床边,回:“九点了。”
江木白勉强地睁开眼,只见沈柏穿戴整齐地看着他,他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捂住脸打了个哈欠,问:“你早上又去跑步了吗?”
“跑了,”沈柏伸出头去摸他的头发,问,“你早上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做,我已经吃过早饭了。”
“啊,你怎么不叫我一起吃呀。”江木白拉住他的手,借力坐起来。
沈柏说,“我看你睡得很熟,不想打扰,”又问,“吃什么?”
“你随便做吧。”
“那行,我给你做个面条吧。”
“好。”
江木白从床上起来,看了眼沈柏离开的背影,去卫生间洗漱,换好衣服,来到餐厅。
刚刚好,沈柏从厨房出来,手上端着一碗面,面碗上放了双筷子。
江木白在椅子上坐好,沈柏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番茄鸡蛋面放到他面前,跟在旁边坐下。
江木白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吹了下送进嘴里,说:“好吃,柏哥你好厉害。”
沈柏嘴角上扬,说,“你喜欢就好,快吃吧,”又问,“喝咖啡吗?”
“不喝了,今天又不工作。”江木白继续闷头吃面,很快就吃完了面。
沈柏把碗筷涮了,两人各自准备了一下,开始出门。
出门前,江木白对着猫窝吼了一声:“奥利奥,爸爸出去玩了,明天回来。”
奥利奥窝在猫窝里“瞄”了一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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