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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八十一章

——距「谐乐大典」开幕10系统时,现实「白日梦」酒店——

“你应该看出来那个持明小鬼是拿着玉兆去联系仙舟那帮人当救兵了吧。”

丹恒前脚刚离开,奥博洛斯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对方的老底揭给了下车后暂时性充当祂移动坐骑的波提欧。

“当然,虽然丹恒兄弟很想掩盖他的慌张,不过在我眼里他的演技还是太稚嫩了一些,要知道担忧可是判断力的毒/药啊。”

从腰间的弹夹中取出永远经典的九毫米子弹放入嘴里细细咀嚼,享受着火药带给自己被改造过后的味觉一种无与伦比的硝烟味,波提欧舒适地眯起了眼睛,回答奥博洛斯的语气中满是浑然天成的悠闲感。

“别整得你像什么饱经风霜的星际牛仔一样,在我眼里你们都不过是刚学会走路,连盐和糖都分不清楚的小鬼头,唯一的区别你是一个满身火药味的铁皮宝贝玩意,刚刚离开的另一个头上能长角,还能一边唱‘勇敢勇敢我的朋友’一边御水创死那帮无理的家伙。”

扑棱着一边翅膀飞至距离波提欧不远处的半空中,奥博洛斯颇具人性化地用一边完全没有在工作的翅膀捂着自己尖锐的鸟喙,斜视看着对方嘴里冒出来的烟雾。

波提欧发誓这是他第一次从一只鸟的眼中,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了对自己无法用言语完全表达出来的嫌弃。

以至于当他蠢蠢欲动的右手想要趁着奥博洛斯止不停的念叨,顺势摸上被祂自身精心包养得油光水滑的鸦羽,却遭来了对方几乎要把手上一块肉都啄掉的猛烈反击时,已经接连从酒店员工和那两个宝贝贵物口中套了不少情报的波提欧都可以毫无生气之意地啧啧表示这还真是新奇的体验,说着又再次尝试摸了上去。

“……你们在干什么?”

仙舟有句古话,说将军将军到,说龙尊龙尊到,这不,奥博洛斯刚嘀咕完丹恒不到两分钟,对方就从酒店的另一头突然窜出,神情无语地看着在大庭广众之下仗着自己铁皮身子不怕啄,兴高采烈地开始公然逗鸦的波提欧,以及烦不胜烦地闪避,怒气值即将要到达临界点跟对方爆了的奥博洛斯。

“倒也没做什么,只是等你回来等得有些不耐烦,所以跟这家伙稍微互动互动增进一下感情,这样指不定它就会和我一同下车浪迹银河。”

没有放过因为丹恒的到来而分出额外心思关注他动作的奥博洛斯,波提欧终于如愿以偿地从头到尾快速摸了一把他自己从见到对方以来,就一直心心念念的柔顺鸦毛。

尽管被完全改装的手甲部分很快就被把自己羽毛看得第二重要的奥博洛斯以一种硬要叼出满嘴铁屑的力度愤怒咬住,但波提欧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将他自从发现巡海游侠被人假冒以后难得出现的好心情就这样用仿若能止小儿夜啼的微笑表现了出来。

再配上那张即便在诸多通缉令上也都极具特色的“波提欧式”鲨鱼牙,连默许他以帕姆自称的丹恒都不好意思戳穿他简直是把“我不是好人”这五个大字用520牌胶水完美地贴在脸上,然后静待一个缺钱的赏金猎人或是公司职员自告奋勇地揭下榜单,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说回正事,她还没回来吗?”

意识到眼前这加起来年龄可能还不到三岁的一人一鸦很有可能会就此这样持续闹腾下去,丹恒不得不出声就话题拐回正道。

“用你头上那颗我估计还没当作是完全装饰物的东西好好想一想吧,持明小鬼,你应该问‘那个被你们询问的可怜家伙还能不能回来’,而不是‘她还没回来’。”

好不容易才把嘴里不小心吃进去的那些了然无味的铁屑统统呸掉,奥博洛斯满是嫌弃地站在波提欧挂于肩上的红布上,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戳穿了丹恒的幻想。

“他宝贝了个腿的……你和那个自称是「博士」的家族成员都是不是还有什么知道的情报没跟我们说?”

波提欧这下彻底反应过来了,站在自己肩上的这只黑鸟指不定一开始就知道匹诺康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接下来又该会如何发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你这个半裸着身体的铁皮鲨鱼牙和那个正在努力瞪我的持明小鬼要联系上那帮深陷梦境的家伙而不是我,我只是特地下车来欣赏你们狼狈模样,懂吗?”

丝毫不把掌握着仙舟变脸技巧的波提欧厉声质问放在眼里,在奥博洛斯眼里他和丹恒一个两个都像穿着大码衣服装大人的小屁孩们——不足为惧,更别提能管住祂的瓦沙克还已经跟着希佩,共同坐在头等席上欣赏点评着「秩序」残党创造的不圆满美梦。

“顺带一提,别想着返回列车商量对策了,持明小鬼。要是你敢现在离开酒店一步,刚刚列车上那只邀请你们前来酒店的装嫩吃草的蓝色独眼龙下一秒就肯定会小心眼地随便找个理由,把你还有这只反应能力差强人意的鲨鱼牙一并送上「家族」黑名单,甚至都不用等罗浮仙舟的那帮生命力顽强的家伙回应你。”

不留情面地打碎了丹恒在救兵到来之前暂退一步,准备回列车重新考虑该如何的计划,不能说闲得发慌,只能说的确是无事可做才会止不停地说着风凉话的奥博洛斯全然不打算在这种他们看来至关重要,祂看来不过是开胃小菜的时候继续停下祂的祸害行为。

“还有你,站在那里偷乐,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鲨鱼牙,也别惦记和浮黎底下那搜寻记忆的流光忆庭小跟班联系了,现在那家伙恐怕自己在梦境里都是自顾不暇的状态,更何况你连贵宾室都进不去。”

奥博洛斯要澄清一点,祂压根不知道也不关心波提欧究竟能用他仿佛永无止境的「江湖智慧」弄出多少个备用计划,也不在乎对方到底有多少个神秘锦囊等着他自己在走投无路时打开解惑。

只是对方身上那根驶向酒店深处的淡紫色命运线的“概念”在奥博洛斯的眼里实在是因为沾染过多记忆特有冰凉的气息而显得太过难吃显眼,才导致祂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被迫知晓了波提欧关于那位忆者的全部计划。

毕竟那个「秩序」美梦现在可是被两个差不多有相同看乐子喜好的现役星神和一个和星神差不多存在的瓦沙克用来当做杂耍戏剧观看的地方,没有其他令使或是像星神级别的存在的帮忙,一个连令使都不是的忆者想从星神指定的演出内出来?

奥博洛斯觉得与其去赌对方那小到可怜的脱出可能性,倒不如让这两个在潜移默化中也已经慢慢受到了美梦的影响,或早或晚都要被同化成戏剧中密不可分的一员的家伙去给自己炒两盘菜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毕竟就算现在仍旧维持着这副看似人畜无害的乌鸦模样,奥博洛斯的本质也仍旧是曾经那只过度吞食星球而导致生命都为之哀嚎啼哭的众星陨落,甚至会狂妄地将虚数之树都纳入自己食谱中的「黄昏古兽」。

祂无时无刻都想着吞噬一切,只是想和做是两码事而已。

至于为什么不是「贪饕星神」而只是「黄昏古兽」?

如果真的能有知道两个奥博洛斯之间存在的密不可分关系的生命体问出这种完全不过脑的回答,奥博洛斯肯定会鄙夷地看过来,用辛辣的语言反驳那种为了追求极致而舍本逐末地把自己古兽身份都完全弃于脑后的星神体无权拥有「古兽」的称号,哪怕祂同样也是奥博洛斯,也同样是祂。

“那按照你这个可爱女士养的傻宝黑鸟娓娓道来的说法,我们只能按照那个家族小可爱的动人说法去找他?喵了个呜呜伯的,老子还从来没有这么被动过。”

尽管从波提欧口中吐出的任何带有反义性的词汇都被他装载的未成年版联觉信标自动屏蔽替换成各种无害的和平词汇,但不论是奥博洛斯还是丹恒都已经自觉把这些听上去毫无攻击性的词汇亲手褪去那些用以伪装的外衣,显露出它们的真正含义。

举例说明一下,可爱女士的真正意思应该是某个带有狗与母亲的常见骂人助词,剩下像傻宝和娓娓道来等类似的词语,它们的意思就自然不必多说。

至于奥博洛斯与波提欧口中带有明显指向性的“蓝色独眼龙”和“家族小可爱”这两个目标是同一个人的称呼,这个事情的起因恐怕就要追溯到波提欧刚刚还在列车上的那段时间了。

如果要用较为简短的言语进行概括,那么大概就是没有邀请函就直接闯入星穹列车的家伙不止波提欧一人,还有借助对方闹出的警报声也跟着一同进入列车的博士。

准确来说是博士其中一个专门负责社交方面的小孩子切片,但这些都无所谓,身型并不能代表全部,他站在此处即代表着还在匹诺康尼酒店里沉迷实验的博士本体的意思与来自同谐星神希佩的无声授意。

“来匹诺康尼找到我,你们就会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戴有半张遮脸面具的红眼小孩在留下最后一句话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嗤笑着离开了列车,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出现与发言给列车上的其他人带来了多少不必要的矛盾与争执。

然后,便是连接着开头奥博洛斯不留情面地把丹恒去搬救兵的老底揭给波提欧的那件事了。

“要我说咱们不如直接返璞归真好了,拿起你们各自的大宝贝跟我去干票大的,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像现在这样不直,那就把桥头打烂让它变直。”

用通俗易懂的话语说出了某些大道理的波提欧明显感觉到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老伙伴左轮手/枪正抱有和自己相同的想法,以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时刻准备着与他并肩作战。

“不用了,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博士’。”

这回都还没等奥博洛斯张开祂那张比波提欧本人还吐不出什么好词的嘴和波提欧继续吵架,已经在行动方面深刻感受到对方在各种方面都完全与自己合不来的丹恒直接摇头否认,当机立断地决定听从奥博洛斯的建议。

不是不想直接回列车,而是丹恒他相信那位仅与自己在列车上见过一面,却拥有一双让人仅在一瞬间就充满戒备之意的眼神的博士的为人处世。

尽管大多数时候丹恒都对奥博洛斯那种因为对自己的实力极度自信,而一直站在高处平等地蔑视着所有生命的自负态度很是反感,但唯独在看人方面他却不得不承认,对方拥有一双仿佛能看穿隐藏在光鲜亮丽的皮囊之下的所有真实的毒辣眼光。

如果自己和波提欧现在真的拂了他的面子,他一定会像奥博洛斯说的那样,随便找个像左脚进酒店的奇怪理由把星穹列车给送上「家族」共用的黑名单,还连带着酒店中还在沉睡的所有人都一并拒之门外。

毕竟那种所有生命在他眼中都与野生试验品般毫无区别的贪婪之情……曾经在苏醒时,从幽囚狱关押的犯人们与拜访的龙师们眼中都看过不下几千次类似眼神的丹恒十分熟悉,也十分想让他的同伴们都远离那个和奥博洛斯一样,对自己实力都狂妄至极的博士。

但明知山有虎,他们却不得不因为在酒店中还在美梦与噩梦中来回徘徊的其他同伴们偏向虎山行,用奥博洛斯的话来说那就是多么感天动地泣鬼神的友情象征,祂光是看着都要多吃几碗饭。

当然了,如果说这种激动人心的话语时奥博洛斯的语气能不是那么浑然天成的棒读,那么一定会更有说服力。

“哈?难不成你是害怕列车上那个都没有我腰高的「令使」,还是说你相信这只黑鸟的危言耸听了?不要怂,兄弟,是时候让你们星穹列车的名号重新响彻整个阿斯德纳星系。”

就仿佛胜利的局面此刻俨然便随着自己的话语浮现于眼前般,波提欧说着说着就嬉笑着咧开了嘴,露出他那张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的鲨鱼牙,眼神中满是即将要干票大的兴奋感。

“哦……这段话我就不能当做没有听到了,两位。”

就仿佛一片无人踏足的废弃墓地般,大堂在不知不觉间都变得静悄悄一片,除了波提欧过度激动发言而产生的回音以外,再无其他声音。

甚至直到来者突然出声之前,险些再度与对方发生争执的两人都不曾发现这份理应是相较明显的变化。

也顾不上这里还是「家族」的地盘,丹恒与波提欧仅在反应过来的一瞬就凭借着战士应有的下意识反应拿出了各自的武器,戒备着那位不知道听了多久的不速之客。

“看来这份在万籁寂静之时才会享有的欢迎仪式并不受你们的欢迎。”

匀速摇晃着手中淡蓝色的试管,来者用着和他那淡然语速相匹配的速度,不紧不慢地从远处缓缓走来,

“或许下次可以换一种如同欢迎凯旋归来的英雄般隆重热情的仪式,两位觉得如何?”

在那顶完美遮住了半张脸的鸟嘴面具下,对方是否会拥有和那位博士一样满盈恶意的红色瞳孔?丹恒想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个答案已经变得无足轻重。

“让别人回答问题之前,先用你那副硬要装作自己很有感情,但我比你还富有感情的咏叹调报上名字再说,你这个从本质上就已经玷污了‘食物’二字的厨余垃圾。”

身为在场者中唯二不受气场影响的存在,奥博洛斯毫不见外地往丹恒与波提欧的头上分别用力一啄,在轻而易举地便将他们涣散的神智从对方刻意散发的恶意中拉回的同时,还丝滑地转场怼起了来者。

该说不说,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情上,奥博洛斯倒很是坚持“打人也得看乌鸦”的奇怪观念。

“的确,不见阳光的长久研究让我疏忽了对人类来说正常的外交行为,但现在弥补……应该也为时不晚。”

满意地看着手中试管里的淡蓝色液体随着自己有节奏的摇晃逐渐加深了颜色,来者的眼中满是他对该次试验品的满意,而非不远处的丹恒与波提欧。

“「博士」(II Dottore),这便是你们现在最熟悉的称呼和身份,但如果你们还想要一个新的身份称呼……”

还真是奇怪,明明对方的谈吐中没有流出任何恶意,只是在介绍着自己的来头,但丹恒却感觉到一种铭刻在骨髓里的漠视在宛如捕食的巨蟒般紧紧缠绕在其心头,惹人不适。

“也可以称呼我为,「同谐令使」。”

——同一时间,永恒不变的梦境——

“无色无味的白开水/纯净水,还是充满梦想主义色彩/颜色的苏乐达?亦或是……一些刺激性的饮料/液体?”

在这片亦是海也亦是天空的深蓝色液体中,在没有航线漫游在无垠海洋/天空的吞星之鲸上,由祂即兴而起的茶会再度于仅有神明与被神明邀请之人才能进入的极乐净土中悄然举办。

那盏时刻都保持满盈状态的茶壶与其成对配套的茶杯们,就这样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般,在希佩条理有序的协调指挥下羞涩地为在座的另外两位同等存在倒上了在祂的认知下各自会喜欢的茶水。

“如果你认为这种具有酸味的发酵液体能够被称为‘饮料’的话,那么我只能站在同伴的份上,用最真诚的态度奉劝你最好去换一个降维的新容器了。”

宛若找到了新乐子般,不断往自己面前这杯一看颜色就知道是某些在炒菜的魅力时刻时最爱用的调味剂里加入着致死量的方糖,从来不会喝下希佩递过来的任何东西的阿哈装作没有听到对方在自己那句同伴发言时就发出的嗤笑声,单手撑起头嬉笑着补充道,

“毕竟你也清楚,即便你拥有三个可以反复思考的头颅,六条日夜把拼图(世界)拼合的手臂,你脖子上那个总是记不住东西的装饰品也不过是以三倍数的速度进行无用的复制粘贴,把你原本只有一倍的烦恼额外变成了三倍的烦恼而已。”

尽管在匹诺康尼之旅开始之前,阿哈就因为把希佩精心布置的梦境不由分说地夺走而遭到了对方的敌视,以至于在祂成功消气前失去了进入阿斯德纳星系来近距离欣赏悲喜剧谢幕的资格。

但比起无法明面上入场的阿哈,因为想要欣赏烟火仍然待在匹诺康尼,却被乐子神一把夺走了看乐子的乐子的花火才更是不幸中的不幸。

不过按照阿哈还有希佩两者难得保持一致的说法,对彼此相同的恶劣本性都几乎是知根知底的对方,也别在瓦沙克面前继续装什么道貌岸然的君子(柔弱无力的少女)了。

见到对方这副假惺惺的伪装外壳,还真是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的晦气。

哪怕星神间不会拥有“隔夜饭”这种隶属灵长类生物的权利,但互看两厌的阿哈与希佩也还是以那副熟悉的皮笑肉不笑表情生动形象地反应了上面两者间再次认同的说法。

“更何况海面上那些想要复活旧神的「秩序」残党,他们可不会因为你烦恼的多少而收敛起那颗总是在躁动不安的心。”

哪怕不算上身处在提瓦特以及在深渊里被迫友好相处的漫长岁月,阿哈也是在星神中难得能和希佩还能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中保持着一定联系的古怪家伙,自是懂得如何一边操控着花火的身躯来抹净眼睛底部不断流出的血泪,一边笑嘻嘻地用一句话来激怒对方。

虽然在此之后阿哈就遭到了身下鲸鱼一个没有任何征兆的急转弯,把那摊几乎都快凝固的深棕色致死液体都尽数奉献给了花火本身穿着的红色裙子。

“看起来……因波斯好像不是很欢迎我的样子。”

对裙摆处贸然出现的不规则新装饰没有多大的兴趣,阿哈只是饶有兴趣地挑了挑左边的眉毛,开始借题发挥。

“……你的话语无法让我/我们产生分毫愤怒/悲伤,阿哈/欢愉,星期日/背叛者,还有橡木家系那些十万七千三百三十六位「秩序」残党/旧日杂音与贝阿朵莉丝/梦主「歌斐木」,他们在这场悲喜剧里的结局就已然落下了破旧的暗红色帷幕/划上了不完美的句号。”

对于总是在已经惹怒自己即将惹怒自己两种模式下无间隔切换的阿哈,哥伦比娅自身不去刻意针对祂都已经是被太一影响下的良好情况,就别指望希佩能给多平易近人的好语气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这下倒是让阿哈有些惊讶,毕竟即便是行走在低等生命都无从窥见的命途之上的星神,除了在自身司掌的不同命途以外,祂们也都无法和那些全知全能的更高维存在划上完全的等号。

阿哈本身更是典例中的典例,例子中的最好例子,祂只会关注那些可能会带来欢愉或是已经带来了欢愉的事情,对米哈伊尔那些愿意为他人自我牺牲的老好人故事提不起半分关注。

“早在他们妄图代同谐之意举办「谐乐大典」,借用多米尼克斯/「齐响诗班」的身份复活太一/我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注定……至于因波斯/吞星之鲸,或许它只是想念它的主人/饲养员,开始撒娇打滚/无理取闹而已。”

因波斯是三者脚下这条不断在海中穿行的吞星之鲸真名,也是被希佩使唤着离开了梦境,回归现实与多托雷汇合的达达利亚当下所使用的水元素力量的来源。

好吧,虽然已经知道使用那位被忆质黑洞吞噬的无名客学者残缺身体来降维的希佩比使用橡木家系的前任家主贝阿朵莉丝降维的祂更加沉着镇定,但没有从对方神态中讨到半分应有乐子,反而自己还变成了对方眼中乐子的阿哈不满地对希佩做了个鬼脸。

虽然阿哈倒也不介意自己变成乐子这回事,只是此刻一双不会浮现任何情绪的双眼与脸上做出的滑稽鬼脸结合在一起,除了“怪异”以外,没有参与讨论只是一昧喝茶吃蛋糕的瓦沙克姑且也找不出第二个准确的形容词。

果然人际关系比尸体都难处理,尸体好歹还能丢给奥博洛斯让祂毁尸灭迹,或者自己来销毁也不是不行。

这么感叹着,瓦沙克又切下了一块新的蛋糕放入自己嘴里。

大抵还是因为自身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与信仰过某人某物,瓦沙克无法对在匹诺康尼初建时就已经是秩序残党聚集地的橡木家系产生任何想要理解他们所作所为的想法,更别提共情这个更高层次的说法。

即便是曾经匹诺康尼在脱离了公司泥潭不久,又重新深陷家族漩涡的那段时间,以那次降维剩下的时间与希佩还有祂身后的家族成员进行过“不再追捕无名客”的等价交换,时隔至今,瓦沙克也不曾理解过米哈伊尔三人为什么要为一颗对自身完全没有关系的匹诺康尼,奉献出他们在命运的织机上本就剩余不多的时间。

祂现在要做的事情仅有保护白汀和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们不会受到伤害这两件事,其余发生的事情,从来都不在祂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运转不停的法图纳(Fortuna)是否会记载“镜子公主”拉扎莉娜在变成无数片无法说话的碎片前将身体交付给希佩,想要完成她想要再次见到其他两人的愿望,又是否会记载“左轮队长”铁尔南即便客死他乡成为了「血罪灵」,也还是对米哈伊尔与拉扎莉娜两人念念不忘?

这点即是身为命运中的一员,亦是命运织机编织者之一的瓦沙克也不得而知。

就连“钟表匠”米哈伊尔临终前最后的心愿,瓦沙克都已经无法亲自从对方口中得知,祂仅能通过混杂着铁尔南外表与些许记忆的虚构史学家加拉赫之口,了解到在那个时候垂垂老矣的米哈伊尔的些许想法。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算经历了再怎么悲伤的分别,离世前再怎么留有遗憾,瓦沙克偶尔也还是会有些羡慕米哈伊尔他们三人各自的一生。

因为那是祂永远都不会踏足的阶段,也是祂已经无法经历的阶段。

瓦沙克的思绪都差不多快跟着因波斯飘到了深海的更深处,仿佛是察觉到祂逐渐消沉下来的情感,阿哈便毫无预兆地开始了下一个话题。

“那么姑且先放弃讨论那些自从太一被吞掉后就做不成任何正事,也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乐趣一说的「秩序」蝼蚁,你们认为这场难得发生在我们三者面前的表演如何?”

想来也是,祂从来都不会放任自身陷入在轮回中不该拥有的无聊情绪。

比所有人都轻易地给对方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瓦沙克想,但对于表演这块不是自身特长的领域,祂给出的回答也从来都只有“还不错”这个表现得中规中矩的答案。

好在,阿哈也不是特别需要瓦沙克的答案,祂只是想让祂重新陷入迎接欢愉的状态。

若那些「秩序」残党知晓自身长达千百年的努力都不过是星神口中简简单单的“乐趣”,阿哈几乎都能想到他们会做出多么生动迷人的神情。

即便自身无法以那副万众皆知的无头之身亲自降维来欣赏那些额外的欢愉,但比起给希佩添堵和以曾经拥有的外貌再见到一次处在苏醒时刻的瓦沙克,阿哈倒是觉得那份欢愉都不过是随处可见的蝇头小利,不足为奇。

“各路踏上了不同命途之人/命途行者皆为了米哈伊尔/「钟表匠」的遗愿齐聚在我/我们管辖的鱼缸/国度,此刻万众的理想/愿望都在此交汇/融合为唯一的宏愿/誓愿,这已然符合了法则/规则上‘同谐’/‘秩序’的定义,我/我们无权拥有名为“自我”/“个体”的私欲。”

对自己的心情闭口不谈,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一些拉扎莉娜残留感情影响的希佩用手中的茶勺搅拌着自己面前的红茶,轻笑着回应了阿哈的询问。

但阿哈知道,这种因为遵循法则定下的同谐定义而即将引来对方瞥视的行为即是祂身为同谐星神最乐意看到的事情,也是祂曾经作为永恒绿洲女主人娜布·玛莉卡塔与古国女王示巴最喜欢看到的True End(真实结局)走向,她自然是会很乐意地降下那道能够推波助澜的力量,鼓励得知真相的主角打败最终Boss。

要是那只会动的星核还有瓦沙克身旁那个被祂打上记号的狐狸表现得更加“欢愉”,更加符合自己降下瞥视的要求一丁点,自己也一定会毫不吝啬地前来见证表演结束。对欲扬先抑这种老套却不失欢愉的剧情走向情有独钟的阿哈如是说。

就算祂对希佩明令禁止自己入场再怎么不满,但此刻能够借助着花火的身躯看到如此多命途行者都按照酒馆编写的剧本各司其职,在舞台上构建出一场欢愉的演出戏剧,阿哈反而也不怎么想和对方计较这码事了。

所有的新仇旧怨皆会随着命运织机周而复始的来回转动而一笔勾销,唯有无穷无尽的欢愉能够永存于世,这便是欢愉存在的意义,亦是“阿哈”必须遵守的意义。

不然的话,就像至死都不放弃「开拓」的米哈伊尔从被人熟知的「钟表匠」变成了引导者米沙,阿哈也应该变成另一位不为人知的“阿哈”了。

注视着倒映在梦泡中,那位即将在希佩的歌声下陷入小憩的稚子,三者中唯一没有在茶会结束前提前离席的阿哈操控着花火的漂亮脸蛋,熟练地扯出了一个只有在她寻找欢愉时才会出现的甜美微笑。

而在因波斯宛若在祭奠某人的悲鸣声中,那道应有的笑意自始自终都没有在阿哈的眼底里浮现。

祂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注视着一切的发生与结束。

本来计划写到米哈伊尔部分,但每次到写三人组的时候总是会超字数,阿哈和希佩的斗嘴真的可以斗好久(走来走去)

下章到米哈伊尔,就会快进到打周日哥了,希佩对周日哥的说服毫无想法,所以完全可以快进

毕竟太一也是祂的一部分,祂也是太一的一部分,真写的话会有种“你在教我做事”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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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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