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韩瓶芮心中一惊,垂下眼眸细细想了想,明白祖母这是告诉自己,等到生出和威远侯同一性别的孩子,就可以把叶拓除掉了,只待威远侯逝世,届时她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若是如此,确实选择叶拓这条路更能给她带来实际利益。
想到这里,韩瓶芮心中定了下来,已是决定“原谅”叶拓了。
她心中想着,任他叶拓再如何荒唐,等他一死,叶拓如今给她带来的屈辱,她也可以变本加厉地还回去!
因此,在看到叶拓表面上在韩家门外负荆请罪,背地里却仍旧与戚婷儿身体相连时,韩瓶芮没有制止,只是冷笑着离开。
她突然想到,左右她与叶拓成亲,她是必然要主内的,既然是由她孕育,那么未来的威远侯,也可以不是叶拓的孩子。
韩瓶芮心中默念:叶拓,我现在看到你那耸动的臀就觉得恶心,你可不要怪我。同时,也已经下定决心,要弄死戚婷儿了。
戚婷儿看到发生那种被所有人撞破的事,叶拓依然毫不收敛,甚至愈发迷恋自己的身体,心中只觉得安稳。
即使叶拓白日里对韩瓶芮再三请求不毁婚约的事实人尽皆知,可在叶拓解释那是受父母之命不得已而为之后,戚婷儿便选择了接受。
在她看来,按照叶拓对自己的迷恋程度,即使他与韩瓶芮成亲,恐怕韩瓶芮那个娇贵善良的世家小姐,也会因为日日独守空闺而日渐消瘦,无声无息地病重而亡吧。
瞧瞧,在她有意的设计下,韩瓶芮都亲眼瞧见叶拓趴在她肩上喘|息两次了,可只是选择了默默离开,两家也依旧没有撕毁婚约。
这样无能懦弱的女子,成亲后只会哭得更惨,寿命不久。
届时,她当个继室也不是不可以。
而叶拓父母,做父母的,总是拗不过孩子的。毕竟,威远侯的爵位,只有叶拓一人有资格继承。
想到这些,戚婷儿喘|息声更魅惑了几分,也夹得更紧了些。
叶拓像是着了魔般,只觉得不可自拔。
他其实不是只想碰戚婷儿一人,只是只有戚婷儿陪他在各种地点用各种姿势寻找刺激,宛如橙楼妓子。
这是其它正经女子不愿冒险的,他自己身为官员,又不得**,便只能寻戚婷儿一人了。
只是这三人的种种纠缠不断,在外人看来,那是有真爱在里头的。
有说韩瓶芮爱叶拓的,也有说叶拓两个都爱的,还有说叶拓与戚婷儿是自由恋爱的有情人,只是苦于家族联姻,这才这般理不清。
在这种算计与快乐里,再加上属下偶尔的提醒,戚婷儿只会短暂地想起母亲失踪一事。
想到自己屡次算计孟淮妴,她想到了母亲失踪有可能是孟淮妴的报复。
但是孟淮妴有这个能力查到她母亲在皇城吗,又有这个能力把那些人都抓了吗,孟淮妴会杀了他们吗?
要不要找她问问?
如果真是她做的,那么母亲大约是活着的。如果不是她做的,那又是谁,想做什么?
难道是韩瓶芮?
那日客栈,她身为叶拓的未婚妻,却迟迟不出现,莫非就是去绑了自己母亲?
同时,她又觉得,就让母亲也体会体会,流落在外无人知晓的苦日子吧。
想着想着,戚婷儿就在陶瓷浴缸里睡着了。她如今换了个更好的客栈,也不遮掩自己的属下了。
每日里由这些属下为自己洗漱——也不是她懒惰,实在是叶拓每日数次之后,还不满足,吃着壮阳的药也要再战,搞得她实在疲累,身体也每日需要上药恢复。
就这样,其母被遗忘了很久很久。
直到五月初六大尧庆国节的晚上,由于今日是大尧建国之日,为庆此大事,皇城中上午宣扬建国事迹展现“文”,下午阅兵展现“武”,傍晚表演各种才艺展现“雅、俗”,满城戒备森严,叶拓便没有与戚婷儿幽会,戚婷儿这才有功夫去细细思索母亲失踪一事。
她猛然察觉自属下送信之后,十几日过去,还没有庄上的人前来。
庄上难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所有的信都没有送达?
然而,虽然是想到了,她此时却也不能离开,当下又和属下分别写了几封书信,命人通过不同渠道运送。
自然,那些信也被孟淮妴的人解决了。
而韩瓶芮的报复也来了。
初七晚,叶拓从戚婷儿身中抽离,穿上衣裳离开后,韩瓶芮出现在戚婷儿的面前。
看着不着寸缕躺在地上还在微微抽动的戚婷儿,韩瓶芮笑容凉薄,不复往日善良,她冷冷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勾引男人,一个怎么够呢?我再送你几个吧!”
说罢,黑暗中又走出几个男人,戚婷儿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听到声声□□。
然而戚婷儿丝毫不慌,她看着韩瓶芮那张不再良善的脸,只以为她这是为了叶拓因爱生恨。
一个原谅男人,又为了男人而面容扭曲,舍弃良善,对付男人情人的女人,必然是爱着男人,且离不开那个男人的。
既然韩瓶芮离不开叶拓,那么韩瓶芮会在深闺中死亡的可能性,也就大大提高了。
戚婷儿当然满意。
至于这些男人,她笑了起来,也不起身,坐在地上慢悠悠地穿着衣裳,道:“韩小姐还是自己享用吧——叶拓与我是真心相爱的,勾引可不敢当,也得他迎合才是。”
见她这般作态,韩瓶芮满脸轻蔑,也不顾戚婷儿的言语,一味攻击道:“此时还不遮掩身体,动作如此慢,你就不觉得羞耻?不愧是插足者!”
“哈哈——”戚婷儿停下穿衣动作,一手撑地,一手食指搭在唇上,身|躯摆出一个诱人采撷的姿势,配合一声轻“嗯~”扭动身躯抛洒媚眼,“韩小姐真好笑,你一个想要加害的人都不羞耻,还责怪接下来的受害者不该不羞耻?”
“而且,你带再多人来,也是只能看,不能碰。”她又收了姿势,继续穿衣,边道,“‘插足者’?我想叶拓和你的婚姻,并不会选择一夫一妻制,我又怎么会是插足者呢?”
“你……”韩瓶芮气结,挥手让几个男人上去。
然而,暗中保护戚婷儿的四个属下们立刻现身,就要控制住韩瓶芮和那几个男人。
韩瓶芮身边不缺护卫,此次虽只带了两个,却比戚婷儿母亲留下的这四个属下的武功更高,双方倒也牵制住了彼此。
那几个男人见状,又想靠近戚婷儿,却只会些三脚猫功夫。韩瓶芮的武功也不好,戚婷儿使出全力,倒也逃脱了。
韩瓶芮找的人是不会透露什么的,但戚婷儿自己,却在第二日大肆宣扬韩瓶芮昨晚找了数名男子想要轮|暴自己。
戚婷儿这个谎话连篇的人说的话虽不够可信,但韩瓶芮身为风暴中心,她说的事情由于很可能发生,甚至是一部分暴躁的正义之士喜闻乐见的行为,便也有很多人信任并且大肆传播。
一开始,大家是叫好的,但随着越传越广,痛斥韩瓶芮下手太狠太下流龌龊的声音也起来了,还有人开始计较起其往日善良形象是否作假。
韩瓶芮受此影响,非但没有收敛,反倒破罐子破摔,又接连几番对付戚婷儿。
她派人直接把戚婷儿仅有的四个属下都给暗杀了。
戚婷儿没了助力,也不慌张,求了叶拓派人保护。
叶拓不敢向威远侯请求派人,便只得把自己的两个护卫和两个暗卫派到戚婷儿身边。
这四个属下不是弃籍,又是叶拓的人,韩瓶芮也就收手没派人杀掉。
她一时半会折磨不了戚婷儿,心中更加上火,在房中冥思苦想,便想到了孟淮妴是这场事故的罪魁祸首,再次去寻了怀国公。
怀国公和其夫人听完了孙女的诉说,也没有显露杀意,反而道:“这算什么罪魁祸首?她不过是让下药者反食了药,即便是也算计了叶拓,可叶拓本也是和戚婷儿合谋之人,算计他二人,可不是害了无辜之人。”
韩瓶芮见祖母帮孟淮妴说话,本是气愤的脸上就委屈起来,含了眼泪,哀怨地看着祖母,又对祖父道:“我就是那个无辜之人啊!”
还不待怀国公夫人出声安慰,怀国公便冷哼一声,道:“把眼泪收回去!”
韩瓶芮一惊,忙忍住了泪意,怀国公这才道:“扮演几年圣人,还真当自己是圣人了?”她面容严厉,“若你是孟淮妴,在反击之际,还要考虑会不会牵连无辜?”
“况且,你要是没出手害戚婷儿,她便也没牵连你什么,只是百姓嘲笑你被未婚夫落个没脸,等风波过后,你还是个受害人。再则,她也算是助你发现了叶拓的真面目。”
“可是……”韩瓶芮弱下了声音,“是您让我对付戚婷儿的啊!发现了叶拓的真面目又如何,你们都不同意退婚。”
怀国公夫人这时才开口道:“芮儿,你冷静想想,若是真想退婚,我们定然不会勉强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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