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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巴甫洛夫陷阱

暴雨如猛兽利爪,疯狂拍打着司徒大宅的玻璃窗,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暖语伫立在琴房之中,指尖轻拂过施坦威钢琴那如镜面般光滑的表面,触感冰凉而细腻,宛如触摸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自从上周茶会上那场惊心动魄的风波后,司徒轩被紧急送回医院观察,而安苒则被警方带走——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这一切如同迷雾般笼罩在众人心头,让人捉摸不透。

钢琴上摊开的乐谱,宛如一位沉默的诗人,静静诉说着肖邦《雨滴前奏曲》的哀伤与孤独。暖语试探性地按下几个琴键,清冷的音符如同晶莹的雨滴,在空旷的房间里悠悠回荡,渐渐抚平她内心的不安与烦躁。音乐,始终是她心灵的避风港,总能在她心神不宁时,给予最温柔的慰藉。

“音准完美。”这声音如同一缕清风,突然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暖语猛地转身,只见司徒轩倚在门框上,深蓝色睡袍宛如夜幕般笼罩着他,苍白的脸色却难掩眼中的一丝笑意。走廊的灯光从他背后倾泻而下,在地板上拉出一道修长而神秘的影子,仿佛是他内心世界的延伸。

“你应该在床上休息。”暖语快步上前,本能地想要搀扶他,可手伸到半途又犹豫地停住了。自从得知他们是表亲,每一次的触碰都变得微妙而复杂,仿佛中间隔着一层无形的薄纱,让人既渴望又害怕。

司徒轩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犹豫,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如同平静的湖面泛起的涟漪。他径直走到钢琴前坐下,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如灵动的精灵般滑过,弹奏出一段华丽而炫目的旋律,却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机械感,仿佛是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虽完美却缺乏灵魂的温度。

“寒枫说我需要适当活动。”他头也不抬,声音平静如水,手指继续在黑白键上跳跃,“而且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暖语在他身旁的长凳上坐下,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气与药味扑面而来,仿佛在诉说着他的脆弱与坚强。司徒轩的演奏技巧娴熟得令人惊叹,然而那旋律却如同没有生命的傀儡,少了那份触动人心的情感。

突然,他停下演奏,如同魔术师变戏法般从睡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铃铛。那是一个老式铜铃,系着一条鲜艳的红色丝带,宛如一抹跳动的火焰。“认得这个吗?”他轻轻摇晃,清脆的铃声在雨声中格外清晰,如同一把钥匙,似乎要打开暖语记忆深处的某个神秘盒子。

暖语摇摇头,心中却莫名涌起一阵心悸,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将她与这个铃铛紧紧相连。那铃声如同一只温柔的手,轻轻牵扯着她记忆深处的某根弦。

“圣心孤儿院的‘特殊项目’,不只是基因实验。”司徒轩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神秘,宛如古老的咒语,“还有行为conditioning...条件反射训练。”

他又摇了一下铃铛,这次,暖语明显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仿佛有人用细针狠狠扎进心脏,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地按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你感觉到了?”司徒轩立刻放下铃铛,眉头紧锁,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我以为只对我有效。”

暖语喘息着,声音虚弱而颤抖:“这是...什么?”

“疼痛反射。”司徒轩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琴键,发出断断续续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不安的写照,“孤儿院用铃声建立条件反射,将特定声音与疼痛刺激关联。我的是心绞痛,显然你也有类似的程序。”

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得更加猛烈,一道闪电如利剑般划破夜空,短暂地照亮了司徒轩轮廓分明的侧脸,那冷峻的线条仿佛是用刀刻出来的。暖语注意到他左手腕内侧有一道与她极为相似的疤痕——孤儿院的“标记”,如同命运的烙印,将他们的过去紧紧相连。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她轻声问,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司徒轩转向钢琴,弹奏出一段阴郁而低沉的旋律,仿佛是一首悲伤的挽歌。“因为安苒逃走了。”

琴声戛然而止,如同突然被掐断的生命,房间陷入一片寂静,只有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如同命运的鼓点,一下下敲打着两人的心。

“什么?”暖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警方不是...”

“表面程序而已。”司徒轩冷笑一声,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与无奈,“我母亲暗中操作,把她送去了瑞士的私人诊所。寒枫刚收到的消息。”

暖语突然明白了他的担忧,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她还会回来。”

“而且会变得更危险。”司徒轩的手指重重落在琴键上,发出一声不和谐的和弦,如同一声绝望的呐喊,“所以我需要确保,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能远离伤害。”

他再次拿起那个铃铛,这次没有摇晃,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过去三个月,我反向利用了孤儿院的conditioning。每次想到你,我就摇铃,让自己心绞痛。”

暖语震惊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心疼与难以置信:“你...故意伤害自己?”

“我在建立新的关联。”司徒轩的声音异常冷静,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现在,每当我想你,铃铛声就会提醒我保持距离。理论上,这能保护你不被卷入司徒家的漩涡。”

暖语胸口发紧,不知是因为那诡异的铃声,还是他话语中的深情与决绝。这个骄傲而倔强的男人,竟然用如此极端的方式试图保护她,这份深情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你疯了。”她声音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如果conditioning真的有效,你会因为条件反射而讨厌我!”

司徒轩突然转身面对她,灰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深邃如海,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与深情。“但它失效了。每次铃响,我想到的不是疼痛,而是你为我熬的那些药膳,你写在情书里的傻话,还有...”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如同温柔的耳语,“那天在阳台上,你的嘴唇有多软。”

暖语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仿佛一只慌乱的小鹿。雨声、琴声、铃声,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世界里只剩下司徒轩近在咫尺的呼吸,那呼吸温暖而急促,撩拨着她的心弦。

“所以现在,”他轻声说,声音里充满了温柔与爱意,“铃声不再代表疼痛,而代表...你。”

仿佛为了证明这一点,他轻轻摇了一下铃铛。清脆的声音里,暖语确实没有感到刺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温暖,如同冬日的阳光,从心脏流向四肢百骸,让她全身都沉浸在幸福的暖流中。

司徒轩慢慢靠近,他的气息拂过暖语的脸颊,带着一丝淡淡的薄荷味。“这就是为什么心理学家警告不要尝试反向conditioning——情感总会战胜逻辑。”

他们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睫毛,暖语不自觉地闭上眼睛,满心期待那个即将落下的吻...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如同一声惊雷,打破了这浪漫而美好的氛围。

司徒轩咒骂一声,掏出手机。暖语瞥见屏幕上显示“寒枫”的名字。他简短地应答几句,脸色突然变得凝重如铁,仿佛乌云瞬间笼罩了他的脸庞。

“怎么了?”他一挂断,暖语就焦急地问道。

司徒轩站起身,睡袍下摆如黑色的羽翼扫过钢琴踏板,“医院刚收到安苒从瑞士发来的邮件。她声称掌握了孤儿院非法实验的证据,要求用我的心脏移植优先权交换。”

暖语的心一沉,仿佛坠入了冰冷的深渊:“什么优先权?”

“国家器官分配系统的特殊通道。”司徒轩的声音冰冷如霜,“司徒家多年来通过‘捐赠’获得的影响力。没有这个优先权,我的心脏移植可能要排队等上好几年...而医生说我最多只有六个月了。”

暖语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钢琴也不觉得疼,心中满是愤怒与担忧:“她在威胁你?”

“不只是在威胁我。”司徒轩的眼神变得锐利如鹰,“邮件里特别提到你——‘告诉那个甜品师,游戏才刚开始’。”

又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仿佛天空都被劈开了一道裂缝。整栋大宅的灯光闪烁几下,然后彻底熄灭,黑暗如同一只巨大的怪兽,瞬间将他们吞噬。黑暗中,暖语感到司徒轩的手紧紧握住了她的,那只手温暖而有力,仿佛是她在黑暗中的唯一依靠。

“备用发电机三十秒后启动。”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异常清晰,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别怕。”

暖语并不怕黑,但她没有松开他的手。相反,她靠得更近,额头几乎贴上他的肩膀,仿佛这样就能获得更多的安全感:“我们该怎么办?”

沉默片刻后,司徒轩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带着一丝无奈与坚定:“寒枫建议我们暂时离开大宅。安苒对这里太熟悉了,而且...”

他的话没说完,整栋房子的警报系统突然尖啸起来,刺耳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咆哮,几乎要震碎鼓膜。几秒钟后,应急灯亮起,投下诡异的红光,整个大宅仿佛变成了一个神秘而危险的迷宫。

“安全漏洞!”司徒轩拉着暖语快步走向门口,保镖们已经行动起来,对讲机里传来嘈杂的喊叫声,仿佛是一场即将爆发的战争的前奏。

“地下室?”暖语跟着他穿过走廊,心中充满了疑惑与紧张。

“医院的太平间直通我们家地下室。”司徒轩简短解释,声音急促而冷静,“战时建的秘密通道,现在用作医疗标本运输。”

他们到达地下室入口时,寒枫已经在那里,手里拿着平板电脑,显示着监控画面。暖语倒吸一口冷气——画面上,一个穿着白色病号服的身影正穿过太平间走廊,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宛如幽灵一般,但那张苍白的脸毫无疑问是安苒。

“不可能...”寒枫推了推眼镜,眼中满是震惊与困惑,“她明明还在瑞士!”

司徒轩的表情冷峻如冰,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冰山:“显然我母亲比我们想象的更擅长安排‘意外保释’。”

保镖们已经持枪进入地下室通道。寒枫拦住准备跟上的司徒轩:“你的心脏受不了这种刺激,我去处理。”他转向暖语,“带他回房间,锁好门。”

暖语点头,拉着司徒轩往回走。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铃声从地下室深处传来——清脆、冰冷,在警报声中依然清晰可辨,如同一条毒蛇,悄悄爬上两人的心头。

司徒轩猛地停住脚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那是...我的铃铛。”

“什么?”暖语困惑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小时候用的conditioning铃铛。”司徒轩的声音变得异常紧绷,仿佛一根快要断裂的琴弦,“应该锁在孤儿院档案室里,怎么会...”

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仿佛就在耳边回荡。司徒轩突然捂住胸口,痛苦地弯下腰,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暖语连忙扶住他,惊恐地发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寒枫!”她大喊,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焦急,“他发病了!”

医生立刻折返,迅速检查司徒轩的状况:“心绞痛发作,需要立刻给药。”他从急救包里取出硝酸甘油,塞到司徒轩舌下。

“铃...声...”司徒轩艰难地说,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停下...”

但铃声依然持续,节奏越来越快,仿佛是恶魔的嘲笑,无情地折磨着司徒轩。暖语突然意识到什么,转向寒枫:“是安苒!她在用铃声诱发他的发作!”

寒枫脸色一变:“你们回楼上,我去阻止她。”

暖语扶着司徒轩乘电梯回到三楼卧室。远离了铃声,他的状况稍微稳定了些,但脸色依然难看,如同一张白纸。窗外,暴雨如注,闪电不时照亮整个房间,仿佛是上天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遭遇而愤怒。

“那个铃铛...”司徒轩靠在床头,声音虚弱而疲惫,“是我最深的恐惧。他们用它将疼痛与所有美好事物关联...直到我遇见你。”

暖语握紧他的手,发现冰冷得吓人,仿佛握着一块寒冰。她迅速倒了杯温水,加入一勺蜂蜜——这是她学来的安抚心跳的偏方,仿佛是一剂温暖的良药。

“慢点喝。”她扶起司徒轩的头,将杯子送到他唇边,动作轻柔而温柔,仿佛在照顾一个脆弱的婴儿。

司徒轩顺从地啜饮着,灰蓝色的眼睛一直没离开她的脸,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依赖。喝完后,他轻声说:“你知道为什么我叫你‘樱花小偷’吗?”

暖语摇头,心中充满了好奇。

“因为那天在孤儿院,你不仅偷了樱花...”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还偷走了我感受疼痛的能力。从那以后,铃声再也无法让我想起实验室,只能想起阳光下的你和飞舞的花瓣。”

暖语的眼眶突然湿润了,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低头掩饰,却听见司徒轩的手机再次响起。是寒枫发来的消息:

【已控制局面。不是安苒,是个替身。但有个奇怪的现象——太平间的铃铛确实在响,但没有人碰它。录像显示它是自己开始摇晃的,就在司徒发病的同一时刻。】

暖语把手机递给司徒轩,他看完后陷入沉思,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一个深奥的谜题。

“我们的conditioning比想象中更深。”最后他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与感慨,“某种心灵感应式的连接...当我的疼痛反射被触发时,实际存在的铃铛也会响应。”

暖语想起琴房里自己听到铃声时的刺痛感:“那我为什么也...”

“因为我们之间的联系。”司徒轩轻声说,声音温柔而坚定,“比conditioning更深,比血缘更紧密。”

窗外,暴雨渐渐变小,远处传来隐约的警笛声,仿佛是这场危机即将结束的信号。暖语帮司徒轩躺好,拉上窗帘,动作轻柔而小心。就在她准备离开让他休息时,司徒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那只手虽然虚弱,却充满了不舍。

“别走。”他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脆弱,仿佛一个害怕孤独的孩子,“今晚留在这里。”

暖语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她在床边的扶手椅上坐下,轻轻哼起一首古老的摇篮曲——那是她记忆中母亲唱过的唯一旋律,如同一条温暖的河流,流淌在房间里。

司徒轩慢慢闭上眼睛,呼吸变得平稳,仿佛在这温柔的歌声中找到了安宁。就在暖语以为他已经睡着时,他突然说:“下次,换我为你挡雨。”

暖语微笑起来,笑容中充满了幸福与感动。她继续哼着歌,直到他的呼吸完全沉入睡眠。窗外的雨停了,云层间漏下几颗星星的微光,仿佛是天空为这对恋人送上的祝福。她轻轻拿起床头柜上的铜铃铛,用红丝带小心缠好,放进自己口袋。

这个曾经代表疼痛的物件,如今成了他们之间最奇特的纽带。而暖语知道,有些连接,就像铃铛的余音,即使无人摇动,也会在灵魂深处回响,永远不会消失,如同他们之间的爱情,坚韧而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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