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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 P 游戏

程庭南和那送可乐的男孩子找过来的时候,燕惊秋也正往回走,见到他们,他朝送可乐的男孩子笑了笑,说:“我们下次再约。”说罢就拉着程庭南离开了操场。

两人沿着林荫道信步,程庭南说:“该说你什么好,人家送你的可乐,你转手就给了梁鹤洲,还是当着本人的面。”

燕惊秋满不在意:“一瓶可乐而已,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哪止一瓶可乐,你就那么跳下去追梁鹤洲,那么多人都看着呢。”

燕惊秋双手插在裤兜里,吊儿郎当地踢了踢脚边一颗石子,轻哼了一声,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会喜欢那种硬邦邦的人,抱起来不舒服。我就是想找个乐子,不然太无聊了。”

或许是人生太过顺风顺水,燕惊秋总是喜欢寻求一些刺激,寻求一种在风浪中浮沉的不安定感。

程庭南不是很能理解他。

“他身上有什么乐子可找的。”

“怎么没有?他竟然比我人气高,我不服,我倒要看看那种冰块身上有什么魔力。而且你不知道,我刚才送他可乐,他不要,我问他要联系方式,他竟然也不给,装什么高冷,我就没遇见过这样的人。”

他靠着一张完美无缺的脸庞,迄今为止,未曾体味过“被拒绝”的滋味,在情情爱爱的事情上,他只需要眨眨眼睛,便有无数狂蜂浪蝶纷至沓来。因为美丽,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他无所不能,也几乎是在被无限度地纵容、原谅。

然而肆意妄为到如今,总算在梁鹤洲这儿打了个磕绊,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挑战。

他又说:“看他那样子,可能都不上我的钩呢!但如果真上钩的话,想想到时候学校里大家会怎么看他怎么说他,我就想好笑。到时候我再随便找个借口分手呗。”

“你怎么这么缺德,”程庭南埋怨了一句,“我觉得他不是会恋爱的那种人。”

“那我和你打个赌,一个月,不,半个月,我赢了的话,这学期你得给我买早餐。”

“哪个学期不是我给你买早餐。还是算了吧,别去招惹他了,他要是知道你在耍他,不得跟你动手啊,你这细胳膊细腿,分分钟被他打趴下。”

燕惊秋云淡风轻:“放心,不会有事的。”

程庭南“啧”一声:“反正你从来不听我的。”

“你少操点心吧,能有什么事。对了,我刚才跟一个足球队的打听了他们晚上庆功宴的地点。”

“你要去?”

“嗯。”

“小秋,我可事先警告过你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

燕惊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转身朝校门口走去。

晚上七点。

燕惊秋捧着一大束玫瑰走进包厢时,看见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梁鹤洲。

显然,为了这场聚餐,他特意拾掇了自己,戴一顶黑色鸭舌帽,穿着小翻领的浅黄色条纹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开着,锁骨若隐若现,衬衫下摆扎在黑色的及膝短裤里,脚上一双白色帆布鞋。

这一身行头,不管是与他冷漠的脾性,还是与他魁梧的身形都极其不相衬,看上去应该穿在那个送可乐的可爱男孩儿身上才对。

他没有坐在桌上,站在角落里打电话,周身仿佛岿然立着一道屏障,将所有人隔绝开来。

燕惊秋把玫瑰换到右手臂弯夹着,没有理会众人的调侃,敷衍一笑,走到梁鹤洲身边,叫了他一声。

但或许是包厢里太过吵闹,梁鹤洲没听见,只是对着手机低声说:“妈,身体不舒服就休息两天。”

他的声音和语气比下午那会儿柔和许多,薄薄雾气一般围拢过来,燕惊秋有点儿恍惚,忽而觉得心里又潮又软,**的。

他没有打扰梁鹤洲的通话,默默观察,发现他的黑色短裤边角已经洗得发白,从那顶鸭舌帽上弥散出一股稀疏的霉味,脚上帆布鞋的鞋边隐隐有开裂的痕迹。

燕惊秋看向自己崭新的鞋子,又听见梁鹤洲说:“妈,你别急,再有两天我就发工资,钱肯定能还得上。”

他脑袋钝钝的,还没有来得及细究这句话的含义,头顶响起梁鹤洲的声音,重回了一副冷然的腔调。

“你在干什么。”

燕惊秋回神,露出一个笑,将玫瑰花举到他跟前,抵着他的下巴,说:“祝贺你比赛胜利。”

梁鹤洲把手机塞进口袋,面无表情地推开花束,沉默着径直向餐桌走去。

燕惊秋撇撇嘴,跟着走到餐桌旁。

球队里几人让出两个相邻的位子,默认他们要坐在一起。

梁鹤洲一只手紧抓住椅背,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坐下了。燕惊秋赌气似的,强硬地把玫瑰塞进他怀里,一边坐下一边小声说:“不许拿开。”

梁鹤洲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到玫瑰上,拨弄了一下系在包装纸上的红丝带。

因为人多,座位与座位之间的间隙狭小,燕惊秋与他紧紧挨着,胳膊都伸展不开,他再度闻到梁鹤洲帽子上的陈旧味,从他颈间还飘出一股寡淡的苦涩气息,像硫磺皂的味道。

现在这年代,还有人用这种便宜的肥皂洗澡么?

胡思乱想间,有个高瘦的男生走到他们身边,打断了他的思绪。那人搂着梁鹤洲的肩膀给他倒酒,说:“队长,总算把你请来了,说起来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参加我们球队的聚会啊。”

梁鹤洲抬手挡住酒瓶:“我不喝酒。”

他很注意没有碰到燕惊秋,极度克制的动作间传出一阵衣服摩擦的轻响,柔柔暖暖的,不知怎么,让燕惊秋错觉自己与他已经是耳鬓厮磨般亲昵的关系了。

他非常自然地把手搭在梁鹤洲腕间,正要说话,梁鹤洲却突然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圆桌随着他的动作颤了颤,桌上好几只酒杯翻倒,椅子也被他踢倒在地,那束玫瑰落在地上,花瓣散了一地。

包厢霎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燕惊秋有些错愕,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大的反应,也盯着他瞧。

梁鹤洲眉头紧皱,眼眸低垂,嘴唇抿得很紧,左手握住被燕惊秋碰过的右腕,来回摩擦着,像是要擦去什么脏东西,他的睫毛跟着摩擦的频率上下颤动,频繁眨着眼睛,满脸都是不安。

或者是厌恶吗?

还没等燕惊秋弄明白,便有人站出来打圆场,那高瘦男生扶起椅子要拉梁鹤洲坐回去,梁鹤洲微微摇头,说:“抱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欸队长,别啊,好不容易才——”

不等他把话说完,梁鹤洲压了压帽檐,快步走了出去。他开门的动作很大,从外头涌进来一股燥热的风,直扑到燕惊秋面颊上,吹得他心中骤然涌出一股火气,想也没想便起身追了出去。

在饭店门外,他拦住梁鹤洲,有些恼怒地质问道:“喂,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别人搂你的肩膀都没事,我碰你一下,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梁鹤洲置若罔闻,走向店前右侧的空地,推出一辆自行车,长腿一跨,坐上去就要走。

燕惊秋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车后座:“你不许走!先把话说清楚!”

梁鹤洲踩着脚下的踏板,好像下一秒就要蹬出去,但还是回头看了看他。他便更使劲地拽住了车座,心想假如梁鹤洲真的这么骑走了,他一定会摔在地上,而且会摔得不轻。

然而好在僵持片刻后梁鹤洲松了力道,放下脚,稳当当踩在地上,回过头冷冷对他道:“没有什么好说的。”

方才他在包厢讲电话时展露的语气和神态仿若海市蜃楼,现在被夏夜的晚风一吹,已然尽数消隐。

雕塑般阴沉漠然的脸,还不如刚才那生气的样子呢,至少有些人气儿,燕惊秋默默地想。

他慢慢松开抓着车座的手,道:“算了算了,你要走的话,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带我一程。”

“不带。”梁鹤洲拒绝得很干脆。

燕惊秋愣了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软下了声音:“你就带带我吧。我晕车,坐不了出租,等公交又要好久,我想早点回去。”

他不置可否。

燕惊秋见他不说话,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后座上:“就当你默认了啊。”

他晃了晃车把,想让他下去,他脚尖点着地,牛皮糖似的黏着,用水润润的眼睛望着他。他败下阵来,踩下踏板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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