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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六皇子逃婚了?

临近八月,京都已有些许凉意,金风肃肃,永安街两旁的红枫树叶子在空中随意飘散,其中一片似有飞蝶附体,竟凌空起舞,片刻后落在一妙龄少女面前。

少女生得仪容非凡,面色如樱,明珠般的眸子满含秋波,正百无聊赖地趴在酒楼的雕花窗边,羊脂玉似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窗台。

眼看着叶子映入眼底,少女顿时眉目灵动,像捡到什么宝贝一样将叶子拾了起来。

“黄叶!”少女音似山间风铃,叮叮当当的甚是净澈。

当中一侍女模样打扮的女子笑着走上前,她将手中的披风敞开,披在少女单薄的身躯上,笑道:“咱家小姐马上十六了,怎还是小孩子样,捡到片叶子都如此欢喜。”

“一落叶而知秋,”姜姝羽撵动手中黄叶,“八月节要到了。”

言罢,她神色又变得黯然,再次趴在窗子上,看着手中的黄叶,轻轻地叹了口气,“到了又有什么用呢。”

前世她年少成名,十五岁登台司鼓,为了发扬战鼓事业,不分昼夜到处宣传,没想到猝死在鼓台上,胎穿来到这个名叫夏国的朝代,成为了礼部侍郎的爱女。

还是婴孩时她就在想,这辈子好好玩乐,当条咸鱼,作为礼部侍郎的千金不能抛头露面挥洒爱好,那她就看民间乐团的鼓乐表演。

可夏国战事不断,民生凋零已久,朝廷早在十五年前就禁止了一切民间欢庆,姜姝羽从未在京都听过一声笙箫鼓乐。

马上入秋了,前方没传来捷报,意味着战事还在继续。

想来今年的八月节也如同往年一般死气沉沉。

姜姝羽随手扔了叶子,这时府中的嬷嬷神色匆匆地赶过来了。

“小姐,快别吃酒了,李公公带着圣旨来了,指明与你有关,咱速速回吧。”

“与我何干?”姜姝羽百思不得其解,没问出个所以然,便被嬷嬷火急火燎地带回了家中。

进了家门,恰巧对上李公公投过来的眼神,他体态圆润,眉目慈祥,小时候姜姝羽总能在他口袋里找到糖吃。

李公公敛起笑脸,“姜小姐,接旨吧。”

姜姝羽从未在他身上见过这般严肃,顿时预感不妙,刚想探探口风,便被一旁黑着脸的姜海山拉着跪下了。

“接旨。”姜海山略带严厉,示意姜姝羽不许无礼多言。

姜姝羽心中不安,却也乖乖地一言不发,与府中一众人等跪地承旨,聆听圣意。

李公公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礼部侍郎之女姜姝羽,知书达理,温婉贤惠,今又有六皇子琮王.......”

姜姝羽正心虚皇帝对她的谬赞,忽地听到六皇子三个字,倏然瞪大双眸,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

敢情这是一道赐婚诏书,真是人在家中坐,婚从天上来。

待到姜姝羽回过神来,李公公已经宣完了旨,此时姜府上下皆是一愣,丝毫没有做好接旨的准备。

还是姜海山最先反应过来,他接过圣旨,面色难堪,似有询问之意,却不料李公公反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姜海山当即了然,随后便恭送李公公出府了。

待到人返回庭院,里面早已吵翻了天。

先是姜海山的嫡妻邹兰芝,也是姜姝羽生母,双目与姜姝羽有七八分相似,虽无少女那般玲珑,却有独属于为人母的柔情。

她信步上前,急切追问姜海山:“到底怎么回事?”

姜海山还未开声,姜姝羽十岁的弟弟和七岁的妹妹一左一右拉着姜海山的手臂。

“父亲,阿姐当真要嫁给六皇子吗?”

“爹爹,阿姐要成亲了吗?成亲是不是就不能和我玩了?”

“父亲,我听说琮王掌管了大理寺之后,就没人从里边活着出来。”

“二哥哥,什么意思?”

兄妹俩一人一句,嗡嗡地说个不停,比当事人姜姝羽还要捉急。

姜海山被他们吵得头疼,牵着小女儿,“好了,都到前厅去。”

庭院到前厅不过几步之遥,姜姝羽却觉得这条小石头路有十万八千里远,一路上浑浑噩噩,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到了前厅,厅中只有自家人,又关上了门,邹兰芝一改温婉,撸起衣袖大声质问姜海山:“姓姜的,到底怎么回事!”

姜海山沉思,按理说,他作为朝中一员,又是礼部侍郎,不说姜姝羽,仅是琮王的婚事也得过了礼部才行。

可自家姑娘让琮王看中了,最先知道的竟然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在此之前,他是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

但赐婚绝不是空穴来风,姜海山想起李公公那道饶有深意的眼神,顿时清明。

“两年前,琮王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兵部尚书左怀关进了牢狱,罪名是有勾结外邦嫌疑,左怀与我乃同窗好友,他为人如何我比谁都清楚,他断不能做出这等事,我便......”

“你便如何?”邹兰芝急问。

“我便参了琮王一本。”

邹兰芝两眼一抹黑,“这、这都两年前的事情了,琮王还紧咬着你不放?再说左尚书不是都安然无恙了吗,证明他是清白的,怎还会如此?”

姜海山沉重地叹了口气,“夫人,就算这事过了十年,琮王也得在我身上出气。”

正因为如此,二老在得知姜姝羽下嫁之人是琮王,不喜反悲。

外头有关琮王的风言风语,京都但凡有眼睛有耳朵的都知道,那可是连阎罗王都要让三分的人。

此话虽过于夸大,但姜海山却认为一点儿不假。

两年前,左怀进了牢狱,姜海山去给他送衣物,却见六皇子将左怀的手腕挑了,鲜血顺着五根手指头滴落,在指头下方又有五个装了不同颜料的碟子,哪个碟子的血干了,他便在对应的指头划上一刀,直到鲜血重新流入碟子之中为止。

琮王本人,则气定神闲地拿着左怀的血水作画。

每每想起此事,姜海山都心有余悸。

遂又想到他要娶自己的爱女,恨当初没有一本奏章把他给参死。

“这可怎么办啊?”邹兰芝急得团团转,声音带着细微的哭腔,“你好端端地去惹他作甚,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要是别的皇子还好说,可怎么偏偏是他,阿羽竖着嫁过去,指不定哪天就横着从大理寺出来了!”

“你胡吣什么?”姜海山上前捂住邹兰芝的嘴,“我明儿上朝找陛下去,看看这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翌日,邹兰芝拉着姜姝羽在府门等了整日,月上山腰才见到马车驱驾回府。

“如何?”邹兰芝迫不及待发问。

姜海山无奈摇头,他今日把能走的关系都走了,甚至去了琮王府,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才等到一句“本王非她不娶”的话,他便知这事已成定局。

姜姝羽看懂了姜海山眼中的无可奈何,很快接受了事实。

夏国动荡多年,朝廷波诡云谲,近年来送上断头台的官员一个接一个,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姜家。

她作为胎穿过来的人,明白历史的洪流无人能阻挡,她也不过是惊浪中的一滴水,只能任人推着向前。

姜姝羽靠在柱子上,抬头看天,近日来月亮又大又圆,想着京都的秋日虽然冷清,但周围种满了红枫树,在八月节前夕成亲,似乎也不错。

“娘,”姜姝羽挽着邹兰芝的胳膊,讨好卖乖,“不过半旬女儿便要出嫁了,你和爹爹给我准备了多少嫁妆呀?”

“你!”邹兰芝眼含泪珠,却又不好当着下人的面发作,拉着姜姝羽往屋子里走,“跟我回屋头里去。”

姜姝羽知道她的担忧,但木已成舟,他们都要学会接受,一路上没少安抚姜夫人。

*

姜家与琮王的婚事敲定后,钦天监与礼部很快拟好了章程。

作为礼部侍郎的姜海山原本想要女儿风风光光地嫁过去,但战事吃紧,由不得他有私心。

便尽可能减少了不必要的仪式,奈何琮王听了,直言繁琐浪费,让姜家女一乘轿子抬过去便是。

姜海山为这事没少与琮王争论,大婚在即,他却整日发愁。

“爹,他故意让姜家难堪呢,你别中了他的计才好。”姜姝羽拍着姜海山后背,给他顺气,“你再和他吵下去,怕是要落人口舌,说人家六皇子都知道体谅边疆战士,我们姜家却还要这要那的,到时候六皇子参老丈人一本,你脸上也不好看。”

姜海山当头一愣,他没想到一向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能说出这番有见地的话,沉重地叹了口气,道:“都怪爹。”

姜姝羽鼻子一酸,姜家二老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安慰道:“听说成亲很累人,你也知道女儿懒,刚好,我也不用费那么些劲儿了。”

“胡话,仪式还是得走。”

姜姝羽耸耸肩,她是现代人,真觉得仪式没那么重要。好说歹说,姜海山才放弃了给女儿争门面的事。

出嫁当天,姜姝羽才知道琮王口中的一切从简,竟是连新郎官都见不着,更别说有宴请的宾客了。

整个琮王府萧条得不像有人成亲。

姜姝羽在新房打着哈欠,想要歇下,却听到门外传来嘈杂声,她掀开头盖,喊了一声陪嫁过来的贴身丫鬟,“珍珠,怎么了?”

珍珠推门而入,“小姐不好了,殿下跑了。”

姜姝羽愣了许久,“跑了?”

“他刚回府带了十几个人策马往城门外去了。”珍珠想到今日小姐出嫁没有迎亲队伍,没有宾客满席,一肚子气,“他连婚服都没穿,压根不是来成亲的!”

姜姝羽惊住了。

就在此时,外面的声响愈发明显,像是刀剑相交发出的铁器声,忽地有人喊了声,“有刺客!”

姜姝羽从未见过此等场面,着实吓了一大跳,珍珠也怕,哆嗦着身躯往姜姝羽身旁挨近。

姜姝羽深吸了几口气,遂从床上下来,在屋子里寻找可庇护的武器。

找了两圈,什么都没。

最终她将目光放在了凳子上,不多时,只见她四指并拢,那双白皙细腻的手像注了铁,刚硬无比,生生得将凳子腿给拆了出来。

珍珠张大嘴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她知道小姐力气大,可没想到能大到把凳子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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