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我们也是按规章制度办事,少将阁下势必是要去雌虫学院进修的。”
这种紧要关头,这位刘副会长突然上门,任谁都会留个心眼,但也不是不让人进屋。
雌虫略显臃肿的身体足足占了侧边沙发两个虫的座位,偏还喜欢拿着小手帕翘着兰花指擦汗,画面太美实在有些不忍直视。
“刘副会长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来了,还真是不巧,网上消息没看吗?我可不算雄虫。”
先看了眼低着头的解无言,牧长歌笑的温和。
“您这话说的,只要您和少将的婚约还作数,我们都得这么办事。
再说退一步就算婚约没了,也改变不了您是一位雄虫的事实啊。自然会受到我们的保护。”
这位刘副会长面相看着敦厚老实,一双眼却透着狡黠,进屋没多少时间,已经换了两套话术。
况且这位刘副会长是不是觉得他记性不好?
记得他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刘副会长可说过他没有精神力,算不上真正的雄虫,连补助金都领不到。
如今却眼巴巴的说他是只雄虫,很难让人不多想。
而一旁自从这些陌生虫进了屋之后就保持沉默,把话语权全权交给雄主的解无言有些意动。
他曾经从下属口中了解过雌虫进修学院。
其实说白了就是雌虫和雄虫成婚之后,需要专门学习如何服侍雄虫。
学习的内容包括且不限于“烹饪,家务,插花,乐器,如何管理雌侍,以及孕育虫崽全过程的教育启蒙。” 等等。
简单的来说,在成婚之前他们学习的基本上都是如何提升自己的力量,以及军事机甲等使自己变得更加优秀的课程。
成婚之后,需要学习的便是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获取雄虫的宠爱,讨好服侍好雄虫。
而可以孕育一枚虫崽蛋,对于雌虫来说,是最好的奖赏。
咬了下嘴唇,雄主对他是真的很好,至少比他从下属口中了解到的任何一个雄主都要好。
可他始终觉得他和雄主之间还差点儿什么,尤其是每次亲亲抱抱之后,身体的反应和巨大的不满足感都在提示着他。
接下来要做什么,这始终梗在解无言的心头,他的直觉告诉他,可以在雌虫进修学院内找到答案。
于是带着点迫不及待,趁其他人不注意,在茶几的掩盖下碰了碰雄主的脚侧。
“刘副会长这话和以前说的有些矛盾啊。总之,你们离开吧。”
正和刘副会长说话的牧长歌感受到了脚边传来的力度,脑子转了个弯儿,却以为解无言的意思是让他赶紧结束话题,于是立刻总结道,还邀功地捏捏解无言的腿。
要不是还有外人在,解无言就直接上嘴咬他了,还好那边的刘副会长,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都这么斩钉截铁的被拒绝了,还在再三那里请求。
“别呀别呀,我刚进门儿就看出来了两位感情很好。
这样吧您别为难我,我们雄虫保护组织给您出个声明怎么样,就说您对以后精神力无法恢复这件事不知情。
毕竟第一份儿医院报告是那么写的,此后组织呢也会坚定维护您的权益。有我们的声明,二位的婚姻也绝对能保住。”
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们再考虑考虑,您先离开吧。”
怕牧长歌再次拒绝,解无言开口道,只是对面的雌虫看起来还想再游说两句,但在解无言冷冽的目光下,硬生生换了一种表达方式
“您看,我意思是,好的,只是您什么时候能给我消息。”
只坐了沙发的边缘,牧长歌看着都觉得对方要掉下去了,刘副会长此时身体前倾那副谄媚的态度和面对他时,实在不一样。
这让他的疑虑又多了些,等把虫都送走,牧长歌走回沙发坐下奇怪的问道:
“直接拒绝不就好了吗?”
张开怀抱等着解无言走来,直到现在牧长歌还以为解无言是要赶那些虫走的意思,直到头被雌君不轻不重的拍了下。
还没等牧长歌表示什么,解无言反应却比他还大,像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手脚僵硬瞳孔放大,脸色更是惨白。
等察觉到不对的牧长歌把人搂进怀里,才发现解无言在短短的两三秒内,背部的汗打湿了内衬。
“没事,我又不疼,而且这算什么啊不比你上次咬我轻多了。”
把人搂进怀里不断安抚,等怀里的人放松下来,他才半探究半开玩笑的说。
抱着他的力度更紧了些,这让牧长歌有些担忧。
他暂时还不了解其他雄虫和雌君的相处方式,不过目前他遇到的这些雌虫,虽然对他有所尊敬,但在日常相处过程中整体还保持在相对平等的交流氛围里。
唯二有些过界的便是那次在汇演观众席中,他遇见的负责服侍许月知的两位亚雌。
但因为不知道两位亚雌是基于工作,还是原本对雄虫的尊敬使然,所以牧长歌过于乐观的预测了社会中雄虫和雌虫矛盾冲突的激烈程度。
当然,他现在还不知情,他只是觉得雌君的反应过激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至少牧长歌原本以为他和解无言是互相喜欢,两情相悦的爱人。
但喜欢与爱从来都是基于两人身份地位相对平等的情况下,个体主观自由意志的选择。
如今这种情况,只会让他怀疑他们的感情会不会也掺杂了雌虫对于雄虫臣服的本性,以及繁衍后代的渴望。
深深地吸了口气,牧长歌回抱回去,他不想这样想,但如果大环境没有发生改变,雌虫对雄虫生来就有的卑微感,迟早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
“那不一样。”
怀里的声音因为隔着厚重的衣物和布料,显得有些模糊,但牧长歌每个字都听清了。
他依旧态度温和,并不想再刺激到解无言,柔声问道:
“嗯?哪里不一样?”
沉默开始蔓延,但牧长歌只是抱着解无言,没有开口催促。
“在我很小的时候,”
解无言停顿了下,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半爬在牧长歌怀里,语气空灵的接着说道,
“我的雌父,”
在提到雌父的瞬间解无言哽咽地低下头,牧长歌甚至撇见了,解无言眼角涌出又消失不见的泪花。
“我的雌父曾经也这样做过。”
越过牧长歌的耳后解无言望着着远处,努力回想自己雌父的面容。
“后来雌父受到了惩罚,是家族内的私刑,这是法律允许的。”
即便他一再压抑,但字里行间仍能感受到强烈的愤怒。
“我忘不了白到反光的大理石瓷砖上,到处都是鲜艳的红色。像是冥河一样,怎么也流不尽。”
声音越来越小,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他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地狱,直到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唤醒了沉溺于噩梦中的解无言。
“我不敢看,他捏着我的脸让我数,从黄昏到日落。
他们都在笑,我却只能跪在地上像那些雄虫求情,求他们救救我的雌父。”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将在场的雄虫,像斩杀敌人一样,手起刀落。
可现实是,那些虫活的好好的,而他最恨的那位,在牢中待了不过两个星期就出来了,之后还娶了新的雌君,又接回了一个又一个的雌侍。
谁叫那是只雄虫呢,他内心充满了阴暗的想法。
从家族脱离出来,加入第七军团的那一天就是他复仇的开始,组织慢慢步入了正轨,胜利就在眼前,但谁能料得到呢,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意外。
雄主是不同的,在沙漠里第一次遇到雄主时,解无言就为自己的后半生做了个大胆的选择。
脸颊的泪水被轻轻拂去,解无言抱着雄主偷偷地笑了。
“阿言,我们不说了好不好。
你没有错,你雌父也没有错,错的是这个社会,是那些渣滓,他们迟早要遭报应,我向你保证。”
抱着解无言,牧长歌在心中发誓,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欺辱过解无言,以及解无言雌父的虫族。
等解无言彻底平复下来,牧长歌才有功夫从刚才就时不时响一下的手环。
原来是离开的刘副会长在拐弯儿抹角的打听他们的商量结果。
“要去吗?”
看向凑过来的解无言,牧长歌后知后觉的察觉解无言对雌虫学院的兴趣。
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解无言眼角泛红,比平时更粘人了。
“我们商量了一下,可以去,但我也要同行,除此以外刚才你说的那些也要安排上。
而且我想要雄虫保护组织资料的查看权限,毕竟我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能力保护我。
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牧长歌这是故意要吓退刘副会长,连解无言都皱起了眉头,不理解牧长歌这样做的用意。
揉了揉解无言的头发,牧长歌故作神秘的开口: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果然没过多久,刘副会长那边就发来了消息,但让解无言意外的是刘副会长不仅满口答应,还像是怕牧长歌反悔,立马就发来了雄虫保护组织资料库的连接,和他自己的账号密码。
“啧,我还以为他会推脱几句,看来我的猜测没跑了。”
看到解无言不解的眼神,牧长歌笑着说道:
“他肯定有问题,你可以去查查在医院我第一次关于精神力的诊断报告,他是不是动过手脚 。
这样做贼心虚,又想要把我是无精神力者的事情赶紧压下去,和他有牵连的事,恐怕也就只有那一件了。”
小说又被拒签了,说实话有点被打击到了,但哪篇文章都不会放弃的,不过应该暂时不考虑申签了。接下来更新可能更新会慢点,但保证绝对不会坑,爱你们,么么哒^3^。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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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雄虫保护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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