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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雾都遗梦(2)

林雾回到家后倒了杯奶,坐在阳台把早餐吃完。

胃里填满了温暖的食物,林雾总算恢复了点活力,她翘着二郎腿,坐在阳台上往外望,准备将剩余的牛奶喝完再去睡觉。

临近七点,雾气越来越浓,像轻纱烟岚,仿佛伸出手都能感受到湿漉漉的雾气,红色塔尖的小洋房在雾气里像一艘艘小游艇,周边流动的雾气则是天上的云,偶尔出现的紫蓝色跟绿色,又仿佛让人觉得身处童话世界。

林雾站起身趴在围栏上,将手伸到外面,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湿润带着凉意的雾气被吸进她的鼻腔,她觉得很舒服。

在围栏上趴了会儿,林雾觉得自己的眼皮逐渐往下掉,她回身拿起小圆桌上的手机,准备回房睡觉。

手机屏幕上亮了一下,是天气预报提醒——

[渝州气象台今天6时05分发布大雾橙色预警信号:目前,渝北区已经出现能见度低于200米的强浓雾,预计今天早上到中午,渝北区全部乡镇和街道都有可能出现能见度低于200米的强浓雾,对交通有较大影响。请做好强浓雾对交通和生产生活等不利影响的各项防范工作。]

难怪,都橙色预警了。

最近这几年天气越来越极端,这已经六月份了,还能看到这么浓的雾,确实不多见。林雾住在山城里,这座城市近几年因地貌建筑出圈,但林雾更喜欢这里的雾,正巧她的名字里也带有这个字。

渝州的雾也是特别有名的,林雾知道雾都这个称号还是在小学的时候,那时候渝州卫视台上放着一个老百姓都爱看的电视剧栏目,名字就叫《雾都夜话》,林雾一家子人准时八点候在大头电视机前,就等着熟悉的背景乐响起,听着旁白地道的渝州话。

那是林雾第一次了解到雾都这个词,可亲身感受到,还是要在她十六岁的时候。

那是个隆冬的晚上,林雾下了晚自习,父亲在校门口接她,她坐在爸爸的摩托车上,穿梭在县城的街道上。雾气就是在这个时候不知不觉间弥漫起来的。

路过一个基督教堂时,林雾才真切地体会到雾气的美感。

教堂建筑上五颜六色的窗户亮着灯,融在雾气里朦朦胧胧的,红的绿的蓝的都有,红的是番石榴汁汽水,绿的是薄荷汽水,蓝的是蓝色鸡尾酒,放几块冰块进去,滋滋地冒着气泡,四个边都毛乎乎、湿漉漉的。

后来林雾了解到,教堂里窗户有个很好听的名字,玫瑰窗。

父亲载着她穿梭过雾蒙蒙带着霓虹灯的城市,声音醇厚:“当年你就是在这么大的雾气天出生的,去医院时,你妈妈才想好你的名字。”

林雾的父亲是渝州典型的耙耳朵,家里“生杀大权”都由老婆做主,林母起了孩子的名字,他自然不敢反驳。

“唰”的一声。

林雾把窗帘拉上,房间变暗,确保没有一丁点的光斑照进屋内后,她换了睡衣,惬意地躺到床上,喟叹出声。

呼,真舒服啊。

她舒服地闭上眼,渐渐进入梦乡。

梦里她好像又看到她的女主角——舒明景。

那是个仲夏的夜晚,陪都的夏天黑得晚,一直到八点多才算黑下去,上弦月在东边,再过几小时就要落下,深蓝的幕布上全是星星点点,微风几许,四周是虫鸣蛙叫。

舒明景坐在院子里的围栏上,她身上还穿着英达中学的制服,黛蓝色衬衫和黑色伞裙,蓝黑色隐没在夜空里,只看到她露出的半截小腿在空中轻轻晃动。

她双手撑在身后,迎着微风,那张寡淡的小瓜子脸被深蓝色的夜空衬得格外白皙,花瓣似的唇微抿,嘴角翘着,前窄后宽的凤眼,尾端微微上挑,眼珠子像黑曜石,比常人要大些,这样也显得眼睛有神又有光亮。她的唇色也很淡,但胜在轮廓好,花瓣唇,唇珠突出,听说那是主长寿的。

在林雾的小说里,舒明景就是以这种方式出场的。

淞沪会战后上海沦陷,她随父母举家搬迁到陪都,住在歌乐山上。她今年十八岁,因为战事耽搁了读书,所以来到陪都后继续在英达中学念书。

林雾是个女性作家,上一本书写的是女性生育,她的写作风格偏向现实魔幻,几部作品全都专注于女性,她看过网络上一些人对那些作品的评价,有的人说她变着法儿打拳,有的人说她不安好心,在大环境都提倡多生的情况下,她却来泼冷水,说一些生育给女性带来的不可泯灭的苦痛,也有一些人认为她说的对。

但她不在乎,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不在乎。

对于林雾来说,创作是她的内心表达,而那些评论也是读者的表达,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至于那些偏激的、侮辱性的词汇,更是不可能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在这个时代,最怕的不是争议,反而是平平无奇,说白了就是流量。她没有掌握流量密码,但恰好笔下故事被卷进流量漩涡,一个又一个的话题扑面而来,起初她也有过迷茫,不过只是很短暂的时间,她更专注于自己的内心世界,对于外界的声音大多是左耳进右耳出。

下午三点,林雾按时醒来。

实际上是胃把她唤醒的,她饿了,饿得肚子咕咕叫。

手机震动起来,隔了好几秒,林雾才拿起手机,迷迷糊糊也没看清来电人。

“起来了吧,走,出去吃点东西。”

林雾还闭着眼,屋子里暗沉沉的,不用看名字她也知道来电人,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何蕴。

提到吃,她的肚子又合时宜地叫了几声。

“吃什么。”林雾逐渐清醒过来,她起身拉开窗帘,外头日光惶惶,猛地一下有些刺眼,她闭眼适应了下,“你这么早就下班了?”

何蕴在一家广告公司当助理,成天996累得不成人样。

“这破班不上也罢,再上下去我非得秃了不可,我已经把老板给踹了。”何蕴的声音中气十足,有一种身心舒畅的感觉。

林雾挑了挑眉:“你真辞职了?”

“辞了,林姐,以后得靠你养我了,呜呜呜——”

林雾比她大半岁,何蕴有时候会这样喊她,她有些无奈:“你别装,你个富二代装什么。”

何蕴家是开日用品公司的,在全国知名度也不小,这位大小姐对自家公司的经营范围没兴趣,专门找了个广告公司体验生活。

“嗐,我躺平了,出来吃火锅,你请客我报销。”

林雾伸了个懒腰,她应了下来。

“我在渝北这边,待会儿来接你。”

半个小时后,林雾坐上何蕴的车。

何蕴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跟素面朝天,吐槽道:“你这个女人,就不能好好打扮下吗?”

林雾看了下身上的T恤加牛仔裤,又看到她一身辣妹装扮,轻咳了一声:“这怎么不算打扮了,去吃火锅又不是参加宴会,一切以舒适为主。”

何蕴笑了声,知道她的性子,换了个话题聊:“你最近新书写得咋样了,还顺利吗?”

林雾看着外头明晃晃的阳光,眯了眯眼,她想起早上出现的幻觉,又想到下午做的梦,一时有些恍惚,会不会早上看到的舒明景也是她的梦?

何蕴见她走神,问:“不顺利吗?卡文了?”

林雾回过神,略微摇头:“你掐我试试。”

何蕴有些莫名地看了她一眼,在她的极力要求下掐了她手臂一把。

嘶,挺痛的,不是做梦。

“怎么了?你还没睡醒啊。”

林雾摇摇头,她蹙眉问:“你觉得我有病吗?”

“哈?”何蕴踩了下刹车,看到前面是红灯,停下车转过头端详着她的脸,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奇怪道:“没发烧啊,能有什么病。”

林雾将她的手挥开,无奈道:“心理疾病。”她又顿了下,“或者精神病。”

何蕴噗嗤一声笑起来,看到林雾的一记眼刀后立马正色道:“嗯,我觉得可能真有,不都说什么艺术家创作者脑子都有点毛病么,你肯定也有。”

林雾知道她在跟自己插科打诨,也不愿意多说,沉默了下来。

何蕴怕她生气,连忙讨好道:“生气啦?我开玩笑的,你说说怎么回事儿。”

林雾叹了口气,说:“自从我写这本新书以来,每天早上到街口买早饭时就能看到一个女孩,一身民国学生装,我今早跟她说上话了,她说她叫舒明景。”

何蕴见她没说话了,便问:“啊,舒明景,怎么了?”

林雾瞥她一眼,没好气道:“我书里的女主角就叫这个名字。”

她跟何蕴聊起过自己新书的大纲,女主的名字也提起过,不过现在看来,何蕴根本没放心上。

何蕴诧异地看她一眼:“我就说这名字听着耳熟,竟然有这么巧的事啊,这名字竟然在现实中也能让你撞上。”

林雾幽幽地注视着车子前方,说:“不巧,因为她就是,她说她在英达中学念书,我书里的主角也在这个中学。”

何蕴心里咯噔一声,飞快地看她一眼,不敢置信道:“你,你是想说你这是出现幻觉了吗?”

林雾点点头:“她六点半就消失了,就是忽然在眼前不见了,所以我觉得这就是我的幻觉,从我出现在那条街道开始,再到我从街道走出,恰好是她出现的时间。”

何蕴的神情逐渐严峻起来,她将车临时靠边,停下来说:“听起来感觉有点严重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呢,或者说你最近没吃菌菇类的东西吧。”

林雾摇头:“你知道,我要么去外面餐馆吃,要么就随便吃点面条什么的,都是些常规食物,不可能会食物中毒的。”

“不行,咱们先不去吃火锅了,我带你去趟医院,里里外外检查一番才好,你可都拖了五天了。”

何蕴虽说自己是个躺平摆烂的状态,但她对朋友的事都特上心,用渝州话讲,那就是相当耿直讲义气。

林雾本来也打算去看医生,只是她苦恼于自己到底是该看精神科还是心理咨询。

何蕴把她带到一家三甲医院,说:“咱们先检查脑袋吧,要是身体没问题再去看心理上的。”

她们先去了神经内科,拍了脑部CT,查出来没发现任何问题,又去了精神心理科,综合检查评估下来,就查出林雾有轻微的焦虑症跟幽闭恐惧症,两者都不算特别严重,不会太影响正常生活,医生建议她多出去走走,或者做下有氧运动,听听舒缓的音乐之类。

这一套检查下来天也彻底黑了,两人坐在医院冰冷的椅子上,看着检查单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所以......你看到的究竟是不是幻觉?”何蕴看向好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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