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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氏族暗涌

白氏的族老白淙的举动更耐人寻味。

她深夜召南楚巫医入府,却将密使关入暗室。

“告诉南楚,白氏的残片可以给,但要拿盐来换。”

她抚着杯子轻笑:“等殷无咎与墨沧两家斗得两败俱伤,南楚的铁骑自会踏平苍梧边境--到时谁还管什么残片?”

利益如蛛网般纠缠:

墨氏要独占铜矿开采权,曾因越界采掘与沧氏血战三代;

沧氏暗中扶持流亡王女,却忌惮墨氏火器威胁玄甲军地位;

白氏与南楚的交易触犯苍梧组训,早成众矢之的;

其余五族更是在观望----若殷无咎真集齐残片,他们宁愿俯首称臣换平安,也不肯赌上全族性命换个虚名。

殷无咎正是看中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他故意泄露“墨氏私自开采铜矿”的消息,挑得沧氏与墨氏在边境械斗月余;又假意将盐税承包给白氏,引得其余氏族联名弹劾。当八大氏族忙着互相撕咬时,他正将东瀛狼牙剑架上苍梧命脉。

氏族们心照不宣:交残片等于交命脉,唯有互相牵制才能保一族平安。

姜昭也想要兵符残片。

沧溟看着姜昭,疑惑不解:“主上既然已经唤醒青铜兵,为何还要集齐残片?”

姜昭沉沉地看着沧溟:“残片是初代祖母留给氏族的饵--玄甲军可以凭借兵符调动,但若要接触‘禁铁令’,重开苍梧矿脉,还是需要熔尽残片,重铸玄鸟符。”

姜昭叹息:“氏族以为残片是制衡王权的筹码,却不知道这是初代祖母埋了百年的局。待孤熔了这些碎铁,苍梧的铁骑才能真正挣脱夏都。”

苍梧王城,八大氏族内部。

沧岳揪着说客的衣领怒吼:“联合?墨南上月刚炸了我家矿道!谁敢与她共谋大事?”

白淙的密信更道破玄机:“殷贼背后站着夏都三皇子,我们今日反他,明日夏都禁卫军就会踏平祖祠。不如等王女归来,等殷贼与夏都决裂,等这把火先烧穿别人的屋檐。”

墨南对心腹嗤笑:“殷贼做梦也想不到,八大残片合铸时,玄鸟符会化作‘焚天符’--届时苍梧所有矿脉地火由王权掌控。什么夏都禁铁令?不过废纸一张。”

她用铁箭穿透窗外暗探的身体:“姜鸢这老狐狸,逼我们替她养着这钥匙上百年。”

墨家的暗室烛火摇曳,墙上拓印的初代密令赫然写着:

“残片归符之日,万仞铁山开;玄鸟焚天之时,奴隶镣铐断。”

各怀鬼胎的算计中,唯有一样共识:与其冒险联合分薄利益,不如让殷无咎当这个罪人。毕竟殷贼再狠,也要靠氏族纳贡维持统治;可氏族若内斗溃散,便是将命脉拱手送给虎视眈眈的邻国。

殷无咎的探子找遍了苍梧边境,却不知沧氏的残片深埋祖祠,墨氏的残片熔在祭器内,白氏的残片甚至被巫蛊术封入活人体内。氏族们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脆弱的平衡--交出残片意味着失去制衡殷无咎的筹码;而保留残片,则是为那个传说中的归来者预留一场豪赌。

墨氏擅长机关术,掌控铜铁矿脉,表面上为殷无咎铸造礼器,实则在地下密道囤积精铁。墨氏族长墨南对心腹道:“殷贼要的是“天命金册”的名分,我们要的是时间--等王女归来,墨氏的机关弩必能撕开他的金甲。”

沧氏为玄甲军后裔,与姜昭母族有血盟,在王女流亡初期便通过沧溟传递密信。沧氏族长将残片熔入祖祠地砖,对外宣称“残片遗失”,实则每夜派死士查看,确保兵符不被殷无咎的探子察觉。

白氏与南楚联姻,暗中资助巫蛊势力制衡殷无咎。白氏族老在密会中冷笑:“殷无咎从南楚偷学控魂术,却不知‘以蛊反噬’的秘法早被我们埋在他饮食中。残片?等他被蛊虫啃成空壳,自然有人去取!”

其余五支氏族或贿赂东瀛商船寻求外援,或假意投诚殷无咎以换取盐铁专卖权。氏族之间的盟约早已名存实亡,唯有一点共识:殷无咎不过是夏都操纵的傀儡,真正的博弈,在姜昭归来之日才会开始。

殷无咎的探子遍布苍梧,却不知那幼女被暗卫救出,藏于苍梧边境的铁匠铺。沧氏暗卫损伤过半,却仍拼死传递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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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溟背着她杀出王城的那夜,五岁的姜昭手里攥着半块黍饼。铁匠铺的老墨用草木灰替她止血,哑着嗓子道:“王女,活着才能报仇。”

老墨在铁匠铺的熔炉前低声对姜昭说:“氏族们不是忠臣,只是豺狼。但他们怕殷无咎,更怕夏都。主上想顺利继位,就得先变成比殷无咎更可怕的‘狼王’。”

姜昭看着烧红的铁片:“那便让他们看清楚,孤这把火,烧的可不止殷无咎一个人。”·

但她知道,她现在还太小,小到无法破局。

一晃两年过去,永初五年春。

苍梧北方多铜铁矿脉,老墨表面替殷无咎锻造农具,暗地为流亡势力囤积精铁。

铁匠铺地窖的岩壁上渗着阴冷水珠,姜昭蜷缩在草席上数着母亲留下的《火器图谱》残页。炭盆将熄未熄。

老墨推门而入时,正撞见七岁的王女踮脚够铁锤,青紫指节捏着报废的箭镞往熔炉里扔。

老墨吓得铁锤都落了地:“主上使不得。这箭头淬过狼毒,烧化了要冒瘴气。”

姜昭却将最后半支箭扔进炭堆:“殷贼能用毒箭杀我母亲,我便不能烧了它们炼刀?”

炉火突然窜高,毒烟熏得她眼眶通红,却硬是咬着麻布条,将熔化的铁水导入陶模。

老墨望着那道瘦小却笔直的背影,恍惚想起十五年前--先王姜妳也是这般立在熔炉前,为玄甲军锻造第一柄破甲剑。

铁匠铺地下暗藏玄机。沧溟带人挖通了三条密道,一处囤积粮草,一处藏匿兵器图谱,最深处的石窟刻满姜妳生前推演的火器机关。

从那以后,姜昭常常坐在石窟角落,就着松油灯翻阅母亲的手札。

永初五年冬,流亡的第二年。

姜昭开始学排兵布阵。

沧溟从旧部坟头挖出半卷《玄鸟战阵图》,残破帛书上海沾着玄甲军的血。

她突然将炭条狠狠砸向岩壁:“不对,东瀛狼骑擅长包抄,左翼缺了一道火墙。”

“主上,该换药了。”

沧溟捧着捣烂的草药半跪在地,却见她攥着铁蒺藜图纸昏睡过去。

永初六年夏,流亡的第三年。

沧溟带回八支残部。他们或是被殷无咎迫害的氏族子弟,或是亲历太庙血战的玄甲老兵。

姜昭立于石窟中央:“诸君可愿随孤赌上一把?不破禁铁令,苍梧永无天光。”

石窟的滴水声忽止,沧溟押着一青衫长者踏入地窖。

这人虽鬓发斑白,脊背却挺如松柏,袖口露出的半截竹简沾满血迹。

“主上,此人在流民营讲授‘盐铁论’,被殷贼爪牙追杀。”

“你是谁?”

“老朽文师,字子渊,曾与你母王对弈三昼夜,辩‘王霸之道’。”

长者拨开乱发:“小殿下,你方才那句‘赌’,倒是比先王更有疯。”

“疯了才能活命。”

“错了。”

文师突然抓住炭条,在石壁上画出苍梧疆域图:“疯能破局,但仁能立国。你可知八大氏族为何宁死也不交残片?”

姜昭摇摇头。

他种种点在‘白氏’标记上:“氏族要的不是权,是活路。你给生路,他们自会跪成阶梯。”

烛火摇曳间,姜昭盯着标记,忽然想起母王临终前那句“苍梧需要浴血焚天。”

她握紧匕首,微微发颤。仿佛第一次触碰权力的深渊。

深夜密谈成了常态。

墨氏族长之子墨玄擅长机关术,改良了火药引线。

铁匠铺的地窖深处,姜昭蜷缩在草席上,听着老墨与沧溟相谈。

沧溟将炭条重重扔向石壁:“三百余玄甲余部散作矿工、商贩,但王城外的流民已逾万人。氏族私兵藏匿于边境村落,若以粮草为饵,或可暗中收编。”

姜昭冷笑:“流民想要活命,氏族要权势,孤便给他们活路--用殷贼的血铺路。”

次日,沧溟乔装成盐商潜入流民营。

他高举半袋黍米,对饥肠辘辘的流民高喝:“愿持刀者,每日三袋黍米;斩敌一首,加赐盐铁!”

衣衫褴褛的汉子们蜂拥而至,指甲缝里嵌着土的农妇也夺过镰刀。

老墨连夜熔铸断剑为短刀,刀刃处刻着玄鸟纹--这是姜昭的烙印,凡持此刃者,皆为玄甲军暗桩。

氏族私兵的策反更为隐秘。

沧溟以沧氏族徽为信物,联络殷无咎打压的旁氏子弟:“殷贼克扣军饷,尔等父母饿毙于雪地,还要替他卖命?”

月黑风高夜,三支沧氏私军倒戈。

永初六年秋。

铁匠铺地窖的岩壁上结满冰霜。

姜昭蜷缩在炭盆旁,青紫的手指捏着火药配方残页。

第九次试验失败,硫磺与硝石比例失衡,火焰烧焦她半截衣袖。

老墨冲进来,正见她徒手扒开滚烫的瓦砾,手掌血肉模糊:“主上!这玩意儿邪性,不能再试了!”

姜昭将炭条狠狠划掉“硫三”的标记:“母王的手札上写错了,硫磺必须减到两成。”

她抓起新磨的硝石粉,哑声道:“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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