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与荷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家院子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我家是什么风水宝地吗?”
蒲与荷艰难地从被窝里爬出来,裹得严严实实去找秦舍意。
然后她见到了一个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人——晋思齐。
他正和秦舍意喝茶,云阳郡主也在其中。秦舍意端着热气腾腾的茶盏,正要送到嘴边,蒲与荷一个健步冲过来:“别喝,小心他下毒!”
秦舍意的手一顿,看着冒冒失失闯进来的蒲与荷,莞尔:“没事的,我亲手泡的茶。”
蒲与荷见状,拖着一张椅子坐到他身边,晋思齐见她这一脸护犊子的模样,不免觉得可笑:“我要杀人,还不至于费这样的周折?”
“那你闯进我家干嘛?总不能就是为了找我师,师父喝茶吧?”蒲与荷的“师父”叫得还不顺口,差点又叫成师兄了。
“我来,是想向秦大夫讨一碗保胎药。”
“保胎药?”蒲与荷的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串问号,她想不明白,夏聆语不是走了吗?难道她又被抓回来了?可她要是被抓回来,秦舍意还能这样淡定?
蒲与荷一点都藏不住心思,满脸都写着“你别是胡说八道吧”,晋思齐嗤笑:“我骗你做什么?”
蒲与荷捏紧了衣袖,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怀孕了。”
“轰隆隆——”
蒲与荷感觉五雷轰顶,当场石化裂开。
她的cpu好像烧干了:“谁?谁?”
“我。”
蒲与荷瞪大了眼睛:“你?”
“嗯。”
不是,男的怎么怀?不不,这也是个ABO的世界?不不不不,夏聆语不是还怀着吗,这夫妻俩一起怀吗?
蒲与荷感觉自己需要吸氧。
等等,这剧情也太炸裂了吧?理由呢,逻辑呢?总不能为了完结开始八倍速推进过程吧?这真的不是烂尾吗?
蒲与荷僵着脖子看向秦舍意,对方依旧十分淡定,她又看看云阳郡主,那人也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蒲与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啊?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怀孕有什么奇怪的?亲嘴就会怀孕啊。”云阳郡主轻描淡写地说着,蒲与荷整个人都傻了:“真的啊?这个世界的设定就是亲嘴会怀孕吗?”
不是吧?这个世界的生理构造真的合理吗?
蒲与荷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不会真的喜当妈了吧?
蒲与荷根本承受不住,两眼一黑,瘫在了椅子上。晋思齐却十分满意:“想来,我一定能父凭子贵,聆语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蒲与荷一个激灵,正要怒喷这个脑子里装粪的臭男人,却被秦舍意捂住了嘴:“祝将军得偿所愿。”
“以后还有劳秦院使。”晋思齐说着,又看了眼大脑宕机的蒲与荷,满脸戏谑,全都写着胜利者的傲慢。
蒲与荷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刻跳起来给他一拳,但她顾及秦舍意,没有冲动行事。
可恶啊,小蒲,你也有被掣肘的一天!
蒲与荷感觉自己在这里生活太久了,说话也开始文邹邹的了。
晋思齐懒得再搭理她,很快就拂袖而去。
“啊啊啊!”蒲与荷大叫,“怎么会这样?”
她脑瓜子都要炸了,秦舍意安慰道:“将军没有怀孕。”
“嗯?”蒲与荷震惊。
“他只是疯了。”
“??”
蒲与荷头上的问号基本可绕地球三圈。
“将军的腿疾,一直是我在诊治。只要日日在他的药方中加入少许致幻药,时间一久,他就会发疯。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能刺激到他。”秦舍意说着,平静地给蒲与荷端了一杯热茶,“吓到了吧?喝点热的,暖暖。”
蒲与荷强迫自己回过神,转头看了看云阳郡主:“那你?”
“哼,亲个嘴就怀孕,你想得美!”
蒲与荷一愣:“那你?”
云阳郡主不情不愿:“还不是怕你被晋思齐砍了?否则我怎么会答应你爹演这场戏?”
蒲与荷闷声接了个人情,竟有些心虚,语气也顿时软了下来:“谢谢你哦,下次我请你吃饭。”
“得了吧,你吃饱了饭,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蒲与荷刚刚燃起的一丝感激之情,顿时烟消云散,“我睡相很好的,你别诬赖我。”
“哼。”云阳郡主起身,“我回去了。”
“哦,那我送送你。”蒲与荷认为自己有必要尽一下地主之谊。
“你家就这么大地方,我还用你送?”
“你不是回公主府啊?”
“对啊,怎么了?本郡主肯屈尊降贵和你住一屋,你就偷着乐吧!”言罢,云阳郡主扬长而去。
蒲与荷莫名其妙:“嫌我睡相不好还天天睡我床上,你暗恋我啊?”
“咳咳咳……”正在喝茶的秦舍意突然被呛了一口,蒲与荷赶忙给他拍拍背,对方摆摆手:“我没事。”
蒲与荷一个头两个大:“那晋思齐发疯了,后面怎么办?”
“后面他会上吐下泻,直至脱水而亡。”
蒲与荷一惊:“你你你,你要把他——”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此人不除,势必会不断纠缠我们,这一局,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秦舍意倏地握紧杯子,蒲与荷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她能理解秦舍意的选择,晋思齐那种人一旦抓住夏聆语,他们几个都在劫难逃,可另一方面,她实在没有办法接受这种生死相搏的残酷与血腥。
这不应该是个无厘头剧本吗?怎么还严肃起来了?
蒲与荷想不通。秦舍意安慰着:“小蒲,过几天我会再劝云阳郡主带你回府,晋思齐会死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她,你也千万不要走漏风声,切记。”
“一定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吗?”蒲与荷满脸担忧,“万一东窗事发,太后娘娘不会放过你的,而且,而且——”
她卡壳了,秦舍意听了,轻声道:“我知你心善,但此事,你不要插手。”
“不行!”
“这也是我的心愿。”秦舍意微垂眼帘,“就当我求你。”
蒲与荷猛地站起身:“求我也没用,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我再想想办法,你别轻举妄动。”
秦舍意沉默良久。
蒲与荷很是伤心,她还不想失去秦舍意,就想再劝劝这人。就在此时,对方又抛出了一个炸裂的真相。
“当年我家走水,不是个意外,而是一场阴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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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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