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酣睡做梦一般,轻飘荡漾,忘乎所以。
湿濡的声响越发频繁、越发激烈。
混合着男人浑厚粗哑的热息、□□烧身的呻·吟,犹如一副没有尽头的催·情剂,不停鼓动他们。
继续、继续、再继续,快点、快点、再快点。
久之,姜妄南感觉屁股被托起、下沉,木质龙涎香越发浓郁。
下一刻,他身体一僵,猛然炸毛,竖起飞机耳,不敢动弹。
萧权川假装无意顶了一下:“南南怎么了?嗯?”
姜妄南像遇见外星人似的缩了起来:“陛下的……”
“如何?”他恬不知耻地发问。
“额……啊!陛下,等等……”
他还未思考三秒,再次猝不及防被萧权川扑倒。
这回,姜妄南将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看得一清二楚,后脑勺被他的大手垫着。
显然,对方有在听他的意见,克制住速度与力度。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急不躁的时候,像换了个人似的,有种更加别致的魅力,自信而慵懒。
然而,与刚才激情四射、兽性爆发比起来,这种悠悠慢调反而少了些什么。
他听见自己的内心在叫嚣着想让对方快一点、急一点、暴力一点,不要给他欲念懈怠的机会。
否则,他的道德感很容易被唤醒,促使他临阵脱逃。
“吻也吻过了,南南想不想试一试方才所学的那个姿势?”萧权川把声音压得极低极沉,像磁铁一般,让人忍不住亲近。
“……”
裤腰带忽然一松,被往下一拽!
太快了!
车速太快了,快如闪电。
姜妄南其实什么都没反应过来,本能地抓住他的手:“陛下,等等……”
萧权川戴着绕耳翎却置若罔闻。
“陛下,陛下,臣妾来伺候陛下,好不好?”姜妄南差不多是在胡言乱语了,直觉这样说对方才会停下来。
屁股上的那只大手一滞:“南南想在上面?还是……”他拿着姜妄南的手,有意无意放在身下。
“!!!!!!!!!!”
如果说刚刚是把油门一脚踩到底,那么现在就是拐弯也不点一下刹车!
“臣妾……臣妾再亲亲陛下吧!”
“不要。”
“……”
“真的不可以吗?”他又问。
“不行。”
“……”
姜妄南其实还没做好准备,萧权川这样强势霸道的态度,他感觉到了被强迫。
适才磨合好的温柔与尊重,好像在一瞬间灰飞烟灭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
好难带。
心里顿时委屈起来,鼻尖一红,眼角一酸,泪花涌出,低低啜泣起来:“呜呜呜……”
仅需一滴温热的眼泪,精虫上脑的萧权川立马被打回原形。
他把姜妄南的手从下面已移到唇边,轻轻地在掌心落下一吻:“抱歉,南南,是朕太急了。”
姜妄南摇摇头,边抽鼻子边体贴道:“是臣妾没用,好没用,连讨陛下欢心,都做不好,其实臣妾,很想陛下开心的。”
萧权川捏着袖角帮他擦拭眼泪:“为什么呢?”
“陛下开心了,臣妾就会有赏赐,或者还能晋升什么的,月俸能多一点呢。”
“也就你胆子大,敢当着朕的面坦白无疑,”萧权川笑了笑道,“那几万两金子不够花?”
姜妄南娇嗔道:“陛下也真是的,谁会嫌钱多嘛?”
“好,朕明白了。”
说着,萧权川从腰间抽出一块翠绿色玉佩,长方形,以竹枝为边框,底部镂雕成山石。
他慢条斯理地放缓声音:“南南带这块玉佩去内务府,要什么,拿什么。”
“真的吗!!!”他破涕为笑。
“君无戏言。”
他转而担忧道:“要是他们不给臣妾呢?怎么办呀?”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该明白的,便会明白,没有哪个不长眼的。”
“嘻嘻,陛下真好!”姜妄南情不自禁在他脸上啄一下,便要伸手去拿。
谁知,那玉佩狡猾地闪走了。
萧权川低低笑道:“只亲脸?嗯?”
他咬了咬唇,脸颊已经红得不能再红:“那陛下想臣妾亲哪儿呢?”
南书房外,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迈着大步走来。
孙年海颇有眼力见,上前迎候,挡在门前:“老奴参见任相。”
任潜爽朗一笑:“哈哈哈,孙公公不必多礼,陛下呢?”
孙年海面色变了变:“陛下今日劳累,正在床上歇息呢。”
任潜粗眉一皱:“这个点不可能啊,陛下那人,不到亥时是绝不会碰床的,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额……”
“我去瞧瞧。”
“任相留步!”孙年海继续阻拦。
任潜眼睛一瞪:“孙公公,陛下若有什么差池,我拿你是问!”
“欸,欸,任相……不可啊!哎哟喂!”
任潜武将出身,力大无穷,轻轻一抬手,就推飞了孙年海。
“陛下!陛下!”他不着分寸地大喊起来。
唯有窗外的蝉鸣在回应他。
任潜纳闷之余,寻去小阁楼。
他三步并两步跨上去:“陛……我的亲娘嘞!”
偌大的床上叠着两人。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萧权川拿过被子严严实实包住怀里的人,瞪了他一眼,冷厉道:“滚。”
任潜那张大的下巴垂到地面,瞳孔险些掉落,满脑子都是“我的亲娘嘞”。
怀里的可人儿瑟瑟发抖,发出小动物似的啜泣声,萧权川搂得更紧了,如护至宝,又飞去一个眼刀子:“下去!”
任潜连忙哦哦两声:“抱歉,打扰了!”
可又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小子铁树开花了?我去,到底是哪个宝贝美人这么能耐!
他好奇极了,抬起的脚步又收了回去,欲看个清楚。
不料,这一转身,三魂七魄直接被吓飞了!
只见那被子蠕动着,缓缓钻出一个……男人!
萧权川还抬手理了理对方凌乱的乌发,动作至亲至柔,嘴角勾起一丝亲密的弧度!
定睛一看,那男人确实漂亮得不像话,还有些眼熟!
嘶……好像在哪儿见过呢?
忽而,他瞠目欲裂,差点咬了舌头:“姜……姜……姜妄南!”
姜妄南听见那人这么凶喊他,霎时缩回被子,蜷起身子。
萧权川像是抱着一个巨大的乌龟壳,顺手抓起枕头甩过去:“还不滚?”
任潜身手敏捷抓住那飞物,恨铁不成钢,啧了一声:“陛下糊涂啊!他他他他……你你你你……嗨呀!怎么能搞在一起呢!简直荒谬!荒谬啊!”
萧权川眸子沉了下去,仿佛卷起一阵暴风雪。
任潜脸色乍然一变,脚底抹油,刺溜走了。
萧权川拍拍他的背:“南南,出来吧。”
少时,姜妄南小心翼翼爬出来,露出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做贼似的低声问道:“陛下,他是谁啊?”
“武相任潜。”
任潜?
好像不是坏人。
他记得,这个任潜出自寒门,父亲是一个六品武官。
好像在九岁时,机缘之下,任潜遇见萧权川正被一群公子哥欺负。
他天生正义,不顾一切站出来保护了萧权川,差点没了半条命。
二人由此相识相知,相扶相持,结下深厚的友谊。
萧权川脚踏一路荆棘登上最高位置,任潜寸步不离陪在他身边,忠心耿耿,功不可没。
后来,他推行相权分割制度,设立武相一职,朝中武官无不蠢蠢欲动,毛遂自荐。
然而,萧权川力排众议,兀自推举当时只是五品都尉的任潜。
任潜此名,横空出世。
朝中不少人上折否定,怒写万字血书数落这个无名小卒难当大任,还暗戳戳讽刺萧权川感情用事,以公徇私,有失礼法。
但都被萧权川巧舌如簧地一一驳回。
即便有武官愤愤不平地在养心殿外跪了两天两夜,他亦然铁石心肠,毫不动摇。
天子之威,日月可惧,帝意已决,孰能改之?
姜妄南娇气地问道:“陛下,他是不是讨厌臣妾啊?”
萧权川慢条斯理地替他系好裤腰带,抻了抻皱巴巴的衣服:“他近来眼神不太好,南南莫要放在心上。”
“真的吗?陛下骗人。”他嘟喃道。
“怎么会呢?南南这么可爱,连朕都喜欢的不得了。”
任潜忽然一嗓子吼来:“我人还在下面!注意着点!”
“耳朵不好,听不见!”萧权川理直气壮回道。
姜妄南:“……”
对方作势要亲过来,他忙撇开了脸:“陛下,臣妾还是回去吧,任相恐怕有要事商议。”
“夏夜聒噪,南南今晚睡在这里吧。”萧权川嗓音蛊惑道。
姜妄南推开他:“不用啦,后宫不得干政,臣妾惶恐。”
散去的雾开始四面八方笼罩他的眸子,他嗯了一声,像做标记似的,咬了一下他粉嫩的耳垂。
姜妄南匆匆整理好仪表,和萧权川一起走下阶梯。
任潜简直没眼看这对“奸夫□□”,低头猛喝水,水喝干净了,还牙狠狠地咀嚼起茶叶沫子。
萧权川不冷不热道:“任相,见到姜贵人不打招呼?”
任潜:“我……”
萧权川淡淡扫了他一眼:“有问题?”
姜妄南感受到二人气氛不大对劲,忙站出来,声音软软糯糯:“没事啦,臣妾没关系的,陛下,任相,臣妾先告退。”
任潜到底是个大老粗,又乖又娇的小美人心宽体胖地替他打圆场,他着实没脸继续梗着脖子。
他羞红了脸,到底还是草率地颌首,浅浅作了个礼。
萧权川的视线从那瘦削的身影上意犹未尽地收回来,往下拉了拉领口,正襟危坐。
任潜眼尖:“陛下,你脖子怎么了?这里有蚊子吗?”
“好看吗?”萧权川眉眼餍足,似乎心情很好。
“哈?”
好家伙,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把任潜问倒了。
“朕很喜欢。”
“喜欢个啥?蚊子啊?”
“……”萧权川啧了一声。
任潜抓了抓头发:“不是,陛下,你怎么又跟他搞在一起了?”
“喜欢。”尾音上扬,语气旖旎。
“……喜欢???!!!赵国可是越国的仇人!陛下你咋又糊涂了?”任潜瞠目结舌,就差把“回头是岸”四个字印在脸上。
萧权川跃跃欲问:“欸,你知道什么样的感觉,叫喜欢吗?”
任潜舌头立即打了个结。
“一开始,你的目光会不自觉黏在他身上,想看他一眼,而后越看越想看。当他受欺负时,你就会选择第一个想保护他……”
这时,他眯起细长的眼睛,语气犹如一把利刃锋利而危险:“而当有人觊觎他时,你会恨不得挖掉那人的眼睛,砍断那人的手脚,挑掉那人所有的经脉,独自占有他,享用他,最好设计一个漂亮精致的笼子,将他……”
“打住打住……陛下,您这是在养爱宠呢?还是在知法犯法啊?”任潜半懂半不懂地扫兴道。
萧权川没好气地喝口茶压一压:“罢了,说了也白说。讲吧,何事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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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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