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均自有记忆起,便在青霄门修习正道。他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竟会做出这种事,即便按照那个名为阑酒的人的说法,这应该是他的第二世。
“你到底来不来。”
他的思绪暂消,慢慢靠近床边。
床上的人被从身后制住,双颊因药性而变红。他见自己靠近,几乎想要逃开,“你要做...什么...”
“我...都知道了”,林均不敢轻易触碰他,露出一贯的腼腆样子,手不自觉摸上鼻梁。他还是不敢相信眼前人就是他的道侣,不过说不高兴也是假的。
“...知道什么”,郁真被这话打得又是一愣,想要逃跑却被身后阑酒牢牢锢在怀里。
林均闻言脸又涨红,却被阑酒打断。
“别他大爷的装了”,阑酒看见他这副样子就来气,谁还不会装纯呢。他白了对方一眼,将怀中人抱得更紧,“快点,别等我后悔。”
“…”
即便此人是另一个自己,林均对他也并无好感。他冷冷看了阑酒一眼,而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握住了面前郁真的手。
“…”
阑酒见他酝酿半天就碰个手,实在忍不住心中的鄙视,掐过怀中人的下巴便开始品尝他口中甜津。
“你!”
林均从未见过如此放浪之人,且他们一早敲定该由他来表明心意,“我还没有说完!”
可阑酒却不理他,只待怀中人的身子更加软绵之后,才空出开口嘲讽的时机,“你是不是不能人道啊。”
“我…怎么可能!”
林均稍顿一下,耳廓变得通红。他知道对方是在讽刺自己,可又想不出词反击,只能毫无杀伤力地反驳道:“我自然无恙!”
然而,阑酒作为在南漠摸爬滚打数十年的土生混混,这辈子最不在乎的东西就是素质。
“硬不起来就滚”,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现实,结果这人倒是在这里装纯装无辜,反衬得他像个恶毒小三,“是不是还得我手把手教你怎么干?”
此话一出,林均彻底愣住,他未曾想到对方竟比自己想象得更加无礼。他的双眼瞪大,想为自己辩驳却脸红得开不了口。
可阑酒更加不给他机会,怀中人的药效已经彻底发作,再忍下去不能人道的就是他了。
念及此处,他将呆木头似的的林均推到一旁,“不会就看着学吧。”
林均愣坐在床边,只见他将怀中神态迷离的人哄得打开双腿,又毫不留情地欺身压下。
他的动作大张大合,可他身下的人却并未露出痛苦的神情,而是如他所说一般痴靡。
“真嫩出水了”,阑酒面上神采飞扬,他几乎忘了身边还有个“外人”,只想着以后还要骗郁真吃几回助兴药。
他被缠得头昏脑热,又要俯下身子去吃那张水润的嘴唇,却不想有人捷足先登。
“草…不装了是吧”,阑酒仍是看他不爽,又见他另一只手默默抚慰着自己,胸中气焰更盛。他的动作因此愈发深入,惹得身下人哭着想逃。
一连几个时辰,二人明着暗着互相较劲,又要比试耐力,还要比试谁能将人伺候地更舒坦。直到天色将明,二人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打住。
“我告诉你,我能容你是我大度”,阑酒下了床便要给他立规矩,“但你必须时刻记得我才是前辈,不然我随时可以把你轰出去。”
“知道了,前辈”,林均敷衍地附和一通,眼神都未从怀中人的身上下来。他见郁真睡梦中也不安宁,便伸出手来将他的眉头轻轻抚平。
“装货”,显得你了。
阑酒看不得他这番做派,挥手将他赶下床去,“少得寸进尺。”
林均如今修为远低于他,单单一击便被打出数米。他扶着胸口,没有多说什么,径直拿着长剑出门。
不多时,殿门外便传来铿锵的舞剑声。
“再练一辈子吧”,阑酒嗤笑一声,自己则钻入被窝,抱住已然熟睡的郁真。对方似乎感知到他的靠近,舒展的眉头再次皱起,身体也蜷缩起来。
“不要...”
“...”
阑酒默默贴上他的脸颊,将他的腰身箍得更紧,“不能不要。”
兴许是药劲还没有过的缘故,怀中人的手脚仍是软绵无力。他稍稍挣扎一番,发现自己无法逃离后又熟睡过去。
阑酒见状也终于满意,靠在身后静静嗅闻他发间的味道。
直到殿外舞剑声停止,怀中人也才悠悠转醒,阑酒也如愿以偿地吃到了第一个巴掌。
这道巴掌力道不足,倒像是抚摸一般。
“再打几下”,阑酒咬着他的脖颈,又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拍打。
“...滚蛋”,郁真浑身酸软无比,几乎要被折腾散架。他紧闭双眼将手抽回,不愿再跟对方多说一句话。
“我帮你揉揉”,阑酒卖着笑脸,不老实的手又要往他里衣里探,却被身后一道声音打断。
“你醒了”,林均视旁边的男人于无物,自顾自地将木盘摆在床前桌子上,又局促地握紧双手,“我见湖中灵荷开得正好,便取了一些炖成甜羹...”
那道甜羹灵气浓郁,香味生津,看着十分不错。不愧是人人称赞的好师兄,净会耍这些收买人心的心机。
阑酒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一点眼力价都没有,没看这儿还没睡醒吗?”
“前辈说的是”,林均的态度诚恳,可眼神中却没有一丝歉意。他盯着对方不干不净的手,又开口道:“可前辈还是不要扰人休息了吧。”
“不用你...”
阑酒还未来得及回嘴,便被藏在床脚的白即扑了个正着。
林均适时撤步避到一旁,却听床上人怒道。
“你们俩都滚。”
“...”
他抿了抿嘴唇,用灵力为甜羹添了道保温层,又看着床上的背影道:“抱歉...那你休息吧。”
说罢他便拖着地上的阑酒,离开殿门。
“滚开!”
阑酒对他毫不留力,出手便带上十足十的灵力。然而林均早有防备,一出殿门便将他抛到地上,自己则后撤数米。
他面色不虞,冷冷盯着这个牵连自己的放荡男人,“若是要打,便寻个僻静地方,莫要在此扰他清净。”
“就你懂事”,阑酒气得要死,他不知道眼前人凭什么摆出一副正室样子来教育他。可偏偏他还不能杀了对方,只能嘴上逞能。
林均不屑与他争论,抱剑坐到一旁巨石上。他们三人被困在此处,想必就是阑酒口中那个本体的手笔。他眉头紧锁,朝喋喋不休的男人问道:“你见过那人?”
“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头罢了”,阑酒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面带不忿地揪着庭院中的灵草。
“...”
林均不必细想便知他在说谎,且不说本体和分身样貌相同,若那人真是个老头,那阑酒也不会露出此等嫉妒的表情。
“那他修为如何?”
“烂”,阑酒捂着胸口,他近日总觉得气息滞涩,搞不好又是那个姓连的作怪。思绪上头,他再次感到气血翻涌,朝林均撒气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话多得烦人!”
林均亦被他勾出火气,握着剑便要与他比试。
二人一时间争执不休,再次平静下来时,便发现身旁多了只看热闹的小豹。
白即咬着尾巴,仰着脖子看他俩吵架,差点把正经事忘记。它见两人已经聊完,便咬着林均的衣物把他往殿内带,又把自动跟来的阑酒挡在门外。
“凭什么只让他进?”
阑酒试图强行闯入,却次次被小豹轻松拦下。他心中恼怒,伸手便要抓起白即,“我还是你爹呢!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喵叽!”
白即可不记得自己承认过他是爹,后腿稍一蓄力,便将他扑倒在地。
殿外的声响无法传到寝殿,林均面露紧张,等见到面前人之时更是手足无措。他见那盅甜羹还是完完整整摆在桌上,心中酸胀得厉害,甚至有股莫名的火气。
他自知状态不对,却也没有心思多想,又听面前人开口。
“阑酒是怎么跟你说的?”
林均稍一停顿,耳廓不自觉地发红,“他说...我们是结契道侣。”
虽然他的丹田中并无契约痕迹,但想必是复生的缘故。他的心绪杂乱,却被对方的话打得一片空白。
“我们不是道侣。”
对方的神情冷淡,却看不出丝毫虚假,“我们是好友,不过也只有曾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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