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笙脉把所有的事都说给他听了,魏罗北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不是挺聪明的吗?这么低劣的手段都瞧不出来?”
关笙脉闻言有些委屈:“我,我也没想到她对我是存了那样的心思啊。都是女子,我便没多想……”
魏罗北瞥了她一眼:“在她眼里,你可不是女的。”
关笙脉羞耻地低下头。
魏罗北见状叹了口气,带着她回到了包厢,包厢里的女子仍然躺在地上没有清醒过来。
魏罗北看了一眼没管。他吩咐外面送来一壶清茶,一杯一杯倒给关笙脉喝。
幸好这酒只是有一些催情作用,但效果并不烈,关笙脉只喝了几杯。
一壶清茶灌下去,人清醒不少,只是还有些困倦。
魏罗北把她的头拉到自己怀里:“睡吧,今晚就在这儿先不回去,我守着你。”
关笙脉本来还有很多疑问要问他,但实在抵不住他温暖的怀抱和困意,不一会儿就呼吸轻浅了。
夜色越来越深,外面也越来越安静,魏罗北抱着关笙脉,瞧着她安静的睡颜,眼神越来越软。
楚衣慢慢地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她眼里有几分迷茫,愣了愣,正欲起来,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头顶也是尖锐地疼。
楚衣脸色白了几分,四处一望,只见那个高壮的男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昨晚那个小公子倒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你,你们……”楚衣脸色惨白,“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魏罗北没说话,一直看着她。
楚楚衣见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一大半了。
“来人啊!救……呃!”
话还没来得及喊完,魏罗北一个酒杯飞过来,正中在她喉间,楚衣顿时痛苦的蜷起身子,没了声音。
关笙脉被这突然的喊声惊醒了,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从魏罗北身上起来,见楚衣这副模样,不由转头看向魏罗北,眼里有几分疑问。
魏罗北没回答她,只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说道:
“昨晚我给你喂了毒药,不想死就安分点。”
楚衣闻此瞪大了眼睛,惊惧地看着魏罗北,浑身颤抖:
“公子,公子饶命啊,我,我昨晚吃了熊心豹子胆,才会对公子做出这样的事,求公子饶我一命,我真的不敢了!”
关笙脉听了魏罗北这句话也是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但魏罗北掩在衣物下面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指,关笙脉一顿,没再说话。
“知道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来招惹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罢?”魏罗北道。
楚衣趴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害怕,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惹着不该惹的大人物了,早知道这样,昨天打死她她也不敢再来招惹这俩人。
楚衣绝望地闭上双眼,泪水滚滚落下,她这一生真是艰难多舛。
“我可以给你解药。”
楚衣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看向说话的人:“真,真的吗?”
魏罗北不紧不慢道:“但你要听我们的话。”
“……什么话?”楚衣迟疑问。
魏罗北看了她一眼,说:“你继续待在这儿,不可对外人说起我们,每日帮我们打探消息,定期找我们汇报。”
关笙脉挑眉,看向魏罗北。
“什么消息?”
“关于关府二小姐关笙脉的一切消息,还有云泽郡,渡水镇的赈粮案。”
楚衣怔了怔,这时也已经清楚自己是要做什么了,忙低下头:
“公子,楚衣一定尽全力打听,以后你就是楚衣的主人。”
魏罗北瞥了她一眼:“我不是你主人。”
楚衣一愣,抬头看向他。
魏罗北指了指旁边的关笙脉:“他才是你主人,我是他的侍卫。”
楚衣立马反应过来,对着关笙脉道:“主人。”
关笙脉不自在地点点头,没说什么。
魏罗北把一颗药丸扔给楚衣:“解药,吃六次才能完全解除毒性。”
楚衣连忙吃下。
给楚衣松了绑之后,魏罗北便和关笙脉一同出了艳红楼,回到院子。
回了院子,关笙脉忍不住问:“你给她吃的是什么毒药?哪来的?”
魏罗北轻笑一声,说道:“唬人的,你也信?”
关笙脉睁大了眼睛:“你骗她的?那你给她的解药是什么?”
魏罗北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门:“糖豆呗。”
关笙脉:……
她就不该相信这家伙有这么深的城府。
魏罗北明显是昨晚没睡好,一觉睡到了快中午才慢悠悠地从房门出来。
他径直走向厨房,简单的烧了几个菜。
关笙脉闻见院子里传来的香味儿,忍不住好奇出来,见魏罗北在灶前忙碌的身影,打趣道:
“你还会烧菜啊?”
“怎么,不相信?”
关笙脉捂着嘴笑:“确实有点,你一个山匪头子竟然也会烧菜呢,不应该直接抢别人做好了的吗?”
魏罗北装作没听到她话里的取笑,只道:“我当山匪什么苦没吃过?”
“做好了,洗手吃饭。”
两人在桌前面对面坐下,魏罗北做了两菜一汤:肉沫烧茄子,青菜炒牛肉,冬瓜汤。
关笙脉夹起一块尝了尝,味道竟然不错。
魏罗北见她样子,轻笑一声,也没说话,自己端起碗大口大口吃。
吃完饭又收拾好后,魏罗北才重新坐下,问:
“你昨晚听了那么多人的墙角,有听到什么有用的吗?”
关笙脉说:“只有各种八卦。”
魏罗北不意外,说:“一晚上听不出来什么,让楚衣在那儿多注意几天,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关笙脉点点头。
魏罗北看了她一眼,问:“关伯翊现在在哪儿?”
“怎么了?你要去找他?”关笙脉问。
魏罗北哼了一声:“我找他干什么,故意往他跟前凑吗?麻烦。”
关笙脉道:“大哥好久没回去了,不知道他听到消息没有。”
“所以你要去找他。”
关笙脉疑问:“为什么?”
魏罗北手指叩着桌面:“你大哥打探消息,一定比咱俩快很多吧?”
练武场。
现如今,练武场的人几乎都已经知道关伯翊这个人了。
武功高强,却又不是练武场的士兵。
有些人猜测他是上头的校尉特意下来视察的,他为人又热情大方,遇到有士兵不会不懂的都会仔细耐心讲解切磋,因此大家都格外的认真努力。
宋都督见状,也就散了心里那点对关伯翊的不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关伯翊正在和人切磋斗武时,守卫的哨兵进来对他说关笙脉找他,关伯翊一听,扔下长枪就跑了。
练武场大门外,关笙脉等了一会儿便瞧见关伯翊从里面跑出来,待近了她正欲仔细瞧瞧,关伯翊却一把抱住了她,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小棠,你跑哪儿去了!全家人都在找你知不知道?”
关笙脉意外:“大哥你又回去了吗?”
关伯翊说:“我听说了那些谣言就赶紧回家了,没想到你竟然偷偷跑出去了,大家都在找你。你到底去哪儿了?害得我和娘担心死了!”
“大哥我没事,别担心了,你还是先放开我吧,你真的……好臭啊!”
关伯翊反应过来,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她。
关笙脉立马跳开了,离他好几步远。
“大哥,我带了家里的侍卫保护我呢,现在暂时住在一处宅子里,你回去告诉娘,让她别担心了。”
关伯翊不赞同:“你想查人就在家里查就是,干嘛非得跑外面去,多不安全。”
关笙脉道:“我在家反而不方便,现在多少人明里暗里盯着关家,稍有风吹草动就会传出去。”
关伯翊叹了口气,说:“不如这样,你和我住,我去买个宅子,这样我也好放心些。”
关笙脉摇摇头,心道我要是和你住,那你和魏罗北俩人非打起来不可。
“不用了,大哥,我来就是想让你帮帮我,我一个人能力有限,你朋友多,我想让你帮我打探一下,这件事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关伯翊一拍脑袋,说:“幸好你来了,我早就让人去查了,正好探到了些消息想告诉你呢。”
“我在练武场有一个新认识的朋友,他老家在云泽郡,他和我说过,他弟弟去年曾被派去打探我剿匪的事,只不过什么也没探出来。”
关笙脉一震:“莫非,就是那个人?”
关伯翊脸上同样也是严肃:“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指使他弟弟的人是当地一户普通人家,他们想要找渡水寨里的一个山匪,据说是他们自幼走散的孩子,所以才专门去打听。”
“线索到这儿又断了。”
关笙脉想了想,说:“大哥,你回去拜托一下那位朋友,让他弟弟把那户人家的信息送过来,我还是想查一下。”
关伯翊点头:“我已经托他帮忙了。”
关笙脉又想了想,说道:“还是直接告诉我他家的住址吧,这样一来一回太慢了,时间有限……我想亲自去查。”
“你要去云泽郡?我和你一起去。”
关笙脉摇摇头:“大哥,你就留在京城,真正的背后人肯定在京城,你帮我多盯着。”
关伯翊急忙道:“我怎么能让你再去个地方?上次……不行,我绝对不会让你单独出去的!”
“大哥!”关笙脉急道:“我带着人的,他武功很强,跟你一样强。”
关伯翊一脸不容商量的决绝:“不行,要去的话必须和我一起去,等我回去把住址要到了,我就收拾好东西和你一起去。”
关笙脉见他这样坚决,知道劝说不动,只好先作罢。
回去后接下来的几天,关笙脉和魏罗北一有时间就往京城各处人多的地方凑,希望能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出来。
第三天,楚衣突然让人传信过来,说有一些消息。
关笙脉和魏罗北立即前往艳红楼。
包厢内。
关笙脉还是作男儿打扮,与魏罗北假意点了楚衣来服侍。
楚衣道:“昨日,大堂有一位客人说起了关家,我就仔细听了听。”
“说什么了?”关笙脉问。
“他说关昭矩知道自己女儿不贞还隐瞒不上报,犯了欺君之罪,应当惩罚。”
关笙脉和魏罗北对视一眼,。
“对了,那人似乎是家奴,我瞧见了他脖子上的烙印。”楚衣说。
“烙的什么字?”关笙脉赶紧问。
楚衣仔细想了想:“似乎是……陈?”
“陈?”魏罗北轻念,他转头看向关笙脉,眼神询问。
关笙脉也仔细想了想京城中陈姓家族。
说得上来的一共有三家:秘书省少监陈林海、工部侍郎陈晔奇,转运司陈宽。
等等!转运司?
关笙脉脑海里仿佛火光石电般,忽然有什么想通了,她忍不住看向魏罗北。
而魏罗北看出来她想到什么了,心中思忖了一番,对楚衣道:
“继续盯着。”
“是。”
“重点关注陈宽家的人。”关笙脉突然道。
“我会的。”
出了艳红楼,街道上人来人往,魏罗北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俩人走到无人的街巷,关笙脉熟练的抱住魏罗北,而魏罗北轻快的跃上房顶,转瞬间就远去。
回到院子,关笙脉激动地说:
“背后的人真正目的并不是我,是关家,是我爹。”
魏罗北皱眉:“他想干什么?”
关笙脉道:“京城陈姓权贵一共有三家,秘书省少监陈林海,工部侍郎陈晔奇,转运司陈宽。”
魏罗北:“都是干什么的?”
关笙脉看了他一眼:“转运司,专门负责朝廷下发地方的赈粮转运。”
魏罗北一怔:“你的意思是说,幕后之人,是贪粮食的那帮人?”
关笙脉点了点头:“我之前跟你说过,去年我哥剿匪成功后,我们回扬州守孝,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爹,我爹让我俩不要参与这件事,因为牵涉人物太复杂。我爹后来也是回了京城才慢慢开始暗中调查。”
“如今看来,应该是他们有所察觉了,所以故意设此计来陷害我爹!”
关笙脉说着,脸上止不住的愤怒。
魏罗北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裘仁说过,赈粮是被每一级的官员层层贪掉一些的,也就是说,这个陈宽也是其中一人。”
“既然如此,那就说得通了,云泽郡太守和他都是一伙的人,知道我爹在调查他们,故意以我为引头,一步一步除掉我爹。”
“那你还要去云泽郡吗?”魏罗北问。
那天关笙脉回来后就把关伯翊告诉她的消息都告诉了魏罗北,包括她计划去一趟云泽郡的事。
关笙脉想了想,点头:“如今我们虽然有了大致方向,可事情也越来越复杂了,况且……我的事想要解决,就必须得揪出那帮人来,以前尚还有时间,现在却必须越快越好了。”
“最重要的还是找到他们贪粮的证据。京城势力复杂,想直接揪出陈宽的尾巴没那么容易,倒不如把目标对准云泽郡太守。”
魏罗北道:“好,我和你一起去。”
关笙脉看向他:“我要去找大哥,把这件事告诉他。”
魏罗北点头:“我送你过去。”
练武场。
关伯翊听说关笙脉又来了,立马出了来。
只是关笙脉拉住了他的手,低声说:“去别处说话。”
关伯翊见她这副样子,意识到她有重要事情要说,明白地点点头,带着她去了一间偏僻的酒楼。
二人要了一间最里面的包厢,关笙脉这才道:
“大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关笙脉把所有事情告诉他了,关伯翊脸色低沉:
“竟然是这样!他们想对付的是我们关家。”
关笙脉拉住他的手告诉自己的计划:
“大哥,我还是打算去一趟云泽郡,找到太守的证据。”
关伯翊立马想要出声说话,可关笙脉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
“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可是大哥,你现在必须得留在京城。现在时间紧急,我等不起,我装病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必须得尽快抓到他们,我的事才能解决。”
“现在我们知道的人京城有陈宽,云泽郡有太守,正好我不方便出面,可以趁此机会偷偷去云泽郡调查太守,而你留在京城负责调查陈宽。”
“陈宽已经盯上了爹爹,他随时都可能有危险,爹爹若出事了,那关家就……”
关伯翊听完了她说的这些话,沉默了。
关笙脉说得都对,眼下众多人都在对付他们,能多一个人出力自然是最好。
可是关笙脉在云泽郡发生的事,他一辈子都忘不掉,他实在是怕关笙脉又像去年那样……
关笙脉看出了他的挣扎,咬了咬牙,决定把一切都告诉他:
“大哥,其实魏罗北就在我身边。”
“你说什么!”
关伯翊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她,随即愤怒道:
“他什么时候找到你的?竟然还敢来纠缠你,他在哪儿?!”
说着就要起身动手去找他。
关笙脉急忙拉住他:“大哥你听我说!”
“魏罗北就是我身边的那个侍卫,他今年来了我们家当侍卫留在这儿了,我想着渡水镇的案子还没真相大白,就没赶他走。”
“他竟然潜伏在我们家里这么久了。”关伯翊青筋暴起,怒极反笑。
“大哥你放心。”关笙脉无奈地看他,“现在我是主子他是侍卫,我不会让他对我怎么样的。”
“我就是想告诉你,说到底他也是赈灾粮案中的受害者,所以我打算和他一起去云泽郡。”
“不行,绝对不行!”关伯翊一口回绝。
“你这样简直就是胡来!”
若真是让他待在妹妹身边,那就不是养虎为患了,这直接就是引狼入室!
“你自己天天待在练武场不敢回家,这就不是胡来了?”
魏罗北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来。
关笙脉扶额,完了。
关伯翊一听这话,转头一看竟是魏罗北,顿时怒目圆睁:
“魏,罗,北!”
魏罗北看也不看他一眼:“现在没时间,我不和你打。”
关伯翊怒极反笑:“你打得过我吗?”
魏罗北不想和他废话:“把住址给我。”
关伯翊笑了:“死也不会给你。”
魏罗北静静地看着他。
“我劝你早点离开我……呃!”
他不敢置信地回头,见关笙脉一脸心虚地看着自己,手指了指她,还没说出话,就栽倒在地上。
关笙脉看向自己手里的茶壶,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打得倒挺准的。”魏罗北挑眉。
关笙脉瞥了瞥他,幽幽叹道:“一回生二回熟嘛。”
关笙脉蹲下身,在关伯翊身上摸索,不一会儿就摸出一张纸条,打开一看果然是住址信息。
她又拿起纸笔,写上了自己在艳红楼发展的眼线的事,还有这些天打听来的有用的小消息。
写完后,她把纸放到关伯翊的里衣里塞好,站起身道:“走吧。”
二人下楼了,关笙脉招来酒楼里一个跑腿的,吩咐道:
“你去关府,告诉他们大公子在这儿喝醉了,让他们来接他回去。”
跑腿的点点头,立马就跑远了。
二人处理好这些,就出门去牵早就准备好的马匹,先后上了马。
魏罗北看着她挑眉笑道:“像不像你家里人不同意,咱们俩私奔?”
关笙脉懒得理他,轻夹马腹,先一步走了。
不同于京城的暖春,南方已经开始略有些热意。
关笙脉魏罗北二人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第四天到了云泽郡。
二人在县城歇息一夜后,就按照纸条上写的地址寻了过去。
那户人家住在城郊的一处院子,周围人家并不是很多。
关笙脉打量了四周后,敲响了大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出来一个妇人,衣着朴素,上了些年纪,但仍风韵犹存,不难看出年轻时是很美貌的。
妇人警惕地打量着他们:“你们是?”
关笙脉笑道:“大娘,我们是路过的,天色已暗,想在您这儿留宿一晚上,您看可否行个方便?我们会给您支付住宿费用的。”
妇人道:“这儿离县城不远,你们再赶一段路,到了城里就好了。”说着就要关上门。
“哎!”关笙脉急忙拦住她,“大娘,我们赶了很远的路,实在是太累了,您能不能就让我们住一晚上,就住一晚,天亮我们就走,行吗?”
关笙脉又拿出一锭银子,“这个给您,求求你收留我们一晚上吧。”
妇人见状,却并没有动容的模样,反而心里疑虑更重:“你们既然不差钱,为什么非得住在我这儿?”
关笙脉一时噎住,不知该作何回答。
“因为我们不方便进城。”魏罗北突然出声。
妇人闻此,心中有个猜测,惊恐地看向他:“你,你们该不会是……”
关笙脉知道她想歪了,忙解释道:“我们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
妇人来回在两人身上打量,见这女子虽然衣着简单,但身上的布料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凡,且看她出手大方,家里绝对阔绰。
而她身边的男子,虽然自始至终话不多,但一直暗暗地把女子护着,显然上心至极。
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不方便进城,看来多半是哪家的小姐和心上人偷偷跑出来了,怕被人抓到,所以才不敢进城。
妇人思忖一会儿,抬头看向他俩,目光复杂,叹道: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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