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樾这两天有点严肃,脸有点冷,情绪有点差,许瑞发现了,二助三助也发现了。
虽然他没怎么表现出来。
但他连着加班,中间还出了个差,回家继续上班,第二天还能一大早就到了公司。
许瑞觉得自己到的更早了,没想到商樾都已经在办公室忙了。
商樾如常交代工作,许瑞不敢一点分神,忙完要出去时,他想到什么,顿了顿,他这些天太忙了,又出差不在公司,今天早上来公司,他路上才突然想起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忘了的东西是什么,赶紧一查才发现,温之愉的生日已经过去了。
他就想问问商樾知不知道,但是又莫名有点怂,这一犹豫,门口有人敲门,文露娜过来了,她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开会吗?”
“开。”商樾起身。
许瑞顿了顿,没有立刻开口。
会一开就是一个多小时,会议结束,许瑞正在收拾东西,商樾起身要走,文露娜往后靠,突然道:“你老婆生日,你给她送的什么礼物?”
商樾转头,文露娜似乎也没想知道答案,只是拿着手机,也没看他,“齐朗送了个漂亮的挂坠,我想要,他说就那一个。”
商樾听完似乎听出温之愉的生日已经过了,转头看许瑞,许瑞张了张嘴。
文露娜这时似乎才察觉商樾的不对,抬头看他,慢半拍道:“你不会忘了吧?”
商樾看着许瑞,“哪天?”
许瑞还没开口,文露娜道:“你出差的前一天。”
出差的前一天,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商樾突然有点慌,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温之愉说来了例假,去了隔壁房间睡,是生气他忘了她的生日吗?
商樾抬脚往外走,许瑞跟上,后面是文露娜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声音,“真忘了啊,你惨了。”
但她说完,又看着手机,“果然是被爱的有恃无恐啊,有些人想要得不到,有些人有了不珍惜。”
“我珍惜啊,给我啊。”
商樾在办公椅坐下,翻着手机,先去看日历,许瑞跟进来,“老板......”
商樾头都没抬,许瑞道:“对不起,我给忘了......”
“跟你没关系,去忙吧。”
商樾一直情绪很稳定,从来不会迁怒别人,许瑞张了张嘴,想说赶紧买点礼物补救一下,但是看着商樾的脸色,看他不知道翻手机一直在看什么,莫名没敢开口。
应声出去了。
商樾哪有他说的淡定,只是本来就跟许瑞没关系。
是他忘了。
商樾甚至拿起手机不知道看什么,晕头转向翻了日历,又打开手机跟温之愉的聊天框,发现那天温之愉中午回温家吃饭,跟他说了,他没多想。
再后来,就是他出差跟她说,温之愉不回家睡跟他发消息。
脑海里有点乱,商樾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好像在会所里看到了蒋信。
那天白天他跟萧曼文去见AT派来的另一个负责人,两方合作意向是明确的,聊天也算愉快,晚上对方说想去京市最大的娱乐会所见见世面,
他让许瑞陪着,对方有点难缠,非要他陪着,他应了。
那天,原来是温之愉生日。
手指已经很快把蒋信的朋友圈点开,最上面就是那天晚上发的朋友圈。
一句话,一张照片,照片映入眼帘。
昏暗的包厢里,温之愉坐在沙发正中间,面前放着点着蜡烛的蛋糕,她的脸被蜡烛映亮,脸上是有点甜的笑,蒋信坐在她旁边,抬手笑着比了个耶,另一边是谢清漓,只配了一句话,
“祝小公主23岁生日快乐。”
商樾看了很久,久到自己突然恍神,他没有刷朋友圈的习惯,甚至很少聊天,蒋信的微信还是在部队时候加的。
他朋友圈仅三天可见,今天严格算是第四天,大概到晚上就看不见了。
商樾手先于脑子,已经把照片保存。
存完自己也愣了下。
但没心思多想,商樾只是拿着手机,沉默看着,心跳越发得快,
他有点慌,可在慌什么,他不知道。
想不明白,但商樾却知道,他似乎并不是单纯因为他忘了温之愉的生日而慌,而是他恍然发现他觉得温之愉不对劲好像不是错觉。
而且现在一想,他突然发现,似乎从上次两人回他家吃饭后,他们就没有再有过亲密接触,甚至见面交流都少了,只是两人都忙,他上班时常出差,她上课,偶尔去找谢清漓住,所以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之前的时候,她很少去找谢清漓睡,几个月都没有,所以,她是在,躲他吗?
——
温之愉第二天早上就一节讲座,听完回家了一趟,主要是拿一些绘画工具。
从画室出来下楼的时候,刘妈刚好拿着她那副向日葵靠在墙边地上。
温之愉下来,刘妈看到,抬头道:“您画室我看了,没有合适的地方挂,不然得挂你准备挂新画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温之愉想了想,也确实,她四周看了眼,看着楼梯,“不然挂这个楼梯墙上。”
才出口,温之愉有一瞬停顿,她安排习惯了,下意识随意找地方。
她这一停顿,刘妈并没注意到,温之愉也慢半拍才注意到刘妈的为难,然后听到她道:“先生说挂这有点不搭,我才拿下来的。”
温之愉一愣,有两秒沉默,“给我吧,我拿回家。”
刘妈似乎是怕温之愉不高兴,但是温之愉还又笑了笑,上前接过,刘妈松口气。
温之愉拿着画室的东西和画,开车离开,刘妈问:“太太,您不在家吃午饭吗?”
温之愉温声回:“不用做我的,我今天回我家吃饭。”
刘妈应声,看着人离开,叹口气,老爷子让她来照顾两人,两人天天都不在家吃饭,一个比一个忙,她都照顾不到。
温之愉路上打电话说回家吃饭,到家温母在门口迎接说:“今天不忙吗,怎么突然说回来吃饭?”
温之愉一手拿画,一手搂着她手臂往里走,笑道:“想你们了啊。”
温母笑说:“下次想我了跟我说,我去给你送饭也行。”
温之愉道:“我不能也看看我爸。”
两人已经进了客厅,温父似乎听到,从厨房出来,“就是,菜马上就好,快坐下歇会。”
温父即使忙,但每天晚上几乎都会自己做饭,或者带温母出去吃,中午一周也最少做三次饭,他说温母爱吃他做的菜,而且经常一起吃饭有利于家庭和谐。
从年轻时候到老,就没变过。
温母哼笑,“回头我让你爸去给你送饭行吧。”
温之愉放下画,“不用,我回来也不费事。”
“你画的?”温母却又把画拿起来,说完就道:“也不像,哦,这有署名。”
“是我一个师哥画的,暑假他去山区支教,回来办了个公益画展,钱会都捐到山区,我买了两副,家里...没有合适的地方挂。”
温父刚好端着菜出来,“你看看咱家哪合适,这么大地方呢,还能没有合适的地方。”
温之愉平时不会多想,这时却忍不住垂眸,笑笑。
偏偏温母拿起来比了比说:“就挂这个楼梯墙上好不好,我早看之前这副不顺眼了,向日葵看着多阳光,一天心情都好。”
看吧,其实是合适的。
可能是,她跟商樾的审美不太一样吧。
温父应声,温之愉也笑着应声,佣人于是接过,温之愉坐下吃饭时,画已经挂上了。
温之愉临时通知,桌上依旧还都是她爱吃的菜。
温之愉觉得现在自己真的有点多愁善感,平时不会多想,现在却看什么都会多想。
没有多说什么,他们家的饭桌上并不会很安静,几人边吃边聊。
“下午什么时候有课?”
“下午三点以后有个交流活动。”
“那还好,不用那么慌。”
“你师哥还有时间去支教?”
“嗯,他说他一直有这么想法,找个时间实现了。”温之愉抬头,“他说环境有点艰苦但是还是挺有意义的。”
温母问:“你想去?”
温父也看着她,温之愉顿了顿道:“我有一点想法,有机会的话。”
温父沉默了下,温之愉以为他想反对,听到他道:“想去了就去,但是得有人陪同,环境艰苦不行我跟你妈开车给你送点物资,能有多艰苦。”
温母说:“我也去,我去散心。”
温父立刻改口,“那我也去。”
温之愉哭笑不得。
她突然回家,其实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临走时,温母却低声道:“没跟商樾闹矛盾吧。”
温之愉愣了下,“没有啊。”
随后她故意道:“怎么,怕我欺负他?”
温母敲了下她脑袋,“说什么呢,你没事欺负他干嘛。”
不疼,但温之愉捂着脑袋,又要说:“那他要是......”
话还未说完,温母已经接上,“阿樾那孩子也不是会欺负人的性子。”
温之愉撇嘴,“你真向着他。”
“你这孩子......”
“要是我俩闹矛盾,你向着谁?”
温之愉本以为温母说看什么矛盾,是谁的错,但是温母说:“废话,肯定向着你。”
“那要是我的错呢?”
“就算是你的错,我嘴上说你错了,那也得是向着你。”
温之愉笑着开车离开,但是在路上却突然掉了眼泪,她视线模糊,踩了刹车,把车停在路边,很久才离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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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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