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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慕容冲自从同苻坚这一世腻在一起后还头一回守身这么久,听闻宫医放了话当夜便花浴叫侍女给自己拿来苻坚赏赐的绡纱,挑来挑去选了最艳的赤色。披在身上更衬的他一身白肉冰肌玉骨,像是月光铺在皮囊上洒了一层雾华,伺候的宫人也赞绝:“《高唐赋》中的神仙娘子比之小夫人也弗如远甚!”

慕容冲听见这些个字眼浑身恶心得一个激灵,眉头又拧在一块儿,本想出口训斥,低头就看到自己鼓起的腹部,登时又哑口无言,柳眉横起生来闷气。

宫人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为他梳理着长发,又问:“小夫人选了纱袍,那里头的襦衣择哪个呢?奴好也为您拿去熏香。”

慕容冲淡声道:“不需要。”

宫人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哎……啊?”

慕容冲重复:“不需要。”

宫人噌的一下红了脸,唯唯诺诺为他顺了长发后便退下了。

是以苻坚掀帘上榻时候见到的正是只着薄纱的慕容冲,雪白的肉色在赤红里若隐若现,腰间也只系着一根金绦,只要伸手一拉,他身上全部的衣衫都将散落开来。

男人便也真的这么做了。

慕容冲的长发铺在身后,静静地跪坐在榻中央,双手交合放在腿上,模样静贞非常。任男人的动作附上来,纱衣从中间敞开,他才微微侧了侧头。在男人的角度来看,这是羞涩的表现。慕容鲜卑的雪肤美名远扬,慕容冲的身体从脖颈到腹部都洁白得没有一丝瑕疵,因有孕五月,腹部已经显怀,鼓起了个圆弧。初秋本就余有燥热,苻坚这下真如火焚烧,急不可耐起来。

男人双手抚摸着面前美人儿,一个用力将整个人抱了起来,横放在自己腿上。

有清脆叮当的声音撒出来,苻坚定睛一看,契妻的两只脚腕上竟还系了环金铃铛。于是伸手便去拿人儿的脚。

慕容冲在他看来真是无处不美,一双脚也生的比旁人玉润可爱一些,脚趾珠圆饱满,因为肤色过白,经他两手把玩摩擦后又泛着红粉。男人以前不懂为何总见氐族权贵爱玩漂亮坤泽女人的小脚,如今他也忍不住将契妻的脚抬起,用挺拔的鼻尖去昵蹭柔软的脚心,引来对方清哑的笑声,脚腕的金铃也因主人不住收腿的动作而兴奋不已。

“陛下、痒——”

苻坚轻笑一声,却不答他,变本加厉拿着手中的玉足亲吻起来。慕容冲心中暗骂苻坚这怪癖两辈子始终如一,却也实在忍受不住哼吟起来。

“嗯别闹了陛下,您喜欢那凤皇就先用脚嘛。”

慕容冲抬腿挣开男人的束缚,用脚趾夹着男人睡袍的绶带拉开,而后点在男人深色矫健的腹肌上,一点一点往下落。

建元九年八月,秦照例有秋猎一程,只是胡族的秋猎和南晋汉室略有不同。汉人以骑射为君子技艺,会的人多,精的人少,往往多数人为观客,是以精猎者为主赛事,倒像是一场比艺雅事。长在马背上的胡人到底要更精射猎,因而胡秦的秋猎反倒是一场真正的野猎大赛。

苻坚本就极其热爱打猎,因着这一年攻下多地,长安风调雨顺,契妻又有了身孕,连从年初病怏怏的丞相身子也有了好转的迹象,便交代今年的秋猎要盛大一些,于是同苻融商议选地之时琢磨到了深夜。

慕容冲又送来第三次烛灯时苻坚才敲定主意,他靠坐在苻坚身侧:“择了哪处呀?”这算不得什么政事,他问问倒也无妨。

“大鲜卑山。”

慕容冲想了想,笑着答:“那这次诸位王公大臣可能猎个尽兴了。”

苻融虽是也属意此处,但依然有些犹豫:“此地本是代国先身,虽索头部已定郡云中,可到底所属暧昧,恐生事端啊。”

苻坚挑了挑眉:“博休啊,你糊涂什么呢?这不正是朕属意此地的原因么?”

苻融怔一下笑出声,亦挑眉不语了。这下是连慕容冲也反应过来,今年北方胡族部落不少因秦强势而归顺,他这是想借秋猎盛况顺便震慑一番立足甚近的代国,一箭双雕。算来自他这一世过来,建元九年拿下梁、益二州已经早于前世,恐怕拓跋氏这一世未必能坚持到建元十二年了。

慕容冲这边想着,听到苻坚对苻融叮嘱:“这回就叫丞相留长安监国,景略从邺城归来不久,到底还要静养,就留他在长安含饴弄孙享享这个年纪的福吧。”他就连忙抱住男人的胳膊:“陛下,那您要带凤皇去呀,不然大鲜卑山那么远,凤皇离不得您的。”他都好久没上过马打过猎了。

苻坚扭头便笑他:“那是自然,凤皇儿离不开朕,那朕也离不得凤皇儿呀。”

苻融一见他二人如胶似漆的模样便有些尴尬,苻坚注意到,挑开话头:“自长安整队出发须得路过安定,你拟旨过去,去叫仲群也休息些时日,跟着咱们到大鲜卑山快活去。”

苻融许久没见过弟弟也有些想念,应了个口头便退出殿去了。

慕容冲两世对这个名字都有些印象,可却想不出来是谁,见苻融他二人面色像是都与这人十分熟稔的模样,随口问道:“仲群,有些熟悉……这是谁呀?”

苻坚见弟弟离开了,便一把抱起慕容冲在怀里,拿鼻尖去顶他的鼻尖:“是我同母幼弟苻双呀。他多在雍州安定,你没见过他。”

苻双……?苻坚竟还有一个胞弟么?

慕容冲随意点点头,便叫苻坚抱回内殿去了。

九月中,秦王与秦室各人才至大鲜卑山。大鲜卑山占地广阔,人迹罕少,猎物种类繁多且数量庞大。因而此处也比旁处危险一些,是以苻坚划分了安全与深林两区域。

安营扎寨后多数人都去周遭观察环境,好为过两日后的秋猎做些准备。苻坚一开始的主意本也要去,可慕容冲一路与他坐马车来,竟是罕见的晕车了,抱着盂吐一路,叫随行的医者看,也只说是迟来孕吐了,苻坚只得在帐子里陪着慕容冲给他提供信香安抚。

慕容冲前几个月时候胎息不稳,养着身子时候也没什么过大反应,如今胎儿好了,便开始在胞宫中有动作。一堆人佣着他把他抱在君主帐子里便忙碌起来煎药,苻坚又叫人给他摘了些酸枣止吐。

他本也想来射猎,这下倒好,不仅开始孕吐,腿脚也浮肿起来。一连几日都只能躺在账中榻上,让随行的侍女为自己揉腿,从五月到七月,腹部也肉眼可见涨了起来,行动愈发不便,于是脾气也火起来,恨不得把周遭人都刁难一遍。

苻坚头一回被自己的嫔妃颐指气使,但又晓得坤泽孕中确实脾气古怪,便一忍再忍下来。等夜里慕容冲再回过劲儿,趴在他怀里撒娇道歉说自己也控制不住,他也不想的,又什么气都散了。反倒开始反省自己怎么能同孕中的契妻置气,当真不是君子所为。

于是连着好几夜,慕容冲起夜,都是天王扶着去,慕容冲腿抽筋儿,都是天王亲自揉——谁叫这小凤皇身子金贵。

特定九月二十撒酒这日,便开始正经秋猎盛况了。宋牙扔出白雁,十息之后苻坚拉弓射箭击落飞雁便算礼毕,满骑皆听天王贺道:“獯鬻猃狁,群山万兽骄子也。我秦诸君,今日当跃马飞弓,武运昌隆!”

慕容冲听着外头人们一阵欢呼雀跃后奔马进长林之中,马蹄急走声有如山崩。还来不及懊恼自己这多事的肚子,便见苻坚回了帐子。

“陛下不去打猎么?”

苻坚抬了抬眉,似乎有些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朕以为你会想让朕来陪你。”

这两日他孕吐消停了些,可腿脚依然肿着,今早试了试上马,还是有些艰难,苻坚便彻底不叫他去了,于是也干脆把自己留在帐子里陪他。

慕容冲见男人没去,心里平衡不少,“陪我的人多了去,群臣带来的家眷可不少。”

苻坚听闻便玩笑起来:“那就不提那些有的没的。是朕想来陪你,可以了吧?”

他走过去又把慕容冲从软榻上抱起来,自己坐上去后才把他抱进怀里,两只手又去摸慕容冲高高耸起的肚皮:“有给他想名字么?”

慕容冲叫他揉的舒服,哼哼着栽男人怀里,“有,很早很早就想好了。就等陛下说让凤皇给孩子取名儿了。”

苻坚咧开嘴大笑:“给你惯的……”接着又问他:“好无聊,你给朕唱歌吧。”

慕容冲没拒绝苻坚,扭头便叫侍女将自己的阮琴拿过来,一边弹着一边给他唱了首卫风木瓜。他声音清柔,咬字末尾带着丝儿转音,缠绵悱恻。只听声儿的话,多数人怕是要以为他多么淑嘉柔善,和性格差的是远了些。可苻坚就是爱听他这声音,柔柔软软的,他心里头,这才是坤泽应有的好听声音。

慕容冲连唱了两首,来了兴致,不想自个儿弹琴了,非要去问男人会什么乐器。苻坚想了想,答了个筚篥,慕容冲便马上让人拿了他的筚篥过来,叫男人陪他一起。

因而苻双往王帐看过来时,帐子里帝妃还在不亦乐乎地合奏呢。

“王兄——贵嫔——”

慕容冲停了阮琴抬头看过去,王帐口是苻融和一张不熟悉的面孔,约么将近而立的模样。苻坚也看过去,放下筚篥道:“博休仲群啊,进来吧。”

苻双脱靴光脚进了王帐,朝二人一拜行礼,苻坚罢手回他:“那么多虚礼做什么?来坐。”接着拉起慕容冲的手对苻双道:“你猜的倒不错,这是朕新娶的契妻,当时你没回长安没见着。”

慕容冲低头向苻双行礼,苻双看了他两眼,瞅见宽大衣袍下凸出的腹部便笑起来:“还未来得及恭贺王兄娶到契妻,便又要恭喜王兄王嫂喜得贵子啦哈哈哈。”

慕容冲被他看的那两眼极不舒服,又被他叫上王嫂便更是讨厌,勉强点头回笑,默不作声。

苻双一看这小嫂子是个话少的便不与他讲话了,拉着苻坚唠起家里长短来:“咱母后就是偏心融哥,从小融哥一出远门她就恨不得跟着,生怕融哥出事。我都在安定这么久了,她怎么就不多给我寄几封信?”

他语气笑嗔,苻坚苻融全当他玩笑语句:“幸好咱娘没在,不然这话出来多少你得挨顿打。”

苻双继续笑:“得,从小每次这时候我挨打,哥你就没跟着一起挨?”

苻坚怪道:“谁让你老是跟着我和大哥埋怨,害的我俩有嘴说不清,也挨顿打。”

苻双瞪眼想了想,好像真是这么个回事,连忙招呼来人:“好罢!弟弟今个再赔你顿酒!”语罢苻双便叫人提了几坛子酒上来。

慕容冲孕中,苻坚不叫他喝酒,看了眼桌上的架势,便抱着阮琴筚篥去内账了。几个他从燕国带来的贴身侍女在给他腹中孩子缝衣裳,时不时叫他来看纹样,一晌倒也快得很。近夜时又有宫官来问夜食。

男人们大都不在,随行家眷妃嫔又以他品阶最高,这等后勤的事便由他了。慕容冲想了想,不打算管其他人的口味,挑了自己爱吃的叫厨子去烧,可没吃几口又开始吐,便直接躺去了榻上。

于是夜里慕容冲再次被撑开的感觉惊醒。

他方睡醒便被男人顶的说不出话,有些气急败坏了——两人早个儿睡醒来猎场时还在马车上要过,怎么夜里又要!

苻坚侧身探头过去亲慕容冲时瞅见坤泽紧皱着眉头,抱着腹部,呼吸有些急促,便知晓对方是有些吃不消了。他亲了亲慕容冲的耳朵伸手过去附在坤泽的手上也护住鼓起的孕肚,一边挺身一边哄:“仲群拿来的酒是鹿血酒,我是真的憋不住了,乖凤皇,你忍忍。”

慕容冲倒是没说拒绝他,在榻上坤泽一向知情识趣,便软着身子任他索取。这一纵容,男人便又失了分寸,按着人做到了三更天。

第二日慕容冲起不来身,苻坚倒是天亮就醒,精神倍佳,抱着人儿讲了一通话人儿也没反应,便自己出了帐子。

没一会儿慕容冲又觉得男人回来,似乎与他说了什么要与弟弟去打猎,他亦不想理会,男人便又出了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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