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搬运的人要离开之际,突然冲入了一群律风卫……
律风卫乃皇帝亲卫,其实也就是帝王在潜邸时的暗卫,为帝后又有增添。
正三品御前统领负责统领律风卫,此外有正六品千户十人,是十队人员的领队,加上皇帝,共十二人。
帝王为龙,统领是蛇,余下十名千户,在律风卫中又各有标志,分别为:子、丑、寅、卯、午、未、申、酉、戌、亥。
第一、二队只负责保护皇帝安全,是武功最高的一队,外人不知道具体人数。
后八队每队450人,卫主要负责监察探听收集全世界各地官员、皇室、边疆、民间和江湖事,这是皇帝为了防止自己常年居于宫中而耳目闭塞。且了解民情民意对皇帝准确处理国家大政,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皇帝知晓一些细节之事,也会让官员不敢欺瞒,并对政事不敢松懈。
另,还负责暗中或明面保护帝王所要保护之人,也负责替皇帝暗中处理掉一些人、事。
因此,律风卫第一、二队每日训练提高武力及作战经验,其余八队则更是忙碌非常。
但律风卫只负责将监探结果汇报给皇帝,不收集证据,因为他们收集的证据不能作为呈堂证供,所以所查之事只能叫皇帝心中有数。若是要办事,需皇帝让官员走正规程序。
香山县的钱财与奸细,被皇帝的律风卫拿下。
这段时间,那名绝顶高手跟着,找到了奸细的老巢,但按兵不动,在奸细把钱财运送之后,才带着律风卫把他们一网打尽。
无论是田产还是庄铺,尽数归于皇帝。
一瞬间,皇帝私库充盈许多。
这一切,皇帝都不会让百官知晓。一来,皇子与异国人员勾结叛国,是为整个皇室蒙羞,他身为父亲,有何颜面面对臣民?二来,暗中处理,一切尽可收入私库,何乐而不为?
至于那些奸细的来历,拷问出来,是净川国的。但这个答案是真的还是栽赃,就不得而知了。
皇宫之内,皇帝十分愉悦,对孟倚故道:“看来老三真是被乔时谨给当成了筹码!倚故啊,你为国铲除了数名在国内深耕的奸细,又为朕挖出了一个想要叛国的皇子,如此大功,却不能宣告天下、加官进爵,你可甘心?”
孟倚故已是超品,如何加官?他面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拱手道:“陛下,身为臣子,能为陛下分忧,为国家解难,已该满足,不该求利。”
“好,好!”皇帝把几张隐契往前一推,道,“但朕身为君王,岂有不赏功臣之理?这几间铺子,爱卿可不能推拒了!”
孟倚故有些感动地单膝跪地,行了以膝礼:“臣谢过陛下,陛下万岁!”
“平身。”皇帝有些不满,“这是你该得的,跪什么跪。”
“谢陛下。”孟倚故更为感动地起身,双手拿过几张隐契。
皇帝挥手道:“快去,凌华郡主到底还年轻,你快去盯着,把尾巴收好了!”
孟倚故收好隐契,行面礼道:“是!老臣告退。”
明日入夏,在尚无热气的夜晚之中,二皇子府内,一处偏院,响起了一阵阵阴森的“乐声”。
算算时间,香山县的宅院里,应当已经堆满了钱票。
虽然打算明日再去确认,但乔时谨已然十分愉悦,他决定庆祝。
与二皇子妃对饮美酒,他闭目听着这美妙的“乐曲”。
易臻口中塞着布,无法发声,疼痛让她浑身颤抖,面部扭曲可怖。
两个小厮满头大汗地弹着琵琶,生怕乔时谨还未尽兴易臻便死了。
在场之人,无人敢想,易臻死后,下一个是谁。
就连二皇子妃也不敢想,她感受到一股死亡之气,莫名地心中不安。她侧头看向乔时谨,问道:“夫君,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乔时谨摸了摸她的脸,宠溺笑道:“你傻了?没有血腥味才奇怪呢!”
二皇子妃勉强笑了笑,压下心头不安。
“咻——”
两道暗器打过,小厮手上的刮骨刀“哐当”落地,他们瞬间被吓得瘫坐在地。
“郡、郡主……”
院门之上,站着一名身着墨衣的女子,虽是墨色,可布料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看着十分华贵,显然来人并不打算遮掩。
乔时谨起身,抬头看去,那女子确实毫无遮掩,墨发半绾,发丝弯垂,额前有一缕发丝呈弯月状,衬得那张绝美冷肃的脸邪魅似妖魔。
不消多言,便知来意——
取人性命。
乔时谨后退半步,警惕道:“凌华郡主,夜访我府上,有何要事?”
孟淮妴没有回答,黛禾、晏罹,加数名黑衣人瞬息而至,同落于院墙之上。
见此情景,乔时谨喊道:“来人!来人——”
二皇子妃躲在他身后,也喊着护卫。
“不必喊了。”孟淮妴从院门而下,还未至前,一道鞭子便打在了乔时谨身上。
准确地说,是脸上。
乔时谨想躲,但被二皇子妃牢牢抱着腰,没能躲开,他一把甩开二皇子妃,又捂着脸,不可置信道:“孟淮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残害皇子!”
孟淮妴轻笑一声,扫了一眼也已落在地上的满身血迹的黑衣蒙面人,笑容冰冷:“是啊!我为何敢‘公然’杀害皇子?”
“公然”是重音,配合她的神情,颇有深意。
乔时谨心中一惊,抓取到关键信息,道:“杀害?”
“是啊~杀害!”孟淮妴抬手,“我武功不及他,你们把他打个半死,命留着。”
瞬间,有几名黑衣人上前,训练有素地对乔时迁和二皇子妃出手。
看到这些人整齐的出手,乔时谨心沉入谷底,尖声道:“律风卫?”
无人回答他。
孟淮妴没再看他。
若非得皇帝授意,她怎敢公然杀害皇子?
若非黑衣人是律风卫,她又岂会只带黛禾与晏罹,且还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手?虽然几年过去,她对外的身手已经是近高手的地步,但还是无法对上乔时谨这个普通高手的。
黛禾与晏罹指挥两个小厮,把易臻从架子上放下来,晏罹找到一床衾被、软枕和衣裳,黛禾接过衣裳,给易臻穿上,而后与小厮把易臻放在衾被上。
黛禾摇头道:“没救了。”
“无妨,她本就不想被救。”孟淮妴走到这边,低头看着易臻,衣裳轻薄,透着易臻身上触目惊心的肋骨,她把心中那分不忍显化出来,看起来正常多了,她问道,“易臻,你还能动手吗?”
经受过弹琵琶之痛,对于满身伤口接触衣裳和挪动的疼痛,易臻已经麻木,她一动不动,眼睛看着孟淮妴,道:“你,我看着。”
这句话没有声音,只有颤抖着的口型。
孟淮妴看懂了,点头道:“好,我亲自动手,你一定要睁眼看着!”
那边,黑衣人们已经把乔时谨和二皇子妃打得半死。
孟淮妴走过去,对黑衣人道:“诸位还请先到外院等待。”
黑衣人面面相觑,不肯挪动。
孟淮妴道:“既然陛下让尔等听我指挥,尔等这副模样,是想抗旨不成?”
这话一出,黑衣人们才一一离开,去到外院。
接下来,将是乔时谨的地狱时刻。
乔时谨亦有所觉,在孟淮妴看过来的瞬间,他瞳孔猛缩,竟然害怕起来:“你,你想做什么?”
他如今已然明白自己为何将死。
窃取机密。
“我可是皇子,父皇即便发现了我叛国,也只会让你杀我,你不能动用私刑!”
孟淮妴恍若未闻,一步步靠近他。
乔时谨在地上拖着往后退,喊道:“全尸!父皇定然是要看全尸的!你不能动用私刑……”
二皇子妃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自己引起孟淮妴的注意。
孟淮妴看向那两个小厮,道:“过来,把他拖过去,绑在你们方才行刑的架子上。”
小厮不敢对自家主子做这些,但孟淮妴的眼神锁定到身上的时候,他们不敢有半刻的迟疑,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拖起乔时谨,嘴上还说着:“殿下,您原谅我们,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
乔时谨此时发冠垂落,衣裳凌乱,看起来很是狼狈,哪还有半分皇室风姿?他索性也就放开了辱骂起来。
待小厮把他架好,剥了衣裳,孟淮妴又对黛禾道:“把二皇子妃也带到面前。”
二皇子妃满面泪痕被黛禾按压坐在地上,她哭求起来:“郡主,郡主,求您饶了我吧!我也是被他逼迫,不得不来看易臻受刑,我也是不得已的啊……”
“闭嘴。”孟淮妴道。
二皇子妃立刻住了嘴,以期自己的顺从可以获得之后的宽大处理。
于是,二皇子妃和乔时谨都在易臻面前。
易臻偏着头,一双眼睛从二皇子妃身上挪开,死死盯着乔时谨。
孟淮妴站在旁边,对小厮道:“继续,不是很会弹琵琶吗?”
这……
小厮一脸苦色,不敢下手。
“三秒。”孟淮妴沉静的声音发号施令,“三秒之内,我若听不到他的惨叫,就换你们惨叫。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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