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语的甜品车犹如一个孤独的行者,在凌晨四点的街道上踽踽独行,车头灯宛如一把利剑,劈开了浓稠如墨的黑暗。副驾驶座上摆放着一个保温箱,宛如一个珍贵的宝盒,里面盛放着她连夜精心研发的新品——黑巧克力覆盆子蛋糕,其表面装饰着如雪花般晶莹剔透的糖霜樱花。这是专门为司徒轩特制的,其中没有丝毫杏仁的踪迹。
后视镜中,一辆冷链运输车如影随形,不紧不慢地跟着,已经尾随了三个路口。暖语不禁眉头紧蹙,狠狠地踩下油门,试图加速摆脱它的纠缠。自从上周发生了那起杏仁过敏事件后,司徒轩便执意派人对她进行保护,然而,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令她心生厌恶。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蹦出一条信息:【别甩掉他们,最近不太安全。——轩】
暖语撅起小嘴,正欲回复,突然,一道耀眼得令人目眩的远光灯从侧面猛地射来。一辆如鬼魅般的黑色 SUV 毫无征兆地从小路疾驰而出,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直直地朝着她的甜品车猛扑过来。暖语惊得花容失色,手忙脚乱地猛打方向盘,车子瞬间失去控制,如脱缰野马般冲向路边的护栏。
"砰——"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撞击的瞬间,暖语本能地用双手护住头脸。安全气囊如一朵盛开的鲜花,瞬间爆裂开来,将她死死地压在座位上。耳畔传来金属扭曲变形时发出的刺耳尖叫,仿佛是恶魔的咆哮,紧接着便是玻璃破碎的哗啦声,如雨点般洒落一地。
在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刻,暖语感觉有人用力地拉开了已经严重变形的车门。刺骨的寒风如凌厉的箭矢般灌进来,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嘈杂的对讲机声,如同一群躁动的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
"暖语小姐?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艰难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是冷链车司机,身着司徒集团那身笔挺的制服,宛如一个忠诚的卫士。
"没...没事。"暖语强打起精神,试着活动一下四肢,除了额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外,似乎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我的蛋糕..."
司机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您先别动,救护车马上就到。冷链车只是侧翻了一下,但您的甜品车……”
暖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瞬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沉甸甸地坠了下去。她那辆小巧玲珑的车,此刻就像被一个力大无穷的巨人肆意揉捏过的易拉罐,前部已经完全扭曲变形,后车厢更是裂开了一道狰狞的大口子,里面的设备七零八落地散落一地。更糟糕的是,那辆肇事逃逸的 SUV 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绝对不是一场意外……”暖语喃喃自语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拼命挣扎着想要下车,“后备箱!里面有个铁盒!”
司机见状,急忙伸手按住她,安慰道:“您别乱动,我去拿!”
暖语心急如焚地看着司机走向那残破不堪的后备箱。那里藏着她最珍贵、最私密的物品——一个防水防火的金属盒,宛如一个守护着她内心秘密的忠诚卫士。自孤儿院分别的那一天起,每当思念司徒轩时,她就会提起笔,将满心的爱意化作一封封信,小心翼翼地折成樱花的形状,然后轻轻地封存在这个盒子里。
司机在后备箱里翻找了好一会儿,突然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暖语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难道盒子破了?信散落出来了?
然而,当她看到司机从后备箱里拖出来的东西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那并不是她的铁盒,而是一个巨大的冷藏箱,宛如一个从地狱中冒出来的恶魔,从她车底部的隐藏隔层里掉了出来。箱体在剧烈的撞击中裂开了一道口子,仿佛是一张咧开的大嘴,露出了里面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玻璃瓶,每个瓶子里都装满了暗红色的液体,宛如一滴滴鲜血,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这是什么?”司机满脸困惑地拿起一瓶,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看起来像是血样……”
暖语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这根本不是她的东西!一定是有人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在她的车底悄悄安装了这个隐藏空间,存放着这些充满诡异的样本。
尖锐刺耳的警笛声,犹如一把利剑划破夜空,由远及近,无情地打断了她的思绪。两辆救护车和数辆警车如脱缰野马般呼啸而至,紧随其后的,是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司徒轩的座驾。
暖语的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躲藏起来。自从在医院坦白之后,她还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尤其是在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时刻。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迈巴赫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一个急刹稳稳停下,司徒轩仿佛离弦之箭一般,几乎是跳下车朝着她狂奔而来。
他今日并未身着西装革履,而是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外披黑色大衣,看上去仿佛是匆忙间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的。即使是在那昏暗的路灯下,暖语也能够清晰地看到他那苍白如纸的脸色,以及那紧绷得如同琴弦一般的下颌线。
"伤到哪里了?"司徒轩单膝跪地,跪在那救护车担架旁,他的声音仿佛是被寒风撕裂一般,带着一丝暖语从未耳闻过的颤抖。他的手指如同轻柔的羽毛,轻轻地拂过她额头的伤口,动作是那般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一件极易破碎的玻璃工艺品。
"只是擦伤..."暖语的声音如同蚊蝇般细微,她突然惊觉自己的手正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但后备箱里..."
"我看到了。"司徒轩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他猛地转头,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怒视着一旁的保镖,"把那个冷藏箱送到寒枫那里,立刻!还有,给我调取附近所有的监控,一定要找到那辆 SUV!"
医护人员开始为暖语仔细检查伤势,司徒轩则默默地退后几步,掏出手机,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快速地下达着各种指令。暖语注意到他的左手正在微微颤抖着,那嘴唇也开始泛起青色——这分明是低温症的症状。五月的凌晨,依然寒冷刺骨,而他如此匆忙地出门,显然没有做好足够的保暖措施。
"司徒轩。"暖语轻声呼唤着,试图叫住正准备转身离开的他,"你...需要一条毯子。"
他微微一怔,轻轻摇了摇头:“先处理你的伤。”
“我没事,可你……”暖语强撑着从救护车上下来,抓起一条急救毯,如疾风般走向他,“你的嘴唇都紫了。”
司徒轩刚想婉拒,却在抬腿的瞬间突然一个踉跄。暖语眼疾手快,如飞燕般扶住他,将毯子紧紧裹在他肩上。近在咫尺,她嗅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仿佛夹杂着冷冽的雪松气息,感受到他大衣下那瘦削的身躯,正如寒风中的残叶般,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该死……”司徒轩低声咒骂,呼吸变得愈发急促,“不是时候……”
暖语扶他坐在救护车边缘,对着医护人员高声呼喊:“快拿毛毯和热饮来!他有低温症!”
混乱之中,无人留意到冷链车那边传来的另一阵骚动。直至一名保镖匆匆跑来,手中捧着什么东西:“司徒先生,我们在冷链车厢里发现了这个……”
暖语蓦然转头,刹那间,血液如被冰冻般凝固——保镖手中捧着的,正是她那破损的铁盒,盖子已然脱落,里面密密麻麻的樱花形纸信,如羞涩的少女般展露无遗。更糟糕的是,几个保镖正从冷链车厢里搬出更多纸箱,每个箱子都装满了同样的信封。
“不……”暖语的声音仿佛被扼住了喉咙。那些信,是她过去三个月陆续转移到冷链车上的,原本是她打算永远深埋的秘密。
司徒轩满脸狐疑地接过一封已经展开的信,暖语想要阻拦,却已迟了。那是她十六岁生日那天写的:
【亲爱的轩:
今日,我又梦回孤儿院那棵樱花树。梦中,你如追逐繁星的少年,追着我在草地上奔跑,那白衬衫在风中鼓荡,恰似天使的翅膀。醒来后,我泪湿枕巾,只因现实中最后一次见你时,你被带入那间白色实验室,从此杳无音讯。】
我多么希望你尚在人世,多么希望有朝一日能与你再度相逢。
永远思念着你的,
暖语
2008.4.12】
司徒轩的手颤抖得愈发厉害,仿佛风中摇曳的残叶,这绝非低温症所致。他一封又一封地拿起那些信,每一封都标注着日期,犹如时光的刻度,跨越了整整十五年的漫长岁月。
【亲爱的轩:
今日于电视上瞥见司徒集团的新闻,那位年轻的 CEO 侧脸酷似你。想必只是我的幻想罢了?你怎会成为大公司的老板呢?然而,若真的是你,我衷心祈愿你健康快乐。
2015.3.8】
【亲爱的轩:
我开始研习制作甜品了,只因忆起你曾言最喜欢甜食。每当研制新配方时,我都会遐想你是否会钟情于这般味道。今日所做的黑森林蛋糕苦涩至极,恰似我对你的思念之情。
2019.11.23】
暖语呆立当场,只觉全身的血液如决堤的洪流般涌上脸颊。这些私密的文字,这些从未想过公之于众的心事,此刻犹如被撕裂的伤口,**裸地展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展现在她倾诉对象本人的眼前。
司徒轩读完第十封信时,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地望向她,那灰蓝色的眼眸中,似有汹涌的波涛在翻涌,那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你……一直记得我?”
暖语张了张嘴,却如鲠在喉,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恰在此时,一阵剧痛如闪电般从额头的伤口骤然炸裂开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旋转,仿佛要将她吞噬。她隐约听到司徒轩的惊呼声,感觉到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如铁钳般紧紧接住了她下坠的身躯,随后,无尽的黑暗如潮水般淹没了一切意识。
再次醒来时,暖语发现自己如一片落叶般静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额头贴着厚厚的纱布。窗外,夕阳如血,橙红色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如斑马条纹般的影子。
"脑震荡,需要观察24小时。"
暖语转头,看到寒枫坐在床边翻看检查报告,金丝眼镜反射着夕阳的余晖。
“司徒轩呢?”她的声音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嘶哑得令人心疼,随即眉头紧蹙,似是被头痛折磨得苦不堪言。
寒枫缓缓放下报告,脸上的表情如同一幅微妙的画卷:“低温症发作,在隔壁病房休息呢。不过过去的八小时里,他可是拖着输液架,如同一个执拗的孩子,四次来到你这里探望。”他稍稍停顿,从床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纸箱,“你的……情书,都在这里。是司徒轩亲自收集整理的呢。”
暖语的脸颊瞬间如晚霞般燃烧起来,那些信,那些**裸的感情……如今他全都知晓了。
“冷藏箱里的东西是什么?”她试图转移话题,声音却如同风中的烛火,微微颤抖。
寒枫的表情瞬间变得如雕塑般严肃:“血液样本,全都是你的。从标签来看,过去的三个月里,每周都会采集一次,应该是混在常规体检中进行的。”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更诡异的是,样本中的 IgE 抗体水平被人动了手脚,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人为地提高了——有人在处心积虑地增强你对某种过敏源的敏感度。”
暖语倒吸一口凉气,如坠冰窖:“杏仁……”
“正是。”寒枫颔首,语气沉重得如同铅块,“理论上,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当你突然接触大量过敏源时,反应会如火山爆发般剧烈,甚至……”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其中的深意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人心:致命。
门被轻轻推开,司徒轩如同幽灵般走了进来。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右手还插着留置针,仿佛风中残烛,但他的眼神却比暖语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
“安苒失踪了。”他的话语如同惊雷,在空气中炸响,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连同她负责的‘樱花计划’所有资料。”
寒枫很有眼色地站起身来:“我去看看你们的检查报告。”在离开之前,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暖语一眼,那眼神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似乎在暗示着什么:“那些信……也许你们该好好谈谈。”
房间里静谧得仿佛能听到时间流逝的声音。暖语的目光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紧紧地盯着被单上的纹路,仿佛那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她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就会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司徒轩缓缓地走到床边,宛如一个幽灵,从大衣口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样东西——那是她铁盒中最早的一封信,纸张已经泛黄,宛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
“为什么从不寄出?”他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手指却如呵护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抚过信纸上幼稚的字迹。
暖语紧咬着下唇,仿佛那是她最后的防线,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我不知道你在哪里,甚至不确定你是否还活着。写这些……只是让我感觉你还在某个地方,就像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虽然遥远,却给我希望。”
司徒轩在床边轻轻地坐下,他的距离近得仿佛能让暖语感受到他的呼吸,那股淡淡的药香如同一股清泉,沁人心脾。他默默地拿出一部旧手机,宛如打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宝藏,将相册递给她。
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翻拍的老照片——孤儿院的樱花树下,一个穿白裙的小女孩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正踮脚折花枝,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宛如一幅美丽的油画。
“领养后,我找私家侦探寻访过所有从圣心孤儿院出来的孩子。”司徒轩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带着一丝暖语从未听过的柔软,“五年前,侦探拍到了这张照片,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我寻找你的道路。”
他轻轻滑动屏幕,如同揭开了一个神秘的面纱,一系列暖语毫不知情的偷拍照展现在眼前——她在甜品学校毕业典礼上领奖时,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她第一家小店开张时的剪彩,仿佛是一场盛大的庆典,充满了喜悦和希望;甚至是她独自坐在公园长椅上吃冰淇淋的侧影,也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让人陶醉其中。
“你……监视我?”暖语的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不知该感到震惊还是感动。
司徒轩缓缓摇头,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无奈:“只是确认你过得好。直到三个月前医生告诉我需要基因匹配者,我才决定正式接触你。”他的笑容中透着苦涩,“然后差点害死你。”
暖语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那杯杏仁茶,冷藏箱里的血样,以及今天凌晨那场“意外”。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突然浮现:“如果安苒在增强我的过敏反应,那她是不是也……”
“也在控制我的病情。”司徒轩冷静地接上她的话,他的眼神如同寒星般冰冷,“寒枫今天重新检查了我的用药记录,发现过去三个月我的药量被精准调整过——刚好足够让我维持基本功能,但永远不会真正好转。”
暖语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为什么?”
“权力。金钱。控制。”司徒轩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仿佛是在嘲笑这残酷的现实,“作为‘未婚妻’,如果我突然去世,她会继承大部分股份。但如果我长期病弱,她就能以代管名义实际掌控整个集团。”
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宛如捧着一颗稀世珍宝。打开盒子,那枚樱花尾戒静静地躺在里面,仿佛是沉睡千年的精灵,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十五年来,这是唯一能让我坚信世界上还有美好存在的证据。现在,我想将它归还于你。”司徒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一阵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暖语的耳畔。
暖语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枚戒指。然而,司徒轩却如同守护宝藏的骑士,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腕,将戒指缓缓戴在了她的食指上,仿佛在她的指尖种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
“但我要预订你下一封情书。这一次,请亲手交给我。”司徒轩的眼神如深邃的海洋,蕴含着无尽的温柔与期待。
暖语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疯狂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腔。额头的伤口也在这一刻隐隐作痛,仿佛是被岁月的刻刀重新雕琢。十五年的思念,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在她的心中激荡。三百六十五封未寄出的信,像是被囚禁在黑暗中的蝴蝶,渴望着自由的飞翔。而现在,他就坐在面前,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倒映着她那张因羞涩而通红的脸。
“我……”她刚要开口,病房门却突然被粗暴地推开。
一个护士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如同受惊的小鹿:“司徒先生!寒医生说请您立刻去实验室!他们在您的常规药里发现了异常物质!”
司徒轩的表情瞬间变得如寒冰般冷峻,仿佛一座被冰封的高山。他霍然站起身来,最后深深地看了暖语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永远刻在心底:“等我一会。”
门关上后,暖语轻轻地抚摸着食指上的樱花戒指,心中思绪如潮水般翻涌。窗外,暮色如轻纱般渐渐合拢,第一颗星星如钻石般在渐暗的天空中闪耀。她缓缓拿起床头的纸笔,开始写下第十五年的第三百六十六封信:
【亲爱的轩:
今天,我终于将那片樱花归还给了你,而你也回赠了我一枚戒指。我们之间的星轨,宛如一个完美的圆,完成了一次奇妙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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