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语亭亭玉立于司徒大宅的厨房之中,玉指如兰般无意识地摩挲着食指上那枚樱花戒指。三天前的那场车祸,犹如一场噩梦,萦绕在她心头。司徒轩执意让她搬进司徒家,美其名曰是为了保护她免受安苒的进一步伤害,可每当她经过走廊上那些家族肖像时,都能感受到仆人们如芒在背的探究目光。
“需要帮忙吗,小姐?”老管家林叔如一座沉稳的山岳般立在门口,花白的眉毛微微挑起。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扫过料理台上摆满的食材:新鲜奶油似雪、香草荚如翠玉、砂糖恰似粒粒珍珠,还有整整一打如金蛋般的鸡蛋。
“谢谢,我想自己做。”暖语嫣然一笑,宛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拿起那铜制搅拌盆,“司徒夫人邀请我共进下午茶,我想带个焦糖布丁。”
林叔的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皱:“夫人的下午茶会……可是极为讲究的。”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一个平民甜品师的手艺,恐怕难以入得了司徒夫人那如鹰隼般锐利的法眼。暖语却仿若未闻,继续专注地打发着蛋液:“无妨,我只是略表心意罢了。”
实则,这绝非普通的感谢甜点。昨晚寒枫发来的消息,犹如一道惊雷,在她心头炸响,令她彻夜难眠——安苒与司徒家的血缘关系竟存疑,而暖语自己的 DNA 与司徒轩有着惊人的相似度。更令人惴惴不安的是,司徒夫人似乎已然洞察到了什么,特意邀请她今日单独见面。
烤箱发出“叮”的一声清脆提示音,仿佛是胜利的号角。暖语戴上隔热手套,犹如捧着一颗珍贵的明珠,小心翼翼地取出那烤得完美无瑕的布丁胚。那金黄色的表面,微微颤动着,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诱人魅力,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奶香。她轻柔地将烤盘放在料理台上,开始精心准备那如琥珀般晶莹剔透的焦糖层。
“暖语小姐。”
低沉的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丝丝寒意,在暖语身后骤然响起。她手一抖,几滴滚烫的糖浆如流星般溅在手背上。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司徒轩已然如疾风般大步上前,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拉到水龙头下,让那冰冷的水流如瀑布般冲刷着她的手背。
“怎会如此不小心。”他的声音中夹杂着责备,那责备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剑,直刺她的心窝,然而他的手指却犹如春风般轻柔地检查着她的烫伤。今日的他身着一袭正式的深蓝色西装,宛如深邃的夜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古龙水香气,显然是刚刚结束一场重要会议。
暖语的目光如闪电般迅速,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素银戒指——那戒指与她食指上的樱花尾戒,宛如一对相濡以沫的鸳鸯,如此明显。这个发现犹如一道惊雷,在她的心中炸响,让她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只是小烫伤罢了。”她试图抽回手,却犹如被铁钳紧紧握住一般。
司徒轩从西装口袋中如变戏法般取出一个小药管,轻轻拧开盖子,仿佛在揭开一个神秘的宝藏。他将那透明的药膏如呵护珍宝般轻轻涂在她的红痕上:“这是特制的烫伤膏,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药膏清凉的触感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淌过她的伤口,缓解了灼痛。然而,暖语的脸却如同熟透的苹果,因为两人过近的距离而发烫。自从那三百六十五封情书曝光后,每次独处时,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息,仿佛是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听说母亲邀请你喝茶?”司徒轩松开她的手,那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转向料理台上的布丁。
暖语微微颔首,继续熬制着焦糖,仿佛在精心雕琢一件艺术品:“我想带个甜点去。”
“不必了。”司徒轩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取消这次会面。”
暖语惊愕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为何?”
“我刚从董事会回来。”司徒轩的指尖如雨点般轻叩着大理石台面,“安苒今早如鬼魅般联系了几位董事,信誓旦旦地声称掌握了关于你身世的‘爆炸性证据’。这绝非偶然。”
暖语的手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停在半空:“我的……身世?”
司徒轩的灰蓝色眼睛此刻变得深不可测,宛如无底的深渊,仿佛要将她吞噬:“寒枫的 DNA 分析显示,你极有可能与我存在关联。而安苒似乎也洞悉了这一点,正准备借题发挥,大做文章。”
暖语的大脑如同一团乱麻,一片空白。她与司徒轩竟有血缘关系?那这十五年的苦苦思念,这些日子的怦然心动,岂不是如同一场荒诞的闹剧……
“并非如你所想。”司徒轩似乎洞悉了她内心的恐惧,犹如一位体贴的绅士,轻轻地握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寒枫觉得我们或许是表亲,那种远房的表亲。司徒家族庞大如树,分支繁茂似叶。”
暖语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然而紧张的情绪却如潮水般迅速涌上心头:“那司徒夫人为何突然要见我?”
“这正是我所忧虑的。”司徒轩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仿佛能够洞察一切,“母亲向来精于此道……喜欢先发制人。”
烤箱计时器突然尖锐地响起,犹如一把利刃,无情地斩断了他们的对话。暖语匆忙转身,迅速关掉电源,却又听到司徒轩的手机铃声如雷般大作。
“寒枫?”他接通电话,脸色逐渐变得凝重如铅,“确定是今日?……好,我即刻便去。”
挂断电话,司徒轩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实验室发现了安苒的蛛丝马迹,她今晚兴许会试图逃离这个国家。我必须亲自去处理此事。”他稍作迟疑,从西装内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小信封,宛如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若母亲提及任何有关你身世的事宜,将此给她看。但除非迫不得已,切勿轻易开启。”
暖语战战兢兢地接过信封,那信封薄如蝉翼,摸起来好似一张珍贵的照片:“这是什么?”
“一道保险。”司徒轩言简意赅地回答,匆匆看了一眼手表,“我得赶紧走了。林叔会送你去茶会,结束后直接回我房间——没人胆敢去那里搜查你。”
他转身欲走,却又如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着,突然折返回来。毫无征兆地,他俯身贴近暖语,在她额头的伤口上,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轻轻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小心焦糖,它的温度比表面看起来要炽热得多。”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暖语,让她呆立当场。等她回过神来,司徒轩早已迈着大步,如一阵疾风般离开了厨房。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触碰了一下被吻过的地方,那里仿佛还留存着他唇间的余温,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在她心中久久不灭。
两小时后,暖语宛如一只乖巧的猫咪,静静地站在司徒夫人茶室门前,手中捧着一份犹如艺术品般精心装饰的焦糖布丁。林叔如同一个忠诚的使者,轻轻地叩响了那扇神秘的门,里面传来一个优雅而冷淡的女声,仿佛来自遥远的幽谷:“进来。”
茶室比暖语想象的更为简朴,四面的落地窗宛如明亮的眼眸,让午后的阳光如金色的纱幔般洒满每个角落。司徒夫人端坐在一张散发着岁月韵味的古董茶桌后,身着珍珠灰色的旗袍,那旗袍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的艺术品,她的头发如同精心雕琢的工艺品,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尽管岁月已经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六十多岁的她,面容却依然精致得如同盛开的花朵,只有眼角那细细的纹路,如同岁月的琴弦,悄然诉说着她的年龄。
“坐。”司徒夫人如同一位高贵的女王,优雅地示意暖语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她的目光如同雷达一般扫过那个布丁,嘴角微微上扬,宛如一朵在风中摇曳的百合花,“看来你确实如传闻中一样擅长甜品。”
暖语小心翼翼地放下甜点,如同呵护着一颗珍贵的宝石:“一点心意,感谢您的邀请。”
司徒夫人并没有立刻品尝那诱人的布丁,而是如同一位优雅的艺术家,优雅地倒了两杯大吉岭红茶,那茶香仿佛是一曲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我听说,你救了轩儿两次。”
“只是碰巧……”暖语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接过茶杯,在那氤氲的香气中,她看到了司徒夫人那锐利得如同鹰隼般的目光。
“世上没有巧合。”司徒夫人轻啜一口茶,那声音仿佛是在琴弦上轻轻拨弄的音符,“尤其是当一个人口袋里装着圣心孤儿院的徽章,手腕上有‘特殊项目’的标记,还对杏仁过敏时。”
暖语的手如同被惊扰的树叶,微微一颤,茶水差点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洒出。司徒夫人到底知道多少?她的心中仿佛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
“放松,孩子。”司徒夫人突然笑了,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却又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狡黠,让暖语想起了捕食前的猫,“我只是好奇,一个普通的甜品师为什么会对我儿子如此……执着。那些情书真是令人感动。”
暖语的脸如同被火灼烧一般,瞬间变得通红。那些信……连司徒夫人都读过了?她的心中充满了羞涩和不安。
“然后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司徒夫人如同变戏法一般,从茶几下取出一个文件夹,如同捧着一个神秘的宝藏,推到暖语面前,“你的出生证明。”
暖语满脸狐疑地打开文件夹,里面的纸张已经泛黄,仿佛被岁月侵蚀,上面的字迹也变得模糊不清。那是一份出生记录,上面清晰地写着:女婴,于 2003 年 4 月 12 日降生人世,母亲一栏写着“林暖”,而父亲那一栏却如被橡皮擦过一般,空空如也。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出生地点那几个字,如烙铁般深深印在纸上——“圣心私立妇产医院”,这可是司徒家族的产业啊!
“圣心孤儿院与圣心医院本就是一体的。”司徒夫人不紧不慢地说道,那语气,就像在讲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故事,“当年,许多无父无母的婴儿,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直接从产房送进了孤儿院。”
暖语的心跳骤然加快,仿佛要冲破胸腔:“您是说……我的母亲是林暖?”
司徒夫人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优雅地切下一小块焦糖布丁,轻轻送入口中,细细咀嚼,仿佛在品味着世间最珍贵的美味:“这火候,真是恰到好处……就如同轩儿喜欢的那般完美。”她缓缓放下银叉,话题却突然一转,“你可知晓,轩儿为何会有心脏病?”
暖语茫然地摇了摇头。
“因为他的父亲也患有此病。”司徒夫人的眼神变得飘忽起来,仿佛穿越了时空,“司徒家族的男人,就如同被诅咒的花朵,都活不过四十岁。我丈夫三十五岁离世时,轩儿才仅仅十岁啊。”
暖语的脑海中浮现出司徒轩那苍白如纸的面容,还有他那偶尔颤抖的双手,心中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扎。
“所以,当圣心医院的基因实验开始时,我毫不犹豫地全力支持。”司徒夫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空气,“用科学的力量去打破家族的诅咒,何错之有?”
暖语的心中猛地一震,她终于明白了:“我和司徒轩……都是那个实验的一部分?”
“不错。”司徒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但你并非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受试者。你的母亲林暖,她可是首席遗传学家,她竟敢擅自将自己的卵子与司徒家族的基因相结合,创造出了你——一个在理论上能够治愈轩儿的‘**药物’。”
这个信息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暖语的心脏。她怎么可能是偶然与司徒轩基因匹配……难道她是被精心设计出来的“解药”?
“当然,实验后来被叫停了。”司徒夫人云淡风轻地说道,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林暖意外离世,你被送进孤儿院,而轩儿则被我们领养。直到三个月前,寒枫发现了你的存在。”
暖语的手紧紧握住茶杯,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所以司徒轩找她,仅仅是为了治病?那些关于樱花小偷的怀念,那些对她情书的感动,都只是一场虚无的梦……
“不过现在有个小问题。”司徒夫人打断了她的思绪,从手包中取出一张照片,缓缓推了过来,“安苒。”
照片上,一个年轻女子站在圣心医院前,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暖语一眼便认出那是年轻时的司徒夫人,而她怀中的小女孩——分明就是安苒。
“安苒是我的养女,在法律上享有继承权。”司徒夫人冷静得如同寒冰,“如果她知道你才是真正的……”
话还没说完,茶室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安苒如同一阵狂风,站在门口,她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果然在这里。”
暖语下意识地站起身,安苒的目光却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那个焦糖布丁。她的嘴角微微扭曲,形成一个诡异的笑容:“多感人的母女相认啊。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司徒夫人眉头紧皱,呵斥道:“安苒,注意你的言辞!”
“注意什么?”安苒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一把抓起布丁,“注意这个野种是如何偷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她用力一挥,将布丁狠狠地砸在地上,瓷器破碎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是她心中愤怒的呐喊。
暖语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却看见安苒从满地的碎片中捡起一样东西——一片被糖浆浸湿的纸,上面隐约可见“DNA 检测报告”几个字。
“果然!”安苒像疯了一般,歇斯底里地笑起来,那笑声仿佛要冲破云霄,“母亲,你连证据都准备好了?要向全世界宣布这个贱人才是……”
“闭嘴!”司徒夫人满脸怒容,厉声喝道,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失态,“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得很清楚!”安苒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小巧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恶魔的眼睛,直直地指向暖语,“十五年前我能让林暖消失,今天也能让她女儿……”
枪响的瞬间,暖语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本能地闭上眼睛。但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安苒的尖叫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暖语缓缓睁开眼,看到安苒如死狗般倒在地上,手腕处的鲜血如泉涌般流淌。门口站着林叔,他的手中握着一把还在冒烟的消音手枪,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死神。
“抱歉打扰茶会,夫人。”老管家的声音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但寒医生刚刚发来紧急消息——安苒小姐在司徒先生的药物中掺入了诱发心脏衰竭的物质。”
司徒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血液,她的嘴唇颤抖着:“轩儿……?”
“少爷没事,寒医生已经处理了。”林叔收起枪,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安苒,“但这位小姐恐怕需要解释很多事。”
暖语只觉得双腿发软,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艰难地扶着桌子才没有倒下。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如同一场噩梦,她的思绪乱成一团麻:她的母亲是林暖?安苒杀了她母亲?而现在安苒又想杀她……
“暖语。”司徒夫人突然叫她,声音异常疲惫,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
她从地上捡起那张被糖浆浸湿的 DNA 报告,如同捧着一颗即将破碎的心,小心地展开。暖语颤抖着接过,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仍可勉强辨认:
【样本 A(司徒轩)与样本 B(暖语)基因匹配度 99.8%,确认同父异母兄妹关系】
世界如同被无形巨手搅碎的万花筒,在暖语眼前疯狂旋转。同父异母的...兄妹?那枚樱花戒指突然化作千斤锁链,沉甸甸地坠在她的心口。
"不,这不是真的!"司徒夫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然夺回报告,声音尖锐得能划破空气,"这份报告被篡改过。安苒,你..."
倒在地上的安苒发出凄厉的笑声,宛如夜枭嘶鸣:"现在你知道了?你宝贝儿子的心上人是他亲妹妹!多精彩的□□戏码啊!"
暖语只觉胃里翻江倒海,仿佛吞下了一整个冰窖。那些炽热的情书,那个温柔的额头之吻,那些含情脉脉的眼神...此刻都变成了沾满鲜血的利刃。
"她在说谎。"一个沉稳如寒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寒枫像座移动的冰山,推着轮椅上的司徒轩进入茶室。后者脸色白得如同冬日残雪,右手连着输液袋,却依然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轩儿!"司徒夫人惊呼,声音里满是惊惶,"你不该下床!"
司徒轩恍若未闻,他的目光如磁石般牢牢锁定暖语:"那份报告是伪造的。安苒知道我们发现了她的计划,所以精心编织了这张谎言的大网。"
安苒如困兽般挣扎着坐起来,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火焰:"证明啊!证明我说谎啊!"
寒枫推了推眼镜,动作优雅得像个指挥家:"很简单。"他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如同魔术师变戏法,"这是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权威报告。暖语确实是林暖的女儿,但她的父亲并非司徒先生,而是——"
"是我丈夫的弟弟。"司徒夫人突然接话,声音低沉得如同古老的钟鸣,"也就是轩儿的叔叔。所以你们是表亲,不是兄妹。"
暖语只觉身上的枷锁轰然碎裂,双腿如同被抽走了骨头,跌坐在椅子上。表亲...这层关系,就像寒冬里的一缕暖阳,勉强能让人感到一丝慰藉。
"但这意味着..."司徒夫人深吸一口气,声音像是从深渊传来,"暖语确实拥有司徒家族的血统,在法律上享有继承权。"
安苒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白纸还苍白,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不...不可能..."
"不仅如此。"寒枫补充道,声音如同精密的机械,"根据林暖的研究,暖语的基因确实能治愈司徒轩的心脏病。这就是为什么安苒要千方百计阻挠他们相认——如果司徒轩康复,她的代管权就会像泡沫般破碎。"
司徒轩的目光始终缠绕在暖语身上,灰蓝色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海洋,翻涌着千般情绪:"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一开始找你了吗?"
暖语缓缓点头,胸口如同被打翻的五味瓶,既疼痛又释然。是的,他最初是为了治病。但那三百六十五封情书,那枚樱花戒指,那些小心翼翼的触碰...那些都是真的,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
"我需要空气。"她突然站起来,像只受惊的小鹿,不顾众人的目光冲出茶室。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落地窗,推开后是一个小阳台。五月的风如同温柔的手,轻抚着暖语的脸庞,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试图理清这团乱麻般的思绪。身后传来轮椅的声响,但她没有回头。
"我父亲有个双胞胎弟弟。"司徒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他们在二十岁时爱上同一个女人,最后那女人选择了弟弟。我父亲一怒之下将弟弟逐出家族,后来弟弟死于空难,没人知道他有个女儿。"
暖语转身面对他,眼神里满是质问:"所以你早知道我们可能是亲戚?"
"我猜过。"司徒轩坦率地承认,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柔,"第一次见你,就有种命中注定的熟悉感。但直到寒枫做DNA比对,我才确定。"
"而那些情书...那个吻..."暖语的声音颤抖起来,像是寒风中的枯叶。
"与血缘无关。"司徒轩坚定地说,声音如同磐石,"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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