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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第 190 章

韩瓶芮不说话了,她垂着头想了想,还真是找不到比这更合适更好的亲事了,况且她已然下定决心要自己的孩子坐上威远侯的爵位了。

她也想自己闯出一番事业来,可她也十分明白自己的斤两,又不愿费劲,还担心劳累半生恐怕都到不了威远侯之母的地位,便决定走这条捷径。

怀国公目光冷厉:“自己实也不想退亲,就别总是推到长辈身上,芮儿,这就是你的教养?”

韩瓶芮忙摇头,却不敢哭,只道:“芮儿知错了,求祖母原谅!”

“那戚婷儿,我让你对付她,没让你什么也不准备冒然对付她。”怀国公看出自个孙女的不甘,又道,“对于孟淮妴,你连戚婷儿都解决不了,还想报复她?”

一语惊醒梦中人,韩瓶芮这下彻底歇了对孟淮妴的不满。

怀国公看向门外天空,幽幽叹道:“丞相一日不倒,孟淮妴便能一日安好,你与其报复,不如交好。”

怀国公夫人则眼露杀意,嘱咐道:“便是不能交好,在可以一击即中之前,你都要笑脸相对。”

韩瓶芮这才明白,原来不是祖母只讲公正不讲感情,而是在尚动不了手之时,只讲公正。

毕竟,祖母是先帝面前的红人,而丞相则是今上面前的红人,皇帝坐了多久的皇位,孟倚故便当了多久的丞相,可见其份量。

——

时至十五,武科殿试。

连穼不负众望,成为武科状元。至此,说他不配入主大将军府的声音,也越来越少了,亦不再有人说他是乡野粗人了。

翌日,大将军府内再摆宴席,庆贺此事。

——九日前,大将军府的人便把姜迟给劝离了,条件便是答应派了几位护卫去保护她,直到她离开皇城。

而戚婷儿没了自己的属下,眼下也没功夫杀姜迟,姜迟实则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但仍旧留在皇城做出一副想要垂死挣扎再试一试的样子。

白日里的大将军府喜气洋洋,然而孟淮妴不仅未至,也依旧未从门入,夜晚客散之时,她才翻墙入府。

连穼的卧房里,她坐在桌前,静静等待。

待连穼披着半湿冒着气的头发从屏风后头走来时,孟淮妴调笑道:“边走边用内力蒸发,就这么着急见我?”

不仅如此,连穼着的是金色暗纹墨绿长裤,身披同色轻薄长衫——是一件交领长衫,但他仅是披着,内里也未着寸缕,行走间可见小麦色的腰腹。

在灯火映照之下,他穿着这样墨绿的颜色,平生了几分危险之气,那满身的疏离之感也像是浸染了些许森冷。

孟淮妴把桌上的烛火移来面前,眯着眼睛透过烛火看去,竟瞧出几许亦仙亦魔的感觉来。

但她更喜欢了,又移开了烛火,认真欣赏。

宽肩劲腰,紧背长腿,从容颜至身形,从发丝到气息,无一不绝。

此般男色,超群绝伦。

她的目光虽然直勾勾的,但满是欣赏,并无挑逗等情|欲之色,连穼作为被打量方,未觉不适,却因为她的言语微滞,很快又平静回道:“喝了酒,今日要早些就寝,你有何事?”

“叮~”

孟淮妴敲了敲早已摆在桌面上的金色铃铛,道:“喏,贺礼。”

连穼凝神看去,这比之前的铃铛更大,足有掌心大小,看得出来,还更为精致许多。

“纯金的!”孟淮妴中气十足地大声朝方才刻意没关严实的门外说道,目的是让门外守着的长轮听见,“这下礼重,情义也重了。”

门外的长轮隐隐约约听到这句话,嘴角微抽,心道“真是记仇”。

连穼沉默地看着那个铃铛,像是在想推拒之词。

“你知道每组二十一颗,试吃五组是什么意思吗?”

孟淮妴忙发问,堵住了他的拒绝。

连穼坐了下来,以眼神询问。

“我说过等你考中进士,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的。”孟淮妴一掌挥出,把门关严实了,同时道,“如今你文武科举皆中进士,可愿一听?”

连穼有些迟疑,理智告诉他不该对她了解太多,但他就是拒绝不了,便点了点头。

孟淮妴微微蹙眉,看不上他这样不果断,不解这有何可犹豫的,但也直言不讳道:“我有前世的记忆。”

连穼瞳孔一缩,尽是惊讶,再没有那等平静淡然。

孟淮妴满意一笑,面前的人总算是又被自己扯动了情绪,她肯定地重复一遍:“我是带着前世记忆出生的。”

若是这样……

连穼沉默思索,若是这样,那她年纪轻轻,家中没有根基,她却有势力有忠心属下,也就可以解释了。

但是,这等机密之事,她竟然就这样云淡风轻地说出来?

连穼忍不住嗤笑一声:“你是单纯,还是愚蠢?”

不说个人气质,单说连穼年纪轻轻成为战神,就必然不是一个心智幼稚之人,孟淮妴又有前世记忆,自然也是个心智成熟的。

二人不必对“前世记忆”一事的真实性多言,只这样的态度,他知她所言为真,她也知他相信了她。

孟淮妴端着自己的茶盏碰了碰他面前的,面上浅笑,却霸气顿生:“我是无所畏惧。”

连穼不赞同:“若我——”

“若你想告诉天下人,百姓只会认为我是和圣皇极为相似的人,也就官员皇族会重新审视我的能力。若你想利用我——”

孟淮妴露齿轻笑,“我也想知道,你有多少本事,可以利用我到什么地步。”

她蹙眉深思,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妙的场景,“我们互相残杀的场面,肯定也很有趣!”

见她享受其中的样子,连穼非但不怕,反而眸色一深,好似要帮她实现一般,但他很快恢复如常,道:“无论如何,只要我有害你之心,你便会死。”

孟淮妴边为自己斟茶边道:“上辈子我是被车撞死的,这辈子,死得阵仗更大点也更有趣——”她放下茶壶,抬眼看向连穼,眼中是鼓励,也是蛊惑,“看你的了。”

连穼摇头轻笑,端起自己的茶饮尽,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期待死亡的。”

孟淮妴挑眉。

连穼继续问:“你自小打造的基业,甘愿舍弃?”

孟淮妴仍是浅笑,一身云淡风轻的豪迈之感,其中隐有无边死寂,但她却显然是享受其中:“基业罢了,死亡罢了,生命走到终点,万物皆可抛。”

她头戴缀数条金丝长垂尾镂空嵌红宝石小金凤冠,又插满珠钗,耳、颈所戴珠玉宝石不少,妆面精细,还有一看便知金贵且张扬的绯红华服。

——这般富贵精致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本是不可信的,但偏偏,她不用踩着凳子挥手饮酒,便比最自在的江湖人还要潇洒肆意。

连穼凝视着她,感受着那股死寂,眼中不显情绪,心中却突然烦躁,然而只道:“很多人是到了生命尽头,不得不抛。”

“有‘很多人’,也有‘我’。”孟淮妴回。

连穼不说话了。

孟淮妴奇怪地看他一眼,感觉他好像有点阴冷之感,但也不能确定。她摆摆手,又摇着头,凤冠上的金丝长垂尾便随之晃动,发出阵阵轻响,耀人眼睛。

它那更为耀眼的主人笑道:“辩论此事作甚?你就不好奇我上一世的世界,是怎样的?”

几息之后,连穼才回道:“你是怎么死的?”

“被车撞死的——”孟淮妴解释道,“不是这个世界的马车或机械车。那个世界科技发达,只要有一种机器,如我现在与你的对话和画面,都可以被保留下来,让人观看和听到。那种车,即使是最普通的速度,也是这个世界一匹好马的五倍。”

“疼吗?”

也许是夜太深,也许是烛火太不亮,四目相对时,她似乎看到了对面男子眼中真挚的关切。

但也许只是因为,这是她从未听到过的关心,那双眼睛的情绪,才会被她的大脑自动加工,平生了些别的东西。

所以孟淮妴只怔愣了一瞬,眼睛也没湿润,便沉静平稳地回答:“不疼。”

“落地后很快就死了。我也不知道疼不疼。”

说到死后,孟淮妴起了兴致,又讲起了自己死后飘到雾界的事情,并把对雾界的猜测也说了一遍。

虽是在讲述死亡,但这是连穼第一次看到她真正神采飞扬的神态,连带着,让他的心也软了软。

他静静听完后,心中不那么烦躁了,问道:“你是因为知道死后会进入雾界,才不害怕死亡?”

“不。上一世我能进入雾界,不代表这一世也能。”孟淮妴面带轻蔑,“我是因为不喜欢这人间。”

死亡在她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无论是不是正常死亡,最终都要接受,那么何不坦然接受?

连穼没有问她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活着,因为他能看到孟淮妴的轻蔑背后,是主人明明不愿携带,甚至主人也在轻视着它,却抛却不了只能缩小的伤——表面细如发丝,却深如冰川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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