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任潜顿了顿,才想起自己的来因,猛然一拍大腿:“气煞我也!那个老头儿又给我搞事!”
“讲。”
萧权川眉目舒展,语气懒散,听得出来,他此刻不是很想谈论政事,但事关高页,他不得不盯紧些。
高页前阵子在岷州兴办书院,大有进展,但不知为何,旧越国的流民频繁出现,经常聚集在书院附近招惹事端。
因此,亟需朝廷派遣军队驻扎,保障书院学子之安慰,以示天威。
今日早朝也提到过此事,萧权川表示并无问题。
然而,据任潜所言,高页强行要两百精锐。
“两百?”萧权川端起茶杯的手滞在半空。
“对啊!我看他就是有病!就那几个破书院,两百?还精锐?简直放他娘的狗屁!”
萧权川敛眉低思,片刻道:“那就给他。”
任潜不满道:“为什么?他分明就是来找茬的!趁机给我下马威!”
“他想跟你斗,你不得不斗,无妨,两百兵而已,他还能作威作福不成?”他气定神闲呷了一口茶。
“说的也是,可我就是气不过啊,凭什么?我多年带出来的精兵,就给他去做个巡防卫?这不是妥妥让我变成茶余饭后的笑柄吗?”任潜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萧权川淡淡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太阳,总要西沉的。”
“陛下,你可能还不知道,外头的人可都在传,陛下你要立他高家女儿为后,他高家祖坟要冒青烟儿了,是真的吗?”
“哦。”
任潜道:“啥意思?别吧!要是让高家飞上枝头,那俩父女一个德性,岂不要翻了天?”
萧权川翻出一本奏折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须臾,任潜脸色一青:“这……元御史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连陛下都参?”
“不止他一个,”萧权川又翻出一堆,“还有张御史、王御史、李御史……整个御史台团结一心地来了,过年都没这么齐。”
任潜:“……没纳后而已,就这么罪大恶极了?不可理喻。”
萧权川冷笑道:“谁不知御史台站在高页那边?先是谣言四起,后是推波助澜逼一把,一环扣一环,当真是好手段。”
“陛下接下来想如何应对?我必定肝脑涂地。”任潜拍拍胸脯道。
他不急不徐道:“别动不动就把脑子供出来,还没这么严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一直在等着他开场,如今看来,是时候了。”
任潜眼睛亮堂起来:“你早有后招?”
萧权川唇角勾起,曼声道:“御史台,高页的一群狗,我早就想收拾了,不过,打狗还得看主人,那主人既然把他的狗全放出来,我何必客气呢?不好好吃一顿涮狗肉,岂不枉费?”
“哈哈哈哈哈哈!”任潜大声笑了起来。
萧权川无奈摇摇头:“官至武相,脾气收着点,小不忍则乱大谋,那高页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知道了知道了。”任潜大大咧咧摆摆手。
“去帮我办一件事。”
“尽管说!”
萧权川慢悠悠地晃着茶杯道:“暗中查一查元家,越详细越好,证据必须如实确凿。”
“元家有问题?”
“呵,卖官鬻爵、科举舞弊、受贿造假证、私受贵物、嫖赌成瘾……仁义礼智信早已被他吃光,蛀虫一只,怎能不除之而后快?”
任潜听得目瞪口呆:“真他娘的人渣啊,完全看不出来他居然是这种人!”
“有些事情,他女儿也有牵扯,后宫与朝臣沆瀣一气,全然当有高家罩着。”
“这些腌臜事恶心死了,陛下忌惮他高家元家作甚?直接抓啊!”任潜不解道。
萧权川漠然笑了下:“忌惮?笑话,鱼儿没上钩,却急着吊起来,岂非前功尽弃?”
任潜眼睛一亮:“你早就有计划了?”
“自然。”萧权川不太想回答,为官多年,这个傻大个真是一点心眼都没长。
“行,包在我身上!陛下有需要,尽管吩咐!”
任潜随意拿了一块牛乳糕塞嘴里,差点没吐出来:“好浓的奶骚味,齁甜齁甜,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怎么点了这个?”
“他爱吃。”萧权川眼眸不禁温和起来。
任潜微愣:“姜妄南?”
“嗯,一碟都不够他吃的。”他嘴角微扬道。
任潜看萧权川表情很不对劲,预感不太好:“不是,陛下,你跟他……玩真的?”
他挑眉觑来:“你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我的亲娘啊,这么疯?你真不怕他在床上再给你捅一刀子啊?”任潜满脸不可思议。
萧权川问:“自从摔了一跤后,你觉得现在的他做得出来吗?”
任潜不是不知晓,先前,姜妄南夜探北镇抚司牢狱,扮作太监送吃食。
知情人都以为,他是心有解救那越国人之策,才会只身赴险,熟料,他只是带了一些吃食、香料、玩具。
要知道,谁会用自己一条命去做这种鸡毛小事,除了笨蛋,还有谁?
后来还被狱卒骗财,当时任潜听到这儿,差点没笑喷。
是个弱冠之年的人都懂,姜妄南那种贿赂人心的做法一点都不谨慎,可以说是傻到极点。
萧权川又道:“我试图给过他很多次机会,可他并未动过杀我的念头,不也说明了吗?”
顿了顿,他似乎想起什么,又轻笑一声:“他变成现在这样,挺好的。”
“嘶,你能不能别一提起他就笑,瘆得慌。”
“哦。”嘴角的弧度从未下去过。
任潜剜了一眼,直白道:“傻人有傻福吧。”
萧权川耳朵被刺了一下,难得有失体统地抬腿踢他:“闭嘴。”
出了南书房,蝉鸣躁动,仿佛在替姜妄南庆祝些什么。
手里的玉佩质感润泽,颜色翠亮,萦绕着一圈淡淡的木质龙涎香,仿佛还残留着萧权川的体温。
他还未回到熹盈宫,便远远看见秋若和罗景在门外等候。
“走走走,拿上几个袋子,去内务府!”
秋若一脸疑惑。
罗景兴致盎然,大胆猜测:“娘娘,难道是陛下有赏赐?”
“正解哦!”姜妄南打了个响指。
“奴才这就去拿,拿最大的!嘻嘻!”罗景的双脚立马变作螺旋桨。
秋若反倒面容愁苦:“娘娘的身子可有不适?要不要传太医瞧瞧?”
姜妄南摆摆手:“不用啦,陛下没有对我怎么样。”
秋若不太相信,自家娘娘容貌过人,侍寝两次,陛下又正当壮年,且次次都有重赏,怎么可能没点事儿发生?
她东张西望,凑近几步,轻声问道:“娘娘,奴婢冒昧,陛下真的没有对娘娘……”
“嗯!怎么啦?”
“仔细一想,奴婢觉得有些奇怪,陛下今年二十有五,后宫如云,一直没有子嗣所出,恐有别因。”秋若道。
姜妄南顿悟,云淡风轻道:“无所谓,我又生不了孩子,只要有钱拿,我就很知足了。”
秋若道:“岁月无情,色衰爱驰,娘娘若膝下无子,这份荣宠,怕是维护不了多久。奴婢曾在民间听闻过男子怀孕的奇人奇事,或许娘娘体质与常人不同?”
罗景拿着麻袋冲回来:“娘娘你看,够不够大?”
“够够够,太能干了你这,”姜妄南对秋若道,“你就别担心这么多啦,走一步看一步吧,你要一起去吗?”
秋若笑笑婉拒:“奴婢还要为娘娘准备明日参加品茗会的事情呢”
“品茗会?”姜妄南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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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清冷师哥怀了死对头的崽》
暴躁傲娇清冷受X戏精直球骚狗攻
话说,那天留山妄静仙尊座下,有两位水火不容的弟子。
受和攻从选拔到入门再到争夺大弟子,无不争得头破血流,斗得日月失辉。
斗到最后,攻想追求的小师妹(恶作剧),竟是受的胞妹!
不曾料,没等二人切磋出结果,妹妹居然被妖物掳去成亲!待其闯进妖巢,妹妹却笑嘻嘻牵着妖物的手道:“来,这是你妹夫。”
失恋·攻:T-T
妹控·受:T-T
二人戮力同心把酒浇愁,迷迷瞪瞪一番**。
事后,受看着满身痕迹,愤然砸碎镜子,毫不犹豫将之抛掷脑后。
然而,三个月后,他灵脉往腹部盘生,不可置信看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一向雅正的他爆出人生第一句脏口:"去他娘的!”
——
受为了不动声色打胎,不惜只身一人对付大妖,结果半条命搭进去了,胎儿稳稳当当,反而被攻发现怀孕的秘密。
受一脸冷漠:“你的。”
攻拍腿大笑。
然后,攻瘸了一个月。
——
临产将近,却逢妖王现世。
攻带着妻儿杀出重围,纵然身上没有一处好皮,也一刻没松开受的手:“师哥,我说过,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孩子。”
受掀了掀眼皮:“白痴,我没你想得这么柔弱。”
话音未了,受一脚踹开攻,剑光千影,妖物遍地尸骸。
旁人惊掉下巴:“……我敲,这是孕妇??!!”
攻立马拱进受怀里,柔弱不堪道:“呜呜呜老婆,人家好怕怕~”
受:“……”
——
临产当日,受难产,攻消耗毕生灵力相护。
受劈脸骂道:“你疯了吗?!你会死的!”
攻笑了笑,俯身吻住他干裂的唇:“师哥,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预收2《和尚的漂亮小狐狸》高冷深情和尚攻X邪魅狐妖受。
一次降妖任务中,攻在妖窝里遇见一个漂亮男子。
那男子气息奄奄爬到攻脚下,拉着他衣角哀求道:“和尚哥哥,救我,拜托了……”
其它和尚警惕道:“美得不可方物,非人间所有,定是妖邪!待除之而后快!”
攻抬手截道:“带回去,算我的。”
——
一日,有件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寺庙里的和尚一个个脖子多了两个牙洞,脸色青白,像是被妖物吸干精气。
攻调查时,恰好撞见受人赃并获,受眼角含泪:“哥哥,真不是我……”
攻黑着脸关上门窗,拉下衣领,露出颀长脖颈:“过来。”
——
后来,人妖对战,受不想拖累攻,偷偷吻别。
攻睁眼醒来时,却听见受被住持困在无业狱火中,折磨得不成样。
攻在大雪天跪了七天七夜求情。
“降妖者,铲邪除害,只为人间顺遂,他虽为妖,却从未害过人,所积之功德,甚至比在座各位还要多得多,敢问各位,他因何而罚?因何要死!”
然而,同伙权当他中了邪祟,不分轻重,忘了本心。
受气息若有若无时,仿佛听见大门砰的一声撞开。
鲜血糊满的视线里,一个身如青松的影子逆光而来。
住持瞪眼:“逆徒!尔敢胡来!”
攻额前红莲胎记霎时魔气横生,一字一句道:“今日,我偏要带走他,谁敢阻我,我便杀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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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特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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