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
卓宪让-受：有对象（不是攻）但滥情出g
祖染-攻：不正常。
-寰海星际-
联邦二区有家出了名的古朴咖啡馆，除了回收垃圾外，基本的服务包括制作饮品都是人工。
在其它破落区的餐饮行业使用人力倒是常见，然而在二区这种经济发达的地方，真人服务生就比较稀缺了，向来都是些高档会所或者星级酒店才会用。
至于咖啡馆用人，确实少见，毕竟咖啡师被机器替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家咖啡馆开在繁华地带，老板神出鬼没，店里熟客居多，大多是年轻有钱的男女过来休闲娱乐。
每个卡座是半私密性质的包厢，挂着特殊材质的帘子，拉紧后是隔音的。
卓宪让已经在这里干了一年，他固然感到厌烦，但不会轻易放弃这份在二区算是高薪的工作。
卓宪让读完大学后才跃升为B等公民，他想着与其抱着随处可见的学历去关系紧张的财阀集团施展，不如先窝在咖啡店里存点钱。
他都计划好了，存够钱后就回到老家联邦八区，随便开家小店过活。
所以卓宪让没有在二区长期居住的打算，尽管咖啡店活计简单，无需脑力，餐食全包，氛围轻松。
他要是现在辞职，空出来的岗位一定会被挤破脑袋。
况且想象中最难招待的客人素质其实都算高，与其说是高，不如说他们根本没把卓宪让这类服务生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花心思去为难他们眼中的下等人。
除了几位说得上话的常客。
他们是老板的朋友，时不时来店里坐着，没事就会跟卓宪让聊几句。态度亲切，给的小费也大方，但卓宪让总会有意无意地避开给那桌服务。
毕竟走卓宪让不想惹太多麻烦，好在那些常客也不是很在意谁来送餐。
午间，卓宪让站在吧台的水槽附近，拿着吸水巾擦拭着玻璃杯。按理说，那些杯子都有清洗机负责一条龙地冲洗消毒烘干。
卓宪让不过是在为自己找点活干罢了，他看着人来人往的门口出神，咖啡店内的灯光柔黄地打在他硬朗的眉眼上，眼白偏多的双目远看有些含情的错觉。
现在不算忙，其他人都还在休息室里小憩。卓宪让虽然没被排挤，但他觉得坐在吧台反而更自在点，顺便还能看顾新客。
“店里的草莓酱要换一桶了，新鲜的橙子、西瓜也要让店长再买一些……”卓宪让转了转手里的高脚杯，他闲来无事在脑子里回忆清点着饮品的原材料。
“铛啷”一声，咖啡店的感应门自动打开，一行人带着清晰的笑声走了进来，为首的是店里的常客——左宴。
他是个年轻有为的牙医，长得温文尔雅却又热衷组局，卓宪让常常看到他带着不同朋友来店里喝茶闲聊。有时候是昏昏欲睡的下午，有时候是带着醉意的夜半时分。
咖啡店晚9点后算是清吧，大多数人都是来尝点小酒的。
按排班，卓宪让在凌晨工作的日子不多。但因为加工资，卓宪让自请成为了夜晚的常驻服务生。
左宴晚上照样呼朋唤友地消费，卓宪让自然认得他。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也是常来的，一来就要坐在11号包间坐很久，一扎一扎的酒送上去，盛满咖啡渣的老式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幸好店里每桌的空气净化器一直在高速运转，能闻到的也是他们身上的酒气。
不喜欢评价客人的卓宪让偶尔都觉得他们过于闲情逸致了，来的次数频繁得像是不用睡觉一样。
今天唯一不同的是跟左宴说话的青年，卓宪让对他没有印象，确定是第一次来的。
他的长相在某种程度上，很标准。
纯正的金发，湖泊般的碧眼，牛奶皮肤，五官柔软又深邃，笑起来发甜，这样出众而特别的客人，卓宪让是不会忘记的。
对方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卓宪让能听到几桌惊叹的私语。
卓宪让已经起身离开了吧台，他照常颔首道：“左宴先生。”
左宴脚步不停，熟稔地回：“老样子，对了，多上一壶果茶。”然后他转头指了指金发青年，笑道：“给我们新人演员。”
这一句明显是调侃，金发青年微微红了脸：“左宴哥，还没…”
后面的话卓宪让没听清，他点头就去下单了，对于客人的谈话内容他向来不感兴趣，不过他猜金发男估计是左宴的亲戚。
卓宪让刚回到吧台，有同事打着哈欠从休息室出来，他一看到卓宪让，就面露尴尬地避开了眼神。
卓宪让：“左宴他们来了。”
“呃，那我去拿酒。”同事挠了挠脸，就匆匆从卓宪让身边走过。
卓宪让没管他的不对劲，径直去了吧台准备做果茶。没想到的是吧台里已经有了人，只是正蹲在底下拿东西。
注意到卓宪让的靠近，对方亲密地叹了一口气：“宪让，我又要去拿水果了。”
店里的新鲜水果都是冷链运输，即送即达，不过供应商脾气古怪不喜欢露面，总要让店长开车去冰库一趟折腾。
冰库离店不远，但谁又情愿多走几步路呢。
卓宪让双手撑在膝盖，说：“那我去吧，店长你送一壶果茶给11号。”他说这话时不同于对别人的客气，反而还安慰性地冲对方笑了笑。
店长是个气质邪气的俊美男人，留到肩膀扎着小辫的长发经常被误会是玩重金属乐队的，实际上他相处起来性格宽容，待人接物也在水平线以上。
“11号？他们这么早就来了？”店长若有所思，默认了他和卓宪让交换工作。
“那你路上小心。”他嘱咐道，显然这不是卓宪让第一次替他去拿货。
卓宪让摆了摆手，拿了公用车的钥卡就从后门出去。
正要去送酒的同事见他离开，忍不住问道：“……宪让，他去做什么？”
“宪让？”
店长像是没听清似地重复了一遍，然后顿了一下继续道，“我让他帮我拿货去了。”
“他一个人吗？”同事好心问。
店长沉默了几秒，似笑非笑地看向刚拿出的茶壶：“司庭，先把酒送上去吧。”
“啊，噢。”同事也就是司庭，他没再追问卓宪让的事，抱着装酒的小箱上了楼。
不一会儿，他就噔噔蹬下了楼，瞧着有点着急的样子。
店长：“怎么了？”
司庭：“11号的客人叫宪让顺便去世纪中心买一份酥塔回来。”
“顺便？”店长皱起眉，“他怎么知道宪让不在店里？”
司庭不明就里：“哥，是客人问怎么不是卓宪让过来送酒，我就说他出去拿货了。”
店长烦躁地按了按眉心。
说一是一的司庭其实是短期工，他还在上大学，放了暑假没事干就来店里帮忙，再过两星期他才开学。
店长本来就是老板的亲戚，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
店长也姓司，全名司伯语，是司庭的表哥，所以司庭这个关系户颇受照顾。
世纪中心离冰库有很长一段距离，跨了大约三趟星际磁悬浮线，加之那里卖的酥塔相当受欢迎，光是排队都要花些时间。
11号的客人明显是在刁难卓宪让，提出这个要求的人大概率就是左宴。
看来他很不高兴卓宪让故意避开给他们服务。
司伯语：“下次在11号不要什么都说。”
司庭直白地问：“为什么啊？”
司伯语不想解释，敷衍道：“他们问到别的服务生，你就说不知道。”
司庭还没意识到这个“别的服务生”99%就是在指卓宪让，他还傻傻地担心道：“那我是不是给宪让添麻烦了？要不我去买吧…”
闻言，司伯语终于冷睨了他一眼：“司庭。”
“他比你大，至少要喊‘宪让哥’。”
说完，司伯语就继续用终端联系卓宪让。
“哦……”司庭被他的眼神吓到，只好讷讷地绕到橱柜边上整理器具。
“喂。”卓宪让接通得很快。
司伯语换了口气，无奈地说明了情况。
卓宪让：“知道了，世纪中心那边有我认识的人，二十分钟后回来。”
“辛苦了。”司伯语知道这不是说别的好时候，随即就挂断了通讯。
接着他摊开复合型砧板，手握水果刀，开始亲自切西瓜。
咖啡馆的老板一向秉承慢工出细活的理念，要求店里的每个员工都要将人力转化为对客人的爱意，这样客人才能从中品尝出与那些仿生人高效餐厅不同的美味，老板说“人情味”就是他们最大的优势。
司伯语不知道他做出来的饮料能不能打动客人，但是他的确把情绪都发泄在了里面。
他面不改色地握紧刀柄，砧板上“剁剁剁”的响声激烈得就像在砍谁的皮肉，连着骨头一同干脆利落地斩断。
“噌噌噌”，刀尖刺耳地滑过板面，把多余的果皮刮到回收机里。
司伯语做事向来优美，迅捷而精准，他熟练地收拾残渣，开盖，灌茶，加冰，然后在托盘上摆好，敲铃。
过程中，他的动作比平日里要用力许多。
“叮——”
司庭连忙过来把托盘拿走，连他都看出来司伯语的不悦，不敢触霉头地多说一句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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