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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这年头的太傅太吓人了

花盈袖见到让谢寒江觑若寒蝉的石太傅时,石荒还在同薛七娘说话。

一男一女站在灯火下,笑意盈盈(各怀心思)地对话,花盈袖看着那个红衣艳艳的少年,没看出来有什么摄人的气势,倒是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疏懒的气质,让人看了便舒服,不由自主地放松。

直到石荒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一块手帕,笑吟吟地踱步到那个女子身后,抬手以半怀抱的姿势朝人伸出手去,一手按在女子肩头上,一手“按”在女子脖颈,女子面露痛苦之色,不一会儿帕子便被染红了。

石荒恰好在此时抬起头看向花盈袖,含笑的脸上唯独一双眸子埋在阴影里,一股汗毛直竖的寒凉突然从脚底窜上头皮。花盈袖提起心来,对着石荒拱手行礼,道:

“大理寺主簿花盈袖,见过大人。”

石荒应付着薛七娘,其实注意力都在另一边站着等盘问的那个小姑娘身上。一边还在跟系统分析——

“宿主,这不就是个小孩子吗?你看半天了,有什么奇怪的?”

“刚刚我拿刀子怼上薛七娘脖子了,出血了都,其他人一脸紧张,不敢跟我对视,但是这个小孩儿,从头到尾都太冷静了。跟我对视不闪不避,还冲我一笑,笑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就像一个精致的芭比娃娃,好看,僵硬,但是不和谐。”

“为什么说她不和谐。”系统上上下下扫了一眼穿得清凉的小孩儿,依旧没发现除了打扮过于妩媚以外哪里有不对。

石荒默了一下,方才说道:

“她那双眼睛,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个成年人。”

“宿主,你好像在讲一个鬼故事。”

“我他妈觉得老子遇到的才是鬼故事,这个薛七娘背后肯定不简单你信不信?!”

“宿主,不是在说那个小孩吗?怎么突然说到薛七娘了?”

这是恰好有人在马车边探出头来鬼鬼祟祟的,石荒看过去,眼神对上的时候抬手把人招了过来。

“什么事?”

“大理寺主簿到了,准备把人带去县衙审问。”

“那就带走,这种事还用问我吗?”石荒拧了下眉。

“是主簿需要过来跟你打个招呼,这也是流程需要。”

“行,让他过来吧。”石荒摆摆手,转身继续跟薛七娘唠。

“七娘是什么时候进的见月楼?”

“不记得了,应该也是七、八岁,六、七岁吧,楼里收姑娘都是差不多这个年纪。”

石荒点了点头,预料之中。

“七娘都学过什么?”

薛七娘笑了一下,有些温婉,还有些谦虚道:

“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双陆、骨牌、礼仪、仪容、歌舞、鉴玉调香……还有些什么?忘了,一时记不清了,有些多了。”

石荒笑了笑,扫了一眼薛七娘,道:

“床上功夫不教?”

薛七娘横了一眼石荒,手心的帕子甩了甩,嗔笑道:

“教啊!但是这种东西还用说么?那些花街柳巷的姑娘们,就算是个装模作样,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儿,有谁不会这东西么?都知道的东西,但是说出来就不好听了。”

石荒低头笑笑,眼神冷冽,看着薛七娘裙底露出来的一角鞋尖,鞋面上修着大红的似牡丹似芍药的花朵,栩栩如生,但是石荒认不出来。

“她会武功。”

石荒肯定地道。

系统惊了一下,道:

“宿主,肯定吗?”

“错不了。看看她的手,早看看她的骨架,只是单纯跳舞的人可练不出这种控制力,跳舞是随风顺势,练武是迎风起势,薛七娘会武功,不再我之下,甚至可能连谢寒江都不是她对手。”

“我去,这人不简单呐。”

“我现在对这个见月楼很感兴趣了,不知道这样的人多不多,希望是不多,不然这个见月楼总感觉会给我添麻烦。”

“宿主……你对于自己乌鸦嘴的体质有多少认知?”系统弱弱地问,声音里尽是后怕。

“……”石荒默了一下,道:

“不要迷信,要相信科学,信这些玄学的东西不如坚信马列。”

系统嗤道:

“你都穿越了还在天天跟我谈科学?”

一个唯物主义者跟一个唯心主义者宣传马列主义是什么后果?呵,后果就是前者神经病,后者精神病。

石荒朝薛七娘走了两步,弯腰凑近她,屋内明亮的烛火透出来,照在石荒白玉无瑕的侧脸上,薛七娘这才发现这位小郎君眉心正中有一点朱砂,不甚明显,需离的很近才能隐隐约约看到。这点朱砂红给人平添了一股圣洁,尤其是低头阖眼看人时,眉目间尽是如佛陀一般的悲悯平和。

一股让薛七娘想伸手破坏的清澈和干净的感觉。

“七娘,本官喜欢听实话,一五一十,有根有源的话,不太喜欢跟人弯弯绕绕说一半藏一半,这种人在本官这里,一般死的比较早。”

薛七娘低头浅笑,抬头眉目生辉地睨着石荒,问道:

“小郎君想知道什么只管问,七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何必吓小女子呢?”

石荒站直了,也是笑吟吟地,远处看来就是“相谈甚欢”的场面,就是两人之间一来一往,暗潮汹涌。

“那个小孩儿叫什么?多大了?在见月楼多久了?”

七娘往旁边看了一眼,对上小姑娘抬眸往来的目光,来人视线都凝了一瞬,随即薛七娘低下头,有些唏嘘道:

“那个小姑娘叫翠翠,我起的名字,以前的名字不知道,不过听说她是被她嫡母买进来的小妾生的孩子,貌似也是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就是脑子有点木纳,不大知事,我瞧着可怜,长的也不错就收了下来。这才不到半年,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教她,本打算安排到京城,离得远些我还能庇护点儿,刚到我手里呢。结果这回上京就出事儿了,这也是她的造化。”

石荒一边听着薛七娘说话,一边慢悠悠踱步绕着薛七娘转,薛七娘话音落地时石荒走到了她侧身后。借着身后的烛光,石荒看见了薛七娘脖子上已经凝固的血点。

慢悠悠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帕子,到了一些药酒在上面,等薛七娘说完转头看他时拿帕子擦去血点露出底下指甲盖大小的伤口,然后笑吟吟地按了上去。

薛七娘神色一变,身上颤动了一下,石荒立马把另一只手搭上了她肩膀上,感受到手下这人生硬的骨骼,更加确定了薛七娘会武功的事情。

用擦着药酒的帕子在伤口上一遍遍碾过,刚止血的伤口重新泛出了血迹,逐渐濡湿了纯白的锦帕。

“七娘,会武功吗?”

七娘苦笑,忍着脖子上的刺痛和禁锢,艰难地说道:

“不,不会……”

“哦……还是得会一点。”石荒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听到渐进的脚步声,石荒抬起头去,眼神里还露着一丝没来得及收起的血腥。

“大理寺主簿花盈袖,见过大人。”

石荒用手帕在薛七娘脖子上扎了朵领花,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这个名字好像花里胡哨的大理寺官员,而是慢悠悠地扶着颤抖着身躯的薛七娘站起来,扶着她走到大门边,然后单手取下门边一人高的门栓,慢悠悠说道:

“七娘,还记得本官刚刚告诉你的吗?”

“您让奴学一些……武功?”

“对。”石荒点了点头,表情落了下来,低头看向薛七娘时变得一片冷淡,道:

“你是需要会一点,不然本官打你时,你都躲不开。”

说完扶着薛七娘的手一撒手,另一只手已经握上了实木的门栓,直接朝着薛七娘的膝盖窝砸了下去。

“嘭!”

“咚!”

“啊——”

砸到了,膝盖触地,薛七娘痛喊出声,门外的人紧急看过去,就看见薛七娘抱着腿在地上翻滚痛哭着,而他们敬爱的太傅大人慢条斯理地扔开手里的木棒,好似没看见眼前的大活人一样转身出门,薛七娘抬手拽住了石荒衣角,还来不及说什么石荒把衣角一把扯回,走到一群女子身边,拎着年纪最小的那个的后衣领,直接把人提到了屋子里,丢在薛七娘身边,站在门口对门外的人道:

“看好她们两个,不死就行。”

然后走到花盈袖身边,道:

“大理寺的是吧?过来。”

话音未落,人已经擦身而过走出一段距离了。

被这场景吓呆了的大理寺主簿花盈袖还没回过神来,捂着受惊过度的心脏,听石荒一说,人迷迷瞪瞪就跟上去了。

这年头的太傅是这个画风吗?太他妈吓人了!前一刻还跟你说说笑笑,一举一动跟**似的,后一刻你还没反应过来呢腿就被他敲断了!太吓人了!

跟着石荒走到另一边,石荒转身扫了一眼花盈袖,花盈袖立马站直了身子,眼神都不敢乱动一下。后来花盈袖在想起这一幕时扔心有余悸,直言他在陛下面前都没有这么规矩过。

“大理寺的?”石荒问道。

“大理寺主簿,花盈袖。”花盈袖拱手行礼。

“主簿?”石荒挑了下眉,道:

“管文书的不再衙门里看家,跑来提人?你们大理寺是没人了吗?”

花盈袖张了张嘴,有些踟躇地道:

“是……没,人,了。大部分都跟着我家大人去了西南,剩下的人都在查那批驿站的山匪的身份,至今查不出来不到一半人,人手是……有些不够了。”

石荒点了点头,扫了他手里没离过手的木匣一眼,问道:

“有纸笔么?”

“有。”

花盈袖看了一眼石荒,随即把手里的匣子放在地上张开,里面便是一套完整的笔墨纸,匣子展平便是桌子,墨还是放在一只琉璃瓶里的液状。

石荒拿起笔,蘸了墨汁,找来一个提着灯笼的,也不知道是谁,那人一瘸一拐地走到石荒身边替他掌灯,石荒看着地上的纸张,这才想起来,他好像不会这个时代的字?

“宿主,大胆的写,这种bug是不会出现的,这具原身的语言,文字,和仪态,都是属于出厂设置,要不然你怎么能听懂还能说这边的话呢。你放心,你写出来的字你绝对能看懂,字随心走,笔迹都是一模一样的。”

石荒想了想也是这个理。

花盈袖看了看石荒提笔不动,又看了看铺在地上的宣纸,产生了误会,恍然大悟地将木匣托起在手心,摆在了石荒半蹲着也不用弯腰写字的位置。

石荒抬头看了花盈袖一眼,心道这人心还挺细,这样确实好写多了,于是提笔写道:

“给大理寺添人,不会太久,我尽量在半年内把西南道给你杀个干净,现在大理寺和刑部人手不够,让朝上那些个没事干的老家伙都动起来,不用白不用。”

写完停笔,把笔还给花盈袖,道:

“把信带给秦王,你可以走了。”

然后站起来一转身就对上了方清平的脸。

石荒:……

方清平:……

石荒扫了一眼方清平手里的灯笼和包裹,脑海里突然闪过刚刚余光看到的东西,慢悠悠接过灯笼拿在自己手上,对方清平道:

“走两步?”

方清平看了眼石荒,又看了一眼好奇看过来的花盈袖,转身,深呼吸,走就走。

刚走没两步人突然腾空了,方清平惊慌失措地转头,对上的是谢寒江冷漠的一张脸,于是更惊慌了。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呵!放你下里?你做梦!老实点儿,你转头看看大人那张脸,我敢放你下来下一个腿断的就是我!”

谢寒江低声对着方清平咬牙切齿道。

方清平扭头对上石荒提着灯笼站在黑暗里的身影,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一身冷意离得老远都能感觉到,于是方清平不动了,转过头和谢寒江对视一眼,两张脸一样的冷漠。

谢寒江这几日就没睡过一个好觉!鬼知道是不是姓花的克他?他就刚好路过都刚好被大人抓包了,抬手往一瘸一拐的方清平身上一指,谢寒江头皮发麻,二话不说上来就把人带走,这瘸腿的白斩鸡瞎跑什么?生怕大人忘了他是被他踹瘸的么?!

刚刚大人打那个老鸨那一棍子他可看见了,太他妈吓人了,那一棍子下去那姑娘波棱盖儿怕是碎了,太狠了!

石荒看着一男一女(?)离开的背影,神色有些古怪,提着灯笼朝着山神庙走去,道:

“1762,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个人奇奇怪怪的?”

系统看着这位硬往它嘴里塞人造糖的宿主,一边对着谢寒江和方清平的背影流着口水“咔!咔!”一段乱拍,后期还给他们加上粉色小泡泡,一边随口敷衍道:

“有吗?没觉得。”

“我是让他背,谁让他抱了?难道是忘了方清平现在穿的是女装?在外人眼里他就是姑娘么?”

忘了,这两人确实是忘了。

于是刚刚给谢寒江带来一大包胭脂水粉的花盈袖,一脸震撼地看着那包胭脂水粉出现在一个姑娘手里,然后谢寒江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居然大庭广众之下把女孩子抱在怀里!还抱走了!

花盈袖感觉到了一阵欺骗,这蠢驴都能找到姑娘,凭什么他还单着?!他回去就要把这事儿告诉谢老爹,谢寒江这瘪犊子玩意儿,举止轻浮!居然丝毫不为女儿家名声着想!

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遭了毒手?

做笔记:薛七娘会武。翠翠。打断薛七娘的腿,扣留翠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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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这年头的太傅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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