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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我诈死?

“刺客可能是琮王派来的,不能在这个屋子里待下去了。”姜姝羽摘了礼冠,绑了个高马尾,又在陪嫁过来的箱子中找了两件便服换上,“我们得赶紧离开。”

她从听到琮王逃了便觉得奇怪,直到有刺客进入皇子府,什么都明白了,想来他是故意引起动静离去,做不在场证明。

这人...不仅心眼小,爱记仇,手段下作,脑子还不灵光。

她要真死在了琮王府,再如何狡辩都没用,这光明正大的刺杀法子简直是此地无银。

姜姝羽手拿凳子腿,一打开门便冲进来个黑影,吓得珍珠不由大叫。

她这一喊又引来两个在周围的黑衣人。

姜姝羽心提到了嗓子眼,手上的动作却比脑子反应快,扬起手直击黑衣人的脑袋。

前世,她为了能当上司鼓,没少锻炼力气。

虽说穿越到姜家被二老养得精致,但她始终忘不了那个刻在骨子里的爱好,总是偷偷关上门在屋子里抡大锤,锻炼臂力。

看着身形孱弱,却力大无比,两棍子便让眼前的黑衣人晕死了过去。

“快走。”

姜姝羽带着珍珠往正门方向去,身后的黑衣人察觉到了,穷追不舍。

“杀了她们,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姜姝羽身在虎穴,可陪嫁过来的仆从一个都没见着,她边跑边大声呼救:“杀人了,琮王杀人了!救命啊!”

珍珠见状,也跟着喊:“来人啊,快来人啊!宝哥,三哥!来人啊!”

两人从后院一直喊到前院,总算有了点动静。

姜家的仆从一个个摇晃着身体从旁院出来,像是喝多了,又像是中了迷香。

眼看着小姐被刺客围住,霎时醒了神,立即拔出刀冲上前与黑衣人交战。

姜姝羽总算得了片刻歇息,和珍珠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着。

许是听到了前院的响动,刺客越来越多,姜家人尚有不敌之意。

就在这时,琮王府的府兵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与姜家人一同对抗黑衣人。

姜姝羽在暗处冷笑,刺客和府兵分明是同一伙人,竟然还演起了戏来,现在找补未免迟了点。

如此想着,姜姝羽拉着珍珠打算离开王府,却突然怔住了手。

她看了眼珍珠后脑,本该拉着她的手腕继而转了道,对着她肩颈就是一击。

珍珠当即晕了过去,姜姝羽扶着她让她缓慢跌落,若有所思地看向眼前的场景,随即拿上凳子腿,趁乱摸去了侧门。

她没想到王府戒备如同儿戏,一路上鬼影都没遇到,轻松逃离了王府。

她一路狂奔,此时距寅时三刻还有半个时辰,那时城门会准时打开,她要赶在最早时分出城。

她想认命的,但谁让琮王不做人,随随便便把她娶回家,丝毫没考虑过她的名声,姜家的脸面,甚至新婚夜还想杀了她。

既如此,她便“死”给他看好了,只要找不到她的尸首,按照父亲的性子,会紧咬这件事不放,直到他交出人为止。

本来她想着直接回姜家同父亲商量,可刺杀发生在王府,大门一关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多少张嘴也说不清,搞不好被反咬一口,连累整个姜家。

她只能躲起来,只要琮王交不出人,父亲便有理由牵制他,这样一来琮王不敢再对姜家其他人下手,她也能在暗处查找琮王杀她的罪证。

琮王府距离城门距离大概半个时辰路程,她体力好,到城门口没费多大劲儿。

此时城门还没打开,但已有不少人在排队,姜姝羽不能用自己的通行凭证,便把手上还没来得及解下的金玉镯子给了一旁也要出城的行商队伍。

行商老板看了眼价格不菲的镯子,想了想,对小厮使了个眼神,随后姜姝羽在小厮的带领下钻进了箱子,顺利出城。

到了城外,姜姝羽被放了出来,老板是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满脸络腮胡。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姜姝羽,道:“姑娘可是在躲避仇家?”

老板走南闯北,看人准,一下子猜了个七七八八,可姜姝羽不能说出实情。

她故作镇静,拱手做揖,谎话随口就来:“老板不愧是见识多广,但我并非是躲避仇家,而是想要从戎,奈何家父疼爱,就……”

姜姝羽半遮半掩,不想说太多,避免被江湖老道看出端倪。

可老板非但没起疑心,反而变得恭敬,一脸感慨:“哎呀,这京都出来的娘子果真不同凡响,闺阁女子竟也有一颗报国心。”

姜姝羽干巴巴露出个笑脸:“还望老板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那是自然!”老板拍着胸脯,一脸豪气,“我这辈子最敬佩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姜姝羽眉目舒展,说起正事:“老板,我离家急,身上没什么盘缠,能不能…”

老板一听就懂:“好说,我虽不上战场,但也给过不少钱物官家,我——”

“我这身行头兴许值点钱。”姜姝羽见他误会了,打断他,“我还有个镯子,这对耳坠子也是贵货,可否相抵?”

“这……”

姜姝羽不由分说摘下镯子和耳坠:“背着父母离家,便要断干净些,免得看见挂念,扰乱心志。”

断干净,让六皇子找不到她一点蛛丝马迹。

姜姝羽眼睛长得好,同人讲话时总是明亮动人,满是诚意。

她又垂着眼眸,心绪不宁,更显得她为了夏国放弃家人的决心。

掌柜动容,连那是新娘子的款式镯子都没空分辨,道:“你这孩子,我还想着给你银钱呢,既然你执意相抵,我便多给你一点银钱吧。”

“那太好了。”姜姝羽迫不及待摘下饰物,烫手山芋一样扔了出去。

与琮王的婚事姜海山心有愧疚,给她置办的行头作料精细,要是去了正经当铺,一查便能查到。

只有给这些流动商贩,才能让她死得更彻底一些。

姜姝羽拿了厚厚一沓银票,够她用许久的了。

“感谢老板,来日建功立业了,必有你一份功劳。”不管如何,大饼先画出去。

老板笑了笑,道:“姑娘打算去哪边战场。”

姜姝羽呆了,她吃饱了睡,睡饱了练练腱子肉,哪里知道有什么战场。

“这……”姜姝羽绞尽脑汁地回想学过的历史,支支吾吾半天,随口扯了个,“去北边吧。”

老板摸了把胡子,担忧道:“如今北疆战况最为激烈,那边又时常有风沙侵扰,没多少人想去,什么骑兵步兵,伙夫鼓手,常年招人,姑娘如果要去,还望保重。”

姜姝羽听到了两个了不得的字眼,眸子当即亮了:“招鼓手?”

“对,边境这几年主要和野蛮的外邦人作战,他们作战方式诡异,常与擂鼓相伴,虽说我们也有鼓手,可总没有他们那股气势,听说一听到鼓声就害怕,以至连吃败仗,哎……”

姜姝羽握着钱袋子,转了个身,问:“请问北疆往哪边去?”

掌柜给她指了个方向,两人郑重告别,一个往北,一个往南,就此离去。

姜姝羽走在路上,十六年来,她一直抱着咸鱼的心态活着,虽有几次手瘾发作想要击鼓,但朝廷禁乐的圣旨悬在脖子上,到底是忍住了。

可她忘了,在夏国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光明正大的击鼓,那便是战场。

如今她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去北疆参个军。

姜姝羽意气激扬,路上又跑又跳,直指北方。

*

“驾!”

林影摇曳,一青衣少年郎在林间趋马疾驰,身后卷起一道狂风,似还觉得不够快,扬起马鞭用力拍打了几下马肚子。

“驾!”

少年神色匆匆,他已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在看到前方熟悉身影后露出一丝轻松。

“殿下!”

坐在枯木桩的男子回过头,他穿了身交领白衣,束腰窄袖,身形修长,看清来人的面容后,标准的凤眼尽显冷凝。

“小五,别告诉我交代给你的事没办好。”闻临远慵懒随意,毫无责备之意,青衣少年却吓得连连磕头请罪。

“说。”闻临远扶着额头,极其不耐烦。

“如您所料,今夜子时有刺客潜入王府,我们按照计划躲在暗处,本想抓住头目,但来的都是些寻常杀手——”

“别说废话。”

“王妃……不见了……”

“人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小五浑身颤抖,“我们找到王妃身边的丫鬟珍珠,她说有人将她打晕了,醒来的时候没、没看到人,我们搜遍了整个京都,都没发现她的踪迹,怀疑是被刺客抓走了。”

闻临远轻哼一声,站了起来,围着小五转圈走动,始终不发一言。

他越是不说话,小五额间的汗便多一层。

小五不知道闻临远转了多少圈,最后脚步声在他身后消失了,可猛然听到匕首划拉的声音,吓得他立马转身磕头。

“殿下饶命!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我一定把王妃找回来,殿下!”

闻临远动了动步子,接着一只脚踩在小五肩膀上,漫不经心地用匕首给鞋子刮泥巴。

刺啦刺啦的声音在小五耳边回响,他想起上次殿下在牢狱里对犯人做这个姿势时,匕首好好地刮着泥,殿下也和犯人有说有笑,大伙都以为没事了,结果那匕首冷不丁地刺进了犯人的胸口。

整个牢狱落针可闻,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事后殿下“哎呀”一声,打破了沉寂,他轻飘飘地笑着和流血不止的犯人道歉,说:“不好意思,刀子没拿稳”。

这个姿势再次上演,小五回想起当时的犯人,他最后因失血过多而亡。

他……该不会也要以这个死法去见老父亲吧。

“殿下,殿下,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您了!”

闻临远刮着泥,时不时拍拍灰尘,极有耐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雕刻什么艺术品。

许久,闻临远的鞋子终于干净了,他放下了腿,小五得以喘息。

他想他应该能活下来,父亲是殿下的近卫,自己又从小在殿下身边长大,五岁那年失去父亲,还是殿下抱着他哄了一个晚上。

当他以为自己是个例外时,闻临远另一条腿抬了起来,然后放在他肩膀上,接着又开始了雕刻工艺。

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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