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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风暴眼

“你的客气,值多少钱。”沐和晨刚借助林雨榭的手机,两人到警局报了案。

“……呃嘿嘿,既然你这么说,那走吧,诶等一下,我给庭宇打个电话,万一他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呢。”林雨榭说到。

沐和晨记得老徐每次找人帮完忙都会请对方喝酒,她想这一定是一种不成文的习俗,于是她想请林雨榭吃午饭。

“好你个见色忘友的,亏我还在这儿等你一起吃饭呢,那你的这份我也吃了。”欧阳庭宇听完大叫,让人想不到他居然还会这样。

林雨榭被震的掏了一下耳朵,说:“什么叫见色忘友,你正常一点,没事你自己吃吧,我待会儿回宿舍。”

说完打算挂电话时欧阳庭宇突然阻止到:“诶诶诶,先别挂,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你不是已经吃过了吗?”林雨榭说。

“有问题吗?”欧阳庭宇反问到。

“就钟点超市旁边的这个面馆,诶呀呀,你怎么这么黏人,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林雨榭不禁发牢骚说。

沐和晨几乎听到了两人所有的对话,问到:“他是……生气了?”

林雨榭挂掉电话,“他这人就这样,别看他装正经,其实一天天的跟怨妇似的,你别介意。”

两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好面后,沐和晨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林雨榭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想找话题却又觉得生硬的说不出口。“对了,这家店的红枣茶特别好喝,我去接两杯。”

沐和晨点点头。

林雨榭在水桶旁拧开水阀,心里暗自腹诽着:“这人怎么跟人机一样,请我吃饭却一句话也不说,突然还是挺希望庭宇那家伙过来的。”

沐和晨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墨色的眼球空荡荡的,被眼帘遮住了一半,所以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林雨榭总感觉她的魂不在本人身上。

“你看什么呢?”他把杯子放到桌上缓缓问道,他怕和平时一样打招呼的方式会惊跑沐和晨的某种灵气。

但沐和晨好像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猛地转过头,“……看东西。”

“……你可真会说话啊。”林雨榭心想。

这家店人流较多,他们前面还排着很长的队伍,因此上饭很慢,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林雨榭红枣水都喝了四五杯。

这时,嘈杂的店面门口传来一阵自行车清脆的打铃声,在浑浊的噪音中划破了一道口,也刺破了他们这一桌的安静。

欧阳庭宇跑了进来,“我来了!诶你们怎么还没吃上?”他自然地坐到林雨榭身边,端起面前的红枣水灌了一口。

“诶你干嘛用我的杯子。”林雨榭说着,给欧阳庭宇重新倒了一杯。

“咱俩谁跟谁,你还嫌弃上了。”欧阳将手肘搭在林雨榭肩膀上。

“来了,两碗香菇炖鸡面。”服务员笑盈盈地把面放到几人眼前。

“……”欧阳已经在食堂连着吃了将近一周的米了,因为吃米相较吃面更加方便快捷,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午休,他看到用料丰富又散发着浓郁香味的面馋得直咽口水。

觉察到欧阳的目光,沐和晨停下咀嚼的动作问:“欧阳庭宇,你吃吗?”

林雨榭:“……”

欧阳庭宇:“……怎么听着感觉怪怪的,像老师点名,别叫我全名,叫我欧阳就行。”

沐和晨:“吃面吗?”

“……今天就算了吧,要不然等会儿撑得睡不着,改天。”欧阳庭宇忍痛放弃,只好看着两人吃,但终究没忍住,抽了一双筷子和林雨榭抢同一碗饭。

林雨榭嗔怪到:“你个饭桶,跟八百年没见过饭的一样。”

看到两人之间亲密的互动,沐和晨突然想到了一个困扰自己的问题,“你们是闺蜜吗?”

欧阳庭宇:“……噗。”

林雨榭:“……咳咳咳咳咳……”

沐和晨一句话让两人硬是噎住。

“哈哈哈哈哈,”欧阳庭宇一边拍着林雨榭的背,一边捂嘴笑。

林雨榭抽了一张纸擦嘴,情绪激愤地说:“谁给你说的,我们男生那叫兄弟,只有你们女孩子才相互这么叫。”

欧阳庭宇调侃道:“沐和晨,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这种淡淡的幽默感是怎么回事?”

“就是觉得,很特别。”沐和晨注意到,所有人都在叫欧阳庭宇的姓,只有林雨榭叫的是他的名,同姓的人有千千万万,但叫这个名的却只有一个,或许,这种被特殊对待的感觉应该就称之为是特别,她想。

“嗡嗡嗡……”沐和晨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接起问道:“谁?”

“……,”电话那头顿了顿,“沐和晨,你说过,我有事可以找你对不对?”

沐和晨听出是夏长嬴,没有说多余的话,问:“你在哪儿?”

“校门口。”

“等着。”沐和晨说完就挂,夏长嬴惊奇居然有挂电话这么神速的人。

“沐和晨,刚刚谁啊?”林雨榭问到。

但沐和晨没有回答,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面,“先走了,钱付过了。”她总是吝啬于多说一个字。

小镇的初秋阴晴不定,目之所见的景色灰扑扑的,用于绿化的树木稀稀拉拉,过路的车辆溅起尘土,叶子蒙上一层油油的脏,缺乏生活的鲜亮气息,仿佛垂年耄耋的老人,在黑色胶片中步入渐迟暮色。连片的乌云和晴天白日在天空中缠绕对抗,在地上投下了色差分明的阴影,远处一个人形的黑点带着头顶的晴日慢慢靠近,在沐和晨来到她面前时,太阳也恰好探出了头,不那么耀眼的日光点在沐和晨脸上,让她看起来比平时更要冷峻清晰,分明利落。

风携掉枝头的几片叶子,也把沐和晨鬓角的细发吹到了前面,所有的一切混沌萌出。又是那股淡淡的香味,比以往都要充盈,闻着只觉如沐春风,像跌进了一片毛茸茸的狗尾草海洋,暖烘烘的,也挠的鼻头酸酸的。

沐和晨原本插在裤兜里的手抬起来在夏长嬴眼前晃了一下,“看什么?我来了。”

我来了,好轻的一句话,却让夏长嬴的泪腺决了堤,因为从来没有人专为自己而来,然后站在自己面前,说一句:我来了,她也是第一次,这样期待一个人的到来,从挂掉电话的那一刻开始,并得到了想要的回应。

沐和晨不谙世事的样子让她想到了狼孩的故事,原来她也和自己一样,从来都没有被谁好好对待过,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哭谁。

沐和晨摘掉夏长嬴头发上卡着的一片残叶,问道:“你知道了?”

“嗯,刚知道。”夏长嬴以为沐和晨说的是有关自己在张哥超市里的长谈,而其实沐和晨说的事是网暴。

沐和晨叹了口气说:“别在意,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处理,这种事你是怎么处理的?夏长嬴最终没有问出口。

沐和晨指着她的手边,“怎么,要我帮你提?”

夏长嬴立马将手按在拉杆上,“这个啊,不是,我打算住校,一个人拉着行李箱进校有点尴尬,两个人就不会,你帮我壮壮胆。”她擦干眼角,换上了强颜欢笑,长长的马尾在后脑勺随风浮动。

呲啦一声,欧阳庭宇握住自行车手刹,在她们旁边玩了个飘移才停下,林雨榭差点从后座掉下来,“诶,你能不能别臭美了,美不死你。”

欧阳庭宇说到:“也就你敢次次拆我台。”说完,脚蹬使力去了车棚放车。

林雨榭看到是夏长嬴,“你早上怎么没来学校,是不是因为……”

沐和晨警示的目光突然递了过来,林雨榭只好把下半句话咽了回去,又问:“作业虽然多,但你也没必要带个行李箱过来装吧,你真是太想进步了。”

沐和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她不希望夏长嬴住校,因为事件尚未平息,“必须要住校吗?”她问到。

夏长嬴点点头,“嗯,因为我……无处可去了。”

沐和晨并不问原因,因为她觉得凡事没有知根知底的必要,何况还是别人的事,如果有一天能在不经意间被郑重告知,那就静待这天的到来,“好。”她干涩地回道,说完,她挪到夏长嬴左边,将手放在拉杆上,和夏长嬴的手错开了一点矜持的距离,这样的话行李箱就在中间位置,就算被别人看到了也很难一眼认定是谁的。

几人进了学校后,欧阳庭宇突然问到:“你就这样打算把它提到教室啊?”

夏长嬴:“对啊。”

林雨榭:“诶要不这样吧,你可以先放到我宿舍,不然在教室的话不仅老师会问,而且咱班同学一身使不完的牛劲,指不定给你磕坏了。”

见夏长嬴有些犹豫,林雨榭又解释说:“放心吧,我们宿舍就我跟庭宇两个人,放里面很安全,晚上我再拿给你。”

欧阳庭宇面对别人颇无耐心,“信不过我们啊?”

夏长嬴想想,这两个人看着确实正气凌然,而且她的箱子里也没什么贵重物品,于是否定说:“不是,那好吧,谢谢你们。”

欧阳庭宇一把将箱子拉过来,林雨榭招手笑着说:“那行,我们就先回去了,拜拜。”

一路上沐和晨都沉着头,将校服的衣领拉到最高,把下巴埋进去,只留鼻孔出气,相处这么多天,夏长嬴意识到当沐和晨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就说明她是在思考,在想心事。

“下午是你打扫卫生?”

阴云又遮住了日光,婆娑的树影轻轻扇动,发出口鼻翕动时清懒的呼吸声,与瑟缩拍打的秋叶交错,如同暴风雨降临前夕,周遭翻天覆地,只有自己站的位置悄然静谧,仿佛置身在世界中心的局外人,外面围着一堵墙,墙上播放着别人的故事以及喜怒哀乐,明明看到了却无法触碰,感受到了情绪却因不了解而无法捅破面前的薄纱,心中的击鼓声无法得到共鸣,这种感觉总是叫人觉得寂寞,因为心灵有界,如果硬要去刺探那条线,被拦在外面的风雨会骤然碾压而来,破坏本可以经久的平衡。她欲言又止地望着沐和晨,树叶在她身边不太自然地飘着,杂乱无章却又不得近身,好像她既能搅动风云,又能平息一切,她,是掌控者。

夏长嬴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原因是沐和晨的脸淡得像冰面一样波澜不惊,不像是刚刚说过话的样子,“……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你不说我都忘了,是教室前面那块羽毛球场地。”

沐和晨:“好。”

……这是什么意思,好?啥意思啊到底?!夏长嬴在内心喊着。

结果沐和晨一进教室就开始睡,一直到下午上课,夏长嬴疑惑,沐和晨是不是除了睡觉就没别的爱好,她的身上真的有种淡淡的死感,却好像也固执地追寻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很快她发现,今天周围人的氛围好想和平时不太一样,并不是自己自作多情,确实是有很多双眼睛在有意地观察自己,四十分钟的大课间她去打扫卫生时,沐和晨会默默跟在她后面,到教室时,外面会围上很多其他班的和不同年级的人,有人甚至把头伸进来看,她好像变成了动物园里的珍稀动物,极具观赏价值。

“就是她俩,看到了没?”

“我去!涨见识了。”

“看着挺正常的啊。”

“披着张不错的人皮罢了。”

“啧啧啧,真恶心。”

……

夏长嬴零星地捕捉到一些耳语,她俩?是她和沐和晨吗?可是为什么呢?刺耳的谩骂不时传来,她觉得心中刺痛,虽然很想发火,但她找不到发火的原因。

这时沐和晨慵懒地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到外面只说了一个字:“滚!”

说完,哐一声闭上了后门。

“沐和晨,刚才他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总感觉是冲咱俩来的?”夏长嬴问到。

“你……”沐和晨总觉得夏长嬴还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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