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諾米納卡努熙麻將俱樂部內,電動麻將桌運作時發出的輕微聲響填滿了桌邊的沉思空氣。四個玩家正專心地進行著這場麻將對局,他們分別是瑪麗亞·赫舍里,以及她的三位朋友:喬治、湯瑪斯、麥可。
赫舍里伸手摸了一張牌,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隨後輕輕地將手中的一張牌放到了桌上:「五索,出。」
「你這麼快就打五索,應該不是清一色。」喬治瞇起眼睛,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彷彿在思考什麼策略。
「別這麼看著我,純粹是手爛而已。」赫舍里笑著回應。
「可惜,沒用。」湯瑪斯搖搖頭,抓起一張牌看了一眼後,漫不經心地丟出:「2。」
「哈哈,我碰了。」麥可毫不猶豫地伸手,將兩張「2」翻開,順勢打出了一張新牌,「最近的比賽期間延長了,你們應該都有看到麻雀奎斯特的公告吧?」
「當然。」赫舍里點點頭,順勢摸牌,神情顯得有些不以為然,「這場比賽估計有超過五百個人參賽,這家俱樂部能容納多少人?」
「應該不超過二百個吧。」湯瑪斯回憶道,「這樣算下來,一場比賽要打好幾輪,光是場地的問題就夠頭痛的了。」
「所以他們才改變了比賽的時間安排,從早打到晚。」麥可聳聳肩,「這樣或許能夠解決場地不足的問題。」
赫舍里冷笑一聲,打出一張牌:「七筒。」
喬治瞥了一眼她的牌,搖搖頭:「話雖如此,但這個俱樂部根本不是設計來容納這麼多人的。比賽期間,光是應付來來往往的選手和觀眾,就足夠讓這裡的人忙得焦頭爛額。」
「你們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湯瑪斯忽然開口,「這次的比賽報名人數這麼多,會不會有專業的選手混進來?」
赫舍里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有職業麻將選手來參賽?」
「沒錯。」湯瑪斯點頭,「畢竟獎金不低,而且之前吵的那麼兇,知名度很大,贊助商肯定會很多,吸引一些高手來也是合理的。」
麥可聽完後,笑著擺擺手:「高手來參加也沒什麼不好,反正我們只是來娛樂的。」
赫舍里卻沒有像麥可那樣輕鬆,她輕輕嘆了口氣:「我也是參賽者之一,但現在比賽時間拉長了,我還不知道自己會被分配到哪一天比賽。而且...」她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如果運氣好能晉級的話,比賽日期可能會拖得更長,我原本的行程安排都得重新調整了。」
喬治理解地點點頭:「這確實是個問題,比賽時間不確定,對參賽者來說很不方便。」
湯瑪斯也附和道:「是啊,尤其像妳這種有其他事情要忙的人,更難安排時間。」
麥可則安慰道:「別擔心,瑪麗亞,到時候再看看情況吧,說不定妳的比賽時間會很剛好。」
赫舍里苦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而是將注意力轉回牌局上,但眉宇間明顯多了一絲憂慮。
比賽的話題告一段落後,喬治忽然開口:「最近有比金壓卡的比賽消息嗎?之前的贊助商還是汽車軟糖摩奇和死亡滑雪,但最近怎麼都沒有新的賽事消息?」
「我也在等消息。」赫舍里聳聳肩,「不過這次我打算參賽。」
「參賽?」湯瑪斯驚訝地看著她,「妳什麼時候拿到大貨車駕照的?」
「前幾天剛考到的。」赫舍里得意地笑了笑,「如果有比金壓卡比賽,我一定要試試。」
「喂喂喂,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麥可挑眉,「比金壓卡可是為了對抗入侵者機器人而設計的,雖然現在變成了競速比賽,但那畢竟是戰鬥機器人啊!」
「我知道,但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能不能行?」赫舍里自信地說,「而且最近入侵者機器人的攻擊已經減少到一百人以下了,風險應該沒那麼大。」
「這倒是。」喬治點點頭,「不過最近聽說出現了小型的入侵者機器人,有些比金壓卡駕駛員一開始還以為是普通的犯罪分子,沒在意,結果差點吃虧。」
「這些外星入侵者還真是陰魂不散。」湯瑪斯皺眉,「人類這邊的科技已經夠先進了,居然還是沒辦法徹底解決他們。」
「這就要問那些軍企了。」赫舍里冷笑,「還不是因為他們整天忙著內鬥,根本沒在認真應對入侵者的問題。」
談到軍企,話題順勢轉移到了赫德札克公司和火焰力量公司的盜版風波。
「最近赫德札克公司和火焰力量公司吵得可兇了。」麥可一邊摸牌,一邊說道,「赫德札克被指控盜版火焰力量的產品,但火焰力量遲遲沒有動作,看來是沒掌握確鑿的證據。」
「要是真有證據,他們早就鬧上法庭了。」喬治輕哼一聲,「我猜火焰力量不想花太多錢跟赫德札克打訴訟戰,乾脆先放著,看赫德札克自己會不會露出馬腳。」
「這兩家公司到底在幹嘛?」湯瑪斯嘆氣,「入侵者機器人時不時就冒出來,結果我們的軍企還在內鬥?」
「這還用說?」赫舍里冷笑,「企業當然是利益擺第一。」
「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喬治無奈地說,「不過話說回來,赫德札克到底是怎麼崛起的?這公司才剛成立沒幾年吧?」
「誰知道呢?」赫舍里冷笑,「說不定背後有某個大人物在撐腰。」
「也是。」湯瑪斯點點頭,「軍企的水太深了,我們這些普通人還是別亂猜比較好。」
「也是。」赫舍里伸手摸了最後一張牌,眼睛微微一亮,隨後啪地一聲將手中的牌攤開,「自摸,清一色,平胡,9台!」
三人同時發出驚呼,然後無奈地將籌碼推向赫舍里。
「妳這運氣也太好了吧?」麥可苦笑。
「哪裡,這叫技術。」赫舍里得意地笑了笑,開始洗牌,準備下一局。
麻將牌的碰撞聲仍在阿梅諾米納卡努熙麻將俱樂部內迴盪,電動麻將桌規律地運作著,讓整個空間內充滿了一種輕微卻不斷重複的節奏感。四個玩家仍然沉浸在牌局之中,時而沉思,時而調侃彼此,時而因為好牌而興奮,時而因為壞牌而抱怨,但無論如何,他們都樂在其中。
「這次一定能胡。」湯瑪斯自信滿滿地說著,將手中的最後一張牌輕輕放到桌上,隨即攤開手牌,「自摸,三色同順,再加上兩張三元牌,四台!」
「差一點就小三元了。」喬治瞇著眼睛,語氣帶著幾分戲謔,「再多一張X,你就是七台,翻倍了。」
赫舍里冷笑了一聲,直接將自己的牌推倒,露出了三張X:「怎麼說?如果你早點摸到X,會不會放槍?」
「不可能。」湯瑪斯搖搖頭,無奈地嘆氣,「我一直沒摸到X,所以早就放棄小三元的打算了,乾脆專心做三色同順,沒想到居然還是自摸了。」
「算你運氣好。」麥可聳聳肩,「要是再拖個幾巡,可能就輪到赫舍里胡了。」
「少廢話,快點分數。」赫舍里伸出手,示意湯瑪斯趕緊算錢。
喬治笑著搖搖頭,一邊從自己的籌碼堆裡拿出對應的點數,遞給湯瑪斯,「好了好了,給你,這把你贏了。」
「這才對嘛。」湯瑪斯滿意地收下分數,「再來一局?」
「最後幾局吧,打完去吃飯。」赫舍里提議道,「我記得我們之前說好要去那家新開的燒烤餐廳試試?」
「對對對,我記得妳說那家店的燒烤拼盤很不錯。」麥可點點頭,「不過現在去應該剛好是用餐高峰期,可能要排隊。」
「沒關係,反正我們也不趕時間。」喬治說著,開始整理手上的牌,「再打個幾局,然後就收工。」
於是,四人繼續投入牌局之中。
大約半個小時後,當最後一局結束時,赫舍里滿意地伸了個懶腰,笑著說:「今天的戰績還算不錯,至少沒輸太慘。」
「我可輸慘了。」喬治無奈地攤手,「不過算了,反正今天是娛樂局,不計較。」
「行了,走吧。」湯瑪斯站起身,把椅子往後推了一下,「趁現在去餐廳,應該還能搶到好位置。」
「走吧,我已經餓了。」麥可也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
四人收拾好籌碼和個人物品,離開麻將桌,走出阿梅諾米納卡努熙麻將俱樂部,朝著之前約定好的餐廳走去。
店內燈光微黃,牆上掛著一些木質裝飾,營造出一種溫暖的氛圍。空氣中瀰漫著炭火燒烤的香氣,烤肉滋滋作響的聲音不時從開放式廚房傳來。即使是平日,餐廳內仍然有不少客人,顯然這家新開的燒烤店已經累積了一定的名氣。
「還好,我們來的時間剛剛好。」赫舍里看了一眼四周,「沒有排隊,直接就有位置。」
他們被帶到一張靠牆的四人桌,坐下後,迅速翻看菜單,點了燒烤拼盤、炸物拼盤、幾道配菜,並且點了酒。
「我來杯生啤。」赫舍里直接說道,「等會兒吃燒烤,沒酒怎麼行?」
「那我也來一杯。」湯瑪斯舉手附議,「烤肉配酒,完美組合。」
「我也來。」麥可笑著說,「反正今天不用早起,喝點沒問題。」
「你們喝吧,我要開車,來杯不含酒精的汽水就好。」喬治笑著搖頭,合上菜單,「等一下還得送你們回去,可不能喝。」
「可惜了,這家店的調酒看起來還不錯。」赫舍里調侃道。
「沒辦法,誰讓我是唯一一個沒喝的人呢?」喬治攤手,「總得有人負責安全吧。」
餐點很快就端上來,燒烤拼盤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烤肉,熱騰騰的油脂滴落在烤盤上,發出誘人的香氣。炸物拼盤則是堆滿了炸雞、薯條、洋蔥圈,搭配上特製的醬料,讓人食指大動。
「開動吧!」赫舍里拿起烤串,豪爽地咬了一口,「嗯——這家店的烤肉果然不錯,醬料調得剛剛好。」
「真的不錯。」湯瑪斯一邊嚼著烤肉,一邊舉起酒杯,「來,乾杯!」
三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喬治則是舉起汽水,輕輕地碰了一下杯,象徵性地參與了這場小小的慶祝。
酒精漸漸上頭,赫舍里仍然保持著清醒,但湯瑪斯和麥可的臉上已經泛起紅暈,言語間帶上了些許醉意。
「我說……」湯瑪斯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我們這樣喝下去,不會明天早上起不來吧?」
「怕什麼,又不是明天有重要的事。」麥可哈哈大笑,「反正難得聚一次,開心就好!」
「別喝太多,等一下還得送你們回家。」喬治無奈地提醒道,「再多喝,我可不保證你們能走得穩。」
「放心,我酒量還行。」赫舍里輕輕地搖晃著杯子,「不像這兩個,臉都紅了。」
「喂喂,我哪有?」湯瑪斯抗議。
「有,還不承認。」赫舍里嘲笑道。
麥可則是哈哈大笑,完全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已經有點醉了。
用餐結束後,喬治結了帳,然後把三人帶到車上,一一送回家。赫舍里仍然神色清醒,率先被送回住處,而湯瑪斯和麥可則是一路上東倒西歪,迷迷糊糊地各自被送到家門口。
最後,喬治確保所有人都安全回到家後,才驅車回到自己的住處,結束了這場夜幕下的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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