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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番外1 柏西斯

柏西斯出生于秩序混乱的废星。

他贵族出身的雌父爱上一名平民雄虫,不惜离开家族自降身份做了对方的雌侍。后来,他的雌父被虐杀在一个极其平常的午后。

因为一无家族,二是雌侍,并没有引起任何虫的关注。

柏西斯觉得他愚蠢。

他的雄父虽然是平民雄虫,等级也算不上高,但因为那表里不一的温柔,还是引得诸多雌虫趋之若鹜。

最后,许多都死在了门内。

雌虫对雄虫的期待,是这个世界上最愚不可及的感情。

柏西斯想,至少他不会是一只愚蠢的雌虫。

-

柏西斯考上主星的军校,一毕业就担任上尉,因为前途光明,不乏有想要同他结为伴侣的平民雄虫。

可惜,平民雄虫对他的晋升没有任何助力,贵族雄虫也不是如今的他可以肖想的。

雄虫眼中的雌虫总有黄金年龄,所以柏西斯心急了,在一场战役中过于激进,伤到了生殖腔。他不敢声张,借回家休假为由,躲在废星上治疗。

废星医疗水平有限,但他却不敢冒险上报军部接受更好的治疗,最终,他的生殖腔还是没能如愿治好。

好在虫族的生育率本就低得可怜,就算一辈子不生育怕是也不会引起怀疑,何况,有没有一辈子也不好说。

晋升上将之后,柏西斯决定实施联姻计划,他最开始看上的,是一只叫维兰德的雄虫。

他看上这只雄虫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维兰德没有雌君,且愚蠢得很明显。

不过,拥有特权的雄虫哪怕再愚蠢,都不是他一只平民雌虫可以拿捏得住的,他在与雄虫的对峙中落败,成了怀特的雌君。

是雌君就好,这样至少他不会轻易地死在哪个午后,而且即使是空有虚名的贵族,他也算依旧算是迈入贵族门槛了。

柏西斯说不上不甘。

毕竟和雄虫博弈,落败才是常事。

他平静地迈入怀特家的大门。

客厅里,只有一只和怀特长得七分像的雄虫,眼角微微向下,面相不算柔和,翘着腿靠在沙发上看着他。

那双青蓝色的眼睛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他,眼里没有讥讽,也没有调笑,像旁边的机器人管家一样,漠然地看着他。

这应该就是怀特那只名叫江野的雄子了。

对于他的问安,对方温和地点了点,那点温和相当敷衍。

怀特家有一只对生活没什么兴致的雄子。这是柏西斯对这只雄虫的第一印象。

因为无论如何也标记不了柏西斯,怀特勃然大怒,把他关进了惩戒室。江野的视线一直似有似无地跟着他,像是出于无聊,所以才会将目光落在本不感兴趣的东西上。

很快,江野看他的目光变了。

虽然那双眼睛依旧冷冷清清,但却多了几分兴味在其中。他知道对方一直在观察他,并且无意避讳这一点。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对他来说不算坏事。

比如,幸免于宴会突如其来的发情期。

怀特的信息素对他来说隔靴搔痒,更何况怀特几乎从不给他信息素,所以,得到这位S级雄虫的信息素对他来说是件可遇不可求的好事。

贵族家族中,雄父的地位远高于雄子,他并不觉得这只雄虫会有胆子标记他。

直到他对上那双青蓝色的眼睛,情.欲与恶意在其中离奇地共存。

柏西斯感到周身一冷,这只雄虫平日里那点兴味此刻被恶意吞没,面上满是报复的快意。

江野是真的打算标记他,他要拉着他一起下坠。

真奇怪,他们话甚至没说过几句,对方却要报复他。

博弈中,雌虫总会败给雄虫,这也是无能为力的。柏西斯瘫软着身体跌落在江野怀中,江野浑身一僵,动作竟然缓和下来了。

雄虫的恶意就仿佛是他因为接纳了太多信息素而产生的错觉,对方居然真的没有标记他。

“不标记你也可以,你今晚,来我房间。”那只雄虫突兀地笑了。

“雌父,过河拆桥可不行。”

对方扣着他的脚踝摩挲把玩,他觉得那块薄薄的皮肤近乎融化,就像刚才那一场虽然没有太多愉悦但也并不痛苦的姓事一样。

柏西斯心中觉得可笑,看起来如此恶劣的雄虫,心肠居然没有太硬。

他本以为,晚上迎接他的会是雄虫惯用的折磨,可在江野的床上,只有失控到令他心慌的欢愉,他的口中发出陌生的音调,身体就像系在江野指尖的木偶,完美地契合着雄虫的频率。

雄虫俯身将脑袋压在他的颈窝上,声音低哑:“雌父,你好漂亮啊。”

柏西斯的指甲险些挠烂这只雄虫的后背。

-

如果可以,柏西斯并没有打算爱上什么雄虫,尤其是江野。

江野和他的雄父一样,用温柔的面具来戏耍雌虫,每次看到江野对着家中其他雌虫露出温柔的笑意,雌虫在背后对其交口称赞,他就会感觉说不出的讽刺与厌恶。

只对他除外,雄虫不屑于对已经到手的雌虫伪装,这也很正常。

更讽刺的是,他没办法。

哪怕这是一只满心恶劣、喜好戏弄雌虫的雄虫,他还是爱他。

“愚蠢果然是与基因有关的。”柏西斯不无自嘲地想,“或许,是因为这位阁下不喜欢鞭子呢。”

有了不该有的感情,就会想独占,所以在听到江野要和凯里结婚的时候控制不住布菜的手,有了那一滴不合时宜落在怀特衣袖的油渍。

他被关进了惩戒室。

他知道,江野虽然恶劣,但并不蠢笨。

在这场只局限于性的关系里,他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底牌,利用雌虫的感情是雄虫与生俱来的天赋。

好在江野的心肠不算太硬。

他把自己弄得比怀特的命令更狼狈,甚至刺向肩胛骨。

他从衣柜里艰难地找出一件白衬衣,血很快就将衣服染得斑驳。

江野识破了他的心机,而他也出于嫉妒,忍不住去拿话去激:“您不是这样的雄虫。”

他如愿激怒了对方。

“看来是和怀特一样的雄虫了。”

盛怒的江野,嘴角那诡异的笑容却不断扩大,柏西斯从他不经意露出脆弱的眼中窥见一丝绝望。

江野明明想要惩罚他,最后却没能下得了手,这只雄虫的心比他想的还要软。

“您和怀特不一样。”

而且,也很好安抚。

这的确是一只恶劣的雄虫,他的恶劣源于绝望,绝望刀刃向内,竟然也称得上温柔。

真是奇怪。

门外站着怀特,江野凶狠了起来。

他也许是在追求别样的刺激,用一种隐晦的方式来体会侵犯父权的快.感。柏西斯想。

果不其然,雄虫说:“可惜,我的好雄父不知道他的雌君正在谁的床上。雌父如此舒服,等我有了雌君,不如多和他一起到我房间来,雌君和我,都会好好‘伺候’雌父的。”

虽在意料之中,但这个结果依旧令他自觉不堪。

至少,他的雌父还有着雌侍的身份,而他只是雄虫寻求刺激的工具,合该在每一次性.事后得到雄虫的羞辱。

更令他自厌的,是他依旧忍不住向这只雄虫低头。

他的低头不过是又一次证明了雄虫的目的。

在办公室里,他几乎想向这只雄虫祈求爱意,反正他的渴望对方早就清楚了。

“上将是不是不记得你的雄主了?”

雄主、雌父,江野总要一遍一遍地提醒他,令他难堪。

柏西斯控制不住白了脸。

因为他没能及时回答,江野不悦,但动作依旧轻缓,轻缓到柏西斯感到痛苦。

可转念细想,他又隐隐从江野的话中察觉到一丝期待,柏西斯战栗起来,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他因为过分渴望而产生的错觉。

“您想要标记我吗?”柏西斯以一种献祭般的姿势露出了脖颈后的虫纹。

祈求不会换来雄虫的宠爱,只能谋求。

“我心甘情愿地属于您。”柏西斯吻了吻他的手心。

左右无法私藏,不如就全部摊开给江野看,以求这只吝啬的雄虫零星偏爱。

-

事与愿违,强烈的爱意吓跑了雄虫。

柏西斯当然不会任由江野就这样逃走,于是买了星网上雄虫最喜欢的蛋糕来哄他。

——江野打算放弃这段关系了。

江野打开门的一瞬间,柏西斯就意识到了。他装作无知无觉,摆出最不会使雄虫不安的表情,试图让江野放松警惕。

即使楼梯传来脚步声,他也不敢离开,毕竟,江野也不是每一次都会心软为他开门的。

嘴硬心软的雄虫还是把他拽进了房间,他赌赢了。

柏西斯恍然发觉,在这只明明很恶劣的雄虫面前,他输的次数却不那样多了。

“你自己发疯,不要拉上我。”……虽然语气一向不怎么好。

江野还是不想和他说话。

柏西斯在想,他是不是其实并不喜欢自己有雄主这件事。

一只追求刺激的雄虫,同时又因为这只雌虫并不干净产生厌恶,这并不矛盾。

但他别无选择,失去了雌父的身份,他就失去了吸引这只雄虫的筹码。

“雄虫不会接受属于过其他虫的雌虫,只喜欢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显然,这点我已经没有办法满足您,但您喜欢刺激,喜欢我作为您雌父的身份……”

柏西斯说着心下好笑,雌虫果然都是贱骨头,说到底他也是为了获得雄虫那点宠爱无所不用的那类可怜虫。

对于柏西斯的话,江野却泄露了他的占有欲。

如果江野对他真的有独占欲,那总不会是出于厌恶吧。

他窝在江野怀里,听江野轻到有些怅然的声音:“是情趣,不是喜欢什么雌父的身份。”

他一瞬间感觉从眼眶酸到鼻尖。

雄虫偶有的安抚真是比温柔更可怕的东西,江野一句“不是喜欢雌父的身份”,他恨不得立刻终止婚姻来填平这只雄虫的独占欲。

“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雌虫的,对吗。”如果您这么说了,我很难不当真。

雄虫床上说的话怎么能信,他真的要做一只可笑又可悲的雌虫吗。

不管再怎么质问,他早就有了答案。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从这只吝啬于感情的雄虫身上博得些许可能呢。

-

柏西斯离了婚。

出任务的时候他每天都会查看光脑,只要有空就频繁地点进去,直到他以生殖腔受损为由离婚住院,对话框还是一片空白。

可能江野压根就不在乎,不在乎他是谁的雌君,也不在乎他突然消失不见,更不关心他受伤住院。

正如他朋友劝过他的那样,“你怎么能这样为了雄虫犯蠢”。

事实上他真就这么蠢,像他那惨死的雌父一样。

大概,江野也会觉得好笑吧。

就在他这么想着时,江野推门走了进来,脸上有着别扭与不悦。

但柏西斯根本无从多想,他掐着手心,激动得险些失语。

既然做了这样的事,他就会让其发挥百分百的功效,绝不藏着掖着,悉数告诉了江野。

雄虫并不易打动,江野没什么反应就离开了。

柏西斯疲惫而无望。

他已无计可施,不知要如何谋求这只雄虫的喜爱了。

第二天,江野却把公寓的地址发给了他。

柏西斯不敢深想雄虫的意思,也许,对方就是想把他安置在身边,方便随时随地使用他吧。

别生出不该有幻觉,那只会衬得他更可笑。

他住进公寓的第一晚,雄虫毫不客气地标记了他,他没有任何准备,在江野怀里挣扎沉沦。

再健壮的雌虫都避免不了初次标记的疲惫感,但柏西斯还是在醒来的第一时间遵从江野的话去惩戒室。

与江野同居的机会来之不易,他不会留下任何惹恼对方的可能性。恃宠而骄的雌虫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弄丢这份纵容,况且,江野对他也说不上“宠”。

他只能更加谨慎。

即使他真的很害怕,昨晚衣服从他口中落下的那一刻就感到害怕,他违反了雄虫的命令。

“真是不懂情趣啊……”

江野拦下他之后,颇为无奈地嘀咕了句。

-

柏西斯从不指望雄虫能满足自己的独占欲,江野身边会有其他雌虫也是注定的事,理智如此,但他无力自控。

江野不光去见了喜欢的漫画作者,甚至将他带回了家。

柏西斯不觉得他能在旁冷静地观看,或者加入他们一起作乐,他会忍不住要暴起杀了江野喜欢的虫子,这样江野会恨他……

他打算去军部。

坐上飞行器,他习惯性打开光脑要报备,却顿住了手。

江野眼里只有喜欢的雌虫,哪里顾得上什么讯息?

可万分之一的可能,江野找不到他担心会打过来问问他呢?

于是柏西斯关上光脑,没有启动飞行器。

像是为了验证这种想法的荒谬,江野的询问九点才来。

看来江野真的很喜爱这只雌虫了,这么久的时间足够一场姓事与诸多温存。江野就很少抱着他温存,他的拥抱就像是限定款一样,除开做.爱时,少得可怜。

柏西斯十分不安。

雄虫的宠爱总是相当有限,他忍不住向江野求证。

江野发现了他的把戏,愤怒中夹杂着失落与茫然,让他更加情动。

这只雄虫对他的惩罚,就是拼命压抑着信息素,哪怕江野也很不好受。

那点似有似无的信息素无异于扬汤止沸,让他痛苦而委屈,就在他控制不住眼中酸涩时,这只心软的雄虫还是放弃了对他惩罚。

在雄虫铺开的信息素中,他死死扣着江野的身体,借由情.期坦然地挽留。

他不想在这种时刻思考欺骗江野的结果是什么。

得知是误会时,柏西斯心中并没有太高兴,江野会有喜欢的雌虫,雌君或者雌侍,住在这间公寓中名正言顺,不过早一天晚一天。

而他曾经是江野的雌父,只能以这样说不清楚身份的方式待在江野身边,有一天是一天。

柏西斯心中自嘲,终于,雌侍的身份对他来说都成了妄想。

“你是怎么和朋友形容我们的关系的?”江野这样问。

柏西斯敏锐地察觉到,雄虫对这个问题似乎也有几分在意。

可他不敢妄言。

“您允许我有选择的余地吗。”他只敢试探。

如果有选择的余地,就像他的雌父一样做雄虫的雌侍吧。

-

江野愿意让他到办公室去,就像里昂去接自己的未婚雄主那样。

柏西斯的思绪卡在那里,始终不敢往本该期望的方向多加思考,如果雄虫根本没有让他做雌侍的意思,如果这只是雄虫戏弄他的手段,那他可能会承受不了。

“就说是,我的未婚雌君吧。”江野的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

他还是承受不了。

被猛烈的情绪冲击着,他在江野的怀中止不住地颤抖,他其实该说几句雌虫惯常用来感谢雄虫的话,但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可能不是出于得到雌君身份的如愿以偿,而是察觉到雄虫零星爱意的骤然心安。

正如江野所知的那样,他是擅长得寸进尺的,只要窥得这只雄虫半分心动,他就会竭尽一切去留住雄虫,怀特不能阻碍他,凯里也不能。

好在,江野并不是善变的虫,他许诺雌君之后,果断地脱离了家族。

柏西斯看着面相越来越柔和的雄虫,就好像看见了他那曾经也感知过幸福的雌父。

“雄主,我爱您。”他忍不住伏在雄虫的耳边,低声吐露。

“吃饭。”

江野略显赧然地捂住他的嘴。

柏西斯顺从地笑了笑。

江野当然不会回应他的誓言,又或者,已经回应过了也未可知。

怎样都好,反正江野不会放任他沦为可悲又可笑的雌虫,这就够了。

久等了,艰难地更新

其实是因为当时码字时好多要写的东西忘掉了,,下次再写一定会做好标记(鞠躬)

感谢大家的评论和营养液~

and其实可能还预计写一个江野和柏西斯上尉时期的番外,码一下试试Or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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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番外1 柏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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